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下班的高峰期,秦笑愚盡量避開主要街道,不僅因為是交通堵塞,也是為了避開站在十字路口的交警,因為普通老百姓可能不會注意他,可交警的腦子裏也許已經記住了他的相貌,一旦被認出來想跑也跑不掉。


    所以,他盡量在那些狹窄的小巷中穿來穿去,好在他在這個片區當過一陣警察,對那些小巷小道非常熟悉,二十分鍾之後,他就從銀行旁邊的一條小街道鑽出來,停在了距離銀行辦公大樓二百米的一個轉角上,從這裏剛好能夠看見銀行的停車場。


    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瘋狂,就為了看一眼韻真冒著風險跑這麽遠的路,萬一要是被警察抓了豈不是很愚蠢?可理性並沒有戰勝心中的那股衝動,反而更加急迫了,原本還隻是一種見麵的渴望,可等他看見停在車場上韻真那輛豐田車的時候,身體裏竟湧起了強烈的欲念,好像剛才趴在劉幼齡身上隻是熱熱身,真正的**這個時候才達到了頂峰。


    秦笑愚兩隻眼睛死死盯著韻真那輛車看了一陣,一邊摸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以便讓自己平靜下來,這個時候,他才感覺到自己身後可能會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轉著腦袋把四周來往的車輛和行人觀察了一番,這才把身子慢慢滑下來,半躺在坐騎上,一邊抽煙,一邊看看手表,然後緊盯著銀行的門口,如果不出什麽意外,韻真差不多應該已經下班了。


    不過,他拿不定主意,韻真出來的時候是不是給她打個電話,也許趁著黑夜的掩護。兩個人可以在車裏麵見一麵,但是,見麵之後說點什麽呢?


    秦笑愚忽然覺得自己和韻真好像已經沒有什麽共同的話題了,他不清楚自己究竟要和她談什麽,似乎有太多的話不知道該從哪裏說起,又似乎根本就沒有什麽可說的。


    當然,也許可以跟她談談自己的那些錢,可這個話題會引起韻真的誤會,她可能會認為自己冒著風險跑來找她隻不過是不放心那筆錢。難道說自己像她了?就像是陷入愛情之中的兩個人那樣,甚至可以來個擁抱,但問題是自己現在確實像是個陷入愛情的人,但韻真會有偶同樣的感覺嗎?她也渴望見到自己嗎?


    可能性不大,因為在互相來往的幾份郵件中,絲毫感覺不到她的激情,甚至從來沒有一句溫情的話,那感覺最多也就是一個同夥,一個同謀,一個擔心對方出事自己就會受到牽連的女人。


    也許自己的感覺是錯誤的,韻真畢竟是個理性的人,如果不是在床上,她應該不會像一般女人那樣通過電子郵件表達自己曖昧的感情,要知道,在別墅的那個夜晚,以及劉定邦去世在她家裏的那個夜晚,她已經非常明確地表達了對自己的依戀,不僅是用語言,而且還用身體,她允許自己親吻她,擁抱她,甚至已經向自己奉獻了她的小嘴。


    韻真是什麽人,如果她對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的話,怎麽會願意讓自己如此親密的接觸呢,她是愛自己的,雖然沒有明確說過,可她已經用行動證明了這一點,那天在徐萍的家裏麵,兩個人都在自己麵前毫無保留地表達了獻身的意思,難道這還不夠嗎?


    但是,令人遺憾的是,韻真同時還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一個野心勃勃的女人,一個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鍥而不舍的女人。所以,感情並不是對她這些行為的唯一解釋,還可以有其他的解讀。


    比如,她之所以這麽對待自己,完全是因為自己是她的同夥,大家有著不可分割的共同利益,畢竟自己給了她這麽一大筆錢,哪個女人不會為了這筆錢而鬆鬆自己的褲腰帶呢。


    何況,到目前為止,自己和她並沒有發生過實質性的關係,不過是占了一點小便宜而已,也許韻真就是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便讓自己神魂顛倒了。


