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斌顯然已經察覺了上司的激動心情,不禁也跟著興奮起來,得意地說道:“不是有可能,實際上昨天晚上他一直睡在醫院的走廊上……”


    “你已經派人監視了?”丁朝輝驚訝地問道。


    高斌點點頭,說道:“當我意識到這名保鏢對我們意味著什麽的時候,我馬上采取了行動,當然,最後要對他采取什麽措施,還要聽候你的指示……”


    丁朝輝眯著眼睛沉思了一陣,似自言自語地說道:“意味什麽呢?也許意味著一個驚喜,也許什麽都不是,就像你這幾張廢紙一樣,空歡喜……”


    高斌說道:“我不敢百分之百的保證我們可以通過這個保鏢追蹤到劉蔓冬,但是,在目前一點線索都沒有的情況下,即便隻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性,都值得我們試一試……


    技術上已經明確斷定,冶鐵民手機的通話距離不會超過三十公裏……最重要的是,自從刺殺王子同的案子發生之後,我們監聽的這兩個保鏢的手機保持了長時間的沉默,另一名保鏢的手機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信號……


    很顯然,他們的手機受到了控製,不允許隨意撥打電話,起碼是處於隻能接聽而不許打出的狀態……他們為什麽要這樣?這難道不是最有價值的依據嗎?”


    丁朝輝緩緩點點頭,似乎這個時候才對高斌的判斷表示許可,高斌受到上司的鼓勵,接著說道:“目前對我們來說有兩種措施,一是不抓他,派人跟著他,一直等到他把我們帶到劉蔓冬麵前,另一個辦法就是馬上把他抓起來,不過,為了避免劉蔓冬察覺,必須馬上讓他開口,否則就會打草驚蛇,一旦驚動了她,再不會有這樣的好機會了……”


    丁朝輝心裏對高斌的惱怒漸漸沒有了,他認為,總的來說,高斌起碼還是一個挺能幹的部下,不像有些手下,整天隻想著怎麽搞錢,正事一點不幹。


    高斌雖然拿了秦笑愚的錢,又私自監聽劉蔓冬,試圖敲詐勒索,可他起碼能顧全大局,在關鍵時刻能做出正確的選擇,不然,他如果隻顧自己的眼前利益的話,完全沒有必要向自己坦白,甚至還可以向秦笑愚出賣自己,就憑這一點,說明他還是一個是非分明的人。


    當然,這裏麵也不排除他為情勢所迫、不得已而且隻的因素在裏麵。畢竟秦笑愚和劉蔓冬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如果再和她們同流合汙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可這也恰恰說明他是個聰敏人,是個明白人。


    “我聽說劉蔓冬這個人對自己的貼身保鏢出手很大方,所以這些保鏢都對她忠心耿耿,如果現在就抓了冶鐵民,短時間內很難撬開他的嘴,時間長了難免讓她疑心,再說,她肯定不會在一個地方長久待下去,隨時都有換地方的可能,那樣一來,這個保鏢就會失去應有的價值。何況,劉蔓冬為了安全連保鏢的手機都嚴加控製,怎麽可能對一個知道她下落、而又暫時離開她的保鏢掉以輕心呢,所以,不管是監控那個保鏢,還是秘密抓捕他,都要慎重,起碼要有一個萬全之策……”


    高斌點點頭道:“局長,你說的不錯,可是,我認為,隻要這個保鏢受到劉蔓冬信任,我們就有機會,事實證明,在這種情況下他能夠迴家看母親,說明劉蔓冬對他絕對信任,不過,我們的時間並不多,必須馬上做出決定……”


    丁朝輝掐滅了煙頭,盯著高斌說道:“我們現在手頭最重要的事情是抓住秦笑愚,你考慮一下準備給他準備一點什麽樣情報,務必要引起他的興趣,準備好以後,就著手跟鄒琳接觸一下,但願她能把你的好意轉達給他……


    至於劉蔓冬,我不準備把這個案子交給刑警隊,你的人先給我把冶鐵民釘牢了,千萬不能有什麽閃失,等我向上麵匯報之後,再來決定采取什麽行動,劉蔓冬可不是秦笑愚,搞不好會惹出大麻煩,我自己也不敢私自做主……”


    丁朝輝之所以對劉蔓冬這麽小心翼翼,一方麵是顧及到劉蔓冬本身的影響力,畢竟,直到目前為止,劉蔓冬還不是什麽嫌疑犯,在公安局也沒有立案,不可能動用警力大規模地搜捕她。


    同時他也清楚劉蔓冬跟劉幼霜、孟桐之間存在特殊的關係,雖然王子同現在已經成了她的仇人,可劉原的態度就很曖昧,所以,如何處置劉蔓冬,絕不是自己一個小小的公安局長所能決定的。


    既然劉蔓冬是個燙手的山芋,也許自己置身事外比較明智,自己隻需要根據高斌的情報把她找見,然後交給劉幼霜,要殺要刮就讓她自己決定。


    當然,這件事最好是讓王子同的手下去幹,隻是,為了不泄露秘密,這些情報不能透露給劉原,否則說不定他會向老情人通風報信呢。


    秦笑愚的耳朵燒了一晚上,他知道,目前惦念自己的人太多了,名字整天不停地被人念叨著,耳朵自然要發燒了。


    房間倒是挺大的,可隻有一張床,所以何亮和柴進睡得是地鋪,這兩個人倒是在外麵奔波慣了,即便是睡在陌生房間的地鋪上,也倒頭就著,並且喊聲震天,就如虎吼龍吟,吵得秦笑愚原本就躁動不已的心更加躁動了,幾乎一晚上沒有合眼。


    早上吃過飯之後,他就打電話把陳誌剛和石建軍找來了,後者的槍傷剛剛痊愈,看上去有點虛弱,這一槍多少打掉了他身上不少戾氣,說話都有點無精打采。


    “建軍,你去一趟市工商銀行,直接找行長劉韻真,把這封信親自交到她的手裏,記住,盡量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秦笑愚紅著眼睛就像個病號一樣靠在床頭說道。


    “行長?頭,我可不善於跟當官的打交道,你讓誌剛去吧……”石建軍一聽說是個行長,心裏直打怵,他知道那天晚上在柳家窪的行動好像就是為了這個行長,結果人還沒有見到就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槍。


    “讓你去你就去……”秦笑愚眼睛一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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