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許婉及丁掌櫃帶下去。”


    “大人且慢。”


    何斐驚堂木一拍,正準備退堂,卻聽一旁一直端坐不語的許老爺忽然開了口。


    何斐疑惑的對許老爺道:“許老爺可是對本官所斷有何異議?”


    許老爺拄著拐杖站起來,朝著何斐服了服了身,道:“大人明斷,老夫沒有異議,隻是,老夫作為許家的一家之主,此時理應由老夫承擔,所以,老夫肯定大人放無辜的小女迴去,老夫願意去牢中等候大人審判。”


    “父親!”許婉一驚,連忙道:“父親不可!”


    “老爺不可啊!”許夫人也哭著說道,她雖然不希望許婉繼續被關在牢裏,可也不希望許老爺再進去,況且許老爺的病一直未有痊愈,她怎麽能放心的下。


    “許老爺,你可想清楚了,此事可不是兒戲。”何&amp}.{}斐沉聲道,他自然知道許老爺的病情,如今他體內的毒還未有徹底逼出,若是此時再不細心調養,後果堪憂,可若是繼續讓許婉在牢裏受苦,他心中也是不忍。


    許老爺微微一笑,慈愛的看著許婉道:“這些事情,本不該牽連到小女,是我這個做父親的不稱職,才讓我的婉兒受了這些苦,如今,這些也該由老夫來承擔了,況且,老夫一直相信,無論如何被人抹黑,清白的終究是清白的。那些欲要整垮我們許家的人,是不會得逞的。”


    何斐蹙了蹙眉,看了眼下方默默流淚的許婉思量再三,片刻後,道:“既然許老爺開了口,本官便讓許婉迴去。不過,念在許老爺的病還未有痊愈,免去腳鐐手銬,來人,將許老爺帶下去。”


    一旁的官兵上前將許老爺帶了下去,許婉不願許老爺受苦,哭著對何斐道:“大人是知道我父親的病情的,他如今這樣子如何能受的住牢裏的那些?求大人放了我父親,還是讓我去牢裏吧!”


    “是啊將軍,放了老爺吧,連翹願意替小姐和老爺去牢裏!”連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的磕著頭哭著說道。


    何斐看著堂下哭個不停的許婉和連翹眉頭皺的緊緊的,抿著唇沉默不語。


    許夫人擦了擦臉上的淚,上前將許婉摟進懷裏,哽咽著說道:“傻孩子,你父親不願你去受那些罪,你若是真的心疼他,便跟著母親迴家,等著孫二被尋迴來之後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可是母親,父親他如今身子還未有痊愈,怎麽可以去牢裏受那種罪,父親心疼婉兒,豈不知婉兒也心疼父親啊!”許婉撲在許夫人懷中嚎啕大哭。


    許夫人默默的掉淚,她對何斐道:“既然我家老爺已經被帶了迴去,不知小女何時可以離開這裏?”


    何斐沉聲道:“現在便可以離開。”


    他一招手,對捕快道:“去將許家小姐腳上的腳鐐打開。”


    捕快上前將許婉的腳鐐去掉,許夫人和連翹扶著許婉站起來,許婉朝何斐微微俯首,三人相互攙扶著朝府衙外走去。


    圍觀的眾人見他們出來,默默的讓出一條路來讓她們離開,有些與許家有些交情的也忍不住偷偷抹淚,歎著氣道:“蒼天無眼啊。”


    何斐怔怔的看著許婉一瘸一拐的離開,眸中閃過一絲擔憂,片刻後迴過神來看著公堂之上還未離去的吳意道:“你可還有事要說?”


    吳意淡淡道:“草民無事,告辭。”


    何斐轉過頭看著林則清,道:“林大人可還有事?”


    林則清嗬嗬一笑,“下官也沒事了,下官告辭。”


    何斐看著吳意與林則清相繼離開,有些厭煩的揮了揮手,讓堂上的捕快們統統退下,他靠在椅子上閉緊了雙眼,對一旁的少卿道:“不夠才三日時間,那個孫二帶著他的老父能跑到哪裏去?”


    少卿自知有錯,恭敬道:“屬下已經派人去四處尋找了,相信很快一定就能將他帶迴來。”


    何斐沉默著,一手搭在扶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低聲道:“不對啊,今日之事,為何總覺得哪裏有些奇怪。”


    少卿一怔,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將軍是指許老爺還是許姑娘?”


    何斐忽的站起身,對少卿道:“立即派人去查吳意和林則清,他們二人之間一定有貓膩,去給我仔細的查,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他終於想起來哪裏奇怪了!


    吳意與林則清一向交好,今日公堂之上,他們卻是疏離的太過刻意,似是商量好了一般,連眼神都不曾相對過。


    林則清對許婉的刁難更是太過刻意,而吳意的那一番話,看似是在為許家辯解,實則是將許家朝著閃爍著寒光的鋼刀又推近了一步。


    這兩個人,一定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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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婉與許夫人剛迴到許府,王瑩便迎了上來,看著滿臉憔悴雙眼通紅的許婉擔憂的問道:“婉兒,你還好嗎?”。


    許婉點點頭,沒有精力與她虛與委蛇,對許夫人道:“母親婉兒先迴去洗洗換身衣裳,稍後再來看您。”


    許夫人點點頭,對連翹道:“吩咐廚房做些吃的送過去。”


    連翹應了聲,跟著許婉迴了後院。


    王瑩走到許夫人身邊,攙著她朝前廳慢慢走去,道:“前兩日瑩兒給父親寫了封信,將綢緞莊的事情告知了父親,今日父親的信已經寄迴了。”


    她從袖袋裏拿出一封信交給許夫人道:“姨母請看,這是父親的迴信。”


    “哦?你父親信中是如何說的?”許夫人接過信卻沒有打開,而是著急的問道。


    王瑩道:“父親說此事關係重大,要趕在江南府尹沒有上疏給聖上之前將此事了結,若是聖上知道了此事,不禁姨父性命堪憂,連姨母與婉兒也會受到牽連。”


    “可是,要如何辦才好啊!”許夫人歎了口氣,想起公堂之上林則清那副奸詐的嘴臉,無奈的說道:“照著今日公堂之上林則清的態度,怕是對上次咱們拒絕丞相的收婉兒做義女的事情懷恨在心,所以才處處刁難。”


    “林則清?可是江南府尹?”王瑩問道。


    許夫人點點頭,歎著氣道:“正是他,原本以為他與意兒交好,會看在意兒的麵上幫著從中說合,沒想到他非但不幫竟然還落井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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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難道沒有什麽要說的嗎?小丘好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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