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盡情地親吻,仿佛忘記了時間,原本靠在床頭的身子已經倒了下去。


    秦笑愚的半個身子壓住了南琴,隻覺得女人渾身沒有一處不軟,沒有一處不膩,他很想伸手摸那些在腦子裏出現過無數次的部位,可總是有點膽怯,生怕自己的孟浪會把懷裏的嬌娃嚇跑似的,隻好規規矩矩地抱著她的腦袋貪婪地親吻。


    “你想憋死我啊……”南琴終於掙開了男人的嘴,氣喘籲籲地哼哼道:“我在訓練的時候,憋氣最長時間也隻有一分三十秒……”


    秦笑愚見女人嬌滴滴的樣子,忽然就有了一種滿足的感覺,心裏不再把她當做自己的搭檔,而是今生擁有的第一個女人。


    “我還想親你……”秦笑愚喘著粗氣說道,一低頭就要親上去,結果南琴把腦袋一歪,沒有讓他得逞。暈著臉低聲道:


    “今晚……你難道就不想……幹點別的……”


    秦笑愚再也忍不住了,不顧一切地一頭紮進了綿軟之中。


    ……


    “你真的是……第一次呀……”南琴摟緊了男人哼哼唧唧的顫抖了好一陣才平息下來。


    “對不起……我太激動了……弄痛你了吧……”感受到女人的身子的一陣抖動,秦笑愚頓時充滿了柔情,不停地親吻著她。


    南琴熱情地迴吻著,一隻手在秦笑愚的脊背上輕輕掃動,弄得他身子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又不是第一次……怎麽會痛?你是不是很介意?”南琴幽幽說道。


    “胡說什麽?我很喜歡……”秦笑愚慢慢從女人身上爬起來,靠在床頭,一隻手撫摸著女人的秀發。


    “舒服嗎?天呐,我非懷孕不可……光顧自己高興,一點也不想想後果……”南琴爬起身來,伸手在秦笑愚的腦袋上點了一下,然後就匆匆忙忙跑去衛生間了。


    秦笑愚這才想到,自己噴進去的東西有可能導致女人懷孕,毫無疑問,自己沒有這個權力,忽然覺得自己和南琴之間最終也不會有什麽結果,忍不住一陣沮喪。


    如果是換了徐萍,她就不會害怕懷孕,因為她把自己當成她終生的男人,並且肯定願意給自己生孩子。


    而南琴將來也許會生孩子,但不會是跟自己,她心裏肯定有自己愛的男人,剛才在床上的行為不過是任務的一個組成部分而已。


    秦笑愚點上一支煙默默地吸著,一會兒想想徐萍,一會兒想想韻真,他心裏清楚,從自己進去南琴的身子那一刻起,這兩個女人就開始漸漸離自己遠去了。


    徐萍也許會痛苦一段時間,可用不了多久就會找到新的男人,而韻真一直和自己若即若離的,很多想法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如果她知道了自己和南琴的關係,心裏麵不知會有何感想,也許根本就不會在乎吧。


    “想什麽呢?”南琴在衛生間處理完之後,悄無聲息地爬到床上,把身子靠近秦笑愚的懷裏,低聲問道。一隻小手在男人汗津津的胸口輕輕摩挲著。


    “我在想……我們的未來……”


    “你是不是愛上我了?”南琴輕笑一聲。


    “我覺得自己沒有資格愛你……我什麽都給不了你……”秦笑愚在煙灰缸裏掐滅了煙頭說道。


    南琴嘴裏哼了一聲,貼著他的耳朵低聲道:“你憋的太久了……那個女孩這麽喜歡你,你為什麽沒有和她……”


    秦笑愚抱著南琴就堵住她的小嘴親了一會兒,說道:“不說她……你不是讓我專心嗎?”


    南琴哼哼道:“我隻是奇怪你怎麽忍得住……如果沒有我,你難道就打算這麽憋下去?我可不相信……”


    秦笑愚含糊不清地嘟囔道:“從今以後就不用憋了……我想打開燈好好看看你的身子……”


    南琴似乎害羞,一翻身就趴在了床上,顫聲道:“不要看……以後再……”


    ……


    好半天,秦笑愚才戀戀不舍地從南琴身上爬起來,摸出一支煙點上。他倒是沒聽說過事後煙的說法,可總覺得這個時候抽上一支煙有一種說不出的愜意。


    不過,他馬上就想起了有什麽不妥,隱隱覺得前麵南琴去衛生間可能就是采取什麽措施去了,於是伸手推推一動不動的南琴,說道:“你不去衛生間?”


