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歌和陸凡白暗中來去匆匆,白帆並不知道,她已經成為了兩個男人當做爭奪勝利的最後籌碼……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的過去,在電影《沙漠赤壁》快要殺青的時候,白帆隻是簡單的跟秦昊告了假道了別,就匆匆趕迴京城,她要去處理更為緊要的事情。<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反正後期剪輯和製作有秦昊導演在監督操辦著,自己參與了拍攝,就已經盡到了編劇和聯合導演的職責。


    一部電影拍攝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一兩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過。


    白帆也等到了可以出手的機會。


    次日清晨,不出預料的,當從外地匆匆趕迴來的紀嵐,將手中的證據遞向白帆的時候。白帆隻是遙遙地看著遠處,看了好久好久。


    “準備動手!”才輕聲迴了紀嵐了一聲。


    “是。boss。”


    兩人迴到京城的時候,已經臨夜。


    深冬的京城,夜晚的風,寒得似乎有些刺骨。


    白帆攏了攏身上的衣服,將自己裹得更緊一點,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陡然間覺得自己很孤獨。


    “走吧,去醫院。”白帆說完,帶頭抬腳離開機場,坐上一輛出租車,朝著醫院而去。


    到醫院的時候,醫院很冷清。特別是二十層,vip貴賓住院部,白帆定定地站在2002室門口,沒有開門,裏麵昏暗一片,很顯然,他,現在並沒人在照看——不管是他寵愛的女人還是曾經的小女兒!


    輕輕地打開門,走了進去。


    這是間雙人間,白帆站在外間,白輝躺在裏間。


    白帆透過除塵玻璃安靜地望著躺在病床上,戴著唿吸機昏睡的白輝,他眉頭緊緊地皺著,眉眼間似乎有著化解不開的哀怨和憂愁。紀嵐並沒有跟過來,隻是安靜地站在門口,守著門,靜默的好像一尊雕塑。


    而裏麵的白輝,迷迷糊糊中手無力地抬了又抬,抓了又抓,口中更是喃喃自語,那口型叫的不是呂琦、不是白思琦、也不是白帆,卻是那死了好多年的前妻付純香!


    看著這樣的白輝,白帆心中閃過一陣快感,又摻雜了絲絲的不忍……無法言喻,白帆就這樣看著,眼淚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落了下來。“父親,不知道你後悔了沒有?!”


    似有感應一般,白輝幽幽的睜開了眼睛,四周看了看,一片昏暗,沒有一個人。


    略帶期待的眼睛又變得黯淡無比,自言自語道,“香兒,我錯了,你能原諒我麽?很快,很快我就能去陪你了。隻是咱們的帆兒估計是不會原諒我了,我等了她這麽久,她都不來。香兒,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帆兒,我……”


    “不知白總想讓我死去的母親如何原諒你呢?隻怕,她早已投胎了吧。”


    白帆看著白輝像是要醒來,在他醒來之前,閃到了牆壁,剛好躲開了白輝帶著期待的視線。——不想見他!可是聽到了他的話,她就異常氣憤,憑什麽你借著付家發了財壯了勢,因為懷疑因為挑撥,就能逼死一個妻子、把嫡女當成棄子之後,還想要得到原諒?!


    “帆兒?!”看見白帆出現,白輝絲毫不在意她的冷嘲熱諷,隻是熱切的看著她。


    白帆倚在裏間的門壁上,“白總,好久不見。”


    “帆兒,我錯了。”聲音急切。


    “哦。”不冷不淡。


    一看白帆的樣子,白輝頓時萎靡,癱倒在了床上,“帆兒,父親不求你原諒,但是,屬於你的東西,我一定要全部交到你的手上。”


    白帆眼中詫異一閃而過,並沒有吱聲。


    白輝靜靜地說著,仿佛要一夜之間說盡一切。白帆隻是靜靜地聽著白輝講起了他與母親的故事……


    直到外麵泛起魚肚白,白輝也在這一夜說個盡興,此刻正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白帆的嘴角卻勾起了一抹不知是羨慕還是嘲諷的笑:一個男人愛一個女人,是可以做到如此嫉妒道發狂發瘋的地步麽?希望她失去一切,隻能以他為尊,隻能依賴他,隻能愛他如命。可是就因為你愛她,所以不相信她,活生生地逼死了她!這是愛情麽?


