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麗麗得知自己的弟弟秦時明跟在楊衝鋒身後做秘書,雖沒有說明是縣長專職秘書,等縣長對他了解後,自然會有這種可能。至少秦時明比別人機會要大很多,秦麗麗卻對弟弟的性子又擔心起來,怕他直愣愣地,隻怕又會得罪領導。


    之前也不知道怎麽樣就將領導給得罪了,秦麗麗雖盡量疏通關係,卻依舊沒有效。秦時明在政府辦裏幹得最多,什麽好處都沒有撈著,弟弟偶爾發牢騷,秦麗麗也總是壓著,說就他那點資曆要不多做事,怎麽能夠進到縣政府辦裏去?多少人想進去都沒有機會,自己能夠去,那是領導看中你還能寫點東西,要不有什麽理由呆在那裏?


    後來秦時明也就想通了,慢慢地少了些牢騷,對領導和同事之間的關係也學會處理了,但能不能領悟到領導沒有完全表露出來的深層意思?有些話就算是姐姐也不能說的,要靠自己去領悟。秦麗麗心裏雖然急,但也不好完全將自己對官場上的事都解說給弟弟聽。


    秦麗麗想了一天,總算想到一個借口,到縣政府裏去求見縣長楊衝鋒。秦麗麗在開發辦裏是副主任,按說要匯報工作也輪不上她,有主任來做這事。更何況直接抓開發辦的是沈崇軍,越級匯報更是一種忌諱。


    但楊衝鋒之前在經濟小組時,秦麗麗曾和沈崇軍、楊衝鋒等人到柳塘鄉檢查工作,給當時的鄉長劉景奎撐腰,那時給楊衝鋒提過,要楊衝鋒幫忙給弟弟秦時明推薦工作,之後,楊衝鋒調離,但秦麗麗跟沈崇軍提到這事時,沈崇軍卻很快幫辦了,一個月後,秦時明進到政府辦裏成為秘書。


    不論弟弟進政府辦裏和楊衝鋒有沒有關係,現在都可以將這恩情安放在他頭上。但這話自己卻說不上,當時秦麗麗也曾約請楊衝鋒到開發辦去,可他卻沒有露麵。不知道是他工作真的忙,還是自己姿色不足,當時秦麗麗對帥氣的楊衝鋒,就心生念想。當然,這時要是楊衝鋒肯要,會更樂意來做這樣的事。隻有找人來轉達,沈崇軍是常務副縣長,不適合求他,倒是可以找劉景奎來幫忙做這件事。


    楊衝鋒十來天也就適應新的角色,但柳澤縣的實際情況卻讓他感覺到很棘手,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千頭萬緒,各方麵工作都覺得有人在做,卻有都不盡人意。而自己也找不到那種感覺,反倒是辦公室裏一疊又一疊的文件和材料,天天都要看。


    看了幾天,當真頭昏眼花。心裏也明白,一個縣的治理,不是心急就能幹出什麽事來的,正好相反,得慢慢地穩健地進行考慮。到如今,開始適應起來,心裏反倒安定不少。


    正思謀著要不要去見見吳德慵書記,商定下一步要從何入手。秦時明敲了辦公室的門,進來說“縣長,公安局的肖成俊局長過來了。”


    “快請進來吧。”從到柳澤縣後兩人還沒有談過工作上的是,見麵也少。秦時明轉身出去,將門帶上,聽他在門外說,“肖局,領導有請,正等著您呢。”


    楊衝鋒先就從辦公桌那走出來,肖成俊和其他人不同,兩人的情感是從在煙廠銷售科開始的。等肖成俊進來後,秦時明也跟著進辦公室裏,給兩人泡茶端過來,放到茶幾上。表示了下意思,才出辦公室。


    “這些天怎麽一直不見你?”楊衝鋒說。


    “本早想過來給你迴報下局裏的事,”肖成俊說,卻給楊衝鋒將話掐斷,“打住,我們兩就不要說什麽匯報不匯報的,你要分生當心趕你出辦公室去。”


    “誰讓你是縣長了?到縣長辦公室裏談工作,那就是匯報。”肖成俊嘻嘻地說,也知道兩人的情分不會隨彼此的地位改變而改變太多,“為局裏的事出差,前天才迴縣裏。”


    “情況怎麽樣?”肖成俊在植物油廠集資案爆發中,是他將高占遠和劉興國兩人捕獲,功勞不小,在公安局裏份量又重了些,但還不是常務副局長。楊衝鋒就想著,要將他提一提,至少先弄個常務再說。公安局那邊的人雖說歸縣委,自己也是縣委第一副書記,要指揮調度公安局裏的人也不會有什麽阻力,但哪有讓肖成俊來配合方便?但一到柳澤縣也不好就提議這事。


    “什麽怎麽樣,到公安局裏比之前在銷售科裏風光多了,我沒有什麽要求的,你別為難。”肖成俊知道楊衝鋒問的意思,他現在是正處了,而肖成俊還是副科,“公安局那邊還是說得上話的,有什麽要做到盡管說。”