    南琴哼哼了兩聲,嬌嬌柔柔地爬起身來,一下就撲在秦笑愚的胸前,撒嬌似地說道:“我不管……誰讓你一點都控製不住呢……光顧自己舒服……”說完在男人的耳朵上咬了一口,靜靜地在他懷裏趴了一會兒,還是慢悠悠地爬起來去了衛生間。


    秦笑愚積攢了幾十年的火力一旦得到發泄,渾身變得懶洋洋的,坐在那裏竟有點昏昏沉沉的感覺,但是心裏麵卻仍然有點火燒火燎的,總覺得沒個夠。


    忽然,吧嗒一聲,房間頓時就明亮起來,沉思中的秦笑愚吃了一驚,一下就抓住被單蓋在自己身上,隨即就看見南琴光溜溜地站在那裏吃吃偷笑,一條手臂橫在胸前,另一隻手卻捂著自己的下麵,邊笑邊彎著腰爬上來。


    隻是這麽一眼,秦笑愚馬上就感覺到自己又蠢蠢欲動了,看著一臉潮紅笑個不停的女人,裝作惱羞成怒的樣子,把南琴身上剛蓋好的被單一下就掀開了,笑道:“既然這樣就讓我看看……”


    南琴嘻嘻哈哈地東遮西擋了一會兒,忽然就放軟了身子躺在那裏一動不動,把頭扭到一邊,任憑男人的一雙眼睛瞄來瞄去,最後隻見秦笑愚又一下撲在了她的身上。


    “喜不喜歡……”南琴嬌媚地低聲說道。


    “喜歡……真好看……”秦笑愚不自覺地起伏著,雙手捧著女人的臉,癡癡地說道。


    “是我好……還是她好……”


    “你說誰?”


    “還有誰?自然是你的小朋友啊。”


    秦笑愚臉一紅,低聲道:“我又沒和她這樣……誰知道……”


    “其實你心裏是想的……剛才看你急成那樣……你是不是愛上她了。”


    也許這就是女人的醋意。秦笑愚伸手捏著女人的屁股,似笑非笑地說道:“你還吃醋?”


    “哼,我可沒那功夫……不過,今後不許你再偷吃,不然,休想再碰人家……”南琴說著愣了一迴神,最後幽幽說道:


    “笑愚,其實我也可以不和你這樣……可自從見了你以後,不知為什麽,就想給你……雖然我們不是正式夫妻,可我希望你能珍惜我對你的這份感情,不要把人家當成一個玩 物……”


    秦笑愚支起身來,在女人的嘴上狠狠地親了一口,低聲道:“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我已經告訴你了,我和徐萍隻是……反正不像你想的那樣,說實話,從見到你的那天起,我也喜歡上你了……剛才,我們那樣以後,我覺得你就是我的老婆了……”


    “老公……”南琴盯著秦笑愚看了一陣,忽然就嬌嬌地喊了一聲,隨即就怕羞似地把一個腦袋埋在男人的胸前蹭來蹭去。


    最後湊到秦笑愚的耳邊說道:“別動,真貪心……還怕今後吃不到嗎?現在人家要向你匯報工作了……”


    秦笑愚一聽見工作兩個字,覺得有點不倫不類,甚至覺得有點可笑,一個女人光屁股趴在自己懷裏匯報工作,這算是什麽性質的工作,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墮 落了。


    “坐起來吧……”


    秦笑愚想讓女人離開自己的身子,可南琴好像害羞一樣緊緊貼住他,嗔道:“人家沒力氣,就這樣……”


    秦笑愚吞了一下口水,摸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才說道:“那你說說……”


    “那幾個文件技術人員已經破解了。可能牽扯到銀行的腐 敗大案,不過,裏麵的一些內容被加密了,目前還無法解讀,上麵的意思,銀行**不僅和企業有關,往往還牽涉到政府官員,指示我們把它當成一條線索,查找證據,最好是能夠抓到一兩條大魚……”


    南琴說著話,一個身子動來動去,搞得秦笑愚沒法集中精神,尤其是被她夾在胯間的玩意露頭露腦的,一刻也沒有完全消退下去。


    “我看不懂上麵的東西,他們有沒有具體點的說法?”秦笑愚閉上眼睛,盡量不看眼前誘 人的肉 體。


    “先搞清楚那些企業的情況,搞清楚電腦的主人是個什麽樣的角色,裏麵有幾個名字和我們的任務相吻合,我都記在備忘錄裏了,你先看看再說……這些東西你是從哪裏弄到的?”


    秦笑愚張張嘴,差點把韻真說出來,轉念一想,馬上改口道:“一家銀行信貸處的處長死後留下來的。”


    “那就從這家銀行入手啊,這麽大的款項不可能是一個小人物能夠操縱的,那個叫劉源的肯定是一個重要角色,這些錢有可能是毒資,通過銀行洗白了……”南琴說道。


    秦笑愚沉默著沒有出聲,心想,不知道韻真對那幾個文件夾是怎麽分析的,她作為銀行的一個高管應該比自己更清楚其中的情況,如果能和她談談這台電腦就好了,問題是自己目前也沒有什麽好的借口呀,說不定她已經知道自己給人開車的事情了。


    “如果沒有合法的身份,我們不可能介入銀行調查……如果到處亂打聽,要不了多久就可能暴露身份,那十幾家公司裏麵,我知道有一家叫科創公司的老總已經被滅口了,其他的情況還不清楚。”


    南琴驚訝地說道:“已經被滅口了?他知道些什麽?”


