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徐萍一攪和身子裏醞釀起來的火苗稍稍消退了不少,可當門鈴聲響起來的時候,一顆心還是忍不住一陣狂跳,身心敏感的就像是一個懷春的少女,一股潮水馬上就把徐萍淹沒了。


    秦笑愚站在門口盯著麵前的韻真,兩顆眼珠子差點掉出來,他簡直不敢相信,韻真竟然穿著一身薄如蟬翼的睡衣接見自己,並且,根據他的經驗,那薄薄的睡衣裏麵好像是真空的。


    一想到韻真可能剛剛洗過澡,並且可能是特意為自己的到來沐浴更衣,秦笑愚的一顆心頓時就狂蕩起來,一瞬間一張臉就脹紅了。


    “韻真……好像是你的電話……”秦笑愚有氣無力地在韻真的耳邊低聲說道。


    韻真嬌弱無力地爬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原來是徐萍打來的,不過,她猶豫了一下並沒有接,頓時迴到了現實,低聲道:“笑愚,萍萍出事了……”


    秦笑愚正閉著眼睛迴味著剛才的激情,聽了韻真的話,他馬上就抬起頭來,一臉疑惑地盯著女人,警惕地問道:“萍萍?她出什麽事了?”


    韻真猶豫了一下,忽然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因為秦笑愚對這件事一無所知,一時半會兒根本就說不清楚,咬著嘴唇沉思了好一陣,才低聲道:“最好你親自跟她談談,我剛才問過她,她說的含糊其辭的,顯然沒有說實話,不過,她說是要找你,也許她隻想對你說呢……”


    秦笑愚皺皺眉頭,疑惑道:“不就是上次有人說她洗錢的事情嗎?難道這件事還沒有了結?”


    韻真輕輕在秦笑愚的頭上輕輕打了一下,嗔道:“那件事人家早就替她擺平了,再說,這種事人家難道還會麻煩你……有件事我忘記告訴你了,萍萍上次參加相親節目不是認識了一個男朋友嗎?我懷疑那家夥是個公安局的臥底……”


    秦笑愚一聽,腦子裏馬上就想起了李明熙,忍不住坐起了身子,盯著韻真問道:“公安局臥底?你是怎麽知道的?”


    韻真見秦笑愚著急,馬上摟著他靠在床頭,嬌嗔道:“你別急啊,聽人家慢慢說嘛……這也不是我說的,是萍萍自己這麽說,她覺得那個男朋友總是鬼鬼祟祟的,有一次還看見他開著車進了公安局……”


    秦笑愚見韻真盯著自己,好像是等著他做出判斷似的,忍不住問道:“就這些?每天開著車進公安局的人多了,她還有什麽根據?”


    韻真嬌嗔道:“哎呀,你就別審問人家了……其實,我也沒有見過她那個男朋友,隻知道是個帥哥,不過,我覺得萍萍的猜測是對的……


    因為,那個叫周文平的男人表麵上裝的像個富家公子,可據萍萍說,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他的父母,每次談到這些事情的時候,他總是推三阻四的……


    你說,哪裏就有這麽巧,萍萍上節目幾天時間,就來了個帥哥跟她牽手了,並且還在同一個城市,條件還這麽好……這不能不讓人懷疑是有人故意安排了這一切,並且,萍萍上那個相親節目也不是什麽秘密,臨海市的老百姓都知道……”


    秦笑愚沒有說話,拿過自己扔在地上的衣服,摸出一隻煙點上,坐在那裏默默抽著,韻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男人,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男人是躺在自己的床上抽煙,要是在以前,她可絕對不會允許哪個男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吞雲吐霧。


    秦笑愚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似的,問道:“對了,你說了半天,她究竟出什麽事了?”


    韻真嬌嗔道:“還用問嗎?事情自然跟那個周文平有關,他敲詐她五千萬呢……我簡直有點不可思議,萍萍竟然說,是她自己把殺陳默的事情告訴了周文平……”


    “你說什麽?”秦笑愚一聽,差點從床上蹦起來,瞪著韻真大聲問道。


    韻真見秦笑愚吃驚的模樣,知道他始終還是在關心著徐萍,不過,她倒不認為他們之間有什麽私情,反倒覺得男人言而有信,始終沒有忘記過對徐召的承諾,也難過徐萍會這麽依賴他,每當遇到危機的時候就會想起他。


    不過,畢竟秦笑愚和徐萍之間曾經有過一段戀情,何況她現在整個身心都維係在秦笑愚的身上,見他一聽徐萍有危險,一雙眼睛就瞪得跟銅鈴似的,心裏麵多少有點酸溜溜的感覺,忍不住嬌嗔道:


    “你這麽瞪著人家幹什麽?難道敲詐她的是我嗎?”