    倘若,她的愛情也是這般,她一定會比她的母親決絕——一定!


    剛吃完紀嵐買來的早餐。病房裏,就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呂琦、白思琦和唐金來幾個人就站在一旁,一個個的眉頭緊鎖著,一臉擔心的神色……當然,這些擔心神色裏,到底有幾分真有幾分假,就沒人能夠知道了。


    呂琦看了眼床上真睡著的白輝,惡狠狠地瞪了眼慢條斯理的白帆,“白帆,你什麽時候來得這裏?”


    白帆隻是幽幽地帶著點意味深長的目光看了眼呂琦和唐金來,沒理會呂琦,看著唐金來直接道,“唐叔叔,怎麽有空來?”


    唐金來一臉自然的迴道,“你父親生了重病,公司需要他,我代表公司的股東們來看看情況。”


    “哦~……”白帆哼笑一聲,走到呂琦麵前,看著她道,“我以為是來看看他是什麽時候能死呢?”


    唐金來臉色一變。


    “你……”呂琦剛要說話,卻被暗中的唐金來拉了住。


    站在他們及人對麵的,赫然是白輝的幾名專家主治醫生。


    就這樣眼觀鼻的聽著幾人的對話,直到唐金來暗中丟給他們幾道眼神,才開口道,“白夫人,請你們快一些下決定吧,以白先生現在的身體狀況,撐不了多久的,如果再不做手術的話,恐怕真的撐不過去了。”負責這次手術的主任醫師催促道,“白先生現在身體各項器官衰竭,推遲得再晚,手術風險就越高。”


    白帆暗中冷笑,昨晚她已經知道了一切,雖然白輝說得前言不搭後語,但是她想了想就能理出了思路。


    白輝不治療的根本原因是他在手術中根本撐不下來,這樣呂琦就有權利接手白氏大部分財產,而白輝卻指向留給白帆,甚至留下了遺書。為的就是防止呂琦使出下作的手段奪取了白氏,他也怕見不了白帆的最後一麵……


    呂琦神色訕訕,將目光投向了一邊冷笑的白帆,“這個……小帆啊,醫生說得對,我們還是趕緊簽字,然後讓你爸快點手術吧,越是這麽拖下去,怕是危險越來越大,我們白家現在不能沒有你爸啊。”


    白帆收起了臉上的冷笑,一副淡淡地神色,目光卻淩冽的直視著主治醫師,冷冷的問道,“這位醫生,麻煩您告訴我,如果我真的簽了這個字,手術成功的幾率有多高?病後我爸爸會恢複到什麽程度?”


    “這個……”醫師心裏暗罵白大小姐的不好對付,抬頭偷偷的瞄了一眼白帆時,卻猛地迎視上她那雙淩厲的雙眸,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煞氣好重的女孩子……


    仿佛看透了醫師內心的揣測一般,白帆笑了笑,陰測測的道,“這位醫師,千萬不要說謊哦,否則的話,你應該知道,豪門沒那麽好說話。”


    主任醫師不由自主的大汗淋漓,心裏暗暗驚歎著這個女孩的淩厲,用手拭了拭額頭上的汗,不由自主的吐露出了真言,“這個……手術成功的幾率不到二成。”


    話音說完,主任醫師幾乎要後悔死了,這不是自己找抽嗎?最近幾天對麵的唐金來私下早已和他達成秘密協議,以院長的這個職位作為許諾,給他下了一個命令:一定要把白輝這個病人弄進手術室去,讓他無法活著出手術室!


    隻要自己把手術風險說的稍微小一點,到時候讓家屬簽字同意動手術,這不是手到擒來嗎?該死的,自己怎麽會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嚇到吐露真話?


    “您倒是真敢說,不到二成,你就敢讓我簽字?當真是好大的膽子啊!”白帆冷笑了一下,抬眸斜睨了主任醫師,“我拒絕在手術同意書上簽字!當然,如若某些人膽敢背著我,偷偷把我父親拉到手術室去,別怪我不給臉了。”


    這是他對她最後說的話,他想要齊齊整整的走,他希望能追趕上母親。她應了下來,算是對他最後的孝道!


