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台電腦顯示的主人就叫汪峰啊……”


    徐萍一聽,臉色微變,半天說不出話來。她在行裏早就聽說過一個保安偷偷賣掉了汪峰的筆記本電腦,並且為了這事已經被開除了。可是,這台電腦怎麽在劉行長的手裏呢?難道他賣給了劉行長?她為什麽要買汪峰的筆記本電腦呢?


    徐萍腦子裏把自己聽來的一些小道消息綜合了一下,隱隱預感到汪峰的死和這台筆記本電腦之間有什麽必然的聯係,並且她還知道張淼也一直在暗地裏找這台電腦。


    “小默,那台電腦上究竟有些什麽東西?”徐萍把碗一推也沒心吃了。


    陳默站起身來說道:“你來……”說著就走進了臥室。


    徐萍稍稍猶豫了一下就跟了進去。臥室很小,隻有十來個平米,拉著窗簾,屋子裏光線暗淡。陳默從床頭櫃裏拿出一個銀灰色的筆記本,衝女友說道:“你看,就是這個……”


    徐萍走過去坐在陳默身邊,把那個筆記本拿在手裏看了一陣,心裏基本上就有數了,這種牌子和顏色的筆記本行裏的中層領導人手一個,當初是作為辦公用品發給他們的。


    如果劉行長真的有什麽技術上的問題,隻要把筆記本交給銀行行政辦公室,馬上就會有人和廠家聯係解決。現在,劉行長不找辦公室的人,而是讓自己從電腦城找人破解密碼,顯然是裏麵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打開我看看。”


    陳默抱著筆記本,脫掉鞋子爬到床上,把筆記本放在腿上,衝徐萍招招手。“你上來啊。”


    徐萍這時也顧不了這麽多,脫掉鞋子爬上去靠在男友的身邊,看著他打開了筆記本的電源。


    “主要就是這幾個文件夾,其他的都是一些工作上的文件,本來我也沒有把握解開這些文件,不過,昨天晚上我發現了這台電腦的主人在這裏藏著的一個小備注……”


    徐萍湊過頭去看陳默打開的一個文本文檔,隻見裏麵密密麻麻的記著一些數字字符和幾個漢字,看不出一點規律。


    “備注?什麽意思?”


    女友的頭發拂在臉上癢嗖嗖的,一陣陣清香飄過來,就像有梔子花在房間裏開放,陳默忍不住一撅嘴在女友紅撲撲的臉上親了一口。


    “討厭,好好說話……”徐萍白了男友一眼。


    “這些備注顯然是這個叫汪峰的人怕自己忘記密碼,所以按照他自己的規律做了幾組排列組合,隻有他自己知道怎樣從中抽取密碼,對外人來說也就是一些看不出頭緒的符號而已。”


    “那不等於白說?”


    陳默得意地笑道:“對一般的人來說這些數字符號確實看不出什麽名堂,可遇上我這樣的高手就能看出其中的意思,我隻要用軟件對這些數字符號進行運算排列,就能得到一個個密碼組合,然後逐個去試,早晚就能解開這些文件夾。”


    徐萍驚唿道:“那你這輩子就不用幹別的了,這要多少組合?起碼幾十萬個吧。”


    陳默胸有成竹地說道:“理論上確實這樣,但是,我從他設下的開機密碼發現了他個人的一些喜好特征,加上這裏麵幾個漢字就可以排除掉大部分無效的密碼,最後剩下來的可能性密碼也就六萬多個……


    很明顯,這幾個漢字應該可以組成三個人的姓名……你看,‘劉吳’明顯是姓氏,剩下來的‘源曼古世冬海兵’是名字的組成部分,應該能組成四個名字,分別和四個文件夾對應……


    至於這些數字應該和這四個人有關,也許是他們的生日,也許是日期,這些符號具有欺騙性,也許根本就沒有用……”


    徐萍瞥了男友一眼,心裏不禁對他敬佩起來,看了半天,說道:“你說四個人,可這裏隻有劉吳兩個姓,剩下來的兩個也許有同性,也許還有哪個字並不是當做名字來用的……”


    陳默拍拍女友的腦袋笑道:“老婆,你真聰明,我想了好幾天才悟出來的難題沒想到被你一眼就看破了……你看看這‘源曼古世冬海兵’幾個字裏麵還有哪個字可以做為人的姓氏?”


