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建軍張張嘴,硬是沒有說出來,一雙會兒衝著韻真擠眉弄眼,一會兒又朝著鄒琳使眼色,那意思顯然是有難言之隱。


    鄒琳瞥了韻真一眼,似乎怪她問的太愚蠢,心想,還能是誰派他來的,自然是你那個老情人了。不過,她畢竟有經驗,一看石建軍的神情就知道他有話說,隻是房間裏人太多。


    “劉行長,你讓他們先出去,我問他幾句話……”鄒琳衝韻真使個眼色說道。


    韻真這才漸漸理出一個思路,明白了鄒琳的意思,馬上對彭景泉說道:“這位是三分局的鄒警官,你們都出去……”


    那些保安一聽銀行裏有一個警察,頓時就鬆了一口氣,正紛紛往外走,可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噪雜的腳步聲,隻見銀行的幾位副行長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顯然他們也得到了消息。


    鄒琳苦著臉朝韻真直使眼色,那意思是讓她趕緊把這些閑人打發走。韻真怎麽能不明白她的意思,顧不上跟手下解釋情況,趕忙又把鄒琳的身份介紹了一下,接著說道:“我們先出去,讓這位警官趕緊審問一下,我擔心他可能還有同夥,說不定已經混進銀行了呢……”


    幾位副行長一聽,神色馬上緊張起來,似乎來這裏之前都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一時就對韻真佩服的要命,怪不得人家能當行長呢,人家看問題的眼光就是不一般啊。


    “你***什麽意思?是不是瘋了……”韻真和幾位副行長剛剛出門,鄒琳就湊到石建軍麵前咬牙切齒地低聲問道。


    “哎呀,我這不是……生你氣嘛……誰知道……”石建軍哭喪著臉還真有點說不清楚。


    鄒琳知道,既然保安已經報了警,派出所的人馬上就會到,銀行的報警電話誰敢怠慢?何況還是涉槍的案子,所以,沒時間聽他說廢話了。


    “你說,是不是秦笑愚派你來的……”


    石建軍這個時候也不想隱瞞了,他也明白自己被抓的後果,現在可隻有麵前的這個女人能救自己了。


    “是……老板讓我找你談談,了解一下公安局最近有什麽動作……還讓我查查劉韻真的住處,看看都有什麽人來找她……哎呀,鄒琳,你趕快讓我走吧,不然等一會兒警察就要來了……”


    鄒琳一聽,基本上什麽都不用問了,毫無疑問,秦笑愚想用一個陌生的麵孔做通信員,可在正式使用之前想練練他,沒想到第一次就出事了。媽的,也許先前應該對這小子客氣點,誰知道他竟是這麽小肚雞腸,這種人即便現在不出事,將來也是一個禍害。


    鄒琳一雙眼睛瞪著石建軍咕嚕嚕亂轉,看上去好像是在想著讓他脫身的法門,可看在石建軍眼裏就不對勁了,總覺得她眼睛裏充滿了殺機,一時心驚膽顫,央求道:“鄒琳,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


    石建軍話還沒有說完,鄒琳心裏哀歎一聲,顯然已經來不及了,外麵傳來的腳步聲已經到達門口了。她隻來得及警告了一句“什麽都別說……如果讓人知道你是秦笑愚的人,你就死定了……”


    門被推開了,四名警察走了進來,不過,他們一看見鄒琳都愣住了,顯然互相之間認識。


    “鄒警官,你怎麽在這裏……”一個三十多歲的警察驚訝地問道。


    鄒琳微微一笑道:“你們的動作挺快嘛……碰巧了,我今天剛好來找劉行長有點事……我剛才問過他了,這小子原來是劉蔓冬的保鏢,不知道今天抽什麽風……對了,他跟我的一個案子有點關係,我這就帶他去局裏……”說完揪著石建軍的衣領把他拉起來。


    那個男警察上前一步抓著石建軍的手臂說道:“鄒警官,這可是我們一分局的地盤,就算他跟你的案子有關,也要辦個手續吧……再說,這人可不是你抓住的……”


    鄒琳明白自己的希望不大,不過還想做點最後的努力,笑道:“李所長,什麽你們我們的……你難道就不能通融一下,這個人對我的案子確實很重要……”


