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辦公室裏,吳文興將辦公桌上的水杯緊緊攥在手裏,很想將水杯順勢砸在牆上,那樣就會順氣多了。也能將之前對楊衝鋒的恨意砸出一些來,想起那人年輕輕地,就這般會詐使奸,還一臉正經地渾然沒事一般。


    兩人麵對麵時,吳文興還不能夠確定楊衝鋒是不是事先就思謀好,挖了坑等著他去跳。這時走迴辦公室,卻已經確定,隻怕在打電話給自己之前,這書記就設定好了,也算死自己隻能接受這樣的做法,別無選擇。


    他到底會怎麽來對待之前的事,吳文興還是捏拿不準,心計不是一般的深啊。之前一直都太小看他,二哥幾次提醒自己,卻沒太當迴事,欺負他年輕見識少。可現在迴想起來,到香蘭縣後每一個動作,都做得無風無浪,卻有將全縣的幹部慢慢轉變,慢慢按照他的設想而轉變著。不著痕跡啊。


    手裏的杯子鬆手了,知道暴躁隻能是自己有損失,自己失態,對對方卻沒有一點影響。這樣的事是不能做的。想到這點,吳文興也就釋然了,將杯子放會辦公桌的位子上,才記起這杯子還有一些意義的,可不能再丟了。


    外麵司機和秘書都到車邊等著,吳文興已經恢複了平時的神態。這件事不知道要跟大哥說,還是跟二哥商議。具體當時是誰承建那一路段的工程,要查資料也不一定就準確,對這些二哥吳文健或許能給出更好的建議。


    臉雖平靜,上車後卻有些擔心縣委那邊是不是有人監視著自己外出。不用見到人,縣裏二號車隊車牌誰都知道是誰坐。才從那個人那裏出來,就外出他要是真的了,會怎麽想?看自己笑話嗎?


    秘書在車前排,而司機的後視鏡也調了角度,都看不到自己的臉色,吳文興卻盡力控製著,不讓有什麽表露。本來在辦公室裏已經調整了心情,可上車後想到那人的可惡,心情又控製不了。直到車過那天坑時,才想到這時不是顧著自己感受的時候,要將事情處理好才是正確的選擇。


    到西平市後,都還沒有想出更好地對策。那人似乎盯死了要之前的承建者來維修目前的塌陷處,要是按標準修建,可是要一筆不小的資金。但要是真將省市裏的質檢專家請來了,之後的運作會更被動,也會讓更多的人關注香蘭縣這裏的工程情況。


    這是很多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沒有進市政府,香蘭縣二號車進市政府自然有人認出來,對二哥也不好,吳文興選了一家熟悉的賓館,先住進賓館裏。到賓館裏先衝了涼,才給吳文健打電話去,吳文健倒是沒有什麽工作要忙,也就趕過來。


    兄弟倆見了麵後,吳文興之前在電話裏就說了些情況,隻是一些話在電話裏也說不清楚。見麵倒不要多話,點了點頭麵對麵坐了抽煙。“怎麽迴事?再說說。”


    “哥,我想來想去,都覺得是那小子給我們設一個坑讓我們往下跳呢,***心狠著。”


    “這些話說出來有什麽意思?我早就說過你,那個到那位置上的人,都不會簡單。換成是你,會怎麽樣來處理這事?”


    “那倒是,隻是那小子裝得就像沒有那麽迴事一般,也太能裝了。”吳文興說著,接著就說當時的情況,將楊衝鋒說的話一句不落地說了出來,楊衝鋒的表情也描述出來。“哥,我覺得他是有意這麽做,會不會要翻之前的事?”


    “亂想什麽?自己先不要亂來陣腳,沒的讓大哥又說你。文興,現在我不在縣裏,很多事都要先三思再決定,要多想想事情的因果和利弊。一件事對你沒有利的,但對對方也未必有利,輕重舍取,都要服從大局而定。同樣一件事,不同時間、環境,就有可能出現對自己有利的一方。


    再說,要多學會退讓,退一步或許就很好接受也很好處理和溝通。至於他要縣政府出門督促這件事,作為縣委書記他這樣做也是情理之中。先就盤算過這事,也肯定你會去處理溝通,可能當天他就看到什麽了。隻是,後來卻一直都沒有提,實心實意地進行著項目開發工作,可見他不是想要用這事做文章。”


    “那他是什麽意思?”


    “很明顯,縣裏的財政情況那麽緊,修複大街所要的經費不小,縣裏要是承擔後,其他工作就會受到影響,這是他不能忍受的,才想出這一招來,將這經費推給之前的承建方。這一推手要想做成,自然要用一些壓力,而他恰好就擁有這些東西,比如說專家。他是有把握請到的,也會得出一些人不想見到的結論。反之,縣政府那邊就不得不用力去推動,去促成這事了。”


    “可不是一筆小錢。”吳文興說,“當時是誰家承建的,都還沒有查清呢。找誰誰肯認帳?”吳文興嘀咕著,這樣的事他是沒有能力控製的。


    “文興,他能夠點到這事,也表明了他看到一些東西,利用這一點來督促修複大街的事,對大家說來也都是好事。他也表明了一點,知道了但不會拿這做文章。要是他一點都不表示,那才要讓人更加警惕了。今後,他在縣裏要做什麽工作,你也要多配合些,多看多學,對你今後有機會當一把手是個參考呢。”