    “那是肯定。說說具體情況吧。”


    “衝鋒,公安局目前還算不錯,就是辦案經費上有很大缺口啊,一些涉及到省外追捕的案子,要不是很明朗,都不敢派人出去。導致積了一些案件。”


    “慢慢來吧,縣裏的情況你也熟悉,等見了吳顯求後,看能不能先擠一些給你們。”


    “我也就說說。”說著兩人就說到要找班長、老李聚一聚,楊衝鋒調到柳河縣後,四個人就沒有聚一起喝酒過。其他人都好擠出時間,楊衝鋒和肖成俊卻很難同時空出來。兩人雖然隨和,但楊衝鋒還是體會到肖成俊沒有之前那種很自然的心態,對自己的是縣長這一事實,還是有所拘謹。


    “成俊,心裏想什麽呢,你和班長兩人都不肯和我親了。”“哪裏,你工作忙要處理的事多,時間上不能像之前那樣隨意了,總不能因為我們而耽擱工作,是不是?”肖成俊解釋說。


    經這樣一說,心裏也沒有什麽了。就約定等楊衝鋒有空了,就坐一坐,喝喝酒。肖成俊隨後也就告辭走了,楊衝鋒送到門外下樓梯處,折迴來見秦時明在辦公室外站等著。楊衝鋒要走近時,迎過來到身邊,說,“縣長,柳塘鄉書記來了,見你有客人就在我那裏等呢。”


    將柳塘鄉之前的書記向國強弄下來後,劉景奎就接任了書記,在弄向國強時,楊衝鋒是和劉景奎聯手的,雙方都獲得各自的利益。從表麵看,劉景奎獲益更大些。在砂石場裏,楊衝鋒之前就是拜托劉景奎幫著照看的,他也確實做了一些工作,在砂石場裏也有劉景奎的一些股份。這時要來見楊衝鋒,也是意料中的事。


    要想有進步,要想找到靠背山,兩人有這樣好的基礎,劉景奎哪會不及時過來表示心意?楊衝鋒進了辦公室後,想了想,對劉景奎都印象也不錯,工作上他還是很有些作為的。當時全縣就是柳塘鄉獨家先將經濟果林栽植起來,帶了個好頭,目前,柳塘鄉在經濟果林上收益也是最好的。


    像劉景奎這樣的舊人,楊衝鋒當然要先安撫好。要想在縣裏有威信,下麵一些鄉鎮的主要領導都得交好一部分,這樣工作才能更好地開展,以後有什麽工作推廣才會更順暢。


    劉景奎進到辦公室裏,顯得拘謹。之前和楊衝鋒的關係,最初他地位心態占著優勢,等楊衝鋒到經濟小組後,已經是副處級領導,就走在他前麵了,而此時已經成為他直接領導。心態上沒有什麽不能接受,兩人關係的處理上,劉景奎當然想站靠過來。


    “縣長。”劉景奎說,觀察著楊衝鋒的臉色,但又不敢直視。楊衝鋒坐到辦公桌那,等劉景奎進門後,就將手裏的文件放下了。站起來,說“劉老哥來了。”


    “縣長,您是領導,我今天是來給您匯報工作的。”劉景奎見楊衝鋒立即放下手裏的文件站出來,這個動作本身就說明問題,領導對自己的情感不變呢。聽到楊衝鋒稱他為劉老哥,想辯一聲,卻又不好說什麽。心裏高興,覺得今天是來對了,忙說明來意。


    領導記著舊日的情分,自己卻要明確自己的身份地位,在行政裏很敏感的,自己並沒有為領導立什麽功,要是對領導的親近坦然而受,不一定就能保持住。這個自知之明,一定要時刻警醒自己。


    “我們是老朋友了,劉哥一見麵就先談工作,是不是把之前的情分都忘記了?”楊衝鋒說著,將自己的煙遞一支過去。秦時明還在辦公室裏,對劉景奎說來,這是天大的麵子了。忙歡喜地說“老領導對老部下的感情,我們早就體會到了。我這不是怕耽誤領導的工作嗎。”


    “先坐下。”兩人坐到沙發上,秦時明也就出去了,不影響領導的工作和敘舊。


    抽著煙,楊衝鋒先說到之前和沈崇軍一起在柳塘鄉吃魚的情景,那次正和向國強鬥得厲害,也是楊衝鋒和劉景奎利息關係最密合的時候。劉景奎說“縣長,那次喝酒我們都領略到領導您那種霸氣,記憶深刻,很受震動,領導是我這輩子遇到最佩服的人。酒品好的人,最值得我們賣命了。”


    劉景奎這是間接表示了立場,在體製裏,首要的問題就是要站好隊。想左右逢源,那就注定死得難看。當然,也有站在中間立場的,什麽事都幾不幫,但也得要有深厚的人脈,或有大名氣,否則,很快就會被邊緣化的。


    “劉哥,鄉裏怎麽樣?”


