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國內的一些上檔次的風景區都有一個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傳說,讓一批批的遊客跑去求證。比如,在某個湖裏麵發現了湖怪之類的,實際上不過是吸引遊客的噱頭。


    但是,這些噱頭滿足了旅遊者獵奇的心理,柳家窪漁民之中存在的各種傳說正是營造噱頭不可或缺的素材,酒香也怕巷子深,有好東西是一方麵,如何讓外界的人來這裏看你的好東西那就要動動腦筋了。


    不然,為什麽柳家窪幾十年來默默無聞,現在就有這麽多的目光開始在這裏聚集呢,其實說白了,正是這些逐漸傳到外界的信息引起了投資者的主意,尤其是這一帶出產珍貴的燕窩更是讓一些人垂涎欲滴。


    上次刊登在臨海晚報上的那篇宣傳柳家窪的文章裏麵竟然說柳家窪出產血燕窩,這分明是就是作者憑借自己的想象杜撰出來的,搞不好還是當地政府的傑作呢,目的就是要把這個地方炒熱,吸引更多的投資者。


    從目前來看,對自己唯一有利的隻有兩個方麵,一是自己是本地人,容易被當地的村民所接受,但是,這裏的開發既然已經納入了縣政府的規劃,最終也不一定是柳家窪一個小小的村長說了算,這麽看來,向雅的那五十萬確實砸得是時候。


    另一個方麵就是時間,雖然已經有人來這裏探過路,但是都還沒有像自己這樣目標明確,所以,這次原本在這裏做點考察的計劃必須改變一下,幹脆就在這裏多待一些日子,先把柳家窪的村民搞定,讓他們支持自己,然後再到縣上把這事坐實,起碼也要等到事情有點眉目之後再迴去,否則,一旦被別的公司搶了先手,自己唯一的兩個優勢都不存在了。


    晚上吃過飯之後,梅姑帶著向雅和韻冰去家裏睡覺了,屋子裏隻剩下了柳中原和柳大爺一邊慢慢地喝酒,一邊聊些家常,其實,柳中原就是想等到大家都散去之後,打聽一下自己的一些家事。


    由於父親死得早,母親也是突然暴斃,所以,他對自己家裏的事情幾乎可以說是一無所知,而母親臨終前留下的那句話一直記在心裏,小的時候不了解,可現在他已經基本上隱隱猜到了其中的含義。


    盡管他不願意多想這件事,可總覺得是一塊心病,如果不搞清楚,這輩子可能都無法釋懷,眼前這個柳大爺,從年齡來說應該比自己的父親還要大,他應該多少知道一點自己家裏的情況。


    “柳大爺,我父母去世的早,當時是你送我去的孤兒院,我想你一定知道一些關於我家裏的事情吧,反正我也睡不著,不如咱們就聊聊我的家事。”柳中原敬了老漢一杯酒說道。


    柳大爺畢竟已經上了年紀,幾杯酒下肚已經有了一點酒意,一張飽經風霜的臉變成了暗紅色,他聽了柳中原的話,歎了口氣說道:“這麽說來你是對自己家裏的事情都不知道……也難怪,那時候你確實也還太小了,你父親也死的早……其實,嚴格說起來你也不能算是柳家窪的人……”


    “我不是柳家窪的人?”柳中原嚇了一跳,雖然作為一名柳家窪的人也沒什麽可自豪的,可目前他可是非常看重這個身份。


    “起碼祖孫三代住在這裏,才能算是柳家窪的人……”柳大爺晃悠著三根手指頭說道:“你父母就不是柳家窪的人,你就更算不上了……”


    “那我父親是哪裏人?”柳中原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急切地問道。


    柳大爺自己喝了一杯酒,看著柳中原給他斟上,這才抹抹嘴說道:“你父親應該和本村的柳大貴有點親戚,可是柳大貴一輩子沒結婚,有一年突然就有了一個兒子,就是你父親……


    按照他的說法,他是為了養老,在親戚那裏過繼了一個,可誰會相信呢,柳大貴那個時候自己的肚子都吃不飽,怎麽會從親戚那裏領個孩子迴家養呢……


    不過,村子裏的人也沒工夫管這些閑事,反正你父親來到柳大貴家的時候還不會走路,既然是柳大貴養大了他,那自然就算是他的兒子了……”