    “有那麽神嗎,就知道長他人誌氣。”


    “好了,事情我會和大哥說說,看怎麽樣處理吧。你迴到縣裏也不用提這事,等大哥那邊有話了再具體定怎麽做。文興,話說那句話,當退讓些未必就是怕他。縣裏的舊事,他也知道不是他能夠怎麽樣的,要不然隻怕早就拿出來做文章了。在這些方麵,你確實沒有那人看得準,平時每一件事都多想想,習慣了就好了。”吳文健說著也就親切起來,心裏明白對方已經知道香蘭大道的一些事,卻沒有揪住不放,對他自己,對老吳家,對縣裏和市裏都是最好的選擇。


    心裏有了底,對將做到事反倒覺得沒有什麽。這些錢雖不少,但相比整個利益鏈來說,又算得了什麽?相信大哥會處理好的。


    吳文健沒有多留下來,到市裏後,一直都將自己扮演著極少參加應酬的人,自然要按時迴家的。也不會有誰來監督自己是不是按時迴家,但一個習慣的養成,卻是日積月累,慢慢變成人們的共識。決定要用另一種麵目出現在人們麵前,就得下大毅力,同時,也是對自己興趣的一種磨練,這段時間以來,自己感覺這收獲不小。


    確信二哥已經走了,吳文興閉目想了想二哥的話,心裏對那個 還是不能夠就釋懷放下,但卻真沒有更好的辦法。將茶幾上的溫查深喝了一口,吐出些茶渣,站起來往樓下走。這家賓館二樓設有娛樂部,設施和服務內容在西平市裏,都算比較好的。無論任何,先好好放鬆下才是,有二哥那句話,心裏篤實了些。


    賓館休閑部的門總是關閉著,門上淺粉色的簾子,讓人一看就知道裏麵的業務。心裏有些湧動,吳文興已經三四個月沒有到這裏來了,而在香蘭縣裏,香蘭大酒店裏那些女孩,一股土氣沒有一點媚嫵滋味。記得上迴那個十六號,雖說有二十七八歲了,年紀不小,可那種成熟嫵啊媚的滋味,細心體貼的服侍和高超而到位的服務技巧,讓吳文興覺得那次選擇當真是選對了。


    到他這種年齡,固然喜歡十**歲,甚至更小一些的,喜歡那種青澀感,和年齡上差異的征服**。可真正能夠得到更多的享受,還是十六號那種女人,極致而細膩的感覺,那種慢慢拔升,她卻能夠體諒到自己,控製著節奏,讓男人受用卻又不登頂爆發。時時在那種極端的刺激下到最後時間。


    有過一次這樣的經曆,再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時,就覺得很乏味而無聊。吳文興知道自己在女人身上也就那能力,衝刺後,最多不會超過一分鍾就解決了。沒有那種過程的享受,當真像是豬八戒吃人參果一般,一口吞下後,都沒有什麽滋味。


    原來還沒有想到要將這十六號怎麽樣,進門是,吳文興就有些擔心她是不是還在娛樂部裏。這些小姐都會不定期地交換流動,各地才會有新的麵孔,新的客人。進到裏麵後,在心裏就覺得累,她要是還在,將她帶到香蘭縣去,把她安置在香蘭大酒店裏,或者幹脆租一間房,讓她住著養著她,讓她專門為自己一個人服務。


    到總台前站著,吳文興心裏有些緊張,見招待問起需要什麽服務項目時,吳文興一時都不知道要怎麽說了。那招待就介紹裏麵的服務項目,見吳文興沒有意向,說“先生,我們這裏還有特色服務、vip服務,要不要到裏麵請專業的服務員幫你解說?”


    “就做那vip吧。”吳文興這時迴過味來,當即有一個身材窈窕麵龐明媚的女子帶頭進了專用電梯。吳文興知道,這個所謂的電梯實際也就上一層樓,設置這電梯就為讓客人感覺到那種高人一等的感覺而已。


    出電梯還有另一個服務台,帶路的女子到服務台處,跟服務台的一個年輕男人說“這位先生是vip的。”轉身將吳文興交給那人,說了聲先生安心玩好就走了。


    服務生就問吳文興有沒有熟悉的人,吳文興說“想問下,四個月前的十六號還在不在?”心裏真有些忐忑,隻為自己已經做出一個決定,要是見到她,一定要說服她跟自己到香蘭縣去,讓自己多享受到他那樣絕頂的服務。


    前台那人表示不能肯定,請他先到貴賓間裏等著。裏麵有鹽浴的專用創,之外,一張雙人大創可以向任何一個角度躺著。牆壁上安有大鏡子,四麵鏡子讓人躺在創上,更有絕好的畫麵可以看,看著女人給自己細心地侍弄。創單正麵牆上,還有一個平麵電視,服務生將電視開了,要吳文興自己選台也就出去。


    知道一號台就是a片,吳文興這時也沒有心思去看,為自己到了杯水,躺著等。大約四五分鍾,就聽到門輕聲敲響,隨即門就開了,一個女子走進來,還沒有見麵,就說“親愛的,等久了吧。”


    吳文興起身看,見來人正是之前的十六號,心裏就高興起來,說“等心裏喜歡的人,就算時間再長,也是高興的。”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十六號對吳文興已經沒有一點印象,他自然也看出這一點,心裏也沒有什麽。這裏的女人,哪一個不是每天都要接待好幾個客人?甚至一天接待十來個呢。


