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肯定是剛剛被劉源操過,說不定又是劉蔓冬給拉得皮條,金錢能把最純潔的女人變成表子,這是劉蔓冬的哲學。


    “好久不見了,電話裏聽起來你的心情不太好啊。”劉源和吳世兵握握手,一邊仔細觀察著他的臉,那神情好像吳世兵是來這裏看病似的。


    吳世兵看看那個女孩沒有出聲。劉源臉上露出一絲捉弄的神情,然後對少女說道:“茵茵,去別的地方玩吧,爸爸要和這個叔叔談點事。”


    “討厭……”女孩一下從軟椅上跳起來,迴頭瞪了吳世兵一眼,怏怏地往外走,臨走還沒有忘記拿走沙發上的一雙長筒絲襪。


    “我的幹女兒,看看被慣成什麽樣子了?”劉源一邊給吳世兵泡茶一邊笑道。


    幹女兒。哼。誰信呢?口味越來越雜了,居然玩起父女亂 倫了。他的親生女兒要是知道了不知會怎麽想。


    “古叔,你也坐呀。”吳世兵見古叔站在那裏便客氣道,雖然在自己麵前裝腔作勢,可在劉源麵前卻畢恭畢敬,典型的奴才嘴臉。


    “對了,世兵,我正要告訴你,我已經辭去聚源公司董事長的職務了,古叔接替我的位置,你們也不是陌生人,今後多親近親近。”劉源就像是在說一件家常瑣事一般說出了公司的重大調整。


    吳世兵一聽這話,馬上就意識到自己將成為孤家寡人了,明擺著,他已經做好急流勇退的準備了。說不定會像王子同一樣遠走高飛呢。


    “昨天我還見了你們公司的鄭總,這麽大的事怎麽也沒聽他說起?”吳世兵不滿地說道。


    劉源哈哈一笑,朝古叔點點頭,看見他走出去了才說道:“公司內部的事情,我一向不準他們在外麵亂說,還是我親自告訴你好些……那麽,談談你的苦惱吧,那個女人真的就把你弄得寢食不安?”


    “古叔接替你的職位,那麽你做什麽?你想退休了?”吳世兵沒有迴答劉源的問題,而是想先弄清楚他的意圖。


    “世兵,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我正當壯年,身體又沒病,怎麽會退休呢?你還不了解我?我可是一個閑不住的人,要讓我退休,除非坐到輪椅上……呸呸,太不吉利……”劉源粗俗地朝著地上連吐幾口。


    “那你準備……再搞一攤子?”吳世兵緊追不放。


    劉源伸手點著吳世兵笑道:“你呀,是不是怕我攜款潛逃啊……好吧,就不和你打啞謎了,實際上,做生意我已經膩味了,賺錢什麽時候有個夠啊,這座城市不僅養育了我,而且給了我這麽多的恩賜,我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所以,後半輩子準備為家鄉的父老鄉親們做點事……”


    “你想做慈善?”趁著劉源低頭喝茶的功夫,吳世兵驚訝地問道。


    劉源一愣,隨即一樂,差點把嘴裏的茶噴出來,搖著一隻手,半天才忍住笑。


    “你倒是挺有想象力,怎麽說呢?就算是慈善吧,造福於民,善莫大焉……所以我準備從政。”


    從政?這次輪到吳世兵差點笑噴。這土財主竟然想當官?也不知道那根神經不對勁,肯定是錢多燒得慌。


    “你是認真的?”吳世兵還有點不信。


    誰知道劉源不笑了,一本正經地點點頭。“世兵,你也算是個知識分子,知道老人家說的槍杆子裏麵出政權這句話吧?這句話的高明之處就在於不管你是正著推還是反著推都成立,槍杆子帶來政權,然後政權就是意味著槍杆子,就像幾吧和卵 子一樣不可分割。


    不


    過,那是過去了,現在我把這話的意思稍微引申一下,財富代替了槍杆子,有時候甚至比子彈還要厲害,你看看,這些年被錢打倒過多少人,對不對?他們之所以被


    打倒,就是因為光重視槍了,手裏有一杆槍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麽,當做工藝品整天在別人麵前炫耀,他們就沒有想到用財富去打下一片江山。


    現在的世界隻有兩樣東西,一樣是財富,一樣是權力,這兩樣東西隻有不斷地互相轉換,它才不會被孤立。


    說白了,當今的世界這兩樣東西已經不能分開了,隻有錢或者隻有權的情況是不可想象的,為什麽企業家天天要跟在當官的屁股後麵點頭哈腰?那些當官的為什麽都喜歡敲打企業家,就是因為兩樣東西的分離造成了矛盾……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吳世兵聽著劉源邏輯混亂的長篇大論基本上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他不外乎是想說錢權勾結起來才是當今世界的發展主流嘛。不過,也難為他了,小學都沒畢業能說出這一番話,也算是肯學習了。總之一句話,他想當官,用權力來保護他的財產,同時用財產為自己的仕途鋪路。


    “我明白……”吳世兵淡淡說道。


    “嗯,所以,從讓一部分人富起來,到改革開放,再到穩定壓倒一切,政府在幹什麽,不就是要賺錢嗎?連國家的政權都變成了賺錢的機器,既然當官就是賺錢,那你說我們為什麽還要光著身子幹呢……


    你看看美國人,哪個總統不是億萬富翁?今後中國也一樣,有錢才能當官,沒錢?沒錢你靠邊站啊……”


    吳世兵覺得自己都快不認識這個老搭檔了,合作了這麽久竟然沒有看出他有如此大的誌向,如果中國的政治體製不改革,他說不定會跑到美國參加總統競選呢。以前總覺得他是一個內斂低調的人,最近真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


    不過,話又說迴來,隻要他不丟下自己一個人像王子同那樣逃跑,甚至真的弄個一官半職,對自己來說豈不是多了一份保險?