    還有一種可能,也許她是因為自己挽迴過她的名譽,救過她的命,所以無法拒絕自己的要求,也就是說,她所表現出來的一切並不是出於自願,而是為情勢所逼,隻不過是一種假象而已,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自己隻不過是她利用的一個工具而已,要不是怕自己把她扯出來,可能恨不得盼著自己早點人間蒸發呢,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好好享用自己的那筆巨款了。


    就在秦笑愚藏身自己的車裏麵胡思亂想、一顆心忽上忽下的時候,韻真正在辦公室裏埋頭看著一份文件,這是一份由專業機構提供的聚源公司重組的實施方案,她剛剛才拿到手,所以她想在下班之前把它看完,因為聚源公司的未來和她有著極其重大的利益關係。


    說實話,韻真最近確實沒有怎麽想著秦笑愚,不像他剛被通緝那陣整天焦慮萬分,深怕傳來他被警察抓獲的消息,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就有點鬆懈了,一方麵確實是因為手頭的工作紛繁雜亂,忙得她不可能整天把男人放在心上,另一方麵好像也漸漸習慣了他的逃亡生涯,甚至有一種僥幸心理,覺得男人本領高強,就算無所作為,自保應該不成問題。


    當然,如果說韻真沒有想過和秦笑愚的關係,那也不可能,畢竟,在此之前她可是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男人,起碼是目前為止最親密的男人,有時候還為自己有這麽一個男朋友而感到刺激興奮,可是,這件事也隻能想到這裏,不能再往前想,再往前就屬於迷茫的區域,因為她自己也搞不清和秦笑愚到底能夠走到哪一步,說實話,她有心理準備,她願意隨時和秦笑愚在床上展開一段激情,甚至把自己的身體毫無保留地獻給他,但是她確實沒有認真考慮過和他會有什麽最終就結果,因為婚姻兩個字和他們現在的處境顯得格格不入,不管是秦笑愚還是她自己,一旦說出這兩個字,肯定會被對方認為幼稚,無異於是天方夜譚。


    然而,當劉蔓冬那天當著母親的麵再次提起這件事並讓她表態的時候,她有點退縮了,隻是無法拒絕,因為她心裏很清楚,如果劉蔓冬是受秦笑愚的委托來問這件事的話,自己的拒絕將會產生不可預料的後果。


    起碼在秦笑愚看來,自己的拒絕肯定就是意味著對他的背叛。她明白秦笑愚對自己的感情,她清楚他對自己強烈的占 有欲,一旦自己公開拒絕他,就憑著他的性子,肯定就像一隻暴怒的獅子一樣失去控製,一旦他自暴自棄,做出什麽不顧一切的事情,那麽自己的前程很可能將毀在他的手裏。


    但是,她也不可能做出什麽承若,愛情可以浪漫,可以尋求刺激,但是婚姻是需要現實基礎的,難道自己還想舉行一場和一個通緝犯的婚禮?顯然不現實,起碼到目前為止,她絲毫沒有看到局勢的發展會出現這種可能性。


    其實,在韻真的內心深處,她也嚐試著考慮過和秦笑愚的最終結果,但是無法得到答案,並不是這個答案過於難求,而是過於可怕,所以,在她看來,對秦笑愚和自己來說,目前最重要的絕對不是個人感情,而是要不惜一切扭轉局勢。


    她甚至希望秦笑愚放棄一切,遠走高飛,這樣她就沒有了後顧之憂,起碼不會麵臨著在兩條戰線上作戰的可能性,在她看來,就目前來說,秦笑愚的存在不僅讓她的事業陷入危境,而且還讓一切變得紛繁複雜,以至於讓她有種無法駕馭的感覺。


    然而,這種話能說得出口嗎?自己舍得把那筆巨款還給他嗎?就算想還現在也還不出來,就算還出來了,他還不一定願意呢,其實,從劉蔓冬那天晚上說的話來看,他的想法應該不難猜測。


    他應該還沒有失去理智,還沒有狂妄到在這個時候讓自己考慮和他的婚姻問題,但他肯定希望自己忠誠於跟他的這段感情,就算是水中月鏡中花,對他來說也可能是一種安慰,說白了,他現在就是想要自己一個承若,不管這個承若最終能不能兌現,但是現在他需要,他要在心理上占 有自己,這個混蛋,可能每天晚上都在想著自己呢……


