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澤鋼業有限公司的廠址在柳澤縣城下由兩公路處,那裏地勢稍高,比較平整,大約有兩百畝的麵積。原本那塊地栽植著蜜橘,楊衝鋒他們乘車到時,地裏的蜜橘已經采摘完畢,果樹已經大部分砍掉。有人在那裏清整,也有推土機開始平整土地了,看樣子用不了十天就可將土地清整好而進如快速修建期。


    兩三個月內修好廠房,安裝好生產線,看來不是一句口號。楊衝鋒一下車見到修建的情行,心裏也有些緊迫感,在新廠投入全麵生產之前,銷售渠道和原料渠道都必須構成相應的絡了。要不然,就會影響到全廠的步伐,甚至導致不可估量的損失。


    新廠建設工程不是楊衝鋒工作範圍,可開始這半個月,楊衝鋒卻要參與,要等廠建工程進行到一定程度,楊衝鋒才能專心致意地抓銷售渠道管理。


    幾個人到工地上轉了一圈,劉躍進副縣長指示三人從這天起就立即進如角色,開始負責鋼業公司的建廠工作,縣裏將會慢慢脫離開,放手讓三個人開展工作。


    迴到縣城,劉躍進副縣長將三個人帶到一棟房子下,說是縣裏給他們準備的,作為臨時辦公室用。房子是兩層樓,整體都租賃下來。進到房子裏,見一樓的臨時廠建指揮部已經在開始工作,是縣裏從開發辦和縣工業局抽調的人在工作,等鋼業公司的人到位後,他們就會抽離出去。


    劉發旺、楊衝鋒和張衛棟的辦公室都在樓上,樓上是三室一廳一衛的構型。三個人個占一間,劉發旺占房子最大的主臥室那間,楊衝鋒就選最鼎端的那間,免得自己在辦公室裏總是有人從外麵走過。口裏說他最年輕,應該多走兩步勤快些才是。


    客廳不大,約有十五六個平米,放了一套木質沙發後就顯得擠了。要在客廳裏接待來人,是顯得很小氣,隻不過這裏是臨時辦公點,也不能太多挑剔。副縣長又重申了工作任務和當前麵臨的主要問題後,就先行離開。


    楊衝鋒和劉發旺、張衛棟等人把副縣長送到樓下,看著車走遠, 迴到樓上。走進自己臨時辦公室,楊衝鋒想到銷售科科長一職還沒有定下來,銷售方麵的具體工作就沒法提到工作日程上來,可自己提了齊思偉,副縣長沒有表態那也就是一種明顯的態度了。


    肖成俊的保衛科科長職位已經定了下來,過一天,他就得帶人過來開始工作了,新廠建設,保衛科的工作還算很繁重的。楊衝鋒在辦公室裏想了會兒,決定跟劉發旺說說銷售科的事。


    劉發旺坐在自己辦公桌前,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楊衝鋒敲門進去後,他還沒有完全恢複。“廠長,今天副縣長給我們壓力很重啊,我可是寄望廠長多指導多把關了。”


    “楊廠長,客氣話我們就不要多說,你是我們廠的主要骨幹,要發揮你的鼎梁柱作用,可不能用什麽思想負擔啊。”劉發旺笑笑地說“我們先就說了是鐵三角,隻有合力起來才能完成縣領導交給我們的任務。”


    “是啊,廠長,銷售科這邊的主要人事還沒有定下來,我估計縣裏肯定有打算。我想,鋼業公司能不能打好開頭第一仗,實現營運後就產生利潤,最為關鍵的就是銷售量,銷售渠道暢通則公司運轉才會沒有任何壓力。”


    “是啊,對銷售科科長一職,縣裏也沒有和我談過,估計三五天裏會任命下來的。”


    “廠長,我有個想法,考慮得不成熟,還要請你指示啊。”


    “我們一起討論,一起討論。”劉發旺這時間楊衝鋒尊他這廠長,也沒有閑第一天就擺出在的架子給副廠長看,人情管理是調動工作積極性的很有效的措施。


    楊衝鋒就提出讓齊思偉先擔任著銷售科副科長一職,可作為廠裏任命。而齊思偉在柳芸煙廠銷售科裏的表現,的確有這方麵的才幹,先把銷售科的架子搭起來,等科長到後,就可以很快工作程序。