    “我了解了一下,要麽是騙貸,要麽是地下錢莊,要麽就像你說的洗錢……反正他暴露之後沒幾天就死了,這個案子現在也沒有偵破。”秦笑愚說道。


    “那就從剩下的這些企業下手,總不會全部都被滅口吧,如果我們能拿下劉源,也算是大功一件。”南琴說道。


    “哪有這麽容易?劉源現在是個大紅人,要想動他,非要有真憑實據不可,他不會親自動手做違法的事情,基本上躲在幕後,也許根本就查不到他那個層次就斷了……”


    “老公,怎麽一點信心都沒有啊……”南琴扭著身子嗔道。


    這是南琴今天第二次叫秦笑愚老公了,前麵是在欲 仙 欲 死的時候情不自禁,這次可是腦子很清醒。


    秦笑愚忍不住伸手摸女人的頭發,歎口氣說道:“目前我們展開調查的時機還不成熟,掌握的信息還不夠豐富,與其東一兩頭西一棒子,還不如耐心做一些基礎工作,對了,王子同對你怎麽樣?”


    南琴嗔道:“什麽怎麽樣,根本就沒有見到過他的身影,倒是你和他最親近了,我看他對我沒興趣……你會不會判斷有誤?我總覺得這個人沒什麽價值,不過是個有錢人而已。如果實在沒價值,我就打算走人了。”


    秦笑愚腦子裏出現了那天王總從別墅裏追韻真以及韻真狼狽跑出來的情景,同時,又想起了韻冰和他的親密關係,心想,即便他沒有什麽價值,也要搞清楚他對韻真一家人到底有什麽企圖,就算是公私兼顧吧。


    “王子同和我說的那家銀行行長關係密切……”秦笑愚給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


    “問題是他從美國迴來不久啊……”


    “你不了解他的過去,我已經了解了一些他的背景,我倒是對一個女人挺感興趣,那天她組織了一個富豪相親會……省委孟書記的女兒也去了。”


    “哪個女人?”南琴警惕地問道。


    秦笑愚倒是挺喜歡女人的這幅表情,微微一笑道:“別想歪了,這個女人叫劉蔓冬,交際很廣,遺憾的是我現在的身份無法靠近她,她經營著一家模特公司,什麽時候你去看看,就你這身材,不比任何模特差……”


    “你想從她那裏得到什麽?”


    “現在還不好說,我隻是有一種預感……如果你那天見過參加聯誼會的那些人,可能就會有和我一樣的感覺,我知道這個女人非同小可。”


    “你是從哪知道的?沒想到整天開著車耳朵還挺靈光的嗎?”南琴捏捏男人的耳朵笑道。


    “上麵還有什麽指示。”秦笑愚問道。


    “你要感謝我,通過我的努力,搞到了一輛車,九成新的帕薩特,適合我這樣的白領,咱們也算是有車族了。”南琴笑道。


    “我可隻是一個司機。”秦笑愚說道。


    “那沒關係,你有一個會賺錢的老婆啊,再說,你不會永遠當司機吧。”


    “工作匯報結束了?”秦笑愚見南琴趴在自己身上不再說話,於是問道。


    “嗯。”


    “那我們……睡覺……”秦笑愚伸手摸著女人光滑的屁股說道。


    “哼,你一直都心不在焉的……老想著幹壞事……”


    “你這樣……我能不想嗎?”秦笑愚抱著女人躺下來,馬上就被籠罩在她香噴噴的氣息之中,工作上的事情馬上就拋到了九霄雲外了。


    “你想幹什麽?”


    “要你……”秦笑愚說著就想動手。


    南琴坐起身來,啪的一聲關掉了燈,然後摟住男人親了幾口,低聲道:“這次讓我來……讓我要你……”


    “幹嘛關燈?”


    “不想讓你看……”


    “為什麽,剛才不是……”


    “因為現在我要給你這個老處男來點刺激的……”


    就在秦笑愚沉浸在南琴掀起的新一輪欲潮中漸漸沉迷的時候,徐萍已經陷入了陳默的狼窩,法國波爾多紅酒的後勁讓她軟成了一灘泥,陳默的一切擔心都成了多餘,他隻是廢了一點體力,就把小美人弄到了自己新買來的豪華公寓的大床上。


    幸福來的如此之快,來的如此輕而易舉,以至於讓陳默感到有點不真實,他氣喘籲籲地站在那裏,通過一隻手在女孩滾燙的臉上不停的撫摸來證實自己的存在感。


    伸手可觸、毫無知覺地呈現在眼前的女體讓他激動的渾身戰栗,一雙眼睛餓狼一般在女孩的身上掃來掃去,最後,他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來,然後又點上一支煙,悠閑而又愜意地欣賞著徐萍的醉態睡美人。


