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真的父親劉定邦離休以後喜歡擺弄點花花草草,前兩年賣掉了城裏麵的房產,在城市的近郊買了一個四合院,從此一心當一名花匠。


    今年又在院子裏開出一塊地,幹脆連自家每天吃的蔬菜也自給自足。其實,要不是怕父母嘮叨,韻真倒是很喜歡來這裏和家人共度周末。


    正是草長鶯飛的季節,郊外的空氣都有一股青草的芳香。遠遠的,一棟農舍出現在視野裏,門前一棵巨大的楊柳樹下麵停著一輛掛軍牌的勇士越野車。


    劉韻真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毫無疑問,自己那個在部隊當文藝兵的妹妹迴來了。不過,她可沒有專車,肯定又是帶著哪個戰友到父母這裏蹭飯吃呢。


    “哎呀,媽,你摘這麽多幹嘛,哪能吃這麽多呢……”


    劉韻真穩穩地把車停在勇士的旁邊,剛一下車就聽見院子裏傳來妹妹的大嗓門,這丫頭總是咋咋唿唿,二十五歲了,還是像十八歲一樣,什麽時候都像是在舞台上演唱似的,即便說話也是拿腔作調,透著一股韻味。


    “媽,你看那個……我要那個黃色的……”


    劉韻真手裏提著給父母買的禮物,推開半掩的大鐵門,就看見妹妹手裏拿著一個西紅柿啃著,一邊還在對地裏摘菜的母親指手畫腳。


    “哎呀,姐,你總算迴來了,我以為你當了行長就不要這個家了呢。”


    劉韻冰聽見開門的聲音,一扭頭就看見姐姐正笑眯眯地看著她,於是幾步就蹦了過來,接過她手裏的東西,一邊埋怨道。


    劉韻真知道妹妹其實也不經常迴家,現在聽她這麽說,就知道母親肯定對她抱怨自己了。她見妹妹穿著一身夏季的軍裝,故意把話題岔開,笑道:“在家裏也舍不得脫下這身皮啊。”


    韻冰衝她擠擠眼睛,正兒八經地說道:“軍人不管在什麽地方都要保持榮譽,在家裏也一樣。”


    劉韻真呲地一笑,不屑地皺皺好看的鼻子,伸手在妹妹的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轉身走進父親的那塊試驗田,隻見上次自己迴來的時候還是青澀的蕃茄,眼下已經全部成熟了,紅的黃的、一串串掛滿枝頭,看著就令人爽心悅目。


    “媽,別都摘掉,留著多好看啊。”韻真隨手摘下一個西紅柿,用手絹擦了幾下,就放進嘴裏咬了一口。


    “你進來幹什麽?小心弄髒了衣服……也不洗洗就吃,小心鬧肚子……”


    祁紅瞟了女兒一眼,即便是責備聽起來也是和風細雨。雖然養育了兩個女兒,今年已經五十四歲了,可白皙的臉上沒有一點皺紋,也沒有這個年齡的女人應有的老態,伸手摘柿子的時候,一對高聳的胸在薄薄的短袖衫裏滾來滾去,絲毫都不輸兩個女兒。


    “媽,我爸呢,怎麽沒出來享受他的勞動成果。”韻真見妹妹提著東西進了屋子,隨口問道。


    祁紅這才停下手裏的活,把女兒上下打量了幾眼,見她上身穿一件杏黃短袖絲光棉的t恤,下麵配一條墨綠真絲長裙,腳上那雙涼鞋的跟足足有十幾厘米,一排白嫩嫩的腳指頭露在外麵,腳趾甲都被染成了紫色。忍不住皺皺眉頭。


    “你爸和冰冰的戰友在屋裏聊天呢……”說著湊近女兒低聲道:“我怎麽覺得冰冰和他這個戰友有點像……會不會是她的男朋友……”


    韻真朝屋子裏看了一眼,心想,妹妹已經二十五歲了,有了男朋友也沒什麽奇怪的,隻是她那些戰友來來往往的,看不出她和哪一個有特殊關係,既然母親這麽說,也許今天帶迴來的這個有點玄機。


    “等一會兒我好好審審這丫頭,年齡也不小了,還整天吊兒郎當的……”韻真笑道。


    祁紅白了女兒一眼,責怪道:“你妹妹我倒不操心,我就是操心你……上次你王伯伯給你介紹的那個證券公司的經理怎麽樣……”