    “德行……”徐萍打掉摸著自己秀發的手嗔道:“那還不簡單,查查百家姓不就知道了……我看相比較起來,這個古字常用一點……”


    “那好,現在就把古字也當做一個姓好了,你來排排,看能排出多少名字?第四個人的名字就暫時先放放,隻要解開一個,後麵的三個就好辦了。”


    “哎呀,這要死人家多少腦細胞,你肯定早就排好了,拿出來人家看看就行了……”徐萍嬌聲道。


    陳默點開一個文件夾,笑道:“我排了六十多個,但是比較合乎習慣的有二十多個,你看看……”


    徐萍看了一會兒,心裏微微感到吃驚,別的排列都很陌生,但是“吳世兵”這個名字是再熟悉不過了。


    此外,劉源這個名字也很熟悉,他是個大老板,也是銀行的大客戶,汪峰應該和他很熟悉,所以出現在他的電腦裏也不奇怪。


    這樣說來,四個人的名字有兩個基本上能肯定了,隻有那個姓古的排出的名字都很陌生,如果,把這份名單拿去給劉行長看看,也許她心裏更清楚哪個名字有實際意義。


    陳默不知道吳世兵和劉源這兩個名字出現在這裏的特殊意義,如果不告訴他,還不知道要做多少無用功呢。


    “你現在試過多少密碼了?”


    “兩萬多個……”


    徐萍咋咋舌,沒想到自己的男友還真有點愚公移山的精神,這麽有耐心有責任感的男朋友還真不好找。


    “這個吳世兵和劉源你可以作為重點……其他的名字我拿去問問我們行長,看看她比較傾向於哪一個?”


    陳默一拍大腿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如果你不說我也想過幾天拿著這份名單去問問她呢,你想,她丈夫如果有外遇的話,肯定是個女人,所以,排名字的時候我盡量往女性上靠。可是這些字大多數並不是女人喜歡用的名字,除了這個‘源、曼’之外,你說哪兩個字拚在一起像女人的名字?”


    “單名的可以叫劉蔓,古蔓,吳蔓呀,雙名的倒是不多,隻有蔓冬這個排列還像個女人名字……


    不過,你沒必要往她丈夫外遇這方麵想,她早就離婚了,不存在這方麵的問題,你還是多從她工作的性質這個角度來考慮問題比較好……”


    陳默一下倒在床上,沮喪地說道:“你怎麽不早說啊,知不知道就這麽一點區別浪費了我多少時間?也是,一個老婆子哪來的這種醋勁?”


    徐萍不明白男友為什麽把自己的美女行長說成老婆子,哼了一聲道:“還怪別人,都是你自己心裏不往好的地方想……哪個人吃飽了撐得費這種心思?”


    “好好,都是我的錯……剛好,你來替我試幾組密碼,就用吳世兵和劉源這兩個名字的組合……”


    徐萍一方麵好奇,另一方麵就怕陳默閑下來又要對自己動手動腳了,所以就趴在床上,拿過陳默遞過來的一張紙,照著上麵的組合開始往裏麵輸密碼。


    “你先慢慢試著,我歇一會兒……這幾天熬夜熬得好辛苦……”陳默說著一歪身子就倒下來,一個腦袋正好枕在趴著的女友的柳腰上。


    徐萍迴頭看看,笑道:“既然是這麽費工夫,也許等你把這些文件夾全部解開的時候,我們行長會感謝你呢……”


    陳默一聽,心裏有點發虛,生怕被女友知道自己已經收了兩萬塊錢,於是就不吭聲了,閉著眼睛假寐了一陣,睜開眼睛,正好看見徐萍一個翹翹的小屁股就在眼前,忍不住就把腦袋扭過去,一隻手就貼在了上麵。