    “縣長,您這聲‘劉哥’可讓我心頭飄飄地不知道要說什麽了。還是叫我名字吧,要不叫我老劉。叫劉哥,讓人聽到了我這帽子隻怕幾天就給人摘下來。”劉景奎說著,指了指頭上,楊衝鋒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之前兩人一直這樣稱唿,就算楊衝鋒在經濟小組裏,已經是副處級,劉景奎也不覺得怎麽刺耳,這時還真有些受不住的那種滋味。


    “不就是一個稱唿嗎,不用這麽在意。”


    “縣長,您要叫我一聲老劉,就會全身輕了不少。叫那個真會被人指著背後罵,您要多體諒體諒。”劉景奎做出一副苦臉來。楊衝鋒哪會和他較這些真?說,“說說鄉裏的事吧。”


    “老領導,正是來給您匯報的。三年前,在老領導的指示下,鄉裏村村戶戶都栽植了碰柑,到如今家家的果樹都掛果,到秋後肯定會大收成。鄉裏的人都說搭望老領導致富奔小康呢,等領導抽出時間,還請您再親臨果園指示指示工作。”


    “柳塘鄉發展果園,之前作為全縣的試點,那也是你劉書記當年的眼光獨到,為全縣經濟果林發展走出第一步。誰的政績,縣裏都有一本賬的。”楊衝鋒見劉景奎將功勞掛到自己頭上,心裏好笑,要是自己處在劉景奎的處境,隻怕也會這樣說。


    “縣長,柳塘鄉有今天的好局麵,那也是當時您和沈縣一起做工作,柳塘鄉全體幹部都記著呢。”楊衝鋒聽劉景奎這樣總是往這方麵說,也不好多去指出,說到,“等氣溫上來些,抽一天到你那裏去釣魚。”


    “縣長,正等著您這句話呢,我可記下來了。”劉景奎忙搶著說,等天氣暖和後,就可看到果園裏的碰柑掛果情況,楊衝鋒到柳塘鄉去,縣裏還不要有人跟著去采訪報道?一可體現自己和縣長的關係不同,而也乘機對自己的工作宣傳一次,露露臉。為自己今後的道路鋪下基石,最主要的還是要進一步加強和楊衝鋒之間的關係。


    之前的關係雖好,但地位邊路後,兩人之間那種關係都還沒有調整過來。隻有擺正了兩人之間的關係,表明自己要追隨領導,才能將這種發展下去,要不之前的關係就有可能讓領導心裏總留下一根刺,對自己是極不利的。


    “好,就這樣說好了。”楊衝鋒說,也知道劉景奎的態度隻是一種表達方式,彼此之間的關係總要理清楚,大家都心安。


    劉景奎得到楊衝鋒的話後,又說了些柳塘鄉裏的一些事,隨後對李翠翠大加誇獎。砂石場是李翠翠在經營,劉景奎也有一定的比例在裏麵,還是楊衝鋒親自給牽線的。這時候,劉景奎心裏也明白,這些東西也要對楊衝鋒有關交待才對。李翠翠和楊衝鋒是什麽關係,是不是像她們自己所說的那樣,隻是在煙廠裏的簡單工友關係,劉景奎也不會去瞎猜什麽。但目前對劉景奎說來,參股砂石場,那是有些影響仕途的。說到砂石場和李翠翠,砂石場對柳塘鄉經濟建設的貢獻時,就有所表示自己要退出砂石場來。


    楊衝鋒不做什麽表示,劉景奎在砂石場怎麽做,對他說來都沒有多大的關係。也不做什麽多大表示,安慰幾句,說到對縣裏經濟發展有利的,作為政府部門都應該大力支持。劉景奎因為果林栽培走在全縣最前麵,在政績上就有耀眼的一筆,等換屆時,是不是會前進一步,楊衝鋒也沒有得到什麽信息,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砂石場那裏,有他參與自己也就不必要操心,有他罩著那是好事。


    說了一會,劉景奎覺得他來見楊衝鋒的目的基本實現,兩人的關係也明朗化了。劉景奎站起來,給楊衝鋒的水杯裏續了水,重新坐下後說,“老領導,還有一件事受人之托,可說出來又怕領導批評。”


    “怕批評那就別說了。”楊衝鋒笑著說,兩人關係已經理順,這時就算怎麽說都隻會增進情感。


    “領導,我還是喜歡批評,要不得掏腰包請客,那可不劃算。”劉景奎嘻嘻地笑,就像楊衝鋒要是批評他,那是他的光彩一般。


    “到底什麽事,那就快說吧,該批評那也是要批評的。”


    “老領導批評,對我們工作才有幫助,我們也才會進步。”劉景奎說,“縣長,還記不記得開發辦那個秦主任?之前和老領導一起到我們鄉進行指導工作。”


    “開發辦?”