    劉發旺沒有過多考慮,很快就拍板說“楊廠長,銷售科是你下屬機構,隻要對工作有利,盡管決定拍板。何況,鋼業公司要是走上軌道,發展起來,業務能力強調人我們都有責任將他們培養成公司的骨幹幹部。”


    “廠長,那我就讓齊思偉明天開始工作了。”


    楊衝鋒到柳芸煙廠銷售科裏找到齊思偉,銷售科裏沒有其他人了,他一個人在整理著柳芸煙廠以往的一些銷售方麵的資料。想來是要熟悉銷售業務,強化自己的業務能力。齊思偉比楊衝鋒進廠還要早些,對銷售科裏的事務平時關心少了,何況在銷售科裏確實沒有多少人要做,但他心裏早就因為有叔叔齊庭肯幫他,一直就瞄著副科長的位置,對煙廠的銷售還算是有心人了。這時,係統地來熟悉銷售業務,可說是亡羊補牢了。


    見楊衝鋒進辦公室,齊思偉忙把臉上的笑容堆起,說“科長,不,廠長,現在還跑過來?”


    時間已經到下班時候,處理其他人都離開了,齊思偉聽楊衝鋒的話要強補銷售方麵的東西,才坐著沒有走。“要找你,我猜你會在這裏的。”楊衝鋒說,對齊思偉能這樣靜下心來惡補,還算很滿意他這種態度。


    “廠長,有什麽交待要做的,打個電話就是了,還要累你走啊。”


    “思偉,今天鋼業公司的領導我已經見到了,也見縣裏主管領導,他們對鋼業公司銷售科科長的職位可能有考慮,到現在還不能定下來。”楊衝鋒說著就看著齊思偉,見他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就恢複了,心裏雖然還算收到打擊,可表麵上卻控製了情緒,說“廠長,您幫我我心裏明白,就算我不是科長,但我總是您手下的一個兵,我會安心把工作做好的,您放心。”


    “思偉,很多是就算努力了,也要看機遇。我和廠長已經商量過,鋼業公司的銷售前期工作現在就必須要進行了,所以我們決定在縣裏委派銷售科科長之前,由你來擔起這擔子,先將銷售工作開展起來。今後在看能不能把你的職務定為副科長,不要有什麽思想負擔才好。”


    “廠長,真不知道怎麽樣來報答您對我的信任,我會竭盡所能把銷售前期工作開展好,職位不職位的都不要考慮,可別讓我的事為難您。”齊思偉說著眼裏居然有些霧氣,讓楊衝鋒見了,心裏也在感概。


    “我們都盡力吧。”楊衝鋒說,雖說和操作劉發旺說好讓齊思偉擔任銷售科副科長一職,可縣裏是什麽意思,會不會幹涉都是未知之數,讓齊庭去活動活動會更穩妥些。沒有跟齊思偉說死,也能激發態對工作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心裏有個目標工作潛力也才能激發出來。縣裏拍下來的銷售科科長,是不是對銷售有所認知都不知道,楊衝鋒也不寄予太高的期望。


    迴到家裏,安貞和陳玲琳早就迴家了。飯也吃過,安貞見楊衝鋒迴來便問題怎麽迴來晚了。楊衝鋒就把它調到柳澤鋼業有限公司當副廠長的事說出來,說到新廠建設肯定會很忙,今後每次自己剩下的飯,有自己去消滅。陳玲琳就笑了起來,楊衝鋒一個人的飯量要比她和安貞兩人的都要多得多,要是讓她們兩人吃,那下一頓就不用再弄了。


    安貞也笑起來,要楊衝鋒快去吃飯,忙一天別餓著了。


    吃了飯出來,見客廳裏隻有陳玲琳一個人在坐。楊衝鋒說“嫂子,阿姨呢。”


    “嬸嬸到街上去買什麽東西去了。”陳玲琳見楊衝鋒走出來,就有些後悔沒有跟嬸嬸一起走,可昨天那事沒有找他說下心裏總覺得卡著,太便宜他了。可要說他會不會更賴皮不認?下到昨天自己居然這樣粗心,換衣服門都沒有關上,就後悔不以。陳玲琳見楊衝鋒問了嬸嬸不在家後,看著自己的眼裏就像要看穿一樣,還專門往自己敏敢地方看,心裏火氣就要寫上來。尋思,這男人給他不要就喜歡這樣占點小便宜,哪有這樣的好事?