    徐萍心中一顫,雖然在平時和他摟摟抱抱的時候已經被他摸過,可現在躺在床上的感覺截然不同,如果繼續發展下去很危險。


    忍不住扭動了幾下,心想,還好今天穿了一條褲子,如果是裙子的話非被他摸進去不可,隻要他不過分,就讓他沾點便宜吧。


    可是,陳默哪能隻滿足於摸幾下呢?他見徐萍沒有反對的意思,膽子就打起來,不但手上加上了力道,而且還不斷地揉捏,嘴裏的氣息也明顯粗重起來。


    徐萍一邊繼續敲打著鍵盤,一邊心裏小鹿一般亂跳,哼哼道:“小默……別亂動,要不人家不幫你了……”


    “寶貝,你專心一點嘛……剛才都叫老公了,摸總不算過分吧……”陳默幹脆把一隻手從褲腰伸進去,直接摸到了凝滯一般的肌膚上。


    徐萍嘴裏輕哼了一聲,並沒有阻止男友的動作,腦子裏考慮著最後的底線。如果她要是想脫褲子的話,必須旗幟鮮明地加以反對,絕對不能姑息,世上的男人都是得寸進尺的壞蛋。


    雖然身體被男友不斷騷擾,徐萍還是完成了五組密碼的嚐試,可是,就在她往裏麵輸入第六組密碼的時候,忽然感到男友的手順著褲腰越鑽越深,然後很突兀地一下就伸了進去。


    徐萍嘴裏嬌唿一聲,身子忍不住一陣輕顫,就這麽一打岔,手上就失去了準頭,胡亂敲了兩下鍵盤,一迴車,忽然就凝住身子不動了。


    陳默心中一喜,以為女友接受了自己,正想得寸進尺,隻聽徐萍哼哼道:“小默……這個好像……好像打開了……”


    陳默心裏一陣竊笑,心想,這小東西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竟然開始瞎編了,自己十幾天都沒有解開一個,她竟然兩三下就成功了,誰信呢。


    “萍萍……別動……”說完,陳默再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解徐萍的腰帶。


    徐萍又是一聲嬌唿,一雙手軟的撐不起身子,隻好伸到後麵阻擋著男友的進攻,嘴裏嬌聲道:“小默……別鬧,你快來看,真的打開了……哎呀,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陳默現在對徐萍的話是充耳不聞,隻管繼續撕扯著她的褲帶。忽然,徐萍臉色一變,也不知從哪裏來的一股力量,一下就從床上彈起身來,一邊拉上褲子,一邊恨聲罵道:“哎呀,你怎麽這麽下流……”


    陳默氣喘籲籲地愣在那裏,似乎沒有想到女友會突然變臉,並且看她那樣子好像馬上就會離開這裏,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撲上去一把將女孩摟在懷裏,喘息道:“萍萍,別生氣……以後再不這樣了……我發誓……”


    其實徐萍倒不是真的有多生氣,不過是一時急怒攻心才會大聲嗬斥,在她想來,即便男友要她的身子,也必須是在溫柔浪漫中把自己交給他,哪有一上來就直接動粗?難道他對自己愛就表現在這方麵了?


    “小默……難道你今天叫我來……就為了幹這事?”徐萍漲紅著臉質問道。


    “萍萍,你可別誤會……我真的是太喜歡你了才這樣……下次真的不會了,原諒我一次吧……”陳默見女友語氣不善,便可憐兮兮地表白道,他現在隻求讓她息怒,起碼不能為了這事鬧翻。


    徐萍哼了一聲,任由男友抱在懷裏沉默了一陣,最後才伸出一個青蔥般的玉指在他的腦門上點了一下,嗔道:“記住你自己說過的話……”頓了一下,又聲如蚊蠅般哼哼道:“隻要你好好……人家早晚有一天都會給你的……”


