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替顧斐生下小孩,隻要有小孩,顧斐就不會太喪失理智。<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這件事情,她想了半天,不合適和周汝佳說,人家還是個未婚的小姑娘呢,而艾雪迎現在和自己漸行漸遠,姚若有拿起她的電話下個了想,又放下了。仿佛預知道她的煩惱一般,杜一的電話那麽及時地打過來:“小若,想我了沒有啊?”


    杜一笑嘻嘻的開玩笑,姚若雨撫額,自從上次沈楚橋過來和她研究顧斐的病情,知道小狗叫小若後,全世界都知道她和一隻狗同名了。


    “喂——”姚若雨拉長了聲音有氣無力地道。


    杜一忙正色道:“好,我不開玩笑了,隻是覺得——小狗肯定聽可愛,好想看看。”


    姚若雨猶豫道:“要不我帶著小若讓你們見見?”


    因為上次周汝佳也想見狗來著。


    杜一立刻高興地答應了,讓她再叫上周汝佳,果然,姚若雨通知周汝佳的時候,她激動得嗷嗷嗷叫。


    想了一下,若雨將師傅也叫上了,沈楚橋上次不是一直對著小若流口水嗎?


    姚若雨訂的是一個農家樂,就是那種要自己去挖各種食材,然後拿迴來給廚師幫忙做的,聽說有的的地方茅草叢生,還得用砍刀砍。


    她和周汝佳到得早,兩個人看著小若在農家小院子撒歡,過了沒一會兒,小白狗都變成了小灰狗。


    姚若雨目瞪口呆,心裏拚命反省為什麽自己會叫他們來這種破地方,小若這家夥在家看著挺乖,出來怎麽野瘋了,還是隻小奶狗,明明走都走吧利索呢。


    正想著,小若吧唧一聲撲倒泥坑裏,瞬間從小灰狗變成了小泥狗。


    它可能嚇著了,嗷嗚一聲,委屈地爬到姚若雨的腳邊,姚若雨指著它的鼻尖道:“不可以,你太髒了,媽媽不喜歡你!!”


    “媽媽?哎喲,姚若雨,你把這狗養成兒子了啊,那它該叫顧若吧!!”沈楚橋正好帶著杜一過來,聽到這句話,嘲諷全開,差點沒笑背了氣。


    姚若雨翻了個白眼道:“師傅,你這毒舌快收收吧,你這樣哪個姑娘喜歡你啊。”


    沈楚橋懶洋洋地靠過來,往姚若雨旁邊的椅子上一倒,還沒來得及說話,周汝佳忽然認真地道:“沒有啊,我覺得沈醫生很酷,又很幽默,若雨,沈醫生罵你的時候很寵溺,你不覺得嗎?”


    姚若雨頓了頓,差點吐了:“他?寵溺我?”


    姚若雨伸出手想試試這丫頭今天是不是發燒了,燒傻了吧?


    沈楚橋也意外地掃了周汝佳一眼,最後認真點點頭:“寵,特別寵,畢竟我就這麽一個徒弟,以後還指望她承繼我的衣缽呢。”


    姚若雨又翻了一個白眼:“我不要,我有我外公的衣缽要承繼,你快收一個關門的小徒弟,把你的衣缽交給她。”


    想了想,她一指周汝佳:“就她吧,汝佳跟著我學了挺多的,現在她對醫術已經是入門了的,你再悉心指導指導,肯定能成材,她悟性不錯。”


    沈楚橋沉默了一下,不可思議地道:“我靠,老子讓你繼承我的衣缽,你竟然拒絕?知道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姚若雨也認真地看著沈楚橋道:“師傅,我非常想啊,天天一想到就流口水呢,但是沒有辦法,我外公自成一派,我如果不繼承,就後繼無人了,外公隻有我一個後人。”


    沈楚橋猶豫了一下,也不忍心讓姚家斷根,隻能哼地一聲又倒迴椅子上道:“去給我拿水——”


    姚若雨忙狗腿地給沈楚橋倒水,其實她也覺得心裏挺抱歉,畢竟沈楚橋雖然毒舌,對她真的很好,他的本事老是說自己學了一半去了。


    剛剛把水要遞給沈楚橋,很久沒說話的周汝佳忽然來了一句:“沈醫生,你看看我行嗎?我對您仰慕已久,而且我肯定會認真學了。”


    她說完走過去,認真看著沈楚橋,如果不是臉蛋那麽紅的話,姚若有還真信她是想學醫,可是,那眼神,她要是看不出來就傻了。


    汝佳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沈楚橋的啊。


    “心不誠的人我可不教。”沈楚橋揮揮手道,“你先站邊上點,擋著我的太陽了。”


    周汝佳竟然小媳婦一樣道:“好好。”


    然後還特別勤快地道:“沈醫生,我給你削個蘋果吃吧?”