    “衝鋒,你坐。”陳玲琳決意要和楊衝鋒說說。


    “嫂子,有什麽事嗎?我準備到柳水去遊泳。”楊衝鋒見陳玲琳臉突然紅起來,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昨天的事怪不得他,自己也是受害者,比她陳玲琳受到的苦更多呢。自己又想誰去討個說法?可是這種事和女人說不請道不明,都以為她們是受害者,自己還是找機會逃跑,可別讓阿姨知道那就無臉見人了。


    “你先坐。”陳玲琳指著沙發說,她也怕楊衝鋒突然走掉,就再也鼓不起勇氣和他說了。楊衝鋒做出一副賴憊的樣子,心裏也知道兩人為這事心裏卡著不是個事,遲早要解決。就坐落下來,看著陳玲琳的臉越來越紅,幾次張嘴要說卻又說不出來。心裏暗笑,想到要把是因為黃瓊潔,現在就把你帶到樓上去解決了,隻怕今後晚上都得偷偷跑到自己房間裏來。


    這樣一想,又記起昨天那景色。太噴雪的場景,楊衝鋒一下子又熱血激蕩起來。


    “衝鋒,昨天、昨天你欺負我……”陳玲琳終於小聲地擠出話來。


    “哪有?嫂子,我、我是冤枉的。”楊衝鋒死賴不認。


    “你……”陳玲琳想不到楊衝鋒會這樣,順手將沙發靠墊就扔了過來,砸向楊衝鋒。他卻裝著一副無辜的樣子,“嫂子,你說到底是什麽事嗎?”量死陳玲琳說不出口來,楊衝鋒的臉笑意怪怪的。


    陳玲琳站起來,往樓上就跑,也不知道是不是哭了。楊衝鋒坐在沙發上,心裏想著對陳玲琳隻能這樣處置了,過一陣心裏自然平靜下來。


    這次和黃瓊潔到柳市,見到了她叔叔,從她的電話裏隱約透露出家裏不再幹預她的個人選擇。要是這樣,今後自己就得安心的對待黃瓊潔了,再也不能到處招惹女人。還要在黃瓊潔從柳市迴來之前,把梅姐和李翠翠都處理好之間的關係,才不至於今後讓黃瓊潔傷心。


    陳玲琳隻要自己不再戲弄她,就沒有什麽關係了,方芸和小倩那邊出了那筆錢,她們也不會死纏爛打,對自己不放手。倒是梅姐和李翠翠這兩個女人,當真得盡快斬斷牽扯不清的東西了。


    梅姐曾經提到過,隻是沒有明確,每次見麵時自己也總不加控製,和她又有糾纏。這次得下死決心了。


    李翠翠不可能沒有往來,她幫自己管理著砂石場,每月見麵總是免不了的,今後說完生意上的事盡快離開就是了。下到李翠翠和梅姐,免不了要記起以前的種種交往和一些細節。兩個女人都那樣讓楊衝鋒動心,與她們之間的歡樂、每次達到餘望的鼎端,兩女人總想讓自己更快樂些更滿足些。可自己為什麽見了黃瓊潔後,就舍棄得下?


