韻真雖然心裏很希望秦笑愚能夠迴來,可看看時間確實太晚了,也就不勉強了,再說,她已經被秦笑愚弄得兩次奄奄一息,身心都已經獲得了前所未有的滿足了,隻覺得渾身乏力,根本沒有精力承受男人的第三次攻擊。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徐萍公寓所處的那條街道本來就僻靜,此刻基本上見不到行人,隻有偶爾飛馳而過的汽車濺起一片水花。


    秦笑愚把車停在了距離公寓五六十米的一個拐角處,他並沒有馬上下車,而是點上一支煙,一邊抽著一邊機警地盯著透著微光的公寓門口,長期的逃亡生涯讓他變得異常的謹慎,總是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是不是存在隱藏的陷阱。


    盡管他不讓韻真給徐萍打電話,可等他確定公寓外麵沒有異常情況之後,就拿出手機給徐萍發了一條短信。


    “我馬上到,把門打開。秦。”


    發完短信之後,他坐在車裏麵繼續等待了四五分鍾,就在他的手握住車門準備下車的時候,忽然看見公寓裏麵走出來一個男人。


    由於光線是從公寓的門廳射出來的,所以看不清楚男人的臉,不過明顯可以看出他出來的非常匆忙。


    秦笑愚鬆開了門把手,盯著那個男人急匆匆走到停在路邊的一輛轎車旁,不過並沒有進去,隻是拉開車門把腦袋鑽進去,那模樣好像是在跟裏麵的人說了些什麽,然後就迅速鑽進另一輛轎車,一眨眼功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秦笑愚吸了一口冷氣,他沒想到自己盡管小心翼翼,可仍然沒有發現停在路邊的兩部轎車裏麵竟然都有人,如果,他們是有意在這裏埋伏,那麽自己剛才出去的話,說不定現在已經遭了暗算。


    隻是不清楚這些人待在這裏是不是和自己有關。不過,自己來的很突然,韻真也沒有通知過徐萍,這些人應該不是衝自己來的,但是,從剛才給徐萍發的那個短信的時間來判斷,剛才從公寓裏出來的那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徐萍的新男友。


    這死丫頭還不至於跟外人勾結起來暗算自己吧,多半是徐萍沒有料到自己會深更半夜來這裏,顯然是那條短信驚散了這對野鴛鴦,但值得警惕是,這輛仍然停在這裏的車,以及裏麵的人,那個男人已經走了,不知道他們還待在這裏有什麽企圖。


    秦笑愚耐著性子坐在車裏麵又等了三四分鍾,沒想到那輛車裏麵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甚至都懷疑車裏麵究竟有沒有人。會不會是剛才看花眼了,難道他們真的是在等著自己?媽的,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麽。


    秦笑愚藝高人膽大,他確信汽車裏麵的人不會是警察,即便是剛才那個男人出於醋意想給自己找點麻煩的話,他也不會把區區幾個馬仔放在眼裏,何況,他的車上隨時都放著那支從孟桐的警衛那裏繳獲的手槍呢。


    秦笑愚輕輕打開車門,從裏麵出來,在黑暗中站了一分鍾,四周除了沙沙的雨聲聽不見任何動靜,他一隻手插在褲子口袋裏緊握著手槍,然後沿著靠近公寓一側的陰影慢慢朝前走去,眼睛的餘光始終沒有離開過那輛車,直到他走到公寓的門口,那輛車仍然處在黑暗中沒有一點動靜。


    他舒了一口氣,斷定剛才自己剛才看花了眼,車裏麵應該沒有人,也許剛才那個男人隻是到車裏麵取什麽東西,隻是不明白他為什麽會把兩部車都停在這裏,也許這輛車是徐萍的,說不定是她那個有錢的情人送給她的禮物呢。


    想到這裏,秦笑愚心中就有點惱火,雖然他不承認自己是在吃醋,可明顯對徐萍的男朋友心懷不滿,何況這個叫劉斌的男人不僅和韻冰有關係,甚至還牽扯到韻真呢。


    秦笑愚也不是第一次來徐萍的公寓,一切都熟門熟路,門廳裏的傳達室隻亮著燈,並沒有看見值班的保安。


    這個時候肯定已經睡下了,他忽然想起了上次冒充保安監視徐萍的黑幫分子徐成,雖然他隻是黑幫中一個末流的角色,可卻一直都沒有忘記過他。


    也許,當時自己應該花點錢讓他繼續在這裏做保安,起碼能把徐萍這小蹄子和什麽男人交往及時搞清楚,也不至現在這樣被動了。


    這樣想著,秦笑愚心裏麵就有點慚愧,總覺得自己有吃著碗裏看著鍋裏的嫌疑,可一想到上次幫韻真和徐萍找迴那些照片的時候,兩個女人情意綿綿的樣子,心裏麵就有點得隴望蜀的意思。