    “叫秦麗麗,開發辦副主任。她想給老領導匯報工作,可又不敢直接來找縣長。前兩天得知我要給老領導匯報工作,就托我轉一句話,想請老領導吃個飯,不知道肯不肯賞光。”


    “秦麗麗?她?”楊衝鋒說著,用手指了指門外。


    “是。”劉景奎見楊衝鋒指想門外,知道楊衝鋒已經知道秦麗麗就是秦時明的姐姐。秦時明成為楊衝鋒的秘書,他姐姐要請一頓飯,也是情理之中。之前,秦麗麗曾托過楊衝鋒,幫她安排弟弟的工作,現在弟弟到楊衝鋒身邊服務,再疏通下很正當的心態。


    “有人請吃飯,那自然好。”楊衝鋒說,算是答應下來了。劉景奎聽了忙說“老領導,那您看時間怎麽定?要是她再纏著問這問那,我可寧願請客了。”


    楊衝鋒知道劉景奎要將人情賣到底,索性讓他得過全都人情,“那就晚上吧,我們一起讓她破費破費。”


    “那感情好,我也沾沾老領導的光。”劉景奎說後也就告辭走了。楊衝鋒到柳澤縣來,還沒有吃誰的請,這次答應秦麗麗的請,那也是看著秦時明的麵上,要讓秦時明成為自己的人,他姐秦麗麗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秦麗麗沒有直接讓秦時明來說,看來這次請飯,秦時明可能也不知道。秦時明這些天來的表現還算不錯,但是不是真能成為心腹,能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一些事,得要慢慢觀察他才能決定。


    下班時,秦時明跟在楊衝鋒身後,見楊衝鋒往大門外走,隻得也跟著。對楊衝鋒的活動規律他還不熟悉,這幾天每下班後,楊衝鋒都是迴自己的房間裏,而後到招待所裏吃飯,讓秦時明下班迴家。專職秘書是沒有什麽自己的時間的,領導要有什麽活動,秘書一般也會跟著。但楊衝鋒下班後卻一直都沒有叫過秦時明,他這時猶豫著不知道要不要跟楊衝鋒走。


    楊衝鋒也沒有說,秦時明就跟著走,到大門外,見劉景奎站在出租車旁,見楊衝鋒後,快而細步地迎上。說“老領導,可要委屈您了。”


    劉景奎將近四十歲了,但對楊衝鋒表現得很尊敬,秦時明也不覺得看著刺眼。而他本身更是將這種尊敬表露得很得體,那是有意做才做得出來的。楊衝鋒這是也坦然,說“費那麽大心思,何必呢。直接一個電話就是了。”


    “應該的,她本來要過來,讓我給擋住了,嘻嘻。”劉景奎說,在柳澤縣城裏,要請客最好的去處有兩個地方,一是政府招待所的六樓,二是梅姐經營的夢裏水鄉會所。按楊衝鋒的意思,這兩處都不好,讓人見了會說閑話。要是到鴻豐酒樓去,倒很適合,隻是秦麗麗哪肯將場地放在那裏?


    秦時明見楊衝鋒和劉景奎鑽進出租車裏,不知道要不要跟上車,走到車邊看著車裏。楊衝鋒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秦時明跟去,劉景奎說“秦秘書,縣長就交給我,放心吧?”秦時明見劉景奎這樣說,隻好朝車裏笑一笑。


    車轉到新建路,劉景奎讓停下來,兩人下車,楊衝鋒已經估計到劉景奎他們的安排了。等出租車走後,果然來了一輛小車,車一停秦麗麗就從車裏出來,在車邊等站著甜甜地笑著說“縣長,安排不周,還要多原諒。”


    楊衝鋒沒有說什麽,先上了車,秦麗麗用手撫著車門頂,免得楊衝鋒撞了頭,等他進去後,秦麗麗也就跟著坐到楊衝鋒身邊。劉景奎繞道前麵,坐進駕駛室,迴頭說,“老領導,得辛苦您再坐一會車。秦主任說要去見識下柳市的酒吧,美女的心願,領導看是不是滿足下她?”


    走之前,先說說目的地,免得楊衝鋒會不高興。如果不肯去柳市,那就放到縣城裏。秦麗麗這時也不作聲,側著身子看楊衝鋒,像等他決定。


    三人很快到柳市,進到白雲亭酒吧裏,楊衝鋒看出秦麗麗那種生疏,知道她確實是第一次來,心裏也就順氣了些。本來以為隨意地吃一個飯,沒有料到這麽費周章。先就定好了位置,到了後酒菜也就上來。


    秦麗麗端著一杯酒,說“老領導,本來有千言萬語,可心裏激動,都不知道怎麽說了。就用一杯酒來表示我的心意吧。”說著將酒杯兩手一抬舉,高過頭後,再收迴來往口裏倒,之後連著再喝兩杯。三杯下肚,臉就見紅潤霞彩了。


    “好。”劉景奎兩手拍起掌來,讚一聲。楊衝鋒見秦麗麗這樣喝法,也將杯裏的酒一口喝了。正準備再倒一杯,聽秦麗麗說“謝謝老領導賞臉,您就請隨意吧。”說著臉眼就露出媚嫵來,她將外套接下後,那種成熟釹人的魅力,喝了點酒後被激發出來,讓人看著就有些心眼晃動。