    現在他不著急了,反正獵物已經跑不掉了,還有整整一晚上的時間呢,足夠讓他在這具迷人的**上銷 魂了。


    他甚至覺得,如果就這樣在她沉睡中占 有她有點索然寡味,最好是等她醒過來,在她驚恐萬狀、垂死掙紮中慢慢把玩,細細地品味,然後羞辱她,褻瀆她,讓她羞憤欲死,再也沒有往日的那股傲氣,最後在她的哀求和哭泣中完成對她的占有,隻有這樣才能洗刷她曾經給自己帶來的羞辱。


    媽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秦笑愚弄過了,如果已經不是原裝貨了,這對自己來說將是一個多麽大的遺憾啊。


    陳默忍不住在她的肩頭輕輕一搬。讓她平躺在床上,然後盯著那張紅撲撲的俏臉凝視了一陣,接著就小心翼翼地開始解著她襯衫上的紐扣,一粒,兩粒……


    忽然想到要給徐萍照幾張照片,一方麵是作為這次意外收獲的紀念,另一方麵也可以作為一個緊箍咒永遠套在她的頭上,免得她醒來以後像個潑 婦一樣和自己糾纏不休,有了這些照片,涼她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想到這裏,陳默暫時抑製住內心的衝動,從櫃子裏拿出一個數碼相機,先從各個角度拍攝了幾張,然後就小心謹慎地把女孩身上的襯衫脫下來。


    酒到微醉時,花到半開處,羅衫初褪,欲遮還羞……


    陳默嘴裏念念有詞,一邊欣賞著女孩半遮半掩的模樣,一邊不停地按動快門,拍下一張張豔照照片。


    最後他三兩下就把自己扒得一絲不掛,手裏舉著相機,挑好角度,然後跳到床上,一會兒趴在女孩身上,一會兒臉貼著臉,一會兒又做親嘴的模樣,各種動作姿勢不一而足。


    忙活了大半天,這才跳下床來,在相機上欣賞了一下自己的傑作,拍拍手,自言自語道:寶貝兒,我們現在就開始表演……你可千萬不能害羞呀……


    陳默的動作開始粗狂起來,整個身子重重地壓在嬌軀上麵。


    “……你……怎麽是你……”徐萍半夢半醒之間還以為是秦晟偷偷進裏了自己的臥室,可睜開眼睛就認出了上麵的那張臉,頓時渾身就像裝了發條一樣一陣掙紮,可立即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馬上就不敢動了。


    “萍萍,我終於得到你了……你的第一次被我得到了……”陳默凝住身子不動,把女孩緊緊箍在自己懷裏,一邊殘忍地說道。


    “你……你……放開我……你這個……”徐萍渾身乏力,又不敢使勁掙紮,她已經明白自己已經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了,一時就像一隻無助的羔羊,一隻手無力地捶打著身上的男人,一邊嗚嗚地哭泣起來。


    “當然會痛……隻有讓你痛,你才能記住我……現在就讓你嚐嚐你羞辱我代價……”陳默說完就一陣大起大落,絲毫不顧女孩的痛苦。


    “啊……”徐萍痛得一張臉幾乎扭曲了,搖著腦袋甩著秀發,一雙手無奈地推拒著,一雙美腿在男人後麵一陣亂踢亂蹬,可絲毫也擺脫不了悲慘的命運。


    “怎麽樣?你不是說我不是男人嗎?現在知道了吧……我要讓你知道什麽叫男人……我看看誰能救得了你……你喊呀,你哭呀,你越叫我越高興……”


    “你……你這個畜生……你會後悔的……我要去告你……你這是……啊……”徐萍見大勢已去,掙紮也是徒勞,並且身子一點力氣都沒有,隻能通過語言發泄心中的怒火。


    “你去告吧……到時候看誰不要臉……啊,太舒服了……你怎麽不叫了……繼續叫……繼續哭,這樣更有滋味……”


    ……


    徐萍再次變得人事不省,隻管趴在那裏軟做一團,拉菲紅酒有著綿長的後勁,即便是在被強暴之後,她也沒能徹底擺脫醉意。


    陳默則借著酒勁發泄完之後也陷入了極度的虛弱之中,不過在睡過去之前,他沒有忘記把女人光溜溜的身子摟在懷裏。這個時候,他的神經也比較脆弱,由最初的曠野變得溫情脈脈起來。


    陳默買的這套公寓位於臨海市的西北角,是個鬧中取靜的地段,從窗戶看出去,能夠看見北山頂峰上皚皚的白雪,周邊也不是商業區,所以即便已經早上十點多鍾了,也聽不見噪雜的車流人流聲。