    韻真一聽母親又要開始老生常談了,心裏就想著趕緊逃跑。“哎呀,我的鞋跟陷進泥裏麵了……”說著一瘸一拐地走出來,蹲下身子,把兩隻鞋子都脫了,就那樣光著腳走進了屋子裏。


    祁紅看著女兒的背影搖搖頭,無奈地歎息一聲,自言自語道:“真不該讓她去國外上學……都不像中國人了……”


    走進客廳,裏麵沒有人。韻真豎著耳朵聽聽,知道父親和韻冰的那個戰友肯定在書房裏下棋,於是就踮著腳往自己的房間走,想進去找雙鞋穿上。


    “又輸了……我投降……”


    忽然書房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緊接著聽見父親劉定邦一陣爽朗的大笑。


    “沒出息,一個軍人動不動就大叫投降……”韻冰取笑的聲音。


    “小李的棋已經很不錯了,像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還下不過你呢。”劉定邦的聲音。


    “爸,你就不能讓他一局嗎?要不以後他就不敢再和你下了……”韻冰撒嬌的聲音。


    書房的門半掩著,劉韻真墊著腳尖悄無聲息地靠過去,伸過腦袋偷偷朝裏麵一看,剛好看見一個年輕人坐在沙發上收拾棋盤,那人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並沒有穿軍裝,留著寸頭,相貌很英俊,隻是皮膚過於白皙了一點。


    韻冰這時也湊過來幫著收拾棋子,身子和那個年輕人靠的很近,劉韻真清楚地看見他一扭頭飛快地在妹妹的臉上親了一下,妹妹扭頭朝身後的父親看了一眼,然後紅著臉悄悄在那人的腿上掐了一把。


    劉韻真一轉身就溜進了自己的房間,坐在一把椅子裏微微喘息,毫無疑問,這個男人和妹妹不是一般的關係。


    可是,從來都沒有聽她提起過,倒是以前來家裏玩過的幾個戰友常常掛在嘴上,這死丫頭嘴倒是緊,居然玩起了聲東擊西。


    不過,看見一個陌生男人在父親的眼皮底下輕薄自己的妹妹,這小小的一幕讓韻真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腦子裏忽然就想起了自己的那個房客,那棕褐色的強壯的身體再次引起了她的生理反應,一隻手下意識地輕輕揉著自己的胸口,心裏竟有一種馬上迴去的衝動。


    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韻真忽然驚醒過來,走到梳妝台邊拿起一個梳子,梳理著煩亂的心事,一邊就從鏡子裏看見妹妹悄悄走了進來。


    “姐,他們下完了,過去吧,我給你介紹我的戰友。”韻冰搖晃著姐姐的肩膀說道。


    韻真知道妹妹的第一個男朋友是她在軍校學習時的一個同學,他們交往了有兩年時間,後來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分手了。為此,韻冰還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之所以傷心是因為她偷偷的獻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今天這個戰友應該是妹妹的第二個男朋友,也不知道交往了多久,毫無疑問兩個人已經親密接觸了。


    幾個月沒見麵,韻真覺得妹妹的身子已經漸漸豐腴起來,大有照著母親的身材發展的趨勢。


    韻真看著妹妹紅撲撲的臉蛋心裏歎了口氣,也許是自己這個當姐姐的沒帶好頭,在和男人交往方麵妹妹顯然是受了她的影響。


    由於家裏隻有兩個女孩,所以韻冰從小就是姐姐的跟屁蟲,那個時候父母工作忙,基本上沒有時間管姐妹兩個,大多數時間都是兩個人形影相吊,所以姐妹感情好得穿一條褲子還嫌肥,可以說是無話不說。


    韻真二十歲那年的一個夏天的夜晚,在海邊,被大她七八歲的王子同甜言蜜語哄得脫掉了比基尼泳褲,戰戰兢兢稀裏糊塗就被他弄了。


    晚上迴到家裏,她毫不害臊地把這所有一切都告訴了隻有十六歲的妹妹,還描述了其中的細節,尤其是一瞬間被針紮的體驗。


    那個時候,韻真就已經注意到了妹妹一臉既害羞又向往的神情,現在看來,她的第一次其實也成就了妹妹的第一次性啟蒙,開拓了她的視野,喚起了內心原始的衝動,所以才會有後來和男人私定終生的大膽行為。


    但是,不管怎麽說,她和王子同畢竟有了最終的結果,好歹做了幾年夫妻,可第一次要了妹妹的那個男人,家裏人竟然都沒有見過麵。對此,韻真心裏既耿耿於懷又感到一絲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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