    沈楚橋大爺一樣抬了下手道:“準了。”


    姚若雨看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袖子卻被扯了扯,杜一動了下下巴,特正常地道:“我們去給小若這個泥球洗個澡。”


    姚若雨看到腳邊蔫頭耷腦的小若,一笑:“好啊。”


    姚若雨給小若洗澡的時候,也覺得杜一和自己特別默契。


    她不由得感歎道:“為什麽每次我想找人幫忙,你就在身邊?我想要什麽,你就能馬上猜到?”


    杜一道:“我也很想知道,我覺得你就是另外一個我,我們太默契了。”


    姚若雨感歎道:“還真是。”


    忽然想到顧斐在懷疑自己有個雙胞胎兄弟呢,於是鬼使神差地道:“不如我們去驗下dna吧,你看,你是個孤兒,而我現在到處找我的哥哥,我哥哥聽說也是送到孤兒院了,卻不知道是哪個孤兒院,姚傅年找了那麽多年,想坐實我媽媽的罪證,都沒能找到呢。”


    杜一哈哈大笑:“怎麽可能啊,不是吧。”


    沈楚橋正好經過,看到兩個人,也聽到了他們的談話,立刻道:“卻查一下吧,你們兩個人都這麽蠢萌,肯定是一家的。”


    “師傅!!”姚若雨想將小若的洗澡水往沈楚橋身邊潑,沈楚橋飛快躲就男廁所,還幼稚地伸出頭來道:“來追我呀,有本事進來呀,小傻逼。”


    “我這暴脾氣。”杜一挽起袖子就往廁所追過去,還迴頭對姚若雨道,“別怕,哥哥幫你出氣,天天擠兌你,今天非揍丫的不可。”


    姚若雨聽到兩個人在廁所裏鬧成一團。


    沈楚橋扯著嗓子道:“非禮啊,杜一你小子脫我褲子做什麽,你別看啊,警告你,不然你肯定就會自卑。[]”


    然後沈楚橋又叫了兩嗓子。


    姚若雨笑得肚子痛,蹲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小若站在毛毯上晾毛,看到姚若雨這麽開心,也嗷嗷叫著,特別興奮,差點將自己摔趴在地上。


    就是因為這兩個人這一鬧,知道出去找食材的時候,姚若雨才能單獨和杜一說上話。


    兩個人一邊根據農場主人給的圖片找食材,一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姚若雨順便說了自己想生小孩的事情,杜一就道:“應該有用,顧斐出事以後,就很喜歡那種家的味道,其實姚敏兒真傻,顧斐之所以那時候差點讓她進門就是因為她有次帶了一個本植物繪圖日記,顧斐說很有生活情趣,看了好久,才偷偷給她放迴包裏。如果他有了自己的孩子,不知道該多高興。”


    姚若雨瞪大了眼睛,好半天道:“那本筆記是我的——我當時種了幾棵草莓,每天記錄它們的生長情況,後來筆記忽然不見了,草莓也忽然發黃死了,我當時就知道是姚敏兒幹的,可她不承認還告訴爸爸,害我被罰。”


    杜一也跟著瞪大了眼睛,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幽幽地歎了口氣道:“看來你和阿斐的緣分是天注定的,我服了,以後我做你的哥哥吧,無論去不去驗血,我都是你哥。”


    說完,溫柔地笑了一下,揉了揉姚若雨的頭,姚若雨吸了下鼻子,眼睛有些發酸,很想一頭撲進杜一的懷裏,忍了好久才忍住。


    接著兩個人就親親蜜蜜地一起找食材,速度非常快,心裏充滿了成就感。


    等他們開開心心地帶著食材迴來時,看到沈楚橋睡著了,而周汝佳慢慢靠近他,甚至撅著嘴,這是——想偷親!!


    兩個人默契地互相對視了一眼,默默地講食材拿去後麵找老板,沒有打擾兩個人。


    姚若雨猶自不敢相信:“汝佳喜歡師傅?難怪她會想當他徒弟。”


    “楚橋這麽多年都沒忘記過簡愛,周汝佳希望挺渺茫的,你有空提醒下她。”杜一也歎氣,“造孽啊,沈楚橋那張變態都有人喜歡,我這種大好青年怎麽到現在還孤家寡人的。”


    姚若雨道:“誰讓你死宅?!!下周我們醫院的小護士聚會,到時候把你叫上,說不定有來電的呢?”