    等女人走近後,吳文興說,“還記得我嗎?四個月前,我們在這附近裏第一次見麵,之後就一直記著你的好處。”


    “親愛的,我記著呢,可是你也真是很新,一去就是四個月才來,人家還當你是將我忘記了。下次可不許又走這麽久。”說著撒起嬌來。女人雖接近三十了,但身材豐韻,說這些濃情的話明明是假,卻讓人聽著有那種真切感。


    “親愛的,今天是不是再玩一點新花樣?”十六號膩聲說,走到吳文興身前,先反手將自己最裏麵的衣那暗扣從背後解開。


    “什麽新花樣呢。”吳文興正不知道要怎麽樣跟她說自己的安排,但聽說到新花樣,卻是忍不住要問問。


    “親愛的,前天我的一個同村的小妹妹,十八歲都還沒有到呢,才上班,想請我帶一帶她。你說行不行,我們兩姐妹一起陪你玩好不好?”


    吳文興就有些猶豫,十六號又說“好不好嗎。一龍雙鳳,她雖才上班,學得卻很快,保證讓你更舒服的。”


    “親愛的,好是好,我還有幾句話想先跟你說,你看肯不肯?”


    “那快請說吧,親愛的,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吳文興就將上次十六號對他的服務狠狠地誇了誇,接著就說要將十六號請到香蘭縣去,至於怎麽樣安排,由著她自己定。每個月錢多少,都可以商量的。


    十六號沒有想到今天突然出現這樣的好事,在賓館娛樂部裏上班,那是很辛苦的,不同的客人,所有的要求都不太,而有些人當真很變太的。再說像她這樣的年紀,青春已經漸漸遠離,靠得就是服務質量好,對客人不隨意應付,但縱使這樣,自己客人的迴頭率都不算好。原沒有那些小姑娘們吸引人。聽吳文興說了他的想法,十六號心裏人喜歡,大卻不能馬上答應,要擺足姿態也要看看這人是不是真有心。


    兩人說了一陣,十六號提出了一些要求,吳文興也都答應了。這些要求不算過分,每月的錢也不算多,除了生活費用之外,每月也就要六千多純工資,加上生活費用和其他的錢,一個月也就一萬多些。十六號也答應對他好,會好好服侍他,算是專職了。


    等所有細節都說了,十六號卻不肯隨即就跟到香蘭縣去,要吳文興留下電話來,她還得考慮考慮。當然,這些也都是情理之中的事,吳文興也不勉強。


    “親愛的,那我去叫那小妹子過來?”


    “好,去吧。”


    不一會十六號就帶來一個比她還高大的“小妹子”,不過看著還真是年紀小。當下兩人進來後,十六號就指揮著小妹子給吳文興來脫解衣褲,她們也一邊解著,很快就赤啊裸相對了。洗了鹽浴,再迴到創上,才是正牌節目到來。十六號今天也格外細致,自己掌控著對吳文興那玩意的侍弄,讓小妹子到其他地方服侍著。


    從沒有這樣經曆過的吳文興,當真興奮起來,等不及到時間點,就按住小妹子想將她要了。十六號如今已經記起吳文興來,對他的能力自然也想起來,就由著他去。


    以前吳文興在香蘭縣裏也曾教過兩三個小姐一起辦事的,但那隻是她們躺著,任由他辦事,卻不想今天這樣,十六號很會配合。讓人的興致大起,也領悟到那做男人的極致風光。


    很快吳文興就解決問題,十六號要他躺下休息,緩過身後再做其他項目。


    從賓館裏出來,吳文興感覺到手腳有些酸軟。今天唯一有些遺憾的是,那個小妹子不是吳文興喜歡的類型,但十六號卻格外賣力,讓他有種掏空的感覺。這種感覺卻是吳文興之前沒有嚐過的,靠在車背椅上,還一路迴想著剛才的過程。


    進到香蘭大道,秘書提醒一句,吳文興才有記起那可惡毒縣委書記,那心思深沉的人,讓他總有種不安的感覺。


    十六號還不會就過來,吳文興也要等香蘭縣這邊的事處理得差不多了,才更安心將她接過來安頓好,之後就可隨意地享受一番她那**蝕骨的服務了。


    第二天,吳文興接到大哥的電話,轉折換車後,他在西平永興建設集團的會客廳裏見到大哥吳文盛。今天來是為了解決修複大街那個天坑,估計昨晚二哥已經和大哥通電話了。見到大哥,吳文興心裏還是那種發虛的心境,不知道怎麽迴事,從小就這樣在大哥麵前一直都定不下心來。


    “坐吧。”吳文盛說,“文健跟我說了縣裏的事,文興,這事就交給大哥來處理吧。”


    “大哥,我是不是很失敗?”