    雖然柳大爺口齒不清,可柳中原還是聽明白了他的話,一時呆呆地說不出話,搞了半天自己的父親竟然來路不明,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柳大貴這名字,按輩分應該算是自己的爺爺,可他不過是父親的養父,那麽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什麽來曆呢。


    “那……我母親呢?”柳中原問道。


    “女人就不用說了……這個村子裏的女人來路都不是太清楚,好女人誰願意嫁到這裏來,要麽是走投無路的婆娘,要麽就是和這裏一樣窮的別的村子的女子,甚至還有幾個女人是其他地方搶來的……


    至於你母親……有一次你父親喝多酒說是撿來的……沒有人相信,你母親可以算是村子裏最漂亮的女人,哪這麽容易就能撿到?


    我估計要麽是你父親騙來的,要麽就是哪個地方搶來的,因為你母親剛來的頭幾個月,你父親整天在家裏寸步不離地看著她,好像生怕她跑掉似的……所以,你母親一顆心也不在他身上……”


    柳中原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話,在他童年的印象中,好像真的沒有見到過母親有多少笑臉,而父親也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兩個人根本就很少說話。可他們畢竟是夫妻,如果是騙來的或者是搶來的,父親出海打漁一走就是一兩個月,她為什麽不跑呢?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柳大爺鬼鬼祟祟地把腦袋湊近柳中原低聲說道:“其實,你母親另有男人……不過,我隻看到過一次……”


    “誰?”柳中原就像是聽見有鬼似的,脊背上直冒冷汗。


    “那年縣裏來了一個工作組,有個劉同誌專門負責我們村裏的革命教育……你父親出海的時候,你母親經常一個人跑到海邊的一個隱蔽沙灘上洗澡……村子裏的幾個年紀大點的人都見過……有一次,我看見她和那個劉同誌在沙灘上幹那事……後來你父親出海打漁再沒有迴來,你母親好幾次問過我那個劉同誌的事情……她還帶著你去縣裏找過他,不過,沒有找見,所以,我懷疑你不是柳承基的兒子,而是……”


    “你胡說!”柳中原一下跳起身來大聲喝道。


    嚇得柳大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胡亂搖著雙手說道:“大壯……我親眼看見的……其實你和柳承基長得一點都不像,不信你去問問村子裏其他的老人,大家都這麽說……


    不過,你也別在意,我們這裏根本就不講究這些……我告訴你,村子裏有些孩子其實都是公公和兒媳婦生的……你想想,一家男人出海以後再沒迴來,為了家裏麵留個香火,媳婦幹脆就和公公……


    要不然男人出海打漁去了,一走就是一兩個月,公公就和媳婦偷了……看看村子裏有多少寡婦,可哪一個沒有孩子呢,有的男人出海死了一兩年了,可他的媳婦後麵還生下了孩子呢……


    其實,這些事情大家心裏都明白,隻是誰也不會說……日子苦啊,能活著過下去就不錯了……誰還去管這些事情,不過,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這些年生活稍微好一點,女人也多了,這種事情漸漸的就少了……”


    柳中原呆呆地說不出話,按照柳大爺的說法,自己的母親還算是體麵,起碼自己不是她和公亂來生下的,不過,母親也沒有公公,所以她就和……劉同誌?縣裏來的?柳大爺的話不是正和母親的最後遺言遙相唿應嗎,這麽多年心頭的一個疑問不是徹底得到答案了嗎?