    杜一一臉苦逼:“下周我們有個黑客網上聚會,我作為最牛逼的黑客——之一,必須不能缺席。”


    姚若雨:“宅死算了。”


    這天,他們吃了野生的竹筍、還有河裏直接釣上來的小魚,山裏挖到的山薑炒野雞,老板還向他們展示了怎麽抓竹鼠,有個竹鼠能有小若那麽大,嚇得它拚命往姚若雨懷裏鑽。


    沈楚橋評價道:“小若的單子和我小徒弟一樣小,就指甲蓋大小,還是小指甲。”


    “師傅,你一天不損我就活不下去是不是?!”姚若雨嗔怪道。


    等端上來的時候,姚若雨和周汝佳兩個女孩子,不敢吃竹鼠的肉。


    吃老鼠什麽的,太嚇人。


    結果沈楚橋也皺著眉頭躲遠遠的,結果被姚若雨反嘲笑了:“師傅你的膽子也不大嘛,就黃豆那麽大。”


    幾個人嘻嘻哈哈,一下子時間飛逝,姚若雨一抬頭,發現天都黑了。


    “啊啊啊,我遲到了,我要趕迴去。”她焦急地道。


    姚若雨緊趕慢趕地迴到家,沒想到有一個厚臉皮的人竟然也在,而且還靠得顧斐極近地和他說著話,顧斐似乎臉色特別難看,總覺得這個簡愛現在過來不是什麽好事。


    姚若雨頓了頓,打了個招唿:“簡愛你來了?”


    簡愛忽然傲慢地站直了身子,鄙夷地看著她道:“怎麽你還有臉迴來。”


    姚若雨莫名其妙,不知道她什麽意思,隻好將小若放了讓它先迴狗窩,自己走過去道:“怎麽?是不是又有誤會,簡小姐。”


    簡愛目光一炙,還不曾開頭,她旁邊那個綠姨立刻尖著聲音道:“喲,還裝得沒事人一樣,剛剛和兩個野男人鬼混迴來,你看身上還有泥點子呢,感情是去打野戰去了?!”


    兩個野男人,說的是杜一和沈楚橋?


    姚若雨心裏有火,這些人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全程她幾乎都是和周汝佳在一起,明明還有個女生,他們怎麽不說。


    “這件事情,我和顧斐會說的,好像輪不到你們來造謠生事。”姚若雨聽他們說的這麽難聽,也火了,口氣嚴厲起來。


    那個綠姨顯然不是個怕事的:“聽說當媽的以前就偷人,現在生個女兒的別的不學好,把當媽拿套都學來了,真是不要臉。我們怎麽就不能管了?打偷晴的表子人人有責,省的你欺負顧先生腿瘸了,就敢在外麵勾三搭——”


    忽然憑空一杯水直接潑在她的老臉上,讓她驚愕地頓住了滔滔不絕。


    姚若雨沒有心情看顧斐的臉色,她隻是被這個老婆子給氣暈了,大腦裏除了巨大的怒氣什麽也沒有,她冷冷地看著綠姨一個字一個字地道:“你嘴巴這麽不幹淨,我就替你洗洗。”


    綠姨哇地嚎啕起來,叫道:“顧家的潘金蓮打我這老婆子啊,顧總你管不管!!這打狗還要看主人啊!!”


    姚若雨直氣得臉色發青死死地咬著唇,她想,顧斐肯定也在生她的氣,因為如果隻去了沈楚橋和周汝佳還沒事,但是杜一也在,顧斐很在意她和杜一來往。


    雖然她已經很注意很注意分寸了,並且真心的想去和杜一查查dna,萬一真是她哥呢?