    陳默一聽,總算沒有翻船,一時就像是得到了聖旨一般,一把摟緊了女孩先是在她臉上一陣亂親,隨後,隻聽見徐萍嚶嚀一聲,櫻唇就被堵住了。


    兩個人擁在一起也不知道親了多長時間,徐萍這才推開男友,嗔道:“夠了吧……哼,今天便宜你……”說完拋了一個媚眼,差點讓陳默再次撲上去把她按倒。


    “你來看看……”徐萍說著就一翻身趴在那裏開始看電腦上的東西。


    陳默這才湊過去看了一眼,忽然驚唿道:“天呐,真的打開了……你……你輸的哪個密碼?”


    徐萍沒好氣地白了男友一眼,嗔道:“哼,都賴你……人家也忘記按了哪個鍵……討厭死了……”


    陳默一聽,馬上就把對女友的心猿意馬放在一邊,手忙腳亂地從床頭櫃上拿來一個移動硬盤,一邊還嚷道:“你先別碰電腦,我把裏麵的內容拷出來,要不等一下又打不開了……”


    徐萍看著男友小心翼翼的樣子,聯想到剛才他在自己的怒斥下戰戰兢兢的模樣,心裏又有點過意不去。


    可忍不住還是有點得意,心想,一個女人就算深愛著一個男人,可也不能表現的太沒原則,否則就會被男人看扁。


    這方麵要多和自己的上司學習學習,不管那些男人在她麵前多奴顏婢膝,她從來都是不假辭色。再說,有原則也不等於不愛自己的男人吧,反倒是可以讓他少犯點錯誤。


    想到這裏,徐萍破天荒伸手輕輕撫摸著陳默的頭,像是對剛才自己惡劣的態度表示歉意,可沒想到這個時候的陳默一心撲在電腦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女友溫情的舉動。隻顧迫不及待地點開一個個文件查看著。


    好半天,陳默才歎口氣,沮喪地說道:“我還倒以為有什麽秘密呢,原來不過是一些企業名單和賬本……”


    “我看看……”徐萍趴到電腦跟前點開一個文件,隻見上麵寫著:資金流入企業明細。後麵就是一家家企業的名稱以及賬目,這些企業徐萍都很陌生,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不過,她畢竟是學金融出聲,雖然並沒有看出什麽名堂,但是那上麵顯示的金額卻讓她感到有些意外,她粗略地估算了一下,十三家企業流入自己銀行的資金竟然有一百多個億。這些錢是從哪裏流進這些企業的呢,難道都是銀行貸款的數字?


    緊接著點開的是一個記載銀行賬號的文檔,上麵總共三十多個賬號,徐萍認出其中的五六個都屬於她所在的銀行,但是,她不明白這些賬號具體有什麽含義。


    這個文件夾裏麵還有很多文檔,裏麵不是賬本就是數字,沒有一點說明性的文字,也許隻有汪峰自己才能看得懂。


    不過,徐萍還是預感到這些文檔裏麵的內容肯定隱藏著什麽秘密,因為,這台電腦本身以及劉韻真的行為就透著一種神秘的色彩。也許劉行長能看得明白。


    “這樣吧,你把這個移動硬盤給我,明天我先讓我們行長看看,如果有價值的話,你就繼續破解,如果沒價值,也就不用費神了。”


    陳默靠在床頭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似乎沒有發現他想象中的秘密而感到沮喪,一聽徐萍的話鄭重下懷,如果後麵的文件夾裏也是這些玩意,他可沒心思繼續耗費精力了。遺憾的是後麵的那筆錢可能就沒有著落了。不過,也已經夠本了。


    “好吧?也許這項工作就到此結束了……對了,人家忙活了半個多月,你們行長的麵我都沒見過,告訴她,怎麽也得請我吃頓飯吧……”


    徐萍驚訝道:“你沒見過我們行長?那這台電腦誰交給你的……”