    最先醒來的是徐萍,她是被尿憋醒的,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覺得頭痛欲裂,緊接著就覺得腿間像針紮似的隱隱作痛,並且好像夾著一個什麽東西,總讓人感到不自在。


    在克服了初醒的軟弱之後,意識漸漸恢複,當她發現在自己睡在一個男人的懷裏的時候,昨晚的一切就浮現在了腦際。


    徐萍慢慢睜開眼睛,就看見眼前這張還在沉睡的臉,說實話,在一瞬間她覺得這張臉很陌生,因為她畢竟還沒有和陳默如此近距離的麵對過,不過她也承認,這張臉在沉睡的時候看上去挺帥氣,和昨天晚上魔鬼一般猙獰的麵目有天壤之別。


    昨天晚上去茶樓以前的事情她還隱約能夠想起來。我是他的未婚妻。那個女人的聲音尤其印象深刻,然後是在茶樓瘋狂地喝一種叫拉菲的酒,再後來的事情就想不起來了,比如,怎麽離開茶樓的,怎麽莫名其妙來到這個臥室的……


    這一切都想不起來,後麵能夠想起來的就是那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以及俯視著自己的一張猙獰的臉,最後又被一陣潮水淹沒了,再次失去了知覺,直到今天早上醒過來。


    徐萍轉動著眼睛把房間打量了幾眼,從有限的角度,她看見了寬大的落地窗以及被微風吹起來的墨綠色窗簾。


    屋頂是一盞圓形的水晶燈,牆壁上裝飾著高檔的意大利牆紙,一切都很陌生,絕對不是陳默出租屋的那間臥室,也不像賓館,賓館沒有這麽寬大的床。


    一陣尿意襲來,徐萍無暇多想,慢慢從陳默的懷裏爬出來,腿間又是一陣痛楚,忍不住皺皺秀眉,差點哼出聲來,還好,沒有驚動熟睡的男人,她不想他醒過來,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狼狽的樣子。


    徐萍忍著腿間的不適,搖搖晃晃地下了床,衛生間就在臥室裏麵,裝飾的很豪華,整套潔具都是進口貨。


    甚至還有一個圓形的衝浪浴缸,徐萍坐在馬桶上,一陣淅淅瀝瀝之後,她就那樣岔著腿走到一麵鏡子前,隻見自己那裏又紅又腫,腿上沾滿了變色的血跡,一切都在訴說著昨晚發生過的暴行。


    這個畜生,根本就沒把自己當人。絕不能就這麽算了。


    徐萍忽然想起了父親說過的話,沒有結婚前要是和哪個男人亂來,非要打斷她一條腿,其實父親的意思是讓自己把身子給自己的丈夫。


    可自己並不是情願的,在不情願的情況下被摧殘被剝奪,父親還會打斷自己的一條腿嗎?難道自己要把這個畜生當丈夫不成?除非太陽從西邊升起。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秦笑愚也好不到哪裏去,十足的偽君子,這兩個男人一個讓自己恨不得咬他幾口,一個讓自己感到惡心,惡心可以離他遠一點,可仇恨和恥辱卻必須洗刷,隻有讓他在這個世界消失,自己才能得到新生。


    徐萍放開水龍頭,用涼水洗了幾把臉,腦子漸漸清醒過來,可心中的那股恨意卻像烈火一樣吞噬著她的心。


    她的目光落到了丟在牆角的一把起子上,沒有猶豫就走過去撿了起來,起子有著紅色的木把手,梅花扣,有二十公分長,幾乎還是新的,她不知道這把梅花起子為什麽會被丟在這裏。


    臥室裏靜悄悄的,隻有陳默輕微的鼾聲,雖然外麵已經是大白天,可由於拉著厚厚的窗簾,房間裏光線很暗,徐萍記得自己下床的時候掀開了被子,可眼前,隻見陳默把被子整個卷在身上,隻露出一個腦袋,張著嘴打著酣,正睡得香呢。


    徐萍緊緊攥著那把起子,一隻手背在身後,一步步走到床邊,陳默的臉上好像還帶著一絲滿足的微笑,看在徐萍的眼裏說不出的邪惡。


    隻見徐萍拿著起子的手慢慢抬起來,然手雙手握著紅色木柄高高舉過頭頂。嘴裏念念有詞地嘀咕道:“畜生,你的末日到了。我不去公安局告你,我要親自讓你受到懲罰。你昨天晚上不是很舒服嗎?我就給你一個更舒服的,送你去極樂世界……”


    陳默似乎感應到了什麽,或者是徐萍的自言自語驚動了他,嘴裏哼哼了兩聲,好像馬上就要醒過來,就在這時,徐萍高舉過頭的起子朝著他的喉頭猛地紮了下來。


    沒有淒慘的嚎叫,隻聽見了一聲悶哼,隨即,徐萍就看見一股鮮血從起子紮進去的地方冒出來,而陳默的一雙眼睛在身體掙紮之前一下睜得圓溜溜的,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烈的扭動,他本想伸手抓自己的喉嚨,可是,被子纏住了他的手腳,隻能左右擺動,同時兩隻腳一陣死命的踢打。


