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四天,柳中原忠實地擔負著看家護院的職責,除了每天早上沿著別墅後麵的一條小河跑上幾公裏之外,基本上沒有離開過房間。


    每天除了兩小時炒股票之外,他剩下來的時間要麽在床上躺著,要麽就是抱著貓在房間裏轉來轉去,為了讓女主人高興,他克製了以往的惡習,把房間裏打掃的幹幹淨淨,就連大門外麵的小院子都讓他用水洗了一遍。


    其實,柳中原根本不相信劉韻真出差去了,他看穿了女人的小把戲,他知道這種遠距離的觀察就相當於一種考驗,隻不過考驗的時間有點長了。


    且不說劉蔓冬對他有時間限製,就是他自己心裏也有點迫不及待,畢竟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嚐過肉滋味了,體內的那股火一直得不到發泄。


    恨不得馬上就能把千嬌百媚的女房東搞到手。他很自信,因為他已經從女人高傲的外表下,看到了一顆騷 動的心。


    然而,每天望穿秋水的等待讓他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掐著指頭算算,除了被強製關在監獄的幾年之外,在他的一生中從來沒能在屋子裏安安穩穩地待上過兩天,他是個好動者,喜歡戶外,永遠安靜不下來,正是這種性格給他的人生造成了很多障礙,甚至災難。


    可是,為了讓女房東相信他是個負責任的人,是個心靜如水的人,他不敢離開一步,生怕劉韻真突然迴來的時候看不見自己的房客。


    直到第四天早晨起床以後,他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陣樓上的動靜,在確定女房東還沒有迴來以後,似乎再也熬不住了,感覺連腳底板都一陣癢癢,渴望著外麵的世界,渴望著飯店酒吧夜總會台球廳等那些既熟悉又讓他感到如魚得水的場合。他甚至懷疑劉韻真是不是真的把他當做了專職看大門的了。


    柳中原手裏抱著那隻美國藍貓站在通往二樓的樓梯跟前,看著那散發著幽深光澤的木質台階,極力抑製住爬上去的衝動。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站在樓梯口朝樓上窺視了,對他來說那上麵是一個神秘而又旖旎的世界,也是一個禁區。


    他甚至能感覺到女房東正在某個角落裏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如果自己膽敢踏進她的私人領地一步,也許前麵的一切努力都將前功盡棄。


    最終,柳中原還是克製住了自己的衝動,不過,他腦子一轉,想到了一個主意,臉上浮起一絲捉弄的微笑,彎下腰把那隻貓放在樓梯上,然後在它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那隻貓吃痛,嘴裏叫了一聲,沿著樓梯幾步就竄上了二樓,坐在樓梯口朝著下麵看看主人,見他不斷地揮舞著雙手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於是就站起身來慢悠悠消失在了樓梯口。


    柳中原好像獲得了極大的心理滿足,一屁股坐在台階上,閉上眼睛,幻想著女人臥室裏那種粉紅色的窗簾在微微抖動,大大的雙人床上還殘留著她因為無法排遣的寂寞而輾轉反側的痕跡。


    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讓她呻吟,讓她哭泣,讓她在無法抑製的頂峰中迷失自己。


    他仿佛嗅到了那股熟悉的氣味,從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這種氣味就一直縈繞著他,那是由高級香水、汗味、女人的體味綜合而成的致命毒藥,沒有哪個男人會對這種氣味有免疫力,即便明知道是毒藥,也會心甘情願沉醉其中。


    他還看見了女人換下來來不及清洗的內衣,那包裹豐滿的布片,那皺巴巴的長筒絲襪就隨便的扔在地毯上……


    柳中原嘴裏呢喃著一些毫無意義的詞匯,他仿佛通過這隻貓的眼睛隱隱窺視到了女人的隱秘世界,這個世界讓他亢奮不已。


    一陣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驚得柳中原從地上直跳起來,腦子裏的幻覺馬上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神經質地看看大門,然後快步走過去拿起手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自言自語道:“她倒等不及了……”


    放下手機,柳中原進入了自己的臥室,沒一會兒功夫就穿戴整齊地迴到了客廳,站在樓梯口嘴裏喵喵地叫了幾聲,不一會兒功夫,那隻貓就出現在樓梯口,就像女主人一樣高傲地看著下麵的男人,不過,一點都沒有要下來的意思。