    再說,徐萍可不是一般的女人,不管她出什麽事,免不了都會把自己和韻真牽扯進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個女人現在已經成了和自己命運攸關的一部分。


    起碼像劉蔓冬說的那樣,已經有了不可分割的利害關係,怎麽能夠聽任隨便什麽男人染指呢,更何況這個男人跟她接觸並非是出於情感上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心懷叵測呢。


    徐萍房間的門果然沒有上鎖,而是虛掩著,秦笑愚湊過耳朵聽了一會兒,裏麵什麽聲音都沒有,於是伸手輕輕推開了房門。


    客廳裏並沒有開燈,也沒有看見徐萍的人影,秦笑愚在門上輕輕敲了兩下,不一會兒,就看見徐萍穿著一身睡衣出現在臥室的門口,那模樣就像是剛剛睡醒似的,不過臉上卻是一副癡迷而又驚訝的表情。


    兩個人站在那裏互相凝視著,誰也沒有說話,好一陣,秦笑愚才慢慢關上門,伸手按了一下門邊的開關,客廳裏頓時一片光明。


    燈光下,隻見徐萍披散著頭發,睡衣的長度還不到膝蓋,露著兩條雪白的小腿,腳上居然沒有穿鞋子,一雙眼睛就像夜貓子一般閃閃發光地盯著麵前的男人,眼神中竟私有無限的幽怨。


    “我就知道你們一直在一起……她竟然還騙我……連我的電話也不接……她肯定不想讓你來吧……”徐萍忽然幽幽地說道,然後不等秦笑愚說話,一就慢慢轉身走進了臥室。


    秦笑愚一陣驚訝,沒想到徐萍竟然猜到了自己和韻真在一起,也不清楚韻真先前在電話裏究竟是怎麽跟她說的。


    不過,最讓她吃驚的是徐萍對韻真態度上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在他的印象中,徐萍和韻真不僅情同姐妹、無話不說,並且由於兩個人之間的不正常的關係,她們甚至可以算作是情人,可她剛才說的幾句話卻明顯帶著幽怨,甚至有種嫉恨的意思,難道僅僅就因為韻真沒有接她的電話?


    秦笑愚疑惑地慢慢走到臥室的門口,朝裏麵一看,隻見徐萍竟然已經躺在了床上,肚子上搭著一條被單,兩條光腿 露在外麵。


    “你這是怎麽了?”秦笑愚轉著腦袋把房間掃視了一眼問道,他注意到床頭櫃上有個煙灰缸,裏麵雖然沒有煙頭,可卻有煙垢,也許裏麵的煙頭在自己來之前已經被她倒掉了,但是空氣中彌漫著的一股淡淡的香甜煙味還是沒有逃過他靈敏的嗅覺。


    徐萍閉著眼睛不說話,好一陣才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把脊背衝著秦笑愚幽幽說道:“沒什麽……說什麽都完了……這麽晚了,你還跑來幹什麽?你還是迴她那裏去吧,她才需要你的保護呢,我已經沒必要了……”


    秦笑愚一愣,心中頓時有種不祥的感覺,可又不太確定,因為他知道徐萍鬼心眼特多,並且性格多變,也許是她對韻真有什麽誤會呢,所以才故意裝出這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不過,徐萍這麽一轉身,秦笑愚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因為睡衣縮了上去,半個屁股竟然露在了外麵,沒想到她的睡衣中竟然是真空的。


    韻真倒是猜得不錯,徐萍果然對自己不設防呢,看她這副不知羞恥的模樣,不清楚是經了男人的手之後的變化,還是真的對自己一點都不提防。


    按道理來說,即便她和劉斌上過床,可也不會一下就變得這麽放蕩,看來,多半是一種無奈和沮喪才讓她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秦笑愚雖然剛剛在韻真那裏吃飽喝足,可徐萍這樣子也太刺激感官了,仿佛根本就沒有把他當男人似的,他心裏麵就有點上火,恨不得衝上前去扒開她的睡衣檢查一番。


    不過,他還是克製住了,走過去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拿出一支煙點上默默地吸了幾口,好半天才甕聲甕氣地問道:“那個男人剛走吧……”


    徐萍慢慢轉過身來盯著秦笑愚,居然毫不掩飾地說道:“對呀,你看見了?哎呀,他人呢,去哪裏了,你沒看見他嗎……


    你有什麽話就說吧……不過,什麽都來不及了,我什麽都說了,我出賣了你們,我也沒辦法,沒辦法呀……”


    秦笑愚張著嘴,簡直有點不相信這些話是從徐萍嘴裏說出來的,隨即就勃然大怒,一下在煙灰缸裏掐滅了香煙,瞪著她喝道:“你在胡說什麽?鬼迷心竅了吧……你現在怎麽變得這麽……毫無廉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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