    那個李所長並不賣鄒琳的賬,一把抓過石建軍推到兩個警察麵前,說道:“帶走……”


    一邊衝著鄒琳笑道:“鄒警官,既然都是一家人,你就費點功夫來趟一分局吧,不過,他可能在我們分局也留不住,已經上報市局刑警隊了,他最多也就在我們那裏辦個手續,你要是想審問他,隻有去市刑警隊了……”


    鄒琳一聽,知道這事也隻能這樣了,一聲不吭地出了門,看見韻真和幾個銀行的高管站在那裏說話,於是走向前去說道:“劉行長,我們剛才的事情還沒說完,還請你抽點時間……”一邊說,一邊給她使眼色。


    韻真現在機靈了,馬上對新上任的主管行政的副行長李秋澤說道:“李行長,你在這裏陪著公安局的同誌做筆錄,我手頭還有點事……對了,別忘了把詳細情況隨時向我匯報……”


    “我們去車裏談……”鄒琳說了一聲就快速出了銀行大門。


    韻真猶豫了一下跟了出去,她雖然還不清楚鄒琳想跟自己談什麽,可心裏麵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鄒琳圍著自己的車轉了一圈,看著嶄新的車身上被劃出來的長長傷痕,氣的在輪胎上踢了一腳,罵道:“這個狗娘養的真變 態……”


    不過,她再顧不上心疼自己的車,馬上打開車門鑽了進去,韻真剛坐穩就發動車離開了銀行的停車場。


    “我們去哪兒?”韻真問道。


    鄒琳邊把車拐進一條小胡同,一邊說道:“趕緊把車藏起來,但願保安沒有注意到石建軍劃傷的是我的車……”


    “你總得想個辦法救救他……”韻真雖然知道希望渺茫,可還是忍不住說道。


    鄒琳瞥了韻真一眼,嘲諷道:“我倒忘記了,他替你挨過一顆子彈呢……你清醒一點,我們現在沒有功夫管他,現在最危險的是秦笑愚,難道你還不打算給他打電話嗎?”


    韻真此刻也是心急如焚,如果手裏有秦笑愚的電話,不用鄒琳說早就打過去了,不過,她現在已經相信鄒琳對秦笑愚沒有惡意,不然剛才也沒必要對警察隱瞞石建軍的身份了。


    “我真的沒有他的電話,前天他讓人送來一個電子信箱,我發出去的一封郵件今天上午才看見迴複,我就算現在把這裏發生的事情告訴他,誰知道他什麽時候能看見……你覺得石建軍會給他帶來危險?”


    鄒琳一陣沮喪,沉思了一陣,把車停在了路邊,從這個地方能夠看見銀行的大門,她緊盯著銀行的門口說道:“我敢肯定石建軍知道秦笑愚的藏身地,起碼應該知道陳誌剛的電話號碼。如果他什麽地方露出破綻,隻要警察把他跟秦笑愚聯係在一起的話,不用一個小時就會讓他開口,明天早上你就能聽到秦笑愚被抓的消息……”


    韻真好像有點不相信,問道:“問題是警察怎麽能想到他跟秦笑愚有關係呢?”


    鄒琳沒好氣地說道:“你總是要等到事實擺在麵前才相信……不錯,目前為止這些警察確實不知道他跟秦笑愚的關係,但是,市公安局刑警隊有經驗的警察能夠從細小的蛛絲馬跡發現問題。


    比如,他出現在你的銀行就能夠引起警察的聯想,誰不知道你跟秦笑愚的關係?他們要是知道石建軍劃傷的是我的車,也會多問幾個為什麽。


    而那支槍他也要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說清楚來龍去脈,我剛才已經暗示他了,讓他承認自己是劉蔓冬的保鏢,他對劉蔓冬的情況多少有些了解,如果機靈點應該能混過去,起碼也能贏得一點時間,反正劉蔓冬無影無蹤,他們也暫時也無法驗證。”


    “那……我趕緊給他發個電子郵件,讓他趕緊換地方……”韻真急忙說道。


    鄒琳從後座上拿出一個筆記本電腦,說道:“現在就發……”


    韻真猶豫了一下,馬上就打開電腦開始發郵件。


    “讓他留一個臨時聯絡的手機號,以便及時傳遞消息……”鄒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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