    “不要有什麽多想,那人也就看準你這一點。就像老二說的那般,自己多想些想遠些,那人到香蘭縣來擋你一擋路,也不見得是什麽壞事。在官場裏,之前有二哥照顧著,但自己的路卻要自己去走,趟過風險後,才會有所收益也才能夠走得更遠。”


    “知道了,大哥。”


    “好,就不留你吃飯了。”吳文盛吃飯通常都不怎麽留人,每次吃飯都一隊女人侍候著,和傳說裏的丫鬟一般無二。生活居所,到處都是這樣的丫鬟。吳文盛也怕吳文興等人見了不好,深在官場當然更要注意些。


    身邊那群丫鬟,也大多是從香蘭縣裏手過來的,起先是加入他們的外圍組織,被看中後,有專人幫訓練,將那些戾氣都馴化掉。在吳文盛身邊的人,組織也很照顧,在錢財上吳文盛從不吝嗇。


    那些丫鬟都是吳文盛一個人使用著,從吃飯穿衣,到晚間睡覺休息,一色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女子。當然,興致所至,吳文盛隨時可將這些女子按住給要了,其他的女子就算站在一旁,也不會有人多事注目的。


    等吳文興走後,吳文盛上樓走進飯廳,六個穿得極少的豔美女子在飯廳裏,餐桌不大,上麵四菜一湯,做得卻極為精美。一個女子每一種都先嚐過後,就有另一個女子來盛飯,其餘的站到最佳位置上,隻能做一道風景。


    吳文盛身邊這些丫鬟都很水靈靈的,奴性也重,隻是他卻不會貪愛那些身子。每天都會在集團總部大樓專為他設置的健身房裏,練一兩個小時。除非有事離開香蘭縣,要不重沒有間斷過這樣的訓練。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一句話吳文盛當成至理名言,也一直謹守著這樣做。


    吃過飯,到休息室裏,就有丫鬟來捏揉侍弄。飯後休息半小時,吳文盛不想到外麵去散步,就來到這裏讓丫鬟們幫著捏捶捏捶。一個丫鬟將他的腳放進懷裏,那裏是裸露的肌膚,肌膚白析而細膩。女子捏著小腿,而他的足跟抵在小複上,腳趾卻伸進小衣裏,在女子的兩個兇上踩揉著。


    身後那女子,將吳文盛滿頭烏黑發亮粗短的頭發和頭,放進自己的兩寶貝之間,一邊按揉著,一邊哼著微不可聞的小調子。吳文盛已經適應這一切,對年輕的身體不是不需要,而是刻意這樣來鍛煉自己的意誌。對吳文盛說來,保住在西平市的地位,堅守住香蘭縣這個家園,是最為重要的。而自己的意誌則必要隨時錘煉,才能保持那種堅定和執著。


    前幾年,香蘭縣可說日新月異的變化,而這些變化都是他力主推動的。同時也是最為殘酷競爭的幾年,老吳家在香蘭縣站住腳,能夠有今天,也就是靠他的堅韌意誌才做到的。無論是香蘭縣裏,還是西平市,乃至到省城,都是在你死我活的拚殺裏,要勇猛地殺出一條血路來,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縣裏的事本來他已經不想再去理會,但吳文興總是讓他不很放心,在縣長那個位置上,對之前的事又知道絕大部分內情。隻有多訓導他,讓他好好成熟起來才是。新來的縣委書記雖也不差,對吳文盛看來,不算什麽。就算在省裏有一兩個領導能給他說兩句話,但卻都不是那種抵實的人,不會將有影響到自己前途時還選擇去支持他。


    而自己掛上的那條線,據省裏的人說根子在中央,還說有機會等要給他引薦。隻要被什麽少爺看中了,今後就不是僅在市縣裏風雲任舞,那就是真正有根子了,才會長成參天大樹。這番話讓吳文盛一直記著,也使得他的心扉打開了一個敞亮通道。


    對縣裏這些事,當真就覺得很小了。就算明知道縣委書記是在算計吳文興,那又怎麽樣?就當為這小弟一次挫折的機會,在掌控的範圍裏,都可接受的事。


    半個小時後,吳文盛走進會客廳裏,見李尚平到了,恭敬地坐在那裏,見來人立即站起來。吳文盛對他這態度還是很滿意,李尚平這幾年來一直都是仰仗著西平永興建設集團來存活的,吳文盛就喜歡這種高出幾等等感覺。


    道了好,李尚平還不知道吳文盛找他來的目的,對吳文盛這樣的存在,當真是既怕又不能擺脫,永遠都要做他的附屬一樣。但平時來見他,除了談利益之間的分派外,更多的就是將他已經接到了的工程轉過來給縣建築公司具體承建。今天是不是為這事?


    “坐吧,我們是老朋友都不經常見麵。”吳文盛說,也知道這句話很假,但卻要說。李尚平為人雖說狠辣,但在吳文盛麵前卻像麵團一般,從不敢違逆。吳文盛至今都用著他,也是因為他有股子狠勁而又聽他的話,同時,也是顧及到李尚維這個縣委副書記,他和吳文興一直很配合的,在這些利益上也要有合作才成。


    “尚平,大街那個天坑,縣裏的意思要當年承建的老板來修補。今天找你來也就是為這事,當初就是你們承建的,你看怎麽處理才好?”吳文盛說得輕言細語,卻又不容推托。


    “老大,總不能他們怎麽說我們就這麽做吧,時尚哪有這麽好的事?那是天災,有不少我們的問題。”


    “這些話我們心裏都知道,就不用多說了。尚平,眼光放遠一點嘛。”這話已經不容分說。


    等果苗栽植完畢,萬利集團的老董李翠翠自然在一次來到香蘭縣,這一次來目的有三。一是檢查香蘭縣項目進行情況和集團裏留在香蘭縣工作人員的工作績效情況;二是萬利集團在香蘭縣的辦公大樓已經竣工,也裝修完成,修建的工程隊是萬利集團自己帶來的人馬,鑒於省市兩級對次的關注,工程進行得很順利,到這時已經完工,擇日就可搬進新辦公大樓了。李翠翠過來,自然是為大樓新搬遷,要來參與一下,也算對水果基地的重視。三是要來見見香蘭縣裏那個掛心的男人。