    那片銀色的沙灘在月光下就像麵粉一樣白,腳踩在上麵柔軟的就像是女人的嬌嫩肌膚,母親一 絲 不 掛地躺在那裏,遠處有幾雙罪惡的眼睛,而一個叫劉同誌的男人趁機……


    柳中原慢慢端起酒杯一口就幹了一杯,腦子裏想著那本《黑幫列傳》。父親是個大老粗,不可能會對那本書感興趣,母親雖然識字,可也不會專門去買一本這樣的書教自己認字。為什麽她臨死前把那本書硬要塞進自己的懷裏,才說出那句話,很顯然,那本書是一個信物,一個標記,隻有那本書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隻有那個劉同誌才能明白這本書的真正含義。


    “這件事情……不許你告訴任何人……”柳中原惡狠狠地說道。


    半天沒有聽見聲音,扭頭一看,隻見柳大爺已經歪在地上睡著了,一個身子卷縮成了一團。柳中原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心想,這麽多年了,他如果想說這件事,可能全村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村子的隱秘也許村民們心裏都清楚,可就像柳大爺說的那樣,誰有功夫管別人家的這些事情呢?還是吃飽肚子要緊。


    柳中原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從一間屋子裏拿出一條破棉被蓋在柳大爺身上,心裏琢磨著明天要去給自己母親上個墳,過些日子再找人把整個墳頭重新砌一遍,不管怎麽樣,在自己的一生中,也隻有母親一個可以稱得上親人的人,至於那個劉同誌讓他見鬼去吧,他隻能讓自己和母親蒙羞。


    柳中原在聽了自己不光彩的家史之後,心中波瀾起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睡,耳邊隱隱聽見遠處傳來陣陣的海浪聲,頓時就想起了月光下的那片雪白的沙灘,於是再也躺不住了,披上衣服就出了門,沿著碎石鋪成的小路在村子裏慢慢溜達,一邊想象著當年父母生活在這裏的情景。


    整個村子都被冬季的薄霧籠罩著,能見度隻有幾米遠,從海上吹來的潮濕的風讓柳中原打了一個哆嗦,雖然小時候應該見慣了這種景象,可眼下卻感到很不適應,怪不得柳大爺說自己不是柳家窪的人呢,畢竟還是水土不服啊。


    “大壯……”


    忽然,不知什麽地方傳來一聲輕喚,分明是個女人的聲音。柳中原轉著身子前後看看,到處都是霧蒙蒙的,根本看不見一個人影,也看不見一縷燈光,這些漁家婆娘在勞累了一天之後應該早就睡覺了。


    難道是聽錯了?柳中原站在那裏到處張望,因為他覺得那聲唿喚距離他並不遙遠,況且喊得是他早就被人遺忘的小名。


    “大壯,這裏……”那個聲音再次傳來。


    柳中原這次聽得真切,一轉身就朝自己的後麵看去,漸漸的,就從一棟農舍的黑影裏辨別出一個人影。


    既然是人他就不怎麽怕了,往前走近了一點,看清了那個女人,一張臉霧蒙蒙的,不過可以確定是一個年輕的女人,一雙眼睛黑洞洞地盯著他。


    柳中原又走近了一點,女人變得清晰起來,圓圓臉,二十七八歲的模樣,一頭長發披散在腦後,身上隻穿著一件襯衫,下身是那種寬鬆的漁家女常穿的褲子,朦朧中竟有種說不出的誘惑。


    “你是……你在這幹什麽?”柳中原有點慌亂地說道。


    “等你……”女人一雙眼睛閃閃發光。


    “等我?你怎麽知道我要來……”柳中原奇怪地問道。


    女人輕笑一聲,扭了一下腰身,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正準備去找你呢,沒想到你就出來了……”


    “找我……有事?”柳中原腦子裏忽然想起了柳大爺剛才說的那些柳家窪的隱秘往事,心中不禁一動。


    女人沒有說話,扭捏了一下,忽然一伸手就拉著柳中原的手臂,扭頭就走。


    “你……”柳中原嘴裏驚唿一聲,沒想到女人的手勁這麽大,一個身子不自覺地被拉著往前走去,不過也就走了幾米遠,隨著吱呀一聲,一扇木門被推開了,柳中原幾乎是被那個女人拖進了屋子裏。


    屋子很小,亮著一盞昏暗的白熾燈,屋子靠外麵的一部分是燒飯的灶台,靠近裏麵有一張飯桌,幾把椅子,此外就是一些漁民的日常用品。


    女人把柳中原拉進屋子之後,就鬆開手不管他了,自己跑到灶台上揭開一口大鍋的鍋蓋,頓時就升起一股熱氣騰騰的蒸汽,女人動作利索地拿出一隻大海碗,把鍋裏麵的東西盛在碗裏,然後雙手端著,慢慢走到那張桌子前放下,這才朝柳中原招招手。