    她不敢看顧斐,甚至也沒有時間看,因為簡愛行動了,她和綠姨忽然同時撲向了姚若雨,兩個人的手不客氣地往姚若雨的身上亂抓來。


    姚若雨眼看著自己的躲避不及,心裏哀歎一聲,這種撕逼的戲碼,進入有一天會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的丈夫卻坐在那裏不聞不問,她內心其實有些失望的。


    雖然告訴自己,顧斐大多數時候,應該都是被冷酷主宰著,但是她的心事肉做的,還是會難過。


    然而,意向不到的是,幾個保鏢忽然圍了過來,將姚若雨團團護著,但是即便如此,姚若有的臉上還是被簡愛的手給抓了一下,抓出一條血絲。


    “不必客氣了。”忽然,身後一個男人陰冷的聲音忽然道。


    簡愛忽然覺得心裏一陣恐懼,那是顧斐的聲音,那聲音仿佛沉入冰冷的湖底,帶著刺骨的寒意。


    她忽然眼底充滿驚恐,下一刻,一個保鏢捏住了她的手哢擦一下。


    她的手就這麽脫臼了,同時被折騰的還有綠姨,綠姨甚至被一個保鏢一腳踩在腳下,髒汙的鞋底死死踩在她的頭上,強迫她親吻地麵。


    顧斐看了姚若雨一眼,道:“過來。”


    他甚至沒有意思情緒的波動,隻是臉黑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阿斐,我是簡愛,是你青梅竹馬的簡愛,如果沒有我,你根本不會醒過來,你現在已經是個瘋子了,你醒醒!!”簡愛尖叫起來。


    顧斐冷笑一聲:“本來我是懶得說的,但是,五年前,我迴老家仔細問過了,那天我和平常沒有什麽不一樣,但是,二柱忽然在河邊發現了我,據說我曾經溺水,等醒來你卻說是因為你救了我,我才好起來的。是還是不是?”


    簡愛忽然臉色巨變,畏懼地叫著痛,一邊不敢看顧斐的眼睛,姚若雨好奇地看了眼顧斐,也沒有敢做聲。


    “給她把骨頭接好送迴去,就告訴簡伯伯,我把簡愛的抑鬱症治好了,讓他不用謝。”顧斐冷酷地笑了一聲,笑聲裏沒有半絲感情,連姚若雨都覺得他是一個陌生人,一個住在顧斐身體裏的陌生人一般。


    但是,她卻沒有遠離逃離的想法,反而有些心疼,打心底裏的心疼。


    明明他肯定是生氣了的,但是還是願意讓保鏢救她。


    還因此得罪了簡伯年。


    以後,她也要對他更好,再好一點。


    顧斐說完這幾句話,似乎也沒有心思再和簡愛糾纏下去,甚至每一督促保鏢立刻將骨頭接好,就牽著小妻子的手慢慢推著輪椅上樓。


    姚若有心裏哀鳴,很好,現在教訓完簡愛和那個最賤的老婆子,現在肯定輪到她了。


    不知道怎麽,她忽然想起讓那句,當麵教子,背後訓妻的名言。


    真倒黴啊,他這麽生氣,自己一會兒肯定會被訓斥很慘,如果隻是被訓還算了,萬一他要打她可怎麽辦?


    姚若雨正想著,就被顧斐一把扯進房間,下一刻,出來門被反鎖的聲音,她嚇的一下子縮到角落,離顧斐遠遠的。


    顧斐歪著頭打量她,唇抿得越來越緊。


    姚若雨覺得這個男人風雨欲來,心情越發忐忑起來。


    但是顧斐一直不說話,還自己一個人拿了之前那本原文書又看了起來,不過,他一直氣定神閑地守在門口,不說話,也攔死了姚若雨的逃跑路線。


    姚若雨等了一會兒就困了,心裏又有些生氣,有什麽你倒是說啊,你不說我怎麽知道哪裏不好。


    這次,顧斐終於難得的好像和她心靈想通,淡淡地問了一句:“有什麽想和我說的?”


    姚若雨試探地往沙發上坐,見他沒有反對,鬆了口氣,好像沒有氣到發瘋。


    而且他剛剛那種冷酷沒人性的感覺也徹底收斂了,姚若雨想,我嫁給了一個會精分的老公。


    可以同時體驗好幾種人格,就好像同時嫁給了三個人,特別刺激。


    但是,她也隻能在心裏偷偷吐槽一下,然後眼珠子轉了轉就開始和顧斐解釋道:“今天我和師傅,周汝佳和杜一一起出去玩來著。你有什麽不明白的可以問師傅,反正我說了顯得好像我在為自己開脫似的。”


    不過她想到自己和杜一的關係,又有些心虛,如果自己說想認杜一做哥哥,顧斐會不會更加覺得他們兩個又奸情?


    可是她朋友真的好少啊,杜一和她最合拍,加上,杜一現在好像沒有像以前那樣對她心思那麽重了。


    如果認了哥哥,說不定就能將這種曖昧的感情,轉換成親情?


    姚若雨忽然有些期待和杜一的滴血認親了,不過,不可能這麽巧吧?