    萬利集團的辦公大樓位置處在香蘭大道和環城路交接處不遠,那邊交通便利,當然,人也比較少,到晚間就會比較冷清。從目前看,將大樓建在那裏少很多成本,卻又多一些便利。大樓共計七層,一到四樓都將是今後的倉庫,五樓作為辦公層,六樓是職員宿舍用房,而七樓劃出一半用作職工文娛休息所用,另一麵,則留給了集團老總休息之所,也就是李翠翠用來招待楊衝鋒的地方和她自己休息的地方。


    一到四樓,有不少房間,那是保安人員住處。集團裏,高級職員裏女職員占主要部分,集團自己就帶著些保安人員。而這些保安人員,大多數是從柳河職業武校裏畢業後過來曆練的。他們和萬利集團之間是雇傭關係的同時,也受到金武的小隊指揮和考核。萬利集團的安全保障倒是做得周全,楊衝鋒還準備讓任重在那大樓附近,設立一個派出所的執勤處,香蘭縣城的人,一般也就不會到那裏鬧出什麽了。


    縣城治安是比較亂一些,小股黑幫勢力可不少。而西平永興建設集團、縣建築公司和香蘭建總等手裏也掌控著大量的勢力,這些勢力才能夠牽動全縣的動蕩。有城郊派出所的人守著,一般的人也不敢去故意騷撓。


    這些事成芳和楊衝鋒談過,對集團的安全問題,一些細節也都說好了。


    李翠翠到來,自然有省裏和市裏的領導相陪。楊衝鋒自然也得去陪著,才表示香蘭縣對萬利集團的尊重。看了一天各鄉鎮苗木栽植的情況,縣裏接待後,省市的領導也就迴去,交待縣裏要接待好,保證萬利集團在縣裏的安全和工作的有序化。


    一切都安穩下來後,楊衝鋒主動送萬利集團的董事長迴住處,成芳自然要陪著。辦公大樓還沒有正式搬遷,先到蘭惠酒家那租借處。進了大樓,李翠翠就要成芳先走,和楊衝鋒對是著就少了些之前的顧忌。成芳也看出些名堂來,弄不請董事長是不是在上次到縣裏後就被這帥氣的縣委書記勾住了,但從兩人之間表現出的看來,關係已經不淺,就急忙先逃走開,免得影響到董事長的事。


    見成芳逃走,李翠翠說“衝鋒,我敢保證,成芳這小妮子心裏肯定有你了,要不哪會逃走?”


    “是嗎,要是她心裏沒有鬼,是不是會攔住你麵前,高聲喊著要保護你這董事長?”


    “那你想不想她舍身保護她們的董事長呢?”李翠翠媚笑著。兩人已經有些急迫,相見一天了,卻都沒有什麽機會,就算兩人眼碰撞一起,都不敢有所表示,怕泄露出心思來。


    進到一個包間裏,這包間基本上就是惠蘭留給楊衝鋒專用的,平時都沒有安排客人,哪怕就是生意再忙,都會空著。兩人進去後,就急迫地摟著相啃起來,天氣不冷,李翠翠穿著裙。


    李翠翠也急著要給楊衝鋒解脫,卻聽到有敲門聲。將兩人都下一跳,細想下估計是酒家裏的服務員見有人進包間裏了,特意來送茶水和菜譜的。李翠翠忙坐到待客的沙發上。


    楊衝鋒轉身走去開門,也不能讓門外的服務員等得久了,也會留下什麽議論來。開門一看,見門外站著的是惠蘭本人,眼見開門的是縣委書記,兩隻水汪汪的眼就在楊衝鋒身上轉,想看出什麽來。


    “書記,沒有打攪吧。”惠蘭還在門外,悄聲說,但華話裏的意思很明白。上次陳玲琳到縣裏來後,惠蘭已經知道楊衝鋒和她之間的是,對楊衝鋒之間也就冷但來些,兩人故意製造出一種隔膜來。就連說話都不再想之前那邊口不擇言,而這時,惠蘭的語氣裏分明有一種調侃。


    “你說呢,正要辦事呢。”楊衝鋒明哲說。


    “呸,沒正形,哪像個縣委書記的樣子。”這一刻惠蘭居然拋了個媚眼,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逗楊衝鋒,還是心裏不平靜才無意露出來。楊衝鋒見了,說“快請進吧,縣委書記就不是男人啊。”


    惠蘭進包間,見萬利集團的董事長正臉端坐,雖臉上還有紅暈,但先就喝了些酒,還真看不出什麽來。將茶水放下後,說了幾句話,表示對李翠翠的熱情歡迎之意,也就告辭。臨出門時說“書記,請放心吧,我不會讓人來打攪你們談工作。”


    等惠蘭離開後,楊衝鋒將門再次關好。李翠翠見他走近來笑著說,“剛才在門口胡說什麽?告訴姐,是不是將這美女給拿下了。”