    秦笑愚確實從來沒有忘記過對徐召許下的承諾,乍一聽徐萍殺人的事情敗露,心裏怎麽能不著急?頓時就有點內疚,覺得自己近一段時間來幾乎都沒有過問她的事情,明知道她在相親節目上帶迴一個男朋友,可從來都沒有想著調查一下那個男人的底細,如果徐萍栽在他的手裏,將來自己還有何麵目見徐召呢?


    “到底怎麽迴事?我不信徐萍會對一個男人癡迷到那種程度,不惜告訴他自己殺人的事情……這裏麵多半有什麽隱情,難道你就沒有跟她好好談談?”


    韻真掐了秦笑愚一把,嬌嗔道:“談什麽?人家也是剛剛知道……你不知道,這死丫頭現在脾氣大著呢,我說了她幾句,居然不接我的電話……”


    說著,把小嘴湊近秦笑愚的耳朵,低聲道:“這丫頭現在膽子太大了,跟一個男人認識才幾天,居然就跟他發生了關係,要不是被周文平敲詐,她還打算瞞著我呢……”


    “跟哪個男人發生了關係?”秦笑愚驚訝地盯著韻真問道。


    雖然他知道徐萍是個敢想敢做的女人,有時候衝動起來甚至會失去理智,可他相信徐萍在男女關係上不會亂來。


    何況,據他所知,再被陳默強暴之後,有那麽一段時間,她根本就接受不了男人,難道她心靈的創傷已經愈合了?


    韻真憂慮地說道:“這事說起來巧合的有點令人生疑……你知道,明熙去世的時候,有個戰友來家裏吊唁,名叫劉斌,是博源投資公司的董事長……


    我以前也沒有見過他,不過,我妹妹好像跟他很熟,當時,我就想起了我們的那筆錢,如果這個人靠得住的話,就想通過他做一點投資……


    可後來通過韻冰和他接觸了一下,總感覺這人不太地道,所以遲遲拿不定主意,但誰能想到,萍萍竟然鬼使神差地跟他認識了,並且還和他發生了關係,你說這僅僅是巧合嗎?”


    秦笑愚聽了韻真的話,臉上露出驚異的神情,腦子裏忍不住就想起了盧飛揚拍的那幾張照片,基本上斷定韻真嘴裏的這個劉斌肯定是那個帥哥。


    並且,他也知道,徐萍和韻真都有一個通病,見了帥哥就走不動路,要不韻真就不會上了柳中原的賊船,而徐萍也不至於會被公安局的臥底所利用。


    如果徐萍和劉斌的相識不是巧合的話,那這裏麵肯定有什麽陰謀,該不會是公安局的另一個臥底吧,當初李明熙可是說過,丁朝輝手下並不是隻有他一個臥底,不管怎麽說,這個劉斌應該和韻冰有什麽關係。


    “既然你想通過劉斌搞投資,難道就不知道他的底細?”秦笑愚沉思了一會兒問道。


    韻真白了秦笑愚一眼,嗔道:“如果不調查,我怎麽會輕易跟他見麵,實際上博源投資公司確實存在,法人代表也叫劉斌,隻不過是一家新成立的公司,要是劉斌這個人可靠的話,還真是一個不錯的代理人,隻是,我總覺得這個男人的眼神有點邪門……”


    “韻冰跟他是什麽關係?”秦笑愚問道。


    韻真猶豫了一下,低聲道:“開始的時候,我也懷疑她和劉斌有什麽不正當關係,不過,後來有覺得不像……”


    說到這裏,韻真頓了一下,猶豫著是不是要告訴秦笑愚劉斌對自己的意思,扭頭見男人正一臉疑問地盯著自己,隻好紅著臉說道:“如果韻冰跟他有什麽不正當關係,她也就不會把他介紹給我了……你知道,那丫頭恨上了你,一直想著給我找男人呢……可誰能想到,他竟然把萍萍……”