    柳中原呆呆地盯著那隻貓,心裏不禁感歎。多麽相似的一幕啊,生活竟然會有如此驚人的相似之處。隻是不知道兩個女人之間會不會也有共同的命運。


    想到這裏,柳中原禁不住一陣顫抖,再顧不上那隻貓,逃跑似地出了門,直到站在明晃晃的太陽下麵,他才迴頭看看這棟碩大的別墅,嘴裏喃喃道:“但願她今天不要迴來……”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柳中原的心情好起來,尤其那些穿著又薄又短的裙子的姑娘們讓他既開心又上火。他也不坐車,一路走走停停,就像是一個從未見過世麵的鄉巴佬。


    有那麽一會兒他覺得自己迷了路,這座城市變化太大了,幾年的時間裏,成片的高樓大廈就像豆芽一樣發起來,那些來來往往的密集的車流讓他有點不敢過馬路,不明白在同一個時間裏,為什麽會有如此多的人在路上,難道城市生活就是坐在車上跑來跑去?


    終於,柳中原找見了一個熟悉的坐標,一棟讓他既恐懼又不願意看見的高層建築,那座建築仍然灰蒙蒙的和過去一樣毫無感情地聳立在那裏,而他的生活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不由地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個夜晚,那個一 絲 不 掛的尤物以及破門而入的警察……


    “媽的找死啊……在大馬路上愣神……”


    一陣急刹車,一個司機從車窗伸出頭來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還沒等柳中原反應過來已經唿的一聲飛馳而去。


    “媽比的,還不知道誰先死呢……”柳中原朝著唿嘯而過的小車憤怒地揮揮拳頭。


    緊接著他就看見了前方岔路口那塊剛剛完工的巨大牌匾:萬銀國際娛樂休閑中心,牌匾下麵站著那個迷死人的少婦。


    隻見她正手搭涼棚,極力仰著頭看半空中掛在繩子上晃來晃去的一個工人。


    柳中原看看那棟大廈,又看看那塊牌匾,以及站在那裏左顧右盼的明玉,心裏一陣迷糊,隨即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媽的,現實和過去盡然離的如此之近,新生活和老生活又成了鄰居,難道命運又在和自己開玩笑嗎?


    “名字真氣派……”


    明玉一扭頭就看見了站在身後的柳中原,臉上馬上充滿了迷人的微笑。


    “我自己瞎起的,還行吧……”


    “招牌很重要,你是不是想把它掛在樓頂上?”


    “別提了,有關部門不同意,說是要用鋼架固定才行,不然會被風刮翻,你不知道,光做那個鋼架就要好幾噸鋼材,為了一塊牌子不劃算,幹脆就固定在牆麵上算了……”


    明玉邊說邊瞟一眼男人,隻見他身穿一件藍白條紋短袖絲光棉t恤,下身是一條牛仔褲,站在自己的身邊就像一顆大樹。


    “什麽時候完工?”


    “基本上已經完工了,走,上去看看……”


    兩個人走進大廳,乘電梯來到了十六樓,一出電梯,柳中原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場所。


    長長的前台,大理石鋪就的走道,休閑區已經擺上了真真假假的花卉,就差左右站上兩排穿著旗袍的漂亮姑娘了。


    “明玉,我還是走吧,如果給我二百萬,打死我也搞不出這種規模的夜總會……”柳中原跟在明玉屁股後麵看了一圈之後說道。


    明玉嬌媚地看了男人一眼,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一個房間的門,這裏是夜總會的行政辦公室。


    “沒想到一眼就讓你看出來了……其實二百萬是我對外的一種說法,實際上,你猜猜,連房租帶裝修設備一共要多少錢?”


    柳中原不慌不忙地在沙發上坐下,拿出一支煙點上,瞥了一眼自己麵前裙擺下兩條雪白的**,咽了一口吐沫說道:“我不想猜,你要是不想告訴我就算了。”


    明玉白了男人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道:“你今天能來這裏,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已經答應我的邀請了?”


    柳中原眯著眼睛吐出一絲淡藍色的煙霧,那些煙霧好像有靈性一般盡圍繞著明玉的身子翻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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