    想想自己,在內心裏隻是把她們作為泄欲的對象,而不是相知相伴的愛人。


    該結束了,那就結束吧。楊衝鋒想著,決定去找梅姐好好說說。


    決心很大,可以充分走在大街一直在考慮怎麽跟梅姐講,都找不到好的方式。上次自己也曾透露過要和憤慨,她沒有強要粘著隻說這楊衝鋒找到女朋友前,都等著他,哪天下走了就幹幹脆脆說一聲讓絕了念想就成。真到這一天,哪會這樣輕易說得出口?梅姐越是沒有什麽求他的,也就讓人心裏更難丟割開。


    隻有很下心來,見到梅姐後再說吧。拖得越久收到傷害的人會越多。


    走到“一剪梅”店子前,楊衝鋒反而沒有任何猶豫了。上到三樓,先去見黑牛。黑牛一般晚上都不走,就在一剪梅的房間裏,要是出去,除非有非要貼出門才能處理的事。大塊和小厲把繁飛天幫的事務都處理了。如今飛天幫和一個月前又有不同,以飛天幫幫眾為主體的兩個建築公司已經在外麵改頭換麵而漸漸產生了一定的效益,雖說還沒有完全轉型,可飛天幫的小崽們也感受到那種自食其力帶來的尊嚴和樂趣。


    進了黑牛的房間裏,見小厲在裏麵,兩人正說著什麽。小厲見楊衝鋒進來,知道楊衝鋒本來就是公司的股東之一,站起來說“楊哥來了,我正向大哥說公司的事呢。”


    小厲說到裝修公司找到不少活幹,用幫規約束下,所作的工程都讓對方滿意。一個多月來,工程隊裏的人也出現兩種趨勢,多數人慢慢習慣幹活拿錢,可還有少數人心思還算沒有定下來,喜歡以前那種遊手好閑浪當習慣。這樣的人雖然少,可沒有製住這些人對其他人就有影響。另外,建築隊的技術工少了些,真正修房子民房還可以,層數稍高就沒有辦法接了。


    “楊哥,你看怎麽辦才好。”黑牛說。


    “黑牛,照我說,對不安心的人要是勸不住,那就另外安置,強著他隻會出事,損失就更大了。建築隊我們才成立一個多月,架子已經弄起來了,我們就算有很好的迴報了。我的想法是,就算第一年第二年不賺錢都沒有關係,隻要讓幫裏的兄弟們明白一個理,出來混可走的路多。另外,讓他們多學多跟著師傅,建築隊也可以多找些技術上的人才,帶帶他們,多給些酬勞總會找到技術人員的。”


    “楊哥,我是無所謂,隻要小崽們有個去處,有口飯吃就夠了。公司要是拖一兩年,不是讓你虧了?”


    “隻有把我們的公司基礎打紮實了,實力強了,還擔心沒有錢賺?今年大城市和沿海地區都興起了房地產產業,柳澤縣和柳市地區也就拖後一年兩年吧,到時候也我們賺的。小厲,這些事先不要跟他們說,隻要他們安心學好技術,在適當擴展隊伍就達到我們的第一步目標。”楊衝鋒說,方芸提供的外麵的信息,給楊衝鋒的思路和眼界都要寬了不少。


    “小厲,記住楊哥的話,要給我盯緊點。”黑牛說。


    “是,老大,我一定按楊哥說的去做。”小厲說。“老大,楊哥說把那些不安心的兄弟調出來,我估計有二十來人,總部裏的人已經夠了,他們這些人怎麽辦?沒地方放,又會弄出亂子來,也讓安心做事的兄弟心裏有想法。”


    “這樣吧,讓這些人去學開車,之後,兩個公司的都要人開車拉材料。我還這樣想,要是沒也買幾輛車跑柳市,和車站爭一爭,也是條路子。柳澤城裏的出租不是很賺錢嗎,我們可以向柳市那樣,弄兩三輛車跑跑公交,上車一元。黑牛你不會擺不平這些事吧。”


    等楊衝鋒說完,黑牛可小厲兩人眼睛都亮了起來。“楊哥,得好好敬你一杯。”小厲和黑牛同時說,連黑牛的臉上都露出笑容來。


    “衝鋒,是不是也給我提個財路?”梅姐走進黑牛的房間說,楊衝鋒到一剪梅來,她先就聽說了。每次楊衝鋒到來都是先和黑牛兩人喝點酒,有時也談現在經營的生意。楊衝鋒對這些生意,不過是在方芸提供的信息基礎上,結合柳澤縣本地的實情想一想,又到柳市後也受到些啟發。具體能不能做成,那也不能確定。