    那天晚上韻真雖然沒有給劉蔓冬一個明確的答複,但是,她想了一個晚上,最後的決定是,如果不想讓秦笑愚崩潰,那麽自己對他的這段感情尤為重要,必須繼續給他保留希望,隻有這種希望才能讓他堅持下去。


    所以,她決定通過電子郵件給他寫一份情書,以表達自己對他忠貞不二的愛情,隻是她從來沒有寫過清楚,一些肉麻的話也說不出口,所以,她把這件事委托給了徐萍代辦,畢竟她還年輕,比自己有激情,並且善於說一些肉麻的話。


    不僅如此,韻真還體貼地考慮到,在吳媛媛離開之後,男人的生理問題無法解決,她基本上相信秦笑愚是個正派的男人,不像柳中原那個人渣,應該不會去找風塵女子解決生理問題,就算他有那個心,也沒這個膽啊,除非他憋瘋了,可是長期的性壓抑可能會導致他萎靡不振,所以這個問題也不能忽視。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韻真就開始打徐萍的主意,如果條件許可的話,也許可以偷偷安排他們兩個見上一麵,到時候孤男寡女、**,一切都發生的水到渠成,既表達自己的心意,又解決了實際問題。


    既然有了這個好主意,有一天,兩個人大汗淋漓的時候,韻真就趁著兩個人情熱,把自己的意思跟徐萍說了,女孩一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自己怎麽不去?”


    韻真隻好裝出一副沮喪的神情嘟囔道:“人家現在被你弄慣了……一下子怎麽能接受男人嘛……”


    徐萍就暈著臉說道:“那人家也當慣了男人,一下子還不適應做女人……”


    韻真就恨恨的,躺在那裏不讓徐萍碰她,心想,自己要是一直和徐萍這麽下去,有一天不要真的變成同性戀了,不管怎麽樣,自己和徐萍最終都要過正常人的生活,不能就這麽混一輩子啊。


    徐萍躺在那裏猶豫了半天,最後就拿出舍身飼虎的精神,趴到韻真的身上,一邊親著她,一邊都嘟囔道:“我就不信,他沒有女人就活不了……以前他沒有女人的時候都是怎麽解決的?”


    說著,把嘴湊到韻真耳邊低聲道:“就算他不出去找女人……他也可以自己解決……”


    韻真紅著臉問道:“你是說他……自……”


    徐萍兩隻眼睛水汪汪地盯著韻真點點頭。


    韻真雙手捂著臉,哼哼道:“惡心死了……我看見過柳中原那樣……就像狗熊一樣……”


    徐萍笑道:“你沒有男人的時候不也自己那樣嗎?”


    韻真一把推開徐萍,轉過身去嗔道:“我是女人……他是男人……不一樣……算了,你不願意就算了,就當我沒說……反正哪天他要是憋急了出去找女人,萬一被警察抓的話,責任就是你的……”


    徐萍想了半天,幽幽道:“人家聽你還不行嗎?哼……反正早晚要給他……重要半中間警察別闖進來就行……”


    韻真一轉身,把徐萍抱在懷裏笑道:“怎麽?看你愁眉苦臉的樣子好像人家是在害你似的……也許你跟他做一次,你心中的陰影就會徹底消失呢……其實……人家也跟有過一次……”


    徐萍一聽,撐起身子驚唿道:“你們已經……啊,老實交代,什麽時候偷吃了……”


    韻真就滾到徐萍的懷裏,扭捏了半天,才湊到她耳邊,紅著臉用細不可聞的聲音悄聲道:“不是那樣……是用嘴……”


    徐萍驚訝地圓睜雙目,張大了小嘴,隨即就一下把韻真撲倒在下麵,恨恨地說道:“好啊……你的這張小嘴……是我的……”說完兩個人就樓在一起大唿小叫的把男人忘得一幹二淨,隻顧著自己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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