    徐萍雙手再次發力,整個身子都壓了上去,起子又插進去了一截,她甚至能夠感覺到起子前段突破脆骨的響聲,這一下是致命的,陳默哢哢地咳嗽了兩聲,眼神中一瞬間流露出的恐懼神情讓徐萍膽戰心驚,就在這時,也不知道是哪來的一股神力,隻見陳默雙腳已經把被子從床上蹬掉了,一個身子猛地跳起來,一下就把徐萍撞得向後倒在地毯上。


    浴盆很寬大,徐萍從來沒有在這種浴盆裏洗過澡,即使和行長去美國也沒有見過這麽大的浴盆,當她慢慢躺到熱乎乎的水裏的時候,嘴裏發出了一聲歎息,溫熱的水淹沒了她的身子,好像躺在了母親溫暖的子 宮裏,讓自己蜷縮起來,很有一種安全感。


    不過,在溫水裏泡了一陣之後,徐萍覺得神經慢慢鬆弛下來,腦子裏開始梳理著混亂的思路。一句話,接下來該怎麽辦。


    徐萍畢竟是一名老刑警的女兒,從小耳濡目染,聽過很多父親破案的事情,尤其是犯罪分子躲避偵查的一些狡猾伎倆也有所耳聞,而自己現在就是一名罪犯,如果想躲避警察的偵查,逃避法律的製裁需要做哪些事呢。


    第一件應該是處理屍體,聽說有些殺人犯可以毀屍滅跡,比如,用鋸子據成塊,凍在冰箱裏,然後在不同的地點扔掉。或者找個沒人的地方埋掉,燒掉。可這些事情自己都做不了,就算自己手裏有一把鋸子,也不敢下手,移動屍體更是不可能,說不定在移動的過程會被發現呢。


    如果手裏有武俠小說裏描寫的那種化屍粉就好了,隻要在傷口上灑上一點,屍體馬上就化成一灘水,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眼下對自己來說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消除一切自己來過這裏的痕跡,這種痕跡應該包括兩個方麵,一是現場留下的痕跡,另一個就是要消除自己和陳默之間產生聯係的痕跡。當然,自己和他談過對象,這一點已經無法否認了,但是,這件事情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行長就可以給自己作證。


    並且,在昨天他給自己打電話之前,一直都沒有和他有什麽聯係,所以,目前唯一能讓警察聯想到自己的就是昨天他打來的那個電話。采取的對策就是拿走他的手機,毀掉手機卡,自己的那個號碼也應該換一個。


    想到這裏,徐萍從浴缸裏跳出來,光著身子跑出了衛生間,瞥眼看了一下地上的屍體,然後就抓起陳默昨晚扔在地毯上的衣服開始尋找,沒一會兒就掏出了那把自己還給他的ipad手機,並且迅速查看了一下,找到了那個打給自己的通話記錄。


    如果光是毀掉手機卡,留下手機的話,那無疑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警察馬上就會把注意力集中在手機通話記錄上,即便自己刪除這條記錄,他們也會在通訊公司查到,最好的辦法就是手機也拿走。想到這,徐萍就把那把手機塞進了自己的包裏麵。


    她又拿出陳默的錢包,隻見裏麵有兩三千塊錢,還有一張銀行卡,她怕留下指紋,所以沒有去動那些錢,就是錢包也是用枕巾包著手拿出來的,關於指紋的證據她聽父親說的最多,所以這是一個必須認真清理的事項。


    衣服口袋裏還有一張紙條引起了她的主意,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張刷卡的迴單,上麵有陳默的簽名,刷卡金額竟然是三萬多,再一看日期正是昨天晚上。天呐,怎麽這麽貴?幾瓶酒就三萬多?


    徐萍愣了一會兒,看看地上的陳默,忽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即便他賺了幾十萬塊錢,可又是買車,又是買房或租房的話,也沒剩下多少,怎麽舍得一次就花掉三萬多,就算是千萬富翁也不會這麽花錢啊。


    這張卡不能留下,警察可能會發現刷卡記錄,然後找到那家茶樓,一旦警察懷疑自己的話,隻要拿著自己的照片去一趟茶樓,那裏的服務生就能認出自己,雖然這不能證明自己殺了陳默,但在他死前和他在一起這件事本身就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徐萍毫不猶豫地把那張卡塞進了自己的包裏麵,然後轉著身子四下張望,忽然就看見了床頭櫃上的照相機,心中一動,想到陳默的下流本性,馬上就隱隱覺得這架照相機出現在這裏很可疑,於是打開電源,翻看起來,看著看著一張臉就漲紅了。這個下流胚,該死的畜生,要不讓他死掉,今後還不知道要受到怎麽樣的侮辱呢。