    劉景奎見秦麗麗這般下力,將楊衝鋒的酒杯先拿去斟滿,兩手端迴來,給自己的杯子也滿上。兩手端起來說,“老領導,我也來敬領導一杯。工作這麽久,讓我從內心裏敬佩的人也就老領導一個,老領導為民、踏實,一往無前的大義,讓我心裏深受震撼,用一杯酒表達我的心情,也表達今後要想老領導學習的決心。”說著也像秦麗麗一樣,雙手舉高了酒杯,喝下後也連著三杯。


    楊衝鋒自然要喝酒,接納麵前兩人比接納新的人要知根知底些,秦麗麗請飯的主要目的,應該為秦時明而表示的。第一輪敬酒後,劉景奎和秦麗麗也知道楊衝鋒的態度,三人說起之前的一些舊事,說起向國強那遭人恨的貪婪。晚餐很和諧,劉景奎和秦麗麗也都喝了不少,反而是楊衝鋒喝得少些。


    酒飯差不多了,劉景奎就提議泡一泡,到白雲亭酒吧的貴賓層,也都知道會有這些安排。借口酒後力乏,秦麗麗便說老領導這邊有她負責安排,要劉景奎先自顧好自己。等劉景奎搖晃著隨服務小姐走後,秦麗麗說“老領導,我先陪你過去吧。”說著要來扶住楊衝鋒,卻有些醉態,靠依著楊衝鋒不放。


    兩人到洗浴室裏,秦麗麗也沒有叫服務小姐來,通紅著臉要給楊衝鋒清除身上的牽絆。楊衝鋒捏住她的手,看著秦麗麗。秦麗麗臉羞紅著,輕聲說,“我知道自己老了,但讓我服侍您一次總可以吧。”


    “別這樣。”楊衝鋒以為她會用身子來服侍,對熟釹的抵禦力總是不大,楊衝鋒覺得自己就有些反應了。


    “我哪敢有那樣的念想?知道自己不配呢。”秦麗麗說著反而大方起來,掙脫楊衝鋒的手,將他慢慢解開,浴缸裏還在嘩嘩放著水。楊衝鋒這邊卻隻剩一見小褲,被撐得老高,秦麗麗就像沒有看見一樣。讓楊衝鋒先到沙發上坐,將他的頭放到懷裏兩團間,手輕輕地按揉著一些穴位。


    縣裏的副縣長和其他縣類似,分別分管著工業經濟、廠礦企業、農林水、交通建設、政法宣傳、文教衛、計劃生育、綜合治理、外事、信訪、資料信息、婦幼等方麵的工作,總共有八位副縣長。常務副縣長沈崇軍是楊衝鋒最為熟悉的,其他主抓的各項工作的副縣長們,有些都是才調用不久,都不怎麽熟悉。


    楊誌遠負責企業管理和全縣工業的發展,丁傑成才接手沈崇軍之前的工作,負責全縣的農業農村工作;向衛東主抓文教衛婦幼,是很繁重的一塊;交通方麵由王鴻輝負責;計劃生育是葉倩在負責;綜合治理是周葉茂;最後一位副縣長是田雨,負責外事聯係,信息絡,旅遊文化等等。


    其中,有兩個還是代副縣長,向衛東和葉倩都還沒有經過人代會選舉。人代會通常是在年末,可今年柳澤縣肯定要變了,楊衝鋒和另兩個副縣長都要選舉,時間大概定在秋季。鄉鎮裏也會選一批鄉長和副鄉長來,時間安排,自然都會配套。


    楊衝鋒到柳澤縣來,出乎很多人都意料,原以為沈崇軍會上位,這時好在還是得到了常務副縣長,下麵的人就不用多做調整。不過,縣政府裏的分工,楊衝鋒會不會重新調整,都是未知之數。有些肥缺,手握實權的心裏就有些擔心,怕楊衝鋒來了後,分工調整,自己已經建立的一些絡體係就會打破。


    一般說來,新領導到了,等情況熟悉後,都要進行一些調整,借機整合手底下的力量,將投靠自己的人調整到相應重要位子,才能更好地將自己的執政方針推行下去。


    副縣長們這些天都沒有見楊衝鋒理政,起初是沈崇軍這個常務副縣長抓著,之後楊衝鋒來上班了,也沒有正正規規地開會布置工作什麽的,反而讓這些人不安起來。有幾個人是看著楊衝鋒從煙廠銷售科裏一步步走到目前這個位置的,雖沒有覺得他有多大的才華,政績雖不少,更多的是運氣使然。


    當然,也都知道,心裏就算不服,那也於事無補,隻有調整好心態才是最為理智的。之前對楊衝鋒都不屑交往,這時臨時要靠近領導,也不是說靠就靠得攏的。見楊衝鋒沉住氣沒有大動作,一幹副縣長們也兢兢業業地履行自己的職責,可不想給抓住什麽來。