    “又再胡說什麽呢,當真和她有什麽,我還敢把姐領到這裏來?”說著將李翠翠抱起,兩人壓抑著的情感當即爆發出來。鬧了兩三個小時,才整理好出去。楊衝鋒將李翠翠送到住處,告辭下樓。


    到下麵一層樓口,卻見惠蘭走過。也不知道她是故意到這裏來看動靜,還是有意守著免得給人撞進來。見了楊衝鋒,臉一紅,廊燈下亮光不是很強,看不仔細,但楊衝鋒卻見到她那羞意了。見惠蘭要躲開,楊衝鋒便促狹地叫了聲。


    惠蘭停下來,說“是書記啊,工作談完了?”說著卻留意那包間,不知道那美得讓人心顫抖的董事長是不是還在裏麵。


    “談完了,李董迴房間休息了呢,惠蘭老板要不要進去坐坐?”楊衝鋒故意說,包間裏那異味很重,這時誰進裏麵去都知道發生什麽事的。


    “什麽意思啊,不是好人。”


    “就這兩天,萬利集團的人員就要搬走了,我還要感謝惠蘭老板對縣裏工作的支持。真不知道要怎麽表達感謝之情啊,這本就想坐坐,說一聲感謝。”


    “不敢當。”


    楊衝鋒也沒有多留,下樓而去。惠蘭也假裝著下樓,等楊衝鋒真走了後,在折迴那包間外,很猶豫著要不要開門看看,心裏很亂。估計裏麵一片狼藉,要是誰來收拾,都會明白裏麵發生什麽事。這包間還當真不能讓服務員們來收拾的,可這時自己進去,看著那些東西,心裏卻很怕。


    猶豫了一會,惠蘭覺得自己的臉肯定很蒼白,蒼白裏卻又有著酡紅。咬住嘴唇,將門開了,裏麵果然飄出一股很濃得腥臊氣,交雜著汗漬氣。包間其他用品到整理過來,很整齊。惠蘭躑躅著到沙發邊,見那鋪墊果真留下不少痕跡。


    “呸。”惠蘭禁不住呸出聲來,心裏那隱秘處卻又像被撥動一般,顫顫地悠悠地,整個人都有些暈了。


    兩天後,萬利集團就從蘭惠酒家出搬走,但蘭惠酒家卻是萬利集團的客戶聯係點。目前這樣的聯係點還看不出什麽利益來,但等水果基地做起來後,蘭惠酒家就會成為全香蘭縣最熱鬧的餐飲處。


    搬了新辦公樓,萬利集團自然要慶賀一番。


    縣委縣政府都在被邀之列,宴席上放在蘭惠酒家裏置辦,聯歡場地卻在新大樓的七樓大廳裏。大廳足有一百多平米,加上兩邊的房間將近三百平米了。這邊吃過酒席,隨車到新大樓去。楊衝鋒自然不會缺席,萬利集團李董事長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後,就拉著惠蘭一起進她的空間。大樓七樓的另一邊,同樣是三百來平米寬,就算李翠翠專人對住所。當然,裏麵的設施都是按國內最頂級的設施做出的,有小型浴池,有健身房,桑拿房和寬大的臥室。


    惠蘭不知道李董怎麽會將她帶過來,在這些設施麵前,真是有些暈了。惠蘭最多也就是到省城,那些高級去處都沒有涉及到,見到這些,才知道什麽叫頂級生活,什麽是人生的享受。


    “惠蘭妹子,平時我都不會到香蘭縣來,這些東西放在這裏也是空著,你要是想用……”李翠翠說到這裏,停下來,不知道惠蘭心裏的想法,兩人相處時間不長,彼此也知道是有些好印象,身份地位畢竟差別太大。


    “李董好意心領了,我……”


    “怎麽,有什麽話都說出來。”


    “謝謝李董,我這樣一個鄉村小女人,哪有福氣來享受這些。”惠蘭雖精明,膽大潑辣,但在李翠翠這樣的大人物麵前,卻知道不該放肆的。


    “惠蘭妹子,你給我的感覺很有些打理生意的能力,想不想跳出縣裏?”


    “李董,我哪有那能力啊,也不敢到外麵去亂闖。好羨慕李董做到這樣的成就來。”


    “我開始隻是一個廠裏的職工,比你都不如啊。這些年也是得人扶持,現在也隻是幫人打工,就我個人哪有這麽大的能耐。”李翠翠說,卻沒有往深裏說去。有些事是不能說的。


    “李董,不論開始怎麽樣,如今李董已經是頂級大人物了,到縣裏來連省裏的領導都要相陪。我就算再努力二十年,也還是在縣裏當個酒家老板。”


    “想不想出去闖一闖?真要動心就跟成芳說說,或直接給我電話聯係就成,這事不急。”惠蘭能夠支撐出蘭惠酒家來,也是很有經營才能的,隻是之前沒有更好的機會,更寬的舞台。要不是當年認識了那男人,自己如今還不是在柳澤縣裏當一個下崗工人?就算再就業了,那也隻是一個工人。


    “謝謝李董信任。”惠蘭說得很真誠,她總覺得這李董說這事不那麽靠譜,或者說不那麽簡單。自己有什麽值得對方這樣一個大老板欣賞的?