    “誰知道?一個美人,也許是你們行長的女兒吧……”陳默有氣無力地說道。


    徐萍腦子一轉,馬上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委,怪不得他稱自己行長老婆子呢,原來在他的想象中女行長肯定是七老八十的人,怎麽也想不到劉行長不但年輕而且還是個美女呢。


    徐萍神秘地笑笑,也不說破,嗔道:“哼,虧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人家誤打誤撞,還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才能打開這個文件夾呢……”


    陳默一聽女友的話,腦子裏馬上就迴憶起剛才激動人心的一幕,心中一動,似笑非笑地盯著女友說道:“可最終的功勞還是歸我,你想想,你為什麽會誤打誤撞?難道不是因為我……”


    陳默還沒說完,徐萍就紅著臉撲上去堵他的嘴,一邊嬌嗔道:“你還說……你還說……”


    陳默趁勢一把抱住了徐萍滾到床上,剛才的那股勁馬上又充斥了全身,一雙手在女友的身上屁股上亂摸,一邊哼哼道:“好萍萍,再讓老公親親……”


    也不知為什麽,在被陳默扒過褲子之後,她覺得自己和男友之間的距離又親近了不少,所以,穿著衣服被他摟在床上親嘴也就順理成章地接受了,不但如此,還表現出了應有的激情,不停地把小舌頭伸出來和他糾纏,鼻子裏發出迷人的哼哼。


    陳默怎麽能忍受得了這種刺激,拚著再挨一頓罵的危險,一隻手就攀上了彈性十足的胸口,隔著衣服忽輕忽重地揉弄起來。


    徐萍一把抓住那隻躍躍欲試的魔掌拉了出來,嬌聲道:“你忘記自己剛才說的話了?男子漢大丈夫要言而有信……別學那些無賴……摸完了要看看……看完了又有別的鬼名堂……人家隻要想給你,就不會有一點保留……難道你連這點耐心都沒有?”


    陳默真相大哭一場,他簡直就不明白,眼看著女朋友就要崩潰了,可沒想到突然就能說出這麽些大道理,她究竟是對自己不放心還是真的保守到非要等洞房花燭才願意羞解羅裙。


    “萍萍……你也為我想想吧……”陳默哭喪著臉央求道。


    徐萍早就感覺到了男友的蠢蠢欲動,但卻一本正經地說道:“這說明不了任何問題……隻能怪你自己心術不正……發乎情止乎禮,懂嗎?”


    陳默一聽,哀歎一聲,一翻身倒在床上,也不知道是應該為了女友的貞烈感到高興還是感到悲哀,畢竟是二十一世紀了,怎麽還有這種稀有動物,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怎麽調教出來的,隻能怪自己倒黴。


    徐萍坐起身來,紅著臉整理好被男友弄亂的衣服,瞥了他一眼,湊過身去在他的臉上主動親了一下,輕笑道:“你要是為這事生人家的氣,那就太小心眼了……”


    陳默怏怏道:“我不生你的氣,我是生自己的氣,和你在一起要是沒有哪個玩意我會更舒服一點,真想用刀子割掉算了……”


    徐萍靠在陳默的身上吃吃笑道:“哥哥……別這麽說……你要是真割了人家可舍不得呢……”說完一張滾燙的臉就貼在男友的胸口輕輕蹭著。


    陳默忍不住就伸手摟住了徐萍,心裏不得不承認自己不是女友的對手,不過,她這種欲擒故縱的嬌態倒也是另一番風景。


    “萍萍,老實說,難道你就不想?”


    “想什麽?”


    “想那個呀。”


    “哪個?”


    陳默恨不得咬她一口,在她嘴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恨聲道:“難道你就不想有男?”


    徐萍愣了一下,隨即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張臉漲的通紅,罵道:“你不要臉。”說完一轉身留給男友一個脊背。


    陳默知道自己又闖禍了,於是趕緊把徐萍用力扭過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笑道:“你要是為這句話生氣,那也太小心眼了吧。”


    徐萍閉著眼睛好一陣沒出聲,半天才嚶嚶說道:“我不生氣,如果你覺得說這些下流話能讓你感到快樂的話,盡管說好了……


    別忘了我是你的女朋友,你侮辱人家還不是等於糟賤你自己?如果我說我喜歡男人……你是不是就舒服了?