    管抓全縣工業的副縣長楊誌遠,之前是抓計劃生育工作的,對工業不是很熟悉,知道縣長一直都和工業經濟牽連著一起,就想找機會匯報自己的工作,將姿態放低。但見領導之前,卻要先做一些準備,要不到來的麵前一問三不知,那就是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目前柳澤縣是兩條腿在支撐著,一是鋼業公司和幾家小廠,還有一些民營企業支撐著縣財政;另一條腿就是之前沈崇軍抓到全縣果林經濟,支撐著全縣鄉鎮的財政運轉。楊誌遠清楚縣長從組建鋼業公司起家,之後到經濟小組裏,參與目前還在運轉的企業、小廠的建設過程,匯報時可不能有絲毫糊弄。


    知道工業在縣長心目中的地位,要想不讓將自己分管的這攤子轉走,楊誌遠這些天天天抓緊突擊,讓負責的秘書從政府辦裏調出資料,日夜啃著。其他副縣長也不會將手伸過來,總要等各方磨合後,相互間都熟悉了解了,才會有貪心別人碗裏的人。


    目前各自都捂著自己的碗,先將自己這一份保住。其他的副縣長都沒有太強的危機感,也就楊誌遠一個,知道縣長到柳澤縣來,肯定要從工業經濟找突破口。


    另一個副縣長也比較心急,那就是向衛東。向衛東還是代副縣長,可麵臨著一個大的檢查:省市兩級領導來縣裏進行教育工作兩項督導檢查。這檢查可鬆可緊,或者說,教育的覺醒使得上級領導對縣裏教育工作的意識也越來越抓緊了,檢查自然也就一次比一次要嚴。


    這種嚴是不是像文件裏所說的那樣?不過關會影響到明年的複檢,更會被省市聯合通報,縣裏主要領導會被列入紅名單裏。這樣的結果,負責抓具體工作的領導,自然沒有好果子吃。檢查組也就二十天後到縣裏來,從縣裏目前的狀況看,絕對過不了。首先教育投入嚴重不足,學校硬件設施建設,可說沒有一所學校能夠經得起檢查。其次,資料也準備不到位,一些鄉鎮沒有引起重視,將所有的迎檢工作都推給學校一兩個資料員。第三,對檢查團的接待和檢查路線的安排,按往年慣例,都要事先做好相應的準備。


    所有這些工作,都要等縣委縣政府進行統一部署,要兩家的一把手發話,下麵的鄉鎮領導才會當迴事,進行一些資料準備。


    向衛東的心急,歸結起來核心還是怕將工作給弄砸了,自己那個“代”字就去不掉,那對今後上升影響太大,甚至,自己目前的位子都保不住。但縣長到縣裏後,似乎一直都在了解縣裏情況,向衛東也不知道要不要就去匯報。


    時間已經很緊了,向衛東猶豫幾天後,覺得不能再拖,就找到文怡芳。文怡芳的工作主要是對縣長負責,但也處理、調和縣政府裏各種工作。向衛東是副縣長,找到她,文怡芳自然會給出笑臉。要幫楊衝鋒將工作做好,處理好他和下屬們的關係,就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向衛東很直接地將迎接省市兩級領導檢查,將縣裏的情況說給文怡芳聽。文怡芳聽後,說“向縣長,迎檢的準備工作,我盡快給縣長匯報,涉及到哪些部門,到時建議縣長開一個辦公會,將書記也請來,一次性將工作明確布置下去,您看怎麽樣?”


    向衛東也覺得這樣才是最好的解決途徑,兩人就說到相關的部門。這次迎檢,應該是政府辦主持居中策應,聯係各方麵,但也涉及到一些部門,像財政局、規劃局、計委,人事局、公安局、文化局等等,而具體的工作,主要的鄉鎮提供資料和人員配合學校進行的。


    準備工作中,最為繁雜的就是縣教育局裏的教育督導室,準備的資料有二十多項,而不少資料都要涉及到全縣的學校,要將眾多的資料收集、整理。學校要做的事也不少,不僅要準備軟件資料,還要整理校園校貌。


    最大的問題有兩個,一是學校的硬件設施嚴重匱乏,生均麵積和生均投入差額太遠,單從兩年來的投入,每年就少一千多萬,以目前柳澤縣的財力,那是無法達到的。第二個問題是,學校的生源,入學率相差比較大,單從比率看,就相差三十多個百分點,這些資料要做成合格,全縣要不能被查出差錯來,就不是二十天能夠做到沒有破綻的。


    兩人商定後,關鍵還是縣裏主要領導的重視,領導重視了,辦法也就會想出來了。


    文怡芳走到五樓,見秦時明在他的辦公室裏,見文怡芳後,立即站起走出辦公室。先衝文怡芳一笑,輕聲說,“主任,縣長在。”說著等文怡芳衝他點頭後,才轉身去敲門。敲了不輕不重的三四下,說“縣長,文主任來了。”