    秦笑愚一聽,心裏麵就把韻冰恨得牙癢癢,心想,早晚要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一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婆娘,自己剛剛死了男人,居然就開始給自己的姐姐拉皮條了。


    不過,既然韻冰有意把劉斌介紹給韻真,徐萍那邊的事情應該跟她沒什麽關係,這麽看來,倒像是這個劉斌利用了韻冰,目的就不用猜了,肯定是為了接近韻真,而徐萍和韻真的關係也不難打聽,他把徐萍弄上手的目的很可能也是為了韻真,最終目的應該還是韻真手裏的那筆錢。


    “劉斌的事情先不說了,那個周文平到底是怎麽迴事,他敲詐多少錢?”秦笑愚點上一支煙問道。


    這一次韻真奪下了秦笑愚的煙,嗔道:“嗆死了,就不能少抽點……哼,那混蛋胃口大著呢,居然要五千萬?”


    秦笑愚瞪著眼睛吃驚地說道:“五千萬?他沒瘋吧,雖然徐萍是銀行行長,可銀行也不是她家裏開的,打死她也拿不出五千萬啊……不對,這敲詐有點離譜……”


    韻真見秦笑愚一臉凝重的神情,急忙問道:“哪裏不對?哼,他還以為銀行的行長就很有錢呢,不過,這可能隻是他的一種手段,故意把錢數字說的大一點,到時候也好討價還價……”


    秦笑愚緩緩搖搖頭,盯著韻真低聲說道:“會不會這個周文平嗅到了什麽味道?比如,他知道了你放在萍萍那裏的錢……或者,他掌握了萍萍洗錢的證據……要不然,怎麽能一開口就是五千萬……”


    韻真狐疑地盯著秦笑愚看了一陣,有點害怕似地偎進他的懷裏,嬌聲道:“哥,我們別瞎猜了,你還是先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吧,剛才她打來過電話我們沒接,這會兒說不定正胡思亂想呢,不管怎麽樣,先穩住這死丫頭,省的她再幹出什麽蠢事來呢……”


    秦笑愚微微眯起眼睛沉默了一陣,忽然問道:“她剛才在哪裏給你打電話?”


    “在她自己的公寓裏,怎麽?你……”韻真仰起臉盯著秦笑愚,似乎猜到他想幹什麽了。


    “電話裏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我看,幹脆走一趟,跟她當麵談談……”秦笑愚說道。


    韻真不由地抱緊了秦笑愚,戀戀不舍地說道:“可是……我們好不容易在一起……今晚家裏就我們兩個……再說,人家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跟你商量呢……”


    秦笑愚低頭看看懷裏的韻真,見她暈著臉,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一時心中也有幾分不舍,並且,當他把注意力集中在韻真身上的時候,心中的**馬上就蠢蠢欲動,忍不住捧起她的臉,給了她一個長長的吻。


    韻真馬上就哼哼唧唧的纏上來,嘴裏喃喃自語道:“哥……先打個電話吧……要不明天我先去跟她談談……人家不讓你走……”


    秦笑愚眯著眼睛沉思了一會兒,狠心把韻真的身子推開一點,低聲道:“我也不想走……可你也知道萍萍的性格,剛才我們不接電話,她說不定會胡思亂想……再說,我總覺得這件事並不是衝著她一個人來的……你不是說今晚家裏隻有你一個人嗎,等一會兒我再迴來……”


    韻真哼哼唧唧的纏著秦笑愚不放,好半天才嬌聲道:“那……你快點……如果事情不急的話,馬上迴來……”


    秦笑愚見懷裏的女行長此刻看起來就像是個撒嬌的少女,忍不住笑道:“怎麽?這麽一會兒就忍不住了?”


    韻真羞臊的把臉埋進秦笑愚的懷裏,撒嬌似的扭動著身子,嗔道:“誰忍不住了?誰忍不住了?得了便宜還賣乖……不喜歡就算了……少找借口……”


    秦笑愚強忍了一陣,毅然爬起身來說道:“我恨不得再永遠這樣呢……不過,在此之前我要先解決所有麻煩事情……”


    韻真一雙水汪汪的美目盯著秦笑愚,幽幽說道:“你去吧……人家等你就是了……”說著,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麽,嬌嗔道:“不行,人家要跟你一起去……”


    秦笑愚驚訝道:“深更半夜的,你去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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