    兩個人結婚是一輩子的事情,沒想到你居然為了片刻的歡愉費盡心機……我不希望我將來的男人目光如此短淺……你自己好好想想……”


    徐萍說完就下了床,拿起那個移動硬盤和自己的包,扭頭看看呆呆坐在那裏的男友說道:“時間不早了,我迴去了……”


    走到門口停下來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那部手機太貴了,我會把錢給你……現在不應該拿你這麽貴重的禮物。”


    陳默此刻好像已經筋疲力盡,居然都沒有想到要追出去,隻是坐在床上看著徐萍走出門去,直到那扇門哐當一聲關上,他才拿起一個枕頭狠狠地扔了出去。


    星期一,韻真一上班就接到了秦笑愚打來的電話,他在電話裏激動地告訴她,自己已經在二分局報道了,並且被分配到解放北路派出所擔任刑警。


    韻真一聽,母親雖然表麵上推脫,可最終還是顧及自己的麵子把事情給辦了,當然,這裏麵也飽含了她對自己和秦笑愚之間的一份希冀。


    不過,韻真還是對秦笑愚被分在一個小小的派出所而稍稍感到有點不滿。當然,這種不滿是和李明熙相比較而言。畢竟他們兩個都是在一個起跑線上,李明熙直接就進了市局刑警隊,而秦笑愚連分局的刑警隊都沒有留住,兩者之間的檔次一下就拉開了一大截。


    不過總的說來,總比當一個保安強多了,這種差距也不是靠個人的能力所能彌補的,在這個拚爹的時代,誰讓他沒有一個有本事的爹呢。


    “這消息不錯,笑愚,雖然被分在派出所,你也不要氣餒,好好幹,你會有前途的。”


    “怎麽會氣餒呢……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替你丟臉……剛才明熙打來電話,說是晚上一起聚聚,不知道你有沒有空,今天就算我做個小東,不敢說感謝,就當是一起吃頓便飯吧。”


    韻真一聽,李明熙這小子真不是東西,這事跟他有什麽關係?他老子這麽牛 逼也沒見他替自己的戰友想想辦法,倒是挺會撿現成便宜。


    “不用了,我晚上已經有安排了……還是等到你發工資再說吧,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秦笑愚好像有點失望,不過既然韻真已經拒絕了,他也不敢多說,隻好說道:“劉行長,你那邊要是有什麽事需要我做的盡管開口……這個是我的新手機號碼,過去的那個已經不用了……對了,我現在就住在派出所的宿舍裏,以前租的那套房子已經退掉了……”


    “好,我知道了,你給我媽打個電話,也告訴她一聲……”


    結束通話,韻真坐在那裏呆呆地愣了一會兒神,然後就把秦笑愚的新手機號碼保存起來,不知道為什麽,她為自己剛才拒絕了他晚上的邀請稍稍有點後悔。可想想又覺得自己有點可笑,難道還希望聽他那些感激的話?


    其實韻真內心不願意承認,在她的潛意識中,秦笑愚已經成了她的保護對象,從此之後,他的榮辱興衰仿佛就和她有了千絲萬縷的聯係。


    表麵上來看,這種情感好像是和女人的母性有關,而實際上卻是滿足了她精神上的強勢感,這是她在王子同那裏從來未曾體驗過的。


    就在韻真心不在焉地翻看著手頭幾家貸款企業的材料的時候,手機又滴滴叫起來,原來信箱裏來了一份新郵件。


    本不想理會,可一想到最近有一片論文要在一家金融雜誌上發表,心想,也許是編輯發來的郵件呢。


    於是,馬上打開了信箱,發現裏麵隻有一封新郵件,卻不是來自雜誌的編輯部,而是一封陌生郵件,經過安全檢查之後,她才打開了文檔。


    韻真隻是隨便掃了一眼,馬上就被上麵的內容吸引住了,幾乎整整半個小時,她都坐在那裏沒有動過,上麵的內容不但讓她激動,而且感到震驚,隻要看看上麵那些企業的名稱、後麵一長串的數據,以及那些銀行賬戶,她就基本上明白這份材料的價值了,這份文檔上麵顯示的內容正好印證了她一直以來的一個猜想。