    見梅姐進來,楊衝鋒心裏不免發虛。梅姐笑盈盈地看著楊衝鋒的眼很熱很辣,赤果果地一副要楊衝鋒的樣子,也不顧黑牛和小厲兩人在場。


    小厲已經說完事,知趣地走了,梅姐自己取了一個杯子,為自己倒了點酒,說“衝鋒,要不要我先敬你一杯才肯出主意。”說著走到楊衝鋒身邊,坐在沙發的扶手上,人卻要靠到楊衝鋒身上。


    楊衝鋒今天的目的就是要和梅姐談清楚,斷絕那種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係。有了李翠翠後,楊衝鋒本來就有些故意冷落梅姐的意思,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來了。來之前心裏想,梅姐見他會冷冷地把搭理他,誰知她卻是這樣熱情。對這段時間楊衝鋒的冷落,毫不在意,更有些曲意討好,想用自己的溫柔體貼融化楊衝鋒的心。


    黑牛對兩人之間的事一向了都不摻和,但梅姐說到讓楊衝鋒給她出血主意,找條財路,卻很有興趣。一剪梅裏,黑牛也有一部分股份的,要是壯大起來發展起來,他也多收些錢。黑牛也就看著楊衝鋒,等著看他說出什麽來。


    楊衝鋒隻想著要和梅姐斬斷孽緣,哪想到要給一剪梅出主意?這是當著黑牛的麵,卻不好說要和梅姐憤慨之類的話。兩人四眼就這樣看著他,楊衝鋒便想到“白雲亭”酒吧那種經營模式來,會員製,分級別。柳澤縣雖然不能和柳市相比,可從政府賓館七樓看,沒有身份的人不能進如,讓柳澤縣裏多少讓因為進到政府賓館七樓而自豪?那也就可在民間弄一個類似的場所,把服務質量提高,到柳市或省城去學學他們怎麽弄的,應該是比現在單一的夜掂更賺錢。


    “會員製?那會有幾個人來消費?”黑牛和梅姐都充滿疑問。


    “要是辦成柳澤縣裏第一高檔的地方,自然也人會來。讓他們覺得那是一種有身份的表現,那些有錢人還不就貪圖這點?”楊衝鋒那天在“白雲亭”酒吧裏就想過這個問題。而老板馬哥送給他的那張卡,也讓他琢磨了幾天。五萬元的一張普通會員年卡,如果在柳市裏發一百張,那就是五百萬,打點折那也值三百萬。其他消費還不算,一家酒吧一年要賺多少?


    楊衝鋒就將“白雲亭”酒吧的事說給黑牛和梅姐聽,梅姐知道那酒吧,也知道柳市的馬哥的能量。如果真要學會員製,那要做很多的事。


    “衝鋒,你入多少股?”梅姐姣好而明媚的臉笑起來,濃濃的情像粘著楊衝鋒身上一般。


    “我沒有資金了,你們自己弄,何況我對娛樂業很陌生,湊什麽熱鬧?”楊衝鋒說。


    “楊哥,主意是你出的,哪能讓你就這樣走掉,要什麽風險大家一起擔才是真正的兄弟。梅姐,你說是不是?沒有資金我先給你支著,二十萬。”黑牛說。會員製要是弄成了擺明有大錢可賺,黑牛已經在幾個方麵都同楊衝鋒合作了,這種事自然要拉他一起。


    “這樣啊,”楊衝鋒真不知道要怎麽說,“像這種生意就我們三個也支撐不起來,我再去聯絡幾個人。”楊衝鋒想到公安局的鄭遠方和縣稅務局的楊光泉,甚至齊庭,他們各有一個圈子,可以拉些人也可以照看著會所。黑牛可以在黑道上鎮住,在公檢法和工商稅務這些機構說不上話。平時,他們不會為小利益輕易得罪黑牛,可當他們知道那是一塊大蛋糕時,就會用一些手段來慢慢處置慢慢盤剝,最後收歸他們所有吞並而去。