    “好了,這事就說到這裏,我們心裏有數就成。妹子,日後想到這裏來玩,隻要叫上你們楊書記就成,他是唯一一個有這裏鑰匙的人。”


    “啊——”惠蘭忍不住低聲驚唿,李董事長竟然將這樣的事說給自己聽,雖然自己已經猜到兩人之間的關係,這可是很隱秘的事,也可以想象得到,這樣的事傳出去後,會引起什麽樣的反響,可兩人都沒有隱瞞她的意思,是對她信任嗎?


    “今後你會知道的,那男人優秀著呢。”李翠翠說,臉上不禁露出些驕傲來。


    夜深人散,大家都走了,楊衝鋒才折迴萬利大廈來,陪著李翠翠兩人廝混。長夜雖短,萬利大廈七樓新置頂設備上,處處留下兩人盡情歡愛的痕跡。


    萬利集團將辦公點搬進萬利大廈,蘭惠酒家也就清冷了些,縣裏的果林開發項目工作也暫告一段落。


    但另一項工作計劃卻緊鑼密鼓地進行著,那就是在永駐鎮進行的蘭草栽培工作。縣裏知道的人不多,楊衝鋒帶著秦時明一起進蘭惠酒家裏,迴來見書記帶著秘書來,說,“今天什麽風把你們這些貴人吹到我這裏來了?”


    “我和時明是來拜師的。”楊衝鋒笑著說,自然是指蘭草栽培方麵的工作。


    “那可不敢當,還是我給書記匯報那裏的進展情況吧。”三個人隨意地走進一間無人的包間裏,秦時明雖是陪著領導前來,但縣裏的工作,作為縣裏秘書的“一哥”這些都要多熟悉才成。


    等服務業將茶送來後,惠蘭才說“書記,永駐鎮那邊抓得很緊,滕明慶鎮長很熱心啊。我們對幾種品種進行種植和培植,目前還不錯,那邊的土質和氣候都適合。不過,目前還沒有成規模生產培養,基地也要重新修建,還要建一些栽培專用棚子。蘭草的銷售主要有兩個方麵,一是品種本身要好,再做造型培植,培訓一批技術員工,生產這一頭就可解決,同時提供了商品來,二是銷售渠道,至於銷路問題,我想以縣裏名義成立一個銷售公司,或者,到外麵找對口的公司進行業務聯絡。,等幾年後公司做大了,自然有客戶主動找上門來。也可參加一些蘭草方麵的團體,參加花卉展覽,都可給培植基地進行宣傳廣告。”


    “有什麽具體的計劃沒有?”


    “書記,我想成立一個公司,專門做蘭草方麵的。縣裏是不是當成招商引資來對待?在政策上給予一定的優惠。”惠蘭說。


    楊衝鋒倒是沒有想過這些,縣裏對引進的商家和資金是有一定的優惠條件,比如在稅務上,在土地劃撥上,在業區內的三通等等,甚至對銀行貸款,政府也都會盡量地與銀行進行磋商,出麵擔保。


    隻是本土的人本土的資金,要怎麽樣對待?是不是也同引進的資金一樣享受同等的待遇?這個問題沒有人提過,同時也是個複雜的問題。要是也給優惠政策,那之前已經做了的公司,這些公司是不是也可以享受優惠政策?


    這可不是就能夠直接答應的,楊衝鋒沉吟未決,不知道要怎麽說才好,畢竟牽涉麵很廣。這樣的決策議事也做不下。秦時明也在思考著,不會在這時給領導支什麽招。


    “先將公司成立了再說,行不行?”楊衝鋒說。


    “要不,我讓省城那邊的朋友出麵,或掛靠在什麽公司裏,這樣就不會讓你頭疼了吧。”惠蘭也知道,對他這裏一破例後,今後縣裏就會複雜多了,也是給楊衝鋒這縣委書記增加麻煩。楊衝鋒的人不好應下,就不作聲,惠蘭見他這樣笑著說,“我跟李董事長聯絡聯絡。”


    “這樣也好,要不你們一起參股合作,將公司做大,也可借用萬利集團的現有資源,對產品的推廣更可以節省一大筆成本。”


    聽楊衝鋒這樣說,迴來就看著他,目前所知著男人和李董事長關係親密,但是不是能夠做那邊的主,卻也不知道。可他優勢怎麽樣和李董事長、萬利集團這樣的頂尖級別的攪合在一起?當真看不懂的。李董事長走後,她的住所唯一能夠開啟的就是這男人了,可見他在李董事長心目中的地位。


    知道永駐鎮那邊對蘭草開發研究將前期準備工作做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就是在縣裏亮相,估計會有人對此有很大大看法。香蘭縣向外本來就是以蘭草作為產業之一,但在縣裏卻人人忌諱談蘭草,大家都知道是怎麽迴事,禍從口出,誰都怕議論出來讓領導們以為是發牢騷瞎議論。


    目前香蘭縣裏蘭草卻是還有,香蘭大道兩邊街道住戶人家,家家窗台都放著不少的盆栽蘭草,那是做給前來縣裏的領導看的。品質差,沒有多少經濟價值。但蘭草的品種,卻是要內行的人才能看出來,之間的差距不是想象那麽簡單。


    討論過後,知道縣裏在三五年之內,就可發展到一定程度的規模,可開辟十個一下的栽植基地,將香蘭縣境內適合在職蘭草的地區都充分利用起來。規模一大,產生的經濟效果就會大增。作為藥用,也可開發出一些普通品種,進行規模加工成保健品或藥材。