    “過來呀……”


    柳中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這個女人是剛才和梅姑張羅晚飯的女人之一,當時隻是瞟了她一眼,之所以能夠記住她,是因為這個女人身材異常豐滿,正是柳中原喜歡的類型,一張圓圓臉可以說得上白皙,不像別的漁家女人那麽黑,最重要的是一雙眼睛黑漆漆的,看人的時候有股說不出的魔力。


    “吃呀,你肯定沒吃飽……你嚐嚐,和城裏的味道可不一樣……”女人大膽地盯著柳中原說道。


    柳中原已經看清了,碗裏麵是四個荷包蛋,不過飄著油花的湯麵上有些細細的絲狀物,雖然隔著飯碗有一段距離,可從碗裏麵飄出來的香味還真勾起了柳中原的食欲。


    “愣什麽?吃呀,怕有毒?”女人又拉了一把男人的手臂,臉上一副嬌嗔的模樣。


    柳中原再不好推辭,在凳子上坐下來,先用勺子舀了一口湯品嚐了一下,頓時就覺得別有一番滋味,趕忙又連喝了幾口,隻覺得那一股鮮味平生所僅見,忍不住抬頭看著女人,驚訝道:“你在裏麵放了什麽?”


    女人見男人吃的香,得意地一聲輕笑,忽然轉身就往裏屋走,一邊還迴頭嬌媚地瞟了男人一眼,低聲道:“虧還是柳家窪人呢,連這個都不知道……想知道的話就趕快吃,吃完了進來……”說完,仿佛害羞似地一掀門簾走了進去。


    柳中原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心裏一陣激動,女人的背影看上去很美,圓滾滾的屁股甚至比明玉還要肥碩,可腰肢卻比明玉纖細多了,這種身材足以迷死男人呢。


    不過,比女人更讓柳中原激動的是碗裏麵的那些絮狀物,那些暗紅色的纖細之物應該正是傳說中的血燕窩,價值比黃金還要珍貴。


    沒想到自己到達柳家窪的第一個晚上就如此幸運,不但有美人青睞,而且見到了傳說中的寶物。隻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家的女兒,誰家的媳婦,她深更半夜把自己拉到家裏有什麽用意呢?


    韻真用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對汪峰電腦裏的三個破解文件進行了研究,從中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印證了她早先關於洗錢的猜想,汪峰電腦中的那十幾家公司與第二個文件夾中的賬號和款項一一對應,洗錢的規模達到了二百多億元,其中的賬號大部分在本行,也有一小部分涉及其他的幾家銀行。


    這十幾家虛擬公司通過各種形式從銀行貸款,然後投資到虛假的項目或業務中,最後再以利潤的形式流迴銀行成為合法的收入,而這些公司的貸款在使用的過程中則完全沒有監督。當然,說沒有人監督也不切實際,汪峰、李繼薇和其他參與這些洗錢活動的支行行長們擔當了監督者的角色。


    隻是,她無法弄清楚這幾百個億的非法所得來自何方,也許是毒資,也許是走私贓款或者其他非法所得,總之,這些錢最終都成了聚源公司的合法資產。


    對此,劉源和吳世兵參與大規模洗錢的罪行昭然若揭。遺憾的是,當她想就其中某個賬戶了解一下情況的時候,發現這些賬戶已經被注銷了,如果想查看曆史資料,必須經過吳世兵親自批準。不用說,那些假公司也應該不存在了,就像科創公司的法人代表王一鳴一樣,那些公司的總經理們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韻真不得不佩服吳世兵在近幾個月之內的工作效率,自己打個盹的功夫,他就把犯罪證據不著痕跡地清理幹淨了。這可是一項龐大的工程,絕對不是他一個人所能做到。