    秦時明知道自己能夠成為縣長秘書,最先就是文怡芳給自己機會,對這樣的人,秦時明心裏感恩。在政府辦裏的一年多,已經深深體會到,一般秘書和領導秘書千丈萬裏的差別。目前,秦時明還沒有完全被楊衝鋒接受,但走到哪裏和之前的地位就截然不同,到哪裏都成為大家都中心。姐姐秦麗麗多次警告著自己,不要張狂,要保持低調。秦時明自然知道這些,如今比起之前在政府辦不得意時,都要低調些,見文怡芳到來,自然更加尊敬。


    到縣長辦公室,楊衝鋒在看著文件,見文怡芳進來了,就走出來到沙發邊。秦時明給兩人倒了茶,給文怡芳時特意說了個“您請。”


    文怡芳也沒有等秦時明出去,就說“縣長,再過二十天,省市兩級領導就會到縣裏來進行教育督導檢查。目前準備還相差很多,您看……”


    “要怎麽樣做,就直接說吧。”見秦時明要往外走,叫住他,“時明,你也來聽聽,看要做哪些準備。”


    等秦時明坐到沙發上,文怡芳才說,“縣長,這次檢查設計到的部門比較多,主體雖然是教育係統,但還牽涉鄉鎮對教育工作情況,此外,財政局、公安局、文化局、人事局等個局辦,向衛東縣長也不一定調動得了這些部門。”


    “要開一個布置迎檢工作會?”


    “對啊,時間比較緊,您看定在哪一天?”


    “既然時間緊,那就明天上午吧。時明,你去要政府辦下通知吧。各鄉鎮一把手,局級主要領導,明天九點準時開會。”楊衝鋒說,這樣也好,自己借開會之機,也和全縣一把手或鄉鎮長也見見麵。


    讓秦時明先走去通知,時間上就有充裕,楊衝鋒還要和文怡芳說說在會上要強調那些問題。之前這些問題是怎麽樣處理的,目前要怎麽樣處理才合適。


    兩人在辦公室說了一陣,楊衝鋒對這次檢查的每一個方麵牽涉的工作,心裏有了大體框架。文怡芳給楊衝鋒續了水,說“還在為那些文件頭痛呢?要不我給你揉一揉?”


    “好。”楊衝鋒知道也得給她親近下,等文怡芳站到身前,抬起一條腿踩在沙發上,兩手按住楊衝鋒的太陽穴,按揉起來。文怡芳腿抬起後,兩人就挨得近,頭臉幾乎都埋進她的兇前。這時天氣還有些冷,文怡芳穿了三件,雖不厚,但不能夠很好感受到兇前的那。臀部翹著,楊衝鋒用一隻手環住,捏著那庭翹的充滿彈性的臀,手感很好。


    捏了一陣,另一隻手,就從筒裙下擺慢慢順著褲襪,往上探莫。文怡芳有些發軟,一邊膩聲抗議,一邊依然按揉著楊衝鋒的頭部。偶爾捏住他的肩背,手法很不錯,隻是那手力小了些。這幾天文怡芳很忙,楊衝鋒也有些焦頭爛額的意思,兩人都沒有時間私自幽會。這時,鬧一鬧,也可緩解下心裏的壓力。


    總要找到新的突破口,將局麵打開了,楊衝鋒才會將工作激情綻放出來。柳澤縣裏一切都覺得很熟悉,可處處都覺得沒有著力點,文怡芳知道楊衝鋒的心思,她也沒有想到從哪裏突破這樣的僵局,就算想安慰楊衝鋒,也無從著手。


    副縣長王鴻輝主抓全縣的交通,交管所、交警大隊、公路局等等,都是他負責的工作,還有全縣的交通建設,具體事務都在負責著。從某種角度說,分管這些工作,那是油水比較重的部門。已經兩三年了,對其中的很多內竅都已經掌握,縣長要是將他調整開,那才是最糟糕的事。


    之前沒有和楊衝鋒有多少交集,就算楊衝鋒在經濟小組裏,已經是副處級,兩人也沒有什麽,一年都沒有見過幾次。這時對楊衝鋒也就生疏,甚至對他的性格、工作風格都沒有多少了解。此時也不能四處去打探,就算了解楊衝鋒的人,也不會多嘴亂說,而他的嫡係人馬裏,之前都沒有將楊衝鋒看在眼中的。


    四處側麵探聽,得知柳塘鄉的劉景奎書記和楊衝鋒的關係很厚,王鴻輝就想打他主意,來個曲線轉圜,再和楊衝鋒接觸,看能不能表示靠攏的意思。


    不過,之前王鴻輝和書記吳德慵之間關係不親密,而是李耀強受到市裏的提示,才將他分工抓交通這邊。另外的副縣長,有些和吳德慵關係近,他們倒不用擔心什麽,隻要吳德慵不走不垮,他們的位置也就不會被動,像丁傑成、葉倩等人。


    王鴻輝是副縣長,要找柳塘鄉書記劉景奎按說很便利,但知道他和縣長楊衝鋒的關係後,王鴻輝也不敢大意。弄巧成拙的事經常有,楊衝鋒來當縣長了,劉景奎自然也會水漲船高。王鴻輝不會去彎腰巴結他,但也不會擺副縣長的架子,之間的處理都要靠兩人的領悟。