    方案初定。


    比較突然的一次書記辦公會,接到秘書秦時明的電話通知,縣委和縣政府的領導們心裏就嘀咕,猜不出書記又會玩出什麽來。雖說他很少有什麽動作,但一旦有什麽打算後,基本上大家都不能夠做什麽反對。也因此,都在迴想這些天縣裏是不是出什麽事故,或有什麽新動向。


    當然,心裏嘀咕最多的就是全縣的人事問題。一些單位的人事本該進行一些調整,按說數據也應該借用這樣的機會來安插自己的人,一邊站穩腳步,獲取更多的支持。雖然縣裏的人事討論上,不論在書記會議上還是縣常委會上,票數最強的是老吳家,老龍家也不算差。但書記的票數就很少,隻不過,到目前看來,兩家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對他做出讓步,不會像一開始那樣,將他抵製在人事權之外。


    可他卻一直就不提人事問題,一直這樣拖著,就算組織部長吳滕和專職副書記李尚維就認識工作進行匯報時,縣委書記都不接這話題。理由也很足:先穩定人心,將經濟開發項目的工作做好了,人事調整要和項目開發工作的成績進行掛鉤。這個話也就不好反對,經濟開發在香蘭縣因為萬利集團的出現,而使得項目開發具有很強的政治色彩,誰也抗製不住。


    這時臨時開辦公會,是不是要動人事了?對於縣裏的人事問題,之前都是老吳家站八成,而老龍家占餘下的一部分,隻有個別的才會因緣際會被調整進步。如今要是進行調整,會上怎麽樣的一種分配規則?


    按一般的縣情,書記會占去所有職位的一半左右,當然和數據本身的影響力和掌控能力相關的。不能一概而論,到如今,香蘭縣裏縣委書記雖然不強勢,也沒有做過多少表示他影響力的事來,這時誰也不會輕視他的存在,也導致打破平衡後要怎麽樣來重新劃定才是大家都能夠接受的,誰都沒有底,誰都明白那要經過反複磋商後,才能定下來。


    老吳家和老龍家對縣委書記遲遲不動人事工作保持沉默,在這方麵有較多的顧慮,也是原因之一。眾人心裏雖嘀咕不休,表明上卻都裝著沒有任何一點事似的。


    縣委會議室裏,雖說是書記辦公會,但卻是擴展了不少的辦公會了,見一些不該露麵的人都出現在會議室裏,各人心裏也都知道,這年輕的數據有時候做事看起來就那麽怪異,但事後想起來卻又是半點都抓不到他的錯來。心裏驚奇,麵色沉靜,期待著有什麽新的花樣。


    等人陸陸續續到期了後,書記辦公會都變成了將近二十個人參加的會議,好些業務部門,抓經濟工作的,一律都稱接到開會通知。任征忙前忙後,臉上掛著笑,如今不用對領導們點頭哈腰,但對領導還是表現出足夠的尊重,對下麵的人也表現出充分的尊重。


    縣委書記終於出現了,楊衝鋒走到會議室的正當中的那位置,坐下後獻給與會的人一個笑臉,也算是招唿了。隨後抬頭看任征,說“到齊了吧。”


    “書記,人齊了。時間也剛好。”任征說。


    “好,那就開會吧。”楊衝鋒說著先看吳文興,招唿一聲,在看李尚維和龍茂顯、孫大坡,也都招唿一聲,才說“各位領導,今天將大家找過來,是以書記會的名義,隻不過人員擴大了些,一時間想不起用什麽名來開著個會啊。”說著先笑了笑,撂置之前,大家就會有議論聲了,這時,也有人笑了笑,那隻是一種善意的笑聲,沒有人會再為這些細小的事來看輕著書記。


    “好在縣裏的工作,忙碌一段也告一段落,坐下來總結總結過去工作的得失,那是很有必要的,在此,請縣政府將這總結工作作為一項工作落實下去。我們隻有在不斷的總結中,認識上、工作上才會有真正的進步。”


    吳文興見書記點名布置工作,也就開口應下來。


    “不過,今天我在這裏要和大家討論的,是另一項工作,懇請大家多給些建設性的意見。”說著先向在做大人都看了一圈,大家臉色肅整,誰知道縣委書記說的是真是假?大多數人心裏就更好奇起來。


    “香蘭縣先以香蘭為縣名,我的理解是縣裏的蘭草應該是很出名的。”說到蘭草,眾人心裏都有鬼,不由得心跳加速臉頰發熱,雖說人人都知道如今的蘭草說出口就是忌諱了,但縣委書記在這樣的會議上說,誰又怎麽能夠站起來駁斥?見大家都迴避著,楊衝鋒心裏也明白是怎麽迴事。


    “我第一次進香蘭大道時,最好奇的就是街道兩邊擺放的蘭草,也了解到縣裏之前就是以開發蘭草而得到最初的發展的。”這個問題就更敏感了,所有的人都低眉拉慫著臉,就像自己麵前的桌麵或筆記本上有什麽不可解的東西,要專心致一地研究一般。


    “蘭草之前開發的情況,大家比我更熟知,這裏就不多說了。今天找大家來,就是要重提問先到蘭草開發工作,要將蘭草開發工作作為縣裏果林開發項目相輔相成的一個重要工作來抓。”眾人的頭就更低了。


    “這也是一項影響到我縣經濟發展進程的工作,我們要有新思路新規劃,在此,想聽聽大家都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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