    “好。那我們就幾方麵一起行動。”黑牛說,“楊哥,你好就沒有到‘一剪梅’來了吧,我們說了生意上的事我就不再留你喝酒了。”說著站起來,像是要送客。


    楊衝鋒和梅姐也都站起來,梅姐走在前楊衝鋒就跟著,兩人很默契的走到他們一直用的那房間。梅姐進到房間裏,說“衝鋒,這房間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用啦,好在我天天讓他們打掃,沒有什麽黴氣。要不然,開門的鎖孔都鏽住了。”


    梅姐說著沒有看楊衝鋒,而是從冰箱裏取一瓶橘汁飲料,先給楊衝鋒倒了一杯,放在茶幾上,自己也倒一杯。便低著頭,把飲料放到嘴邊慢慢品。


    楊衝鋒聽梅姐滿是怨氣的話,心裏也覺得對她不住,太辜負她了。可這事總不能再拖了,拖下去會讓更多的人受傷。


    不知道要怎麽樣開口,看著這房間,以前的很多事都在腦子裏迴放。一開始兩人或許是不經意,楊衝鋒的豪壯之氣使得梅姐迷醉,事情了自控能力。而楊衝鋒第一次,是抱著來玩的來發泄的,本應該是27好小姐的事卻將梅姐強行捉了取代。之後,痛快淋漓後兩人都沒有去想該是不該。


    有了第一次,楊衝鋒就將梅姐幾年來封閉的心靈打開,讓梅姐接受他並把他看成唯一的男人。什麽都不求什麽都不奢望,這是梅姐幾次跟楊衝鋒歡欲之後說的。梅姐是個固執的人,又是火爆的人,雖然沒有表露出來,可一旦認定就再也難拉轉迴頭。楊衝鋒知道梅姐這一脾性,更不知道要怎麽跟她說才好。


    兩人就這樣坐著,可能在黑牛房間時梅姐就感覺到楊衝鋒的不對勁,女人的直覺通常都很準。梅姐隨人將飲料杯放到嘴邊,卻不知道在想什麽,飲料沒有被喝掉。


    楊衝鋒幾次想說話,都找不到恰當的話。


    “衝鋒,我要謝謝你。”梅姐說,頭沒有抬起,楊衝鋒也不知道要怎麽來迴答。


    “衝鋒,是你煩厭了,還是找到女朋友?”梅姐的話雖平淡卻讓人聽出鑽心地痛感。


    “你不是要來和我說清楚的嗎?怎麽又不說話了。”


    楊衝鋒真的無地自容了,梅姐的每一句話,都像重錘撞急一般,錘打著他。


    “是厭煩還是找到女朋友了?”梅姐又重複一句,“如果是你厭煩我們之間的事,你大可不來一剪梅,我也不可能去找你纏你。這你是知道的,我猜衝鋒肯定是找到女朋友了,不想讓我們都糾纏在裏麵是不是?”


    “對不起……”梅姐的敏銳把事情的真相猜了出來,受到傷害最大的就是梅姐了。


    “衝鋒,我要祝賀你也祝你幸福。”梅姐抬起頭來,看著楊衝鋒,很平淡,可楊衝鋒卻感到灼惹難敵。


    “梅姐,對不起。”


    “衝鋒,不要說這些了。從認識你到現在,我從沒有感到後悔,從第一次見到你真黑牛的房間中,我就知道你是我生命中的天敵。我堅持幾年了,卻在見到你的那一瞬間心就動了。我知道你不是屬於我的,前幾次我就說過,衝鋒你能來一次我就會很好的珍惜一次,因為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會減少一次了。”梅姐臉上依舊平淡,可從眼神裏卻看出她有種傾天覆地的悲切,一種帶著絕望而又自甘絕望的情緒。


    梅姐已經好幾年對男人不假辭色,這楊衝鋒聽黑牛說起過,現在要是黑牛知道自己首先提出與梅姐斷絕往來,也不知道他會怎麽想。“梅姐,對不起。”楊衝鋒反複就這樣一句話。


    “衝鋒,你放心,我沒有事的。今天你能來給我說一聲,讓我在心裏把那份牽掛斷了,也不辜負我對你的那點情分。”


    “我……”平時楊衝鋒嘴才很不錯,現在卻沒有什麽辭來為自己的負心辯駁,他是負心郎,可心裏卻不想背上負心的名。過來和梅姐說清楚,實際也就是讓自己更好的解脫開。這一點楊衝鋒自己也知道,梅姐雖然不戳穿他哪會不知道?