    說實話,這份東西也就是她這個主管信貸的副行長能夠看明白,如果把它交給信貸處的某位副處長都不一定能看出這些企業名稱、數據以及那些賬號究竟有什麽含義,因為她在這方麵早就做了一點功課。


    她幾乎馬上就可以肯定,上麵的這十幾家企業雖然表麵上和聚源公司沒有一點關係,可實際上都和劉源有關,因為,裏麵有一家叫做科創投資的公司一直都是她關注的目標,隻是因為汪峰的突然死亡,她才沒有做進一步的深究。


    不過,她相信,這家剛剛貸走了兩億元人民幣的科創公司和劉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這分材料上的十幾家公司基本上都有巨額貸款記錄,隻是不知道那些數據是不是貸款的金額。


    既然不存在騙貸欺詐行為,這些公司如此平凡的貸款難道真的是出於資金流轉的需要?而據自己的調查,所有這些公司都有一個共同特征,那就是業務範圍模糊不清,而營業收入卻是源源不斷,他們根本就不缺錢,可為什麽要頻繁地貸款呢?


    洗錢。這個詞再次出現在了韻真的腦海裏。


    她曾經不止一次懷疑聚源公司及其眾多的下屬公司有洗錢的嫌疑,自上次去過明玉的會所之後,這種猜測得到了進一步的加深,主要是因為劉源竟然一下就給明玉投資了叁仟萬元的資金,這倒不是因為這筆投資本身,而是劉源對這筆投資漠然的態度。


    從他任命明玉出任總經理而又不給她財務權力的手段來看,他看中的顯然隻是財務部分,至於會所是不是盈利則漠不關心,否則,憑明玉一個多年遊手好閑的女人,怎麽有能力一下經營一家幾千萬投資規模的會所呢?


    不過,韻真搞不明白的是劉源的黑錢來自何方,畢竟從表麵上看,他做的可都是合法生意,即便有什麽違法之處,憑自己一個銀行工作人員也無法得知內幕,所以她的猜測也緊緊隻能是一種猜測而已。但是這種通過銀行的各種賬戶、通過信貸等多種結算方式不斷讓手裏的資金頻繁流動的特征與洗錢很相似。


    如果劉源真的通過銀行在大規模洗錢,那麽,這些年吳世兵的角色不僅僅是行長,而且還相當於是一個龐大地下錢莊的老板,而汪峰就是他的經紀人,他們不僅幫著劉源洗淨贓款,自己也肯定賺了個金銀滿缽。


    韻真從抽屜裏拿出一個u盤,把電腦上的材料拷進去,這才注意到附件的後麵還有幾句留言。如果這些材料有價值,請迴複。如果沒有價值,保持沉默。


    顯然這是發送這份電子郵件的人留下的,從這條留言來看,他好像並不清楚這份材料的價值,發過來是為了讓自己做個判斷,這個給自己發電子郵件的到底是什麽人?他從哪裏找到了這些機密材料,發給自己有什麽目的?


    一連串的問題閃過韻真的腦海,不過,幾乎可以肯定,這個給自己發郵件的人肯定不會是吳世兵本人,即便是他的同夥,那麽也正準備背叛他,並且,他對自己也應該不會有什麽惡意。


    韻真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在鍵盤上快速敲出了很有價值三個字做了迴複。心想,是不是有價值還有待於自己的驗證,目前也隻是一種猜測。


    但不管怎麽樣,這裏麵肯定有問題,不過憑個人的能力馬上搞清楚其中的秘密也並不太容易,目前唯一可做的就是先在這份名單裏找一家企業下手,隻要搞清楚一家,吳世兵的狐狸尾巴馬上就會露出來。