    “可是據我所知,像你們這種生意人從政的話,最多也就是一個政協委員,到時候去開開會,湊個人數,可沒有什麽實權啊。”


    劉源對吳世兵的見解簡直嗤之以鼻,也不知道他這個行長是怎麽當的,一點都不開竅,多半是掉到錢眼裏麵了,怪不得連個女下屬都搞不定呢。


    “榮毅仁你聽說過嗎?資本家。國家副主席。還有……你去看看電視就明白了,現在中央開會,主席台上坐著的億萬富翁越來越多了,你敢小看政協委員?”


    吳世兵不想再和劉源扯這些不著邊際的事情了,但願他有一天能當上國家副主席,那時候自己也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了。


    “這麽說你已經有路子了?”


    “嗯,前幾天和市委廖書記,還有幾個市長一起坐坐,他們……”劉源忽然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馬上警惕地停了下來,一擺手繼續道:“不說這些了,談談你那個美女行長吧,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她還要繼續卡我的貸款嗎?”


    “如果僅僅是這件事,我也就不會來找你了。”吳世兵憂心忡忡地說道:“這段時間她表麵上懶懶散散的,可我知道她暗地裏一刻都沒閑著,不但耍些小伎倆給我找麻煩,並且一門心思找機會翻我的老賬……


    汪峰死後,她想方設法接近他老婆,前兩天還專門跑來和我談那起盜竊案,聽她話裏的意思,顯然已經有所懷疑,你派的那個盜賊也太專業了一點,難道他就不能順便拿點錢?讓這件事情看起來更像是一件普通的盜竊案?


    你知道,現在社會上對銀行的人很敏感,汪峰又是信貸處長,如果小偷去他家不是為了錢的話,連警察都會往歪裏想……”


    吳


    世兵的話好像並沒有引起劉源的重視,他一邊嗅著手裏的一支大雪茄,一邊不經意地說道:“這事不是我安排的,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世兵,我看你是不是在自


    己嚇唬自己,就算她懷疑又怎麽樣?說實在的,你們這些銀行的行長處長,哪個不值得懷疑,可光懷疑有用嗎?沒有證據光懷疑有個屁用啊,你就讓她折騰,等她折


    騰累了你再收拾她……”


    “讓她折騰?再讓她折騰下去,你我可能……從一件事情上你就會明白她已經危險到什麽程度。


    汪峰那天晚上出事之後,他的那個筆記本丟在了酒店,後來,酒店的服務生把筆記本送迴來交給了值班室的一個保安,結果,當我想起這個筆記本並派人去取的時候,那個保安一口咬定把筆記本拿到市場上廉價賣掉了。


    當時我也就相信了,如果這個筆記本真的落在不相幹的人手裏,那也倒無所謂,可是,就在前天,劉韻真竟然私自找到那個被開除的保安家裏,在裏麵待了兩個多小時,你說,這事能不讓人擔心嗎?如果汪峰的筆記本在她的手裏,後果不堪設想啊……”


    劉源把大雪茄貼在鼻子上沉思了一陣,隨即笑道:“世兵,如果那台筆記本在她的手裏,而筆記本裏真的有你的犯罪證據的話,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和我說話?


    也許你發現的不過是一個單身女行長的一次偷吃行為,那個保安是不是帥哥呀。我可是聽說你這個女下屬對帥哥情有獨鍾,看來劉蔓冬派去的那個美男子還不如一個保安有魅力啊……”


    吳世兵張著嘴說不出話,沒想到自己認為很嚴重很嚴肅的事情,劉源竟然當做一個笑話聽,並且好像處處在為劉韻真辯解似的,要不是知道他們兩人一向沒打過交道,真要懷疑他們是不是暗地裏有一腿呢。


    “我沒想到你這樣考慮問題,那台電腦裏要麽什麽都沒有,要麽就不止我一個人的犯罪證據,你別忘了,汪峰可以稱得上是聚源公司的半個財務經理……


    難道你不覺得奇怪嗎?汪峰的家裏竟然隻有區區幾千元現金,他這些年少說也搞了幾千萬,錢到哪裏去了?如果我猜的沒錯,那筆錢應該就在他的電腦裏。就這筆錢,難道還不該引起我們的警惕?”


    劉源一聽吳世兵說不止他一個人的犯罪證據,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隨即冷冷地說道:“那你今天來是什麽意思?不會是讓我幹掉這個女人吧。”


    吳世兵見劉源變臉,心裏倒有點緊張,忙緩和了語氣說道:“那倒還不至於,我今天來也就是想和你商量一個有效的辦法……其實我真正擔心的還不是劉韻真,她畢竟單槍匹馬,隻要我小心一點,還不至於讓她鬧出什麽大事,我擔心的是她身後的那個人……”


    “身後的人?誰呀。”劉源似乎警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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