    看著這些照片,徐萍心裏再沒有一點負罪感,甚至還覺得自己有先見之明,真正做到了防患未然。現在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清理痕跡,什麽都不能給警察留下。都說犯罪現場總會有蛛絲馬跡,也許憑著自己的細心,能夠創造一個奇跡呢。


    這樣想著,徐萍頓時就充滿了工作熱情,她先把床單、枕巾揭起來,疊成四四方方的一塊,放在一邊,準備等走的時後帶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扔掉,且不說上麵的血跡,也許會留下毛發。接著她仔細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上麵沒有沾上血液,於是一件件穿起來,最後才想到一個關鍵的東西差點忘掉,那就是兇器。


    她朝著屍體靠近一點,遠遠的伸手抽出那把起子,兩根手指頭捏著,跑到衛生間放開水龍頭衝洗了很長時間,然後又用毛巾包著擦了很多遍,這才把它放到原來的位置上。警察應該能夠根據死者傷口判斷出兇器的種類,可他們在這把起子上什麽信息也得不到。


    忽然,徐萍想到了另一樣兇器,那就是陳默昨天晚上對自行兇的那根孽根,毫無疑問,那上麵肯定有自己的血跡,那是自己的血。


    對警察來說,上麵的那點血跡已經足夠驗證自己的身份了。他們一旦發現男人光著身子,馬上就會聯想到這間屋子是不是來過女人,然後就會檢查他那玩意是不是幹過壞事,這樣就可以得出他曾經在這裏和一個女人發生過關係。


    可這怎麽處理呢,難道自己還要替他洗那玩意?


    雖然陳默已經死了,可徐萍斜睨著男人身下那根玩意的時候,心裏麵充滿了恐懼,並且充滿了厭惡,覺得那玩意現在看起來不但讓人惡心而且其醜無比。再也不會碰他那玩意了,幹脆就給他渾身都清洗一下,連一點氣味都不給警察留下。


    想到這裏,徐萍跑到衛生間接了一桶水,然後提出來,歪著身子慢慢接近屍體,把一桶水全部澆在了陳默的下身。


    地板上的血液立即向四周蔓延開來,一直澆了四桶水之後,她才停下來,氣喘籲籲地盯著那根醜物看了一下,原本粘在上麵的血跡沒有了,就像一條泡的發白的死蚯蚓一樣耷拉在地板上。


    徐萍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怎麽樣來到這套房子的,她不知道自己是直接到床上,還是在外麵的房間逗留過,所以,她打開臥室的門想檢查一下,結果她驚訝地發現,這套公寓的麵積大的有點超乎自己的想象,根據目測,起碼有一百三四十平米,也不知道這套房子是從哪來的,按道理他也買不起這麽大的房子呀,租就更不可能了,像他這麽吝嗇的人,怎麽舍得花錢租這麽大的屋子,難道是按揭貸款?


    不過,徐萍發現,除了臥室之外,其他的房間裏幾乎什麽都沒有,隻有一間小房間裏堆著一些大大小小的箱子,一看就知道是電腦配件。


    看樣子陳默也是剛剛搬進來,連基本的家具都沒有買,所有的家具就是臥室的一張床和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此外什麽都沒有。這下她放心了,又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臥室。


    徐萍一直是光著腳在房間裏跑來跑去,她知道腳印也能給警察辦案留下線索,起碼能夠讓他們知道有幾個人在屋子裏活動過,是男是女,大概身高等信息,所以,她準備離開之前用拖把把地板擦一遍,起碼臥室裏最好不要留下自己的腳印。


    可看了一圈,不知道昨晚陳默把她的鞋子扔在哪裏了,也許是踢到床底下去了,於是她蹲下身來找鞋子,在看見自己鞋子的同時,她還看見了床底下三個銀灰色的箱子,她想都沒想就把三個箱子拉了出來,其中有兩個箱子尤其沉重,費了好大的勁才拉出來。


    不能給警察留下一點線索。


    徐萍嘴裏嘟囔了一句,然後就按著箱子上的卡簧打開了其中的一個,隨即嘴裏嬌唿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一張小嘴震驚的合不攏,忍不住朝地上的陳默看了一眼,她甚至懷疑躺在那裏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陳默,因為,這滿滿一箱子美金無論如何也無法和陳默的身份聯係起來。


    天呐,這些錢是從哪裏來的?怪不得。怪不得。


    一瞬間,陳默慷慨還錢,買汽車,買房子,喝頓茶就一下消費了三萬分多塊錢等等這些異常現象馬上就有了答案,問題是,這些錢他從哪裏弄來的呢,幾乎可以肯定,絕對不是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弄到的,也許就是最近的事情。


    他最近都幹什麽了,難道去搶銀行了不成,可沒聽說哪家銀行被搶劫呀。中彩票?不可能,彩票不可能用美金支付……


    徐萍顧不上多想,馬上就把剩餘的兩個箱子全部打開了,然後瞠目結舌地看著裏麵那些花花綠綠的鈔票,兩隻箱子都裝得滿滿的,隻有一隻箱子裏少了兩層,也許這些少了的錢就是買這棟房子的款項。