    韻真離開座位,在屋子裏走來走去,心裏麵既急躁又興奮,就像發現了一個馬蜂窩,可就是不知道該從哪裏下手。


    即便要調查一家企業,自己也不能以副行長的身份單獨前往,如果帶上信貸處長王明哲,那無異於親口告訴吳世兵自己在搞他,況且,自己這裏隻要一動手,那邊的企業如果真的有問題,消息也會馬上傳到吳世兵這裏,肯定會打草驚蛇。


    此外,這裏麵可不是吳世兵一個人的事情,還牽扯到一個劉源。自己的目標主要是吳世兵,而不是劉源,說實話,自己和劉源素不相識,無冤無仇,犯不著去惹他,再說,他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人啊。


    可是,吳世兵和劉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既然搞了吳世兵,怎麽能把劉源撇在一邊呢?這倒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在束手無策的情況下,韻真自然就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劉定邦。也許這件事情不能操之過急,還是找個時間和父親商量一下,讓他對這件事情做出一個判斷,畢竟父親見多識廣,尤其是在這種權力爭鬥中富有寶貴的經驗,當然不能透露自己意圖,否則他又該為自己擔心了。


    李明熙和劉韻冰的婚禮如期舉行。盡管兩家老人考慮到影響,盡量不大操大辦,可最終還是成為本市最隆重、場麵最大、賓客最多的婚禮之一。


    婚禮在本市的一家六星級酒店舉行,男女兩家分別占領了不同樓層的兩個宴會廳擺開陣勢,樓上是男方家的親朋好友,樓下是女方家的親屬來賓。


    再看酒店外麵,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俊男靚女絡繹不絕,各色高檔車輛進不了停車場隻能在馬路邊一字排開,綿延數公裏,路邊的交警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假裝沒看見。


    當新郎新娘的車隊到達的時候,酒店兩邊自製的禮炮發出十二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即使在城郊都能聽見。


    韻真看著眼前的盛況,心中感慨萬千,想當年她和王子同的婚禮曾經被譽為本市最奢華的婚禮之一,不過,看看今天妹妹的婚禮,比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看來金錢還是比不上權力,王子同雖然曾經是本地的首富,可人們也不一定要賣一個有錢人的賬,可有權就不一樣了,沒有人可以不對權力摩頂禮拜。


    “韻真,別愣著啊,快去招唿一下客人……”


    祁紅今天穿了一身大紅的唐裝,盤著高高的發髻,滿月似的臉上喜氣洋洋,顯得既端莊又尊貴,她見韻真站在那裏發呆,趕緊走過來拽拽女兒的衣袖低聲說道。


    “媽,發帖子的時候好像沒有這麽多人啊,這些人突然從哪裏冒出來的?”


    “管他從哪裏冒出來的,今天來的就是客,快去招唿一下,當年你結婚的時候,你妹妹可是累得虛脫了……”祁紅推推女兒說道。


    其實,韻真自己倒是沒有叫幾個人,大部分都是她在銀行的同事,吳世兵當然也在其中,此外,就是明玉和一幫老同學,大家想借著韻真妹妹結婚的機會一起聚聚,


    秦笑愚本來是李明熙出麵請來的,應該算是男方家的賓客,可是從到酒店開始,他就一直在女方家的宴席上照料,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客人,而是成了個打雜的。


    隻有柳中原在這些人裏麵顯得孤零零的,本來韻真沒打算請自己的房客,最後經不住明玉的慫恿才請了他,可是在這裏他沒有一個熟人,明玉也根本顧不上他,所以他隻能坐在那裏左顧右盼。


    忽然,門口傳來一陣喧嘩,韻真扭頭一看,一個男人身後跟著五六個人走了進來,大白天那個男人還戴著一副墨鏡,站在門口器宇軒昂地掃視著宴會廳,仿佛等待著主人的迎接似的。


    劉源?沒有請他呀,難道沒有請柬也可以隨便來參加別人的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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