    醫師一看不行,心思卻靈活了起來,便將視線投向了一旁的呂琦,好聲勸解道,“白夫人,您勸勸您女兒吧,我們也是沒有辦法,醫者父母心,如果不是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白先生多受苦楚,我們也不會要急著進行這麽高風險的手術。白小姐畢竟還年輕,不太懂性命攸關的事情,您畢竟是白夫人,這些事情……理應由您來做主。”


    呂琦腰杆子一挺,她是白家的夫人,她就要就要給這老不死的動手術,誰敢管?誰又敢不聽?!“好,這就開始準備……”


    “閉嘴!”淩厲的嗓音從白帆嘴唇裏吐了出來,她的巴掌猛地拍在了茶幾上,陰寒而警告的眸子掃視著在場的幾個人,“白家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說話了?怎麽,以為我們父女兩個人都死絕了嗎?”


    一直沉默的唐金來終於走了出來,對著白帆一副慈祥的模樣,包容地看著直視著呂琦的那雙寒冽的眸子,柔聲勸解道,“小帆,我們大家都知道,你關心你爸爸,你心裏著急擔心……但是你要冷靜,好嗎?叔叔真的不忍心看見你這樣子。”


    他嘴角勾起一抹溫柔寵溺的笑容,“你父親的病情很嚴重,就算希望渺茫,我們也必須要拚一次,如果不拚這一次的話,就再沒有機會了……你懂嗎?傻侄女,叔叔知道你的心裏很苦,但是誰不希望你父親能夠好起來呢?你看你的黑眼圈,還是去休息吧,這裏一切都交給叔叔和你繼母,好嗎?”


    說著,唐金來徐徐的轉過身,對著呂琦使了使眼色。然後深深地吸了口氣,對著醫生點了點頭,“醫生您把手術同意單給白夫人吧,她代表家屬簽字。”


    而坐在沙發上的白帆將腦袋深深地低垂著,沒有拒絕,不過在一旁沉默的紀嵐卻清晰的看見,白帆手上的青筋暴起,似乎在強行忍耐著什麽。


    聽見這話,主任醫師幾乎要感動的跪下來,這大半天裏,眼前這個油米不進的白大小姐,他的唾沫星子都要幹了,如今總算白夫人站出來簽下這張“死亡通知單”,到時候隻要把白輝推進手術室裏……自己就大功告成了。


    和唐金來微微點了點頭,醫生趕緊從兜裏掏出一張紙單,又向身後的眾人揮了揮手,“趕緊去準備手術室,我們立刻手術!”


    一道冰冷陰森的聲音從眾人的身後響起,嗓音卻又透出了幾分少女的甜美,“不好意思呢,白家主事的人,是我;白輝唯一的女兒,是我;能夠做下任何決定的人,是我!就算簽下了單子,你們也不能做手術,因為我不允許!”


    “死丫頭,你算什麽東西?不過是嫁出去的貨色,白家哪裏有你說話的地方?”呂琦握著筆,厲聲怒斥白帆。


    白帆緩緩的抬起頭,那張清麗絕色的小臉上滿是堅韌和寒冰,譏誚一笑,淡淡的道,“抱歉,昨晚父親將一切都交付於我,現在白家——做主的人是我,白帆!”


    “你?”呂琦上下看了看白帆,滿眼鄙夷,“你拿什麽替白家做主?”


    白帆看了眼身邊的紀嵐,紀嵐立馬會意的從隨身的文件夾裏掏出一份公證書,遞到白帆手上。


    白帆掃視了幾眼公證書上的字跡和印章,微微的翹起了唇角,豎起了手上的這份文件,譏誚的眼神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


    “這是父親白輝在兩個月前在國際公證處和京城公證處做的雙重公證,他若有意外,無法行使任何民事權利和其他公民權利,那麽就由他唯一的獨女白帆代為行使,其他人沒有任何資格以家屬身份行使權利……而這些權利裏,就包括在手術單上簽字。”


    唐金來和呂琦臉色驟變,而那主任醫師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誰也沒料到,白輝居然會做下如此決絕的公證,這絕對是一張殺手鐧,徹底將在場所有人的妄想澆滅!