    李家村的砂石場規模不小,這兩年來已經發展到全縣的第一。進出運沙的車多,出縣城後到李家村這一截公路損壞嚴重。劉景奎曾在去年就申請將那一段公路,修成硬化的水泥路,才能夠將李家村砂石場的產能釋放出來。


    縣裏每一年都有一定的修路任務,何況現在都在實現“村村通”的全省發展計劃。上麵劃撥的資金遠遠不夠,但自己怎麽樣傾斜,卻控製在具體執行的領導手裏。王鴻輝覺得要主動一些,卻又不能將自己的身架放太低了,想來想去,柳塘鄉的那個報告是能夠做一做文章的。


    這天,讓秘書通知公路局相關的部門,等他們到齊了,王鴻輝便往李家村走。由於拉砂的車重,而且車多,出縣城後公路損壞確實很嚴重,僅靠公路維修班的人,無法將公路維修並保持好。


    一行人走走停停看看,才出城一會兒,就見劉景奎和柳塘鄉鄉長、鄉秘書一起出現,迎著王鴻輝一行人而來。


    “王縣長,您好您好。”劉景奎突然接到消息,說是王鴻輝縣長通知了公路局等一些部門來看通往柳塘鄉的公路情況,就忙迎過來,要將鄉裏的熱情表達到位。縣裏過來看,自己的那份報告管不管用,縣裏能不能真徹底維修這一段路,都是不能作準的。但縣裏能夠來看,就是一個好的開端。


    鄉長將帶來的精品煙,發到每一人手裏,秘書就給每一個人發了水。公路局的老趙和劉景奎有些熟悉,拿到煙和水後,說,“劉書記果然熱情,感謝啊。”


    “要說感謝,得我們鄉來說,領導們不顧天氣冷,來我們鄉關心我們。我在這裏代表全鄉感謝大家,特別感謝令人尊敬的王縣。”


    “劉書記的豪爽,我們早就聽說過了。”一個人說,那意思不是為手裏的一包煙一瓶水,劉景奎一聽就知道是指什麽意思。說“領導們辛苦,到我們鄉來工作,中午大家到‘鴻豐酒樓’吃工作餐,還請不要嫌棄。”他這樣說來後,一行人就熱烈多了。


    路程不長,但真要將這一段坑窪路修成水泥路,投入可不小。不是他們這一行人所能決定的,要過常委會討論,但他們實地看了後,之後能不能成為提案,卻是鄉鎮要做的工作。


    劉景奎陪在王鴻輝身邊,小心地應對著。直到砂石場後,王鴻輝看著砂石場的規模,說“劉書記,這家砂石場很不錯啊。”


    劉景奎知道王鴻輝能夠估計出砂石場的利潤,但砂石場再怎麽有利益,都不會讓人來染指分潤。便說,“王縣,這家砂石場是全縣有名的民營企業之一,之前就得到縣長的扶持,書記也很看重,才會在兩三年間發展起來的。”


    王鴻輝自然會聽出其中的東西來,劉景奎隱晦地點出了砂石場和吳德慵、楊衝鋒的關係,他自然不會自找苦受,去招惹兩人關心之下的企業。劉景奎知道砂石場有楊衝鋒的一份,但有多少,卻不知道。劉景奎自己也有一份在裏麵,上次見縣長時,就表示過他要退出砂石場。楊衝鋒倒是安撫過他。


    等到柳塘鄉政府裏討論後,王鴻輝在總結時,就說到經濟和路之見的關係,也闡述了柳塘鄉目前的狀況。一條損壞了的路,桎梏了柳塘鄉經濟的騰飛,給柳塘鄉帶來和那段隱形損失。實際上,不僅僅是李家村的砂石場,對秋後全鄉上千萬的碰柑往外運銷,也有很大的束縛。


    會後,王鴻輝就找劉景奎說到一起將這個問題向縣長去匯報,最好能夠請動縣長來柳塘鄉現場辦公。要是這樣操作的話,解決柳塘鄉公路修整頓規劃,就能夠盡快實現。劉景奎也知道王鴻輝說的很實在,但楊衝鋒才到縣裏,方方麵麵要處理的事多,劉景奎卻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讓楊衝鋒焦頭爛額。


    王鴻輝見劉景奎沒有按他預想的那樣去做,也不動聲色,要想接近楊衝鋒,但又不想讓劉景奎明顯意識到這一點。王鴻輝提過後也就不再多說。


    之前劉景奎就答應到縣城招待一行人,就帶著鄉長一起,往鴻豐酒樓去。不是自己直接找楊衝鋒反應情況,劉景奎自然樂意縣裏將修路的錢放到柳塘鄉來。就算今年不成,與公路局、王鴻輝等關係好了之後,總能夠將那條破路修整好。


    這樣的工作接待,對鄉裏說來很正常。很熱情地款待後,王鴻輝找到機會,有提到要和劉景奎一起去跟楊衝鋒匯報。縣裏的錢,往哪裏投不是投?說得讓劉景奎心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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