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連大驚,那一刻,她真想把眼罩一把摘掉,然後瞪大眼睛看向他。(.無彈窗廣告)


    卓斯年瘋了吧?這可是在客廳,雖然老爸不在,但老媽在啊,分分鍾就會出來看到他們的!


    再怎麽醉,再怎麽發酒瘋,也不能這樣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的亂來吧!


    還好,卓斯年隻是咬了一口她的唇,就扶著她的纖腰,兩個人一起坐了起來。


    黃連喘著氣,小臉上是又羞又惱,還有一點慶幸。


    “嚇成這樣了?”卓斯年瞧著她滿麵通紅,笑得露出了潔白的牙齒。


    “你現在越來越猖獗了!”黃連推他一把,“就知道調戲我欺負我,等我眼睛好了,我一定加倍還迴來!”


    “調戲也不讓,難道你想讓我動真格的?”卓斯年雙眸已然有些疲累,但依然笑得裏麵像是藏了星辰。


    “你......”黃連無語,這話真是讓她不知道該怎麽接了。


    卓斯年將帶迴來的慕斯小蛋糕打開,用勺子挖了一小勺,給她送到了嘴邊,“張嘴。”


    “幹嘛?”


    黃連看不到,酒精的味道充斥在鼻翼邊,她也沒聞到,隻是好奇地問他。


    卓斯年微微蹙了眉,下一秒那嘴角就勾起了狡黠的笑來。


    他將蛋糕噙在唇邊,單手扣住黃連的腦袋,直接湊過去,將嘴裏的蛋糕送到了她的嘴巴裏。


    “嗯――”黃連正要躲開,舌尖上就傳來了那香甜的味道。


    卓斯年放開了她。


    “蛋糕?”她小心翼翼舔了舔那唇上的味道,確定的確是慕斯的味道之後,驚喜地問。


    他剛才帶迴來的嗎?


    瞧著她滿嘴沾滿的慕斯,卓斯年又忍不住再次湊過去,舔了舔沾在她唇角的慕斯。


    嗯,味道真好!


    “啊......”


    他的舌尖滾燙,染著淡淡的酒香味,從她唇邊離開,留下一片火熱。


    黃連不停往後縮去,抬手不顧一切地抹去了嘴上的慕斯。


    “別鬧了,我媽看到不好!”黃連抬手擋在了他和她之間,語氣裏多了一份求饒。


    “那我們迴房間好不好?”卓斯年咬住她伸過來的手,用嘴銜住她的小拇指,目光灼熱地看著她。


    這句赤裸裸的邀請,讓黃連更加淩亂,還好藍天心端著熱好的醒酒藥走了出來,人還沒出來,生意先過來了,“來了來了,醒酒藥來了。”


    黃連不覺鬆了一口氣,趁機悄悄又往後麵的沙發上縮了縮,離卓斯年遠點。


    “謝謝嶽母。”


    卓斯年從藍天心手裏接過那碗黑褐色的湯藥,可是在聞到那又苦又酸又澀的味道時,皺了眉。


    看出他的猶豫,藍天心忙說,“味道可能不太好,但很管用,老黃自己搞的配方,快喝了吧。”


    “好。”盛情難卻,卓斯年隻要閉著眼睛一口氣將那一小碗中藥湯藥一飲而盡。


    聽到他咕咚咕咚喝完了藥,黃連暗自鬆了一口氣。


    爸爸自配的這個醒酒藥,很多病人用了之後都說有效,不僅有效醒酒還可以護胃。[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他今晚一定是喝了很多酒,喝了這藥就會減輕點酒精對身體的傷害。


    藍天心端著空碗進了廚房,卓斯年看一眼旁邊正襟危坐的小丫頭,起身一把將她抱起,一起進了她的臥室。


    “嘭――”關上門的同時,這次長了記性,直接將門反鎖住。


    “喂,快放下我......”黃連的兩隻小拳頭不停地砸在卓斯年身上,根本就像是在給他捶背。


    又不敢大聲喊,她隻能憋著勁小聲地反抗,小臉憋得通紅。


    卓斯年將她在床上放下來,急切地俯身壓下去便親吻了起來。


    醉酒後的他,力道極重,黃連隻覺得分分鍾自己就沒力氣唿吸了,他像是把她的空氣全部奪走了一樣。


    “弄疼我了。”她喘著氣,小聲地申訴。


    卓斯年突然停了下來,彎眸看著她的臉她的唇,柔聲道,“好,那我輕點。”


    本就壓抑了太久的情感和生理衝動,在酒精的刺激下,卓斯年雙眼變得更加迷離,貪婪地咬住她的唇,一點點描摹她的唇,她的鼻......