    這個惡棍,原來發了橫財了,怪不得竟敢底氣十足地強暴自己,不然,就他那畏畏縮縮的熊樣子,自己隻要眼睛一瞪他都不敢動手動腳,看來是這些錢讓他淫 心 膨 脹,打定主意要報複自己,這就是他昨天晚上如此瘋狂的原因。


    上帝想毀滅一個人必先令其瘋狂。他為了自己的瘋狂付出了代價。


    徐萍咬咬牙,心裏隻有一個念頭,什麽都不能留給警察留下,把這些錢帶走。可是,如果自己不拿這些錢,那麽有朝一日,自己還可以對警察說,殺他是為了自衛,可如果拿了這些錢,那麽就變成謀財害命了,性質決然不同,如果被警察抓住那就死定了。


    哼,不管拿不拿這些錢,都不能被警察抓住,兩者相比也就是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問題,這件事情裏麵沒有僥幸,隻能靠智謀,從目前來看,隻要自己把一切清理的幹淨,警察很難把陳默的死懷疑到自己頭上,如果他是死於中毒,也許可以懷疑自己下藥,可他是被用起子捅死的,一個弱女子怎麽能做到?自己如果不是氣瘋了,說不定也會手腳酸軟下不了手呢。


    徐萍也是普通人,並不是什麽聖賢,在這麽多的金錢麵前,她沉迷了,一心想著擁有這些錢之後,自己和母親將會麵臨嶄新的生活。


    她發揮了從小就進行體育鍛煉的長處,把三隻沉重的箱子慢慢拖到了客廳的門口。心想,出去就有電梯,隻要把箱子拖出公寓就有出租車,司機肯定會幫自己的忙,雖然暴露自己的行蹤有危險,可這些錢值得自己冒這個險。說不定昨天晚上陳默帶著自己進入這棟公寓的時候就有人看見過呢,隻要沒有被拍下照片,就不能算證據。


    兩個小時之後,徐萍從電梯裏拉出了三隻箱子放在門口,然後就來到外麵,在路邊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司機很願意為美女效勞,幫她把三箱書搬到了車裏,然後一路開到了她的家門口。


    徐萍發出一聲尖叫,撐起身子,看著陳默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一隻手抓著脖子上的起子,身上已經鮮血淋漓,就連胯間那疲軟的東西也被染紅了。他一隻手朝前伸著,好像是要來抓她。


    這個時候,徐萍才感到害怕,倒不是對自己做的事情害怕,而是那個一步步向自己走來的血人讓她感到恐怖,她不明白,他為什麽還沒有倒下去呢。


    就在徐萍連滾帶爬地逃到窗戶跟前的時候,聽見庫咚一聲,扭頭一看,陳默終於倒在了地毯上,那把起子已經掉下來了,也許是陳默自己拔下來的,脖子上的一個洞裏還在留著汩汩的鮮血,血液流到了地毯上,好像長著眼睛似地朝著徐萍坐著的地方滲透過來。


    陳默側身躺在那裏,一隻手伸向前方,另一隻手壓在身子底下,離那把起子不遠。不過,他的一雙眼睛仍然睜開著,並且死死盯著前麵叉開腿、驚恐萬狀坐在那裏的女孩。


    他最後看見的是一個一 絲 不 掛的女孩,兩條腿毫不害羞的叉開著,腿間紅腫不堪,上麵是一片幹涸了的血跡。他知道那是被他弄成這樣的,他也明白,最終自己還是被她弄死了。


    徐萍坐在那裏等了半天,見陳默再沒有動靜,確定他已經死掉了,心裏麵一陣輕鬆的同時,又一陣恐懼,有一種馬上逃跑的衝動。


    自己殺人了,成了殺人犯了。如果被抓住肯定要槍斃。可自己殺的是一個流氓惡棍,是自衛。如果父親還活著,作為一名警察,不知道對自己的行為會做什麽評判。


    徐萍不敢去看陳默的眼睛,那隻眼睛即便在死後仍然充滿了邪惡,好像還在摧殘著她的身體。她低頭看看自己身子上粘著血跡,她知道那是陳默脖子裏噴出來的血,忍不住伸手擦了一下,結果汙染的麵積更大了。


    一股腥味衝進了鼻子,徐萍覺得一陣作嘔,極力忍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忍住,於是就坐在那裏吐起來,吐得眼淚花子在眼眶中直打轉。


    最後她腿腳酸軟地爬起身來,遠遠地避開陳默的屍體,走進了衛生間,出於本能,她覺得首先要洗個澡,不僅要洗幹淨自己的犯罪證據,同時也洗幹淨被陳默玷汙了身子。並且,她要趁著洗澡的機會好好思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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