    毫無疑問,在銀行內部應該是他和主管財務的副行長周建狼狽為奸,在最短的時間內消除了存在的隱患。而在銀行外部,則是劉源的傑作,他在短時間內注銷了那十幾家虛擬公司,並且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但是,盡管洗錢的罪行暫時被吳世兵掩蓋住了,可韻真還是在汪峰的電腦中發現了新的蛛絲馬跡,在對那些混亂的姓名進行研究之後,她得出一個結論,吳世兵不僅洗錢,他和劉源還建立了一個龐大的地下錢莊。


    在這些陌生的文字遊戲中她湊出了劉蔓冬的名字,而和她對應的一個賬戶上竟然擁有幾個億的資金,這些資金幾乎一直處於運動之中,不過,時間都不太長,一般在幾個月之間,最長的也不到半年。


    資金的流向是一些個人賬戶,這些個人賬戶的擁有者被汪峰巧妙地藏在一些看似毫無規則的代碼之中,這些人也許是最終借貸用戶,也許是為了安全故意設置的掩護人。


    韻真在熬了幾個晚上之後,把自己搞的精疲力盡,所有這些發現都沒有讓她感到興奮,因為,她沒有在汪峰的電腦中看出一點王子同和吳世兵勾結的影子,而這正是她不辭勞苦的目的所在。


    這個時候,她仍然不想和劉源有什麽直接衝突,隻想對付吳世兵一個人,當然,如果能夠順帶扯上王子同,也算是一個意外收獲。


    當然,第四個文件夾還沒有破解,不過,她不抱什麽希望,按照她的猜測,第四個文件夾也許隻是汪峰自己的一個賬本,隻是記錄了他自己的非法所得。充其量也就是一些贓款而已。她估計,即便沒有這台電腦,汪峰的家人也應該能夠找到這筆錢,盡管他死的突然,但生前不可能沒有一點交代。


    此刻,韻真就坐在辦公室裏,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本年度行裏麵一份統計報表,一邊琢磨著汪峰的電腦,腦子裏浮現出汪峰老婆蘇麗那張苦大仇深的臉,以前還對她充滿同情,可現在卻感到那是一個非常善於掩飾的女人。


    哼,小偷在她家裏居然沒有偷到一點現金,誰信呢?說不定那個所謂的小偷都是她自己杜撰出來的,目的不過是為汪峰留下的贓款作掩護,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徐萍去參加培訓班之後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每天聽不見她那些小道消息還真有點不習慣,甚至還覺得有點寂寞,她真說不清自己對這位美貌的女秘書懷著一種什麽樣的情感。


    不知為什麽,自從那封舉報信的風波之後,她覺得整個銀行的人裏麵隻有徐萍一個人值得信賴,剩下的所有人都對她充滿敵意,每天上班的時候,她覺得在走道裏遇見的每一個人都用一種異樣而又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她,好像他們都已經私下讀過了那封舉報信,並對裏麵的內容深信不疑。


    韻真自己也知道這種心理很不正常,可就是無法擺脫這種情緒,對每個人都疑神疑鬼的,每天一點工作的熱情都沒有,好在行裏麵的年底掃尾工作結束之後進入了一年中最悠閑的時期,不然吳世兵肯定又要給她找點事了。


    盡管這樣,韻真還是意識到自己有必要徹底放鬆一下,否則很可能會真的造成什麽心理問題,不要吳世兵沒有倒下,自己就先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打到了。放鬆的最有效辦法就是休假,離開銀行,離開這些讓自己頭痛的是是非非。她相信在這個時候吳世兵肯定會批準她的休假請求。


    韻真正準備去找吳世兵談談自己休假的事情,忽然手機響起了短信鈴聲,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明玉發來的,約她中午一起吃飯。


    這家夥,男人不在就寂寞了。


    自從和柳中原的關係緩和下來之後,韻真和明玉又恢複了以往的親密關係,不僅如此,在她這方麵甚至感覺比以前更親近了一點,因為,暗地裏明玉不僅是朋友,還是她的嫂子呢。


    一想到明玉讓自己免除了陷入亂 倫的泥潭,心裏簡直就把明玉當成了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天使。


    韻真看看手表,已經快到下班的時間了,心想,幹脆就先去見明玉,下午再找機會和吳世兵說休假的事情,幹脆和明玉商量一下,這十幾天的假期是不是去哪個地方玩玩,反正柳中原近期也迴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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