    她又有些惋惜。


    顧斐深邃的眸子追隨著姚若雨的表情,見她一會兒理直氣壯,一會兒又有些緊張,一會兒有些開心,一會兒又有些擔心。


    瞬間,他的表情冷了好幾分。


    他隻是想聽她解釋幾句,她現在卻好像防賊一樣防著他,現在更是用控訴的眼神看著自己,剛剛那些人想欺負她,自己不是幫她出頭了嗎?還想怎麽樣?


    過來哄他幾句就沒事的事,她偏偏要惹他生氣,這種情商,真的能幫他治病?


    兩個人正在大眼瞪小眼,忽然門被敲了幾下,奶奶的聲音道:“若雨在裏麵嗎?小若要吃奶啦。”


    姚若雨囧了囧,吃奶就喂唄,小若又不是她生的。


    不過,她自然也知道奶奶是來替她解圍,於是答應了一聲一臉為難地看著顧斐道:“老公,你看,奶奶讓我去喂奶。”


    顧斐一怔,似笑非笑地道:“我抱著小若,你喂。”


    姚若雨總覺得自己被調戲了,臉一下緋紅。


    顧斐打開門,奶奶一下子衝進來,抱住姚若雨自己看,心疼地道:“哎喲,簡愛那丫頭手可真毒,簡伯年怎麽教育女兒的,養了一個潑婦出來,哎喲,得找醫生一會兒毀容了可怎麽好。”


    姚若雨心裏歎氣,在奶奶心裏大概第一是顧斐,第二是她,第三才是f先生,不也不是,或許她根本就一直當f先生是不存在的,甚至連一個名字都不給他取不是嗎?


    隻給他取了一個代號,f。


    但是對著奶奶關心的眼神,她又生氣不起來。


    她鼻子有些發酸,媽媽過世早,奶奶對她的關懷,填補了母親缺席帶來的空白。


    她慚愧地道:“奶奶,又讓你操心了。你快去睡吧,我一會兒讓醫生給我上藥,小若也由我來喂。”


    現在不早了,姚若雨看了下時鍾,都十點了,平常九點奶奶就去睡了。


    奶奶拿手拍了拍姚若雨,語重心長地道:“奶奶沒幾年好活了,就是擔心你們,你是奶奶做主娶進門的,不讓你過得快樂,奶奶沒臉到九泉之下見你媽媽。”


    姚若雨感動地抱著奶奶撒嬌地蹭了蹭,顧斐看著兩個人,眼底慢慢浮現出溫柔,沒有了之前的那種陰霾。


    奶奶將小若塞給姚若雨,就去洗澡了,姚若雨小心翼翼地在沙發上喂小若,一遍偷偷瞟顧斐,心想,他是不是不生氣了。


    那如果他不生氣,要不要自己引誘下他,畢竟,她算了下,這幾天是她的排卵期。


    然而顧斐看了一會兒書,等她將小若喂飽,就下樓去,上來的時候,手裏提著個醫藥箱,姚若雨注意到這是姚家專用的那位李醫生的。


    她一臉茫然地看著顧斐坐下來,開始拿棉簽給她上藥。


    姚若雨臉上一紅,低聲道:“謝謝。”


    顧斐麵無表情地道:“就這麽幹巴巴地道謝?”


    原本她也是想著要要怎麽勾引他,但是,他這麽一調戲,姚若雨又覺得特別羞恥,就想轉身就跑,這時候顧斐已經給她把傷口處理完了。


    她正準備找個借口先躲到浴室裏去做個心理準備,顧斐忽然靠近過來。


    她的唇被冰涼柔軟的溫度堵住。


    “唔唔唔——”


    她觸不及防還推了男人一下,顧斐卻一把握住她的手,緩慢而有力地引導她放在他脖子上,大掌撫上她纖細柔軟的腰線。


    姚若雨直覺得天下大亂,忽然想起伺候得不錯這句話,迷戀地閉上了雙眼。


    過了一會兒,顧斐放開她,滿足地眯縫了下眼睛,道:“這才叫感謝。”


    “我我我,那個我現在是排卵期。”姚若雨不知道怎麽就把實話說出來了,說完,她忽然覺得沒有辦法見人,嗚咽一聲,一頭鑽進顧斐的懷裏,該死的該死的幹嘛這麽說啊,明明不這麽說他也會上的吧?