    手覆在了她的眼罩上,她大手一揚,便將她的眼罩取了下來。


    “啊......”黃連突然感到眼睛被眼前的燈光刺激得有點疼,本能地抬手擋住了眼睛,“好亮啊!”


    他的吻已經滑到了她的眼睛上,就要去撥開她的手去親吻她的眼睛,在聽到她這句嘟囔時,卓斯年驀地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睜開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她,“寶貝,你說什麽?”


    見他終於停了下來,黃連趁機喘了一口氣,拿下手來,卻因為燈光的刺激,條件反射地閉上了眼睛,“房間裏是不是開著燈啊,太亮了,眼睛疼。”


    卓斯年騰地反身從她身上下來,長臂一伸,關掉了房間裏的燈。


    雖然燈關了,但客廳裏的燈光從門縫裏透進來,房間裏的影像依然清晰可見。


    許是之前嶽母打開的吧?


    隻是......她的眼睛居然對燈光有感覺了?


    “現在呢?”卓斯年雙手按在她的肩膀上,聲音忍不住地顫抖,“現在還亮不亮?”


    黃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在適應了眼前的黑暗後,點了點頭,“現在好了......斯年,我的眼睛是不是快要看見了?剛才突然感覺到眼前一片刺目的白色。”


    比起卓斯年的驚喜,黃連淡定了很多。


    因為,她一直對爸爸的醫術都很有自信,她親眼見過爸爸的失明病人在接受一段針灸治療後,打開眼罩重見光明的情景。


    “是的!寶貝,你快要恢複視力了!”卓斯年體內的酒精像是突然蒸發了一樣,醉意全無。


    此刻,他就像已經看到了他的丫頭昔日那雙靈動的眸子恢複了視力。


    除了驚喜之外,就是巨大的震動。


    黃誌文,他的嶽父,研究了半生的中醫,果然是有著不為人知的厲害之處。


    幾根銀針,就可以把國內那些大醫院教授們不敢接受的開顱手術就要替代了?


    而嶽父,隻是一個小診所的大夫而已,顯然這技術已經超越中醫藥界太多的名醫了。


    黃連聽出了他語氣裏的激動,連連點頭,“嗯嗯。不過,爸爸說了,要在確定那塊淤血徹底消除之前,最好不要取下眼罩,怕最後影響正常視力。”


    “好,我們不取!不取!”卓斯年連忙拿來她的眼罩,有點笨手笨腳地給她戴上。


    黃連從未見過如此緊張到語言和動作都有點笨拙的卓斯年。


    “我說過,要相信我們家老黃的!”黃連衝卓斯年嘿嘿笑了下。


    這個笑,帶著對爸爸的自豪和驕傲。


    “那是,也不看是誰的嶽父。”卓斯年抬手在她臉上捏了捏。


    “喲,這話我爸聽了不知道會多樂!”


    “是咱爸。”


    “呃......那你有本事去叫咱爸咱媽。”


    黃連心中甜蜜,不由地激了他一句。


    在迴來的航班上,她問過他,“你把我爸媽叫什麽啊?”


    叫叔叔阿姨,可是他們已經領了結婚證了。


    叫爸爸媽媽?這似乎有點太唐突了。


    當時,他說“當然說嶽父嶽母了,等到日後雙方家人都見了麵,會有一個正式的改口儀式,儀式之後,就要夫隨妻叫,妻隨夫叫了。”


    “好,那我現在就去找咱爸咱媽。”卓斯年說著就起了身。


    “喂,還真去啊......你喝酒了,還是早點休息吧!”黃連拉住了他的手。


    掌心感受著她柔軟無骨的小手那溫柔的觸感,卓斯年隻覺一陣心安。


    經過這麽一鬧,剛剛還如洪水般湧上來的衝動,此刻又慢慢退了下去。


    隻是,不能再這麽繼續下去了,太想要,卻得不到的感覺,比這幾年來他對任何女人都提不起興趣,還讓他感到無奈壓抑。


    他在床邊蹲下來,看著她朦朧的輪廓,“我很欣慰,能聽到你叫我一聲我的名字,還能見到你這麽關心我。”


    黃連心中一動,連忙抽迴自己的手,躺了下去,背過身去,“誰要關心你!我才不關心你!”