    “衝鋒,你放心,我會把遇見你當成一個夢,一個永遠珍藏的夢。謝謝你,真的。你讓我這一生終於嚐到女人是什麽。”梅姐說到這裏,再也忍不住兩行淚從幽怨的眼窩裏流淌而出,梅姐也不去擦,微微仰著臉看著楊衝鋒,任那淚奔停地流著。


    楊衝鋒想給梅姐去擦淚,可想到自己幫她後,她是不是會認為自己心軟了,又和她在一起了?手伸出一半,卻再也伸不出去。


    “衝鋒,我說過不會纏你,更不會破壞你和女朋友之間的感情,我會自動地消失。就算在偶然的機會見了你,也隻會在遠處默默祝福,默默為你高興。我的命就是這樣,遇上你這兩三個月,已經是上天對我的恩賜了。我隻是高興,衝鋒,真的,我隻是高興。”


    楊衝鋒終於把手伸出去,幫梅姐擦淚。梅姐兩隻手緊緊地我住楊衝鋒的手掌,捂在自己的臉龐上,慢慢地蹭著。


    楊衝鋒沒有動,讓梅姐忘情地我住她的手掌,也不出言安慰。兩人就這樣相持著,房間裏隻有梅姐的抽泣聲。


    “衝鋒,是不是我很傻?”


    “梅姐,我……是我不好。”


    “不,不能怪你,是姐太貪心了。”梅姐說著放開楊衝鋒的手,“衝鋒,我有一句話,你聽不聽?”


    “你說吧。”楊衝鋒這時也猜吧到梅姐會說什麽話來。


    “我、我想再讓你要我一次。”梅姐說著,本來一直麵對著楊衝鋒看著他的臉色,這時不敢再看,轉頭看向創那邊。“讓我最後做一次女人。”


    最後做一次女人?楊衝鋒聽著心裏一緊,梅姐難道今後真的就心如止水了?再也不沾男人了?這簡直不可想象,這將是什麽樣的生活啊,梅姐才三十歲,對於如今的女人來說,三十歲正處於鼎峰。女人也有自己的需求,有自己的滋潤生命才會鮮活。


    見楊衝鋒沒有動靜,“衝鋒,姐這是最後一次求你,你不願意嗎?”


    “梅姐。”楊衝鋒在感情上本想冷靜處理他和梅姐的這一段,可梅姐說出最後一次的祈求,又怎麽硬得下心來拒絕?兩人本來隔著茶幾,梅姐坐在沙發上,楊衝鋒坐在小凳子上。楊衝鋒就站起來,往沙發邊走。走到梅姐身邊,兩手放到她腰間上輕輕摟住,準備去吻她。楊衝鋒在黃瓊潔那裏練就了接吻的技能,現在對接吻也更迷戀。


    “衝鋒,等等我,好不好?我去洗把臉。”梅姐已經收了淚,可臉上那淡淡的妝被淚衝散。說著走去洗手間,楊衝鋒跟在身後,兩手沒有離開梅姐那豐腴的腰。腰間沒有贅肉,但豐滿入手的質感很好,李翠翠的腰就顯得薄了一點,當然李翠翠的最大特質不是**的豐美,而是精神上的內媚。


    梅姐在慢慢地洗著臉,楊衝鋒的手先放在她的腰間,漸漸上下移遊。每當移到梅姐敏敢處,總是迴頭來笑著獎楊衝鋒一個親吻。動作很慢,楊衝鋒也體會到梅姐的用意,那就是要把兩人這最後一次約會拖得盡量長,盡量多一些細節。


    楊衝鋒先在梅姐腰間捏揉著,自己心裏的也就漸漸濃烈起來。梅姐簡直就是一個無可挑剔的女人,一個總是在一剪梅裏靜靜等著楊衝鋒到來後享用的女人,想窖藏太久的美酒,隻要一打開瓶蓋,滿屋的香氣就彌漫開來。作為擁有享用特權的楊衝鋒,自然對這美酒品嚐到特別美妙的滋味。可這美酒又將窖藏了,楊衝鋒在解開梅姐後背的暗扣時,心裏也一陣刺痛。