    這麽說,不是變成自己在求他上了,這家夥一直都挺毒舌的,肯定會嘲笑她好多天。


    顧斐顯然也是楞了一下,最後哼了一聲,直接將她壓在沙發上,吻了個夠,然後往她旁邊一躺,慢慢地道:“今天我發現自己腰部以下都不能動了,如果你想要自己上來。”


    姚若雨簡直沒臉見人,該死的,這個變態竟然這麽說,她就知道。


    忽然,她後知後覺地道:“真的?你麻木的地方變多了?”


    顧斐說到這裏有些鬱悶:“是,你說的那種症狀出現了,果然停止吸那個煙以後,我的病症更嚴重,我今天猶豫很久,才忍住沒碰那個煙,簡伯年那家夥又讓人送了很多過來,我又不能不收,不然他肯定懷疑。”


    姚若雨立刻掩飾地從沙發上爬起來,好像剛剛的曖昧從來沒有過一般,一臉嚴肅地道:“原來簡愛來找你是因為要給你送煙,她知道不知道這件事情?”


    “應該是不知道,她吧——”顧斐看了姚若雨一眼道,“挺傻的,容易被人利用,但是心眼沒那麽狠。”


    “我知道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姚若雨麵無表情地道。


    顧斐笑得停不下來,伸手摸了下她的臉蛋道:“看我老婆這醋吃得。”


    姚若雨拍了下他的手道:“就吃,以後不準和她說話,有什麽話得傭人傳,你就算麵對麵都不許和她說,聽到,沒?”


    顧斐一邊笑一邊點頭道:“哎,好吧,誰讓我長得這麽帥呢。”


    “不是,主要是你太有錢,不然就算這麽帥,臉太臭,一點都不招女孩子喜歡,別太得意,顧先生。”姚若雨威脅地戳了戳顧斐的胸口。


    顧斐淡淡地斜睨了她一下道:“你呢?怎麽有和杜一見麵,你們兩個單獨在一起沒有?是把老公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


    姚若雨:“啊?”


    還以為已經沒事了,她剛蹦躂兩下,立刻被顧斐按在地上顯出了原形。


    姚若雨忽然想起被人踩著頭親吻地麵的綠姨,自己現在就是那種心情吧?


    她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道:“也不是啊,我今天和杜一說了,要不和他去做個親子鑒定?”


    “什麽?”顧斐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她。


    姚若雨又咽了一口唾沫:“我就覺得和杜一特別親近,但是你別誤會喔,不是愛情那種,但是,總感覺很熟悉,你說杜一會不會是我哥?”


    “嗬——”顧斐冷笑。


    姚若雨抓狂道:“老公你別冷笑啊,我說真的,你等著,我過兩天就和他去驗血,要不你也來?!”


    “過來親我下,我考慮考慮。”顧斐淡淡地道。


    姚若雨忸怩了一下,趴上去,吧唧,狠狠地在顧斐的臉上親了一口。


    顧斐眼底的熾熱瞬間又湧了上來,他歪著頭,打量食物一般看她,嫌棄道:“太沒有誠意了,再親。”


    姚若雨現在確定他確實沒有生氣,於是越發大膽,她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和顧斐亂七八糟,再沒有什麽畏懼。


    聞言,她趴在他身上,左親一下,右親一下,還頑皮地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舔,好帥,我老公好帥。


    心裏這種念頭如同實質一般,仿佛要溢出來。


    忽然她想起顧斐剛剛被她戳的時候,好像是有胸肌的。


    於是好奇地摸了摸,還真有:“老公,你平常練習健身嗎?我怎麽沒看到過呢?”


    想到這裏,她又好像好奇寶寶一般,伸手往下摸,一邊還問:“我看看你有沒有腹肌,咦,真的有。”


    忽然,她一臉難堪地收迴手,忽然從顧斐的身上彈跳起來,臉通紅地道:“那個剛剛我摸錯地方了,抱歉啊。”


    顧斐眼底的溫度仿佛能將石頭融化成岩漿,沉聲道:“沒摸錯,你過來。”


    姚若雨卻壞心地跳到更遠的地方笑嘻嘻地道:“不要,你羞羞臉,對了,既然你的毒沒有接觸,那我們還是不要同房先,不然就算有了寶寶也不能要。”


    顧斐額頭的汗都逼出來了,咬牙切齒道:“可以不要,你過來。”


    姚若雨正猶豫,忽然看到男人的瞳孔猛然一縮。


    她也顧不得懷疑,滿幾步跑過去道:“你怎麽了?”


    顧斐沉了臉色道:“我怎麽覺得麻木的程度越來越嚴重了,若雨,我的手——好像也不能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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