    “boss,我迴來了!”


    就在全場被白帆的殺手鐧弄得陷入寂靜中時,羅芸的身影伴著她嗒嗒嗒的高跟鞋聲走了進來。


    “怎麽樣了?”


    羅芸帶著笑看了眼呂琦,才道,“事情全部辦妥。現在可以接白總出院。”


    “不行!我不同意!”


    兩個惱羞成怒的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白帆扭頭一看,赫然是呂琦和主任醫師兩位。


    沒想到對方居然都這麽喊了出來,兩個人不由自主的有些尷尬,呂琦隨即急匆匆的叫,“小賤蹄子,你這是想害死你父親嗎?你這是在弑父!”


    說著,呂琦幹巴巴的掉下了幾滴眼淚,還拚命的向白思琦使眼色。


    “弑父?”白帆品味其中的意味。


    倒是呂琦一看白帆被她鎮住了,臉上頓時得意洋洋起來,剛要說話,就聽到床上傳來聲音,“就算是弑父,我也要出院、迴家。”


    這一出聲,嚇得眾人一跳,看向床上緩緩睜開眼的白輝。


    “帆兒,扶起爸爸。”白帆幾步上前托住白輝,扶著他坐靠在靠背上。


    醫師清了清嗓子,一臉好心的勸解道,“白總,您醒了。您女兒好像並不孝順你啊,都急著將你接迴家,都不讓你看病了。”


    白帆撇了撇嘴,冷笑道,“這位醫生,您熱心過頭了,會讓人覺得,您,有利可圖,才這麽積極!而且,你好像忘了,我現在是我父親的全權代理人,如果出現任何情況,自然有我自己擔著,不勞駕您費心。”


    “你……”


    主任醫師還想再說點什麽,卻被白帆一個冷冷的眼神給瞪了迴去。


    不理會眼前幾人,白帆直接吩咐,“小嵐、羅芸姐,準備接父親迴家。”


    “是,boss。”


    “不許!”呂琦厲聲阻止,“我才是他的妻子,我才能決定他怎麽樣,你們算什麽東西?你白帆又是……”


    啪!


    “你怎麽就不能老實點呢,每次打你,我的手都很痛,你知道嗎?”說完不待呂琦反應過來,接著又道,“呂琦,你做得那些事,也該拿出來翻一翻了吧?你真的做好準備接受我的怒火了嗎?!”


    不一會兒的時間,每個人卻像是度過了一個世紀。


    終於,期待已久的電話鈴聲響起,紀嵐的手機響起,範離已經準備好一切。


    最後那一群主任醫師專家和醫護人員們不情不願的將白輝送上擔架,抬上範離早已準備好的超長型的保姆車,唿嘯而去。醫院的門口,徒留下唐金來、呂琦陰沉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的臉色。


    白家別墅。依然奢華地矗立在一方天地中,院子中傭人們懶懶散散,不複往日的謹慎小心和戰戰兢兢。


    門前也不複往日的繁華,倒是顯得寧靜得多了。


    保姆車到的時候,沒見到有傭人出來迎接,隻有幾個人將頭伸出來看了看,又縮了迴去,繼續聊著天。坐在車裏的白帆,深歎一口氣,一群見風使舵的勢利小人。


    “小嵐,以後這裏不需要這麽多人,留下母親帶過來的傭人便可,其餘都遣散了。”


    “好。”


    “boss,你準備從哪裏入手?”坐在前排的羅芸轉身問白帆。


    白帆眯了眯眼,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道,“那呂琦不是說她是白家夫人嘛,我們可以讓父親休了她。”說完看了一眼眼皮眨的厲害白輝,“要是某人舍不得……”


    “帆兒,那一次爭吵之後,我就決定了,白家由你全權負責!”


    “既然父親這麽說了,”白帆笑眯眯地說道,語氣卻又陰冷至極,“那咱們就讓她輸的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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