    “要不要先衝衝涼?”梅姐說。“嗯。”這些都是兩人習慣了的一些程序,兩人以前一直這樣做的,楊衝鋒把手抽出來,梅姐卻妞頭給他做臉上一親,像是獎勵又像是在討好他。


    打開了水,梅姐先給楊衝鋒一件件衣服解下來,見了肌膚,細長而豐美的手指在楊衝鋒的兇膛和兩臂的剛強肌腱上溫柔地輕撫,像在細致鑒別工藝品一樣。等剝下最後一件遮擋,梅姐卻扭頭不去看他,羞澀起來,像個沒有經曆過什麽陣仗的少女。


    楊衝鋒捉住她的手,讓她感受到自己的需要。


    …………


    一次又一次。


    梅姐身子軟了,又慢慢恢複。稍微恢複卻又掙紮著去幫楊衝鋒去撩撥他去讓他得到更多的享受,知道兩人都沒有了力氣。


    也不知道到什麽時間,房間裏的創早就汗濕了,梅姐靜靜地養神,楊衝鋒也到了極致,閉著眼。


    “衝鋒,你是不是最好的一次?”不知道躺了多久,梅姐有了說話的精力。


    “是。”這一次梅姐就像被敵手逼入死角一般,拚命了,激發出全部的潛能,讓楊衝鋒感受到女人的潛質和耐力。


    “你高興就好。衝鋒,我會把我們的一切都記住的,永遠。”


    “梅姐,是我對不起你。”


    “衝鋒,不準你這樣想,是姐喜歡這樣。你讓姐能完完全全成一個女人,姐就知足了。有多少女人能像姐這樣幸運?衝鋒,你不知道,很多女人就算到死,也沒有享受到真正女人的滋味,比起她們我怎麽還能貪心?你放心,我會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好不好?”


    楊衝鋒不知道說什麽,天亮之後或許兩人就會成為陌路,會把這一切都忘記,把這一切都封存起來。


    “衝鋒,你一定要對她好,讓她比我更幸福。”梅姐見楊衝鋒沒有說話,知道他的心情並不輕鬆,反過來安慰他。


    “衝鋒,今後梅姐做你姐,好不好,就像真正的姐弟一樣。”


    “……”楊衝鋒不知道怎麽迴答好,能真的像姐弟一樣相處?


    “姐是不是又奢望了。”


    “不,梅姐,今後我們就是姐弟倆,你是我姐。”楊衝鋒無法再冷冰如鐵。


    “謝謝你,衝鋒,我很開心。姐今後一定會把這家一剪梅按你說的經營好,經營成柳澤縣裏最大最高檔的店子,幫我地地賺錢。”


    “姐。”叫這聲姐時,手就僵硬起來。梅姐感覺到了,說“看你傻不傻?也要等天亮後才兌現我們的誓言,是不是?”


    楊衝鋒心裏苦笑,這種口頭相認的姐弟,到底能堅持多久?


    “這是姐的心願,要不姐先給你留著?衝鋒,你聽我說。姐不想耽擱你的婚姻,也不想破壞你的感情,姐之下你更幸福更快樂。男人是怎麽樣的,姐比你清楚。在男人心裏想的就是對愛著的女人心裏不背叛,可逢場作戲卻不會放在心上,是不是?所以你也不要有什麽多想。姐想給你留著,那是姐的私心,姐就是想今後漫漫時日裏有個念頭。”


    “姐,世界上好男人多著呢。”楊衝鋒說後就有些後悔,梅姐對他用情平時沒有說,這時要分開了說出來卻令他刻骨銘心,今後要真忘記梅姐自己都沒有信心。男人多情,男人更有很強大占有欲。對梅姐,要是真的哪一天投入到另一個男人懷裏,自己會不會抓狂?


    “我不稀罕,有你以前給我的這些,我就夠了。姐本來就是一個苦命的人,上天把你給我這麽久,我哪會再去奢望?衝鋒,你要是怕姐今後纏著你,那你鼓足勁要了姐這裏,姐明天就走,在也不見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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