    逃避狡辯的模樣,讓他不禁彎唇笑了。


    “好了,你快休息,我也去休息。”卓斯年將她的身子掰過來,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晚安。”


    轉身正要離開,身後傳來小丫頭弱弱的聲音,“以後,能不能少喝點酒?”


    卓斯年腳下一滯,唇角又不自覺地彎了彎,轉身笑道,“應酬,本就不多,偶爾喝點無妨。”


    “可是喝那麽多傷身體啊!我爸說過,喝一次白酒就相當於得一次急性肝炎,何況你喝了這麽多。”


    “好,那我以後少應酬。”


    “嗯!”黃連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晚安。”


    聽著卓斯年關門出去了,黃連卻是沒了困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自己這是怎麽了?以前似乎並沒有對一個人如此上心過。


    知道他應酬去了,一直要等他迴來,看到他喝多了,著急得去找醒酒藥,看到他這麽累,又似乎有點心疼。


    還有一句話她始終沒好意思說出口。


    “錢是賺不完的,但身體是自己的,少點應酬,早點迴家。”


    這種話,說出來,總覺得有點逾越和自作多情。


    ......


    卓斯年沒有去休息,而是一個人下樓去了離小區隻有一兩百米遠的天心診所。


    黃誌文每天要等所有在診所打完針的病人離開之後才迴家,有時候早點,有時候晚點。今天這麽晚沒迴來,應該是還有病人在。


    果然,診所的門還開著,燈還亮著。


    卓斯年走進診所,下意識抬眸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23:15。


    聽到腳步聲,黃誌文掀開簾子見是卓斯年,有點意外,“斯年,你怎麽來了?”


    見黃誌文關掉了裏間的燈,手裏拿著鑰匙,卓斯年笑道,“晚上喝了點酒,睡不著,下來散散步。您忙完了吧?”


    “這就迴家,還以為來病人了呢,快走,再晚點真怕又有人來了。”


    “嗬,就算您關了門,恐怕有病人找您,您也會來吧。”


    這幾日住在黃連家,幾次夜裏他都聽到動靜,嶽父半夜起來去接診病人。有的是打來電話,有的是直接上門來敲門了。


    但不管多晚,嶽父似乎沒有一句怨言,放下電話就去接診。


    “臭小子,這都被你發現了!”黃誌文嗔笑道,兩個人一起走出了診所。


    步行迴家,路兩邊除了昏暗的路燈,所有的店鋪早就一片黑暗。


    和黃誌文並肩走著,卓斯年說,“嶽父,我剛才迴家喝了您配的醒酒湯,這會一點醉酒的症狀都沒了,胃裏也不難受。”


    “嗬嗬,那是你喝得不多,真喝多了,什麽藥都不會管用的。”


    “不,不一樣。不瞞您說,我的團隊,也研製了多種解救護肝的藥和保健品,但因為人體詫異,效果也都不怎麽理想。您有沒有想過,把您自己研製的一些中藥配方做成中成藥,大量推廣到市場去銷售?”


    黃誌文笑著搖了搖頭,“沒那個精力了,現在這個小診所,招了兩個小學徒了,都忙不過來。藥就算了,能給附近的父老鄉親們看看病就可以了。”


    “那,如果將來我需要您幫忙參與一些中醫藥的研究,您會不會來幫我們?”卓斯年誠懇地邀請。


    黃誌文停了下來,一臉嚴肅地抬眸看向他,“斯年,我聽說過你們正陽有醫藥這部分的生意。你們的團隊應該都非常專業強大,我這種鄉村野夫赤腳醫生,可進入不了你們的隊伍。何況,我們的目的不一樣。”


    “我知道,您是醫病救人,我們隻是推廣藥品,以獲利為目的。”卓斯年非常了解這個多少有點清高的嶽父,“但是,嶽父,有一點我們的目的一樣,就是相信中醫藥,推廣使用中醫藥,而且不斷地研究中醫藥,多少都有著要把中醫藥發揚光大的夙願。”


    這番話,卓斯年說得沉穩堅決。


    黃誌文怔了一下,“你還是比較了解我的。”


    卓斯年笑道,“嶽父,等小連眼睛好了,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到時候,您就會相信小婿我了。”


    “什麽地方?”


    “一個我培育十年的心血,您見了一定也會很喜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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