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三個男人都無比期待的希望從她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聲音。(.無彈窗廣告)


    對於這聲略帶質問的語調,白帆卻隻是定了定身,繼續向前走,她並不想在三個男人的麵前討論其中一個男人究竟是誰這樣的問題。


    陸凡白看著朝外走著的白帆,眼中的陰霾重了重,嘴裏卻帶著委屈的聲調,“帆帆老婆?”


    “我累了,小白。”


    沒有多餘的話,多餘的動作。就那樣站在大門處,天上的月亮灑下一層清涼,柔柔的光,照在白帆身上,有一種獨自懸於高空的孤寂感,就像,――外麵天空上掛著的一輪月亮一樣。


    無論陰晴圓缺,都不需要他人襯托,自有風華無限。


    四周靜悄悄的,三個男人站在陰影中,隻有白帆一人迎著月光,傲然挺立。不像公主,更似女王。


    這樣的情景,無論給誰都知道,沒有再繼續談下去的必要。


    這並不是一個對女性公平的社會。


    她被繼母繼妹和未婚夫陷害;被父親逼迫與一個傻子成婚,就因為一個交易;因為怕她奪了權,所以陸家一致對外,將她和這個傻子繼承人趕出家門;她好不容易有了情動了心,又偏偏被什麽該死的老大威脅;而現在,她一心照顧想要給予他最好的生活的傻子丈夫,居然帶著他的表弟等在電梯外,隻為問另一個男人是誰?!


    ――真的是太搞笑了。


    這樣想著,白帆也就笑出了聲。


    三個男人,三個方位,都驚詫地看著那個迎著月光而笑的女人。笑聲中有著說不出的悲哀和無能為力。


    孟子喬看了眼另兩個方向的男人,忍不住的朝前走了一步,“帆兒?”


    “子喬,”孟子喬聽到白帆的聲音,頓住了腳,心中頓時害怕起來,“帆兒。”


    “對不起!”


    孟子喬和白帆的聲音同時響起,一個充滿緊張,一個滿是歉意。


    對不起什麽,除了那一汪深情,還會對不起什麽?


    “為什麽?”


    孟子喬不可思議的看著白帆,明明她動了心,明明她也挺沉浸在剛剛那一吻中,明明……


    白帆轉頭看向孟子喬,臉上還有未幹的痕跡。孟子喬心中一震,她,哭了?


    剛剛還興奮不已的心情瞬間沉入穀底,看了眼叫白帆老婆的高大男子,看不清神色,聲音卻透出絲絲委屈,另一個男子手足無措地站在他的身後。<strong>.</strong>兩人衣著淩亂,白色的襯衣上蹭著一灘一灘的汙漬。


    “好,我知道了。”


    不需要她再說下去,他就知道眼前的男子是誰?也明白了她的為難和不堪地處境。


    “你迴去好好休息,明天還有早會需要你主持呢。”


    白帆心中感動,她知道他明白了,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點了點頭。


    孟子喬上前兩步,伸出手,將白帆略顯淩亂的發絲理了理,將其順到耳後,“我先走了。”不待白帆開口,就大步流星的離開。


    離開的孟子喬,並沒有真的就迴去休息,而是開著車朝著另一個方向駛去。他需要好好的去調查一番那個叫陸凡白的男人,帆兒沒發現蹊蹺之處,不代表他就什麽都沒有看出來:那兩個男人,身上遺留下的痕跡太清楚了,就算經過了簡單的整理,可,以他的觀察,兩人剛剛應該是在什麽地方打架之後,又出現在這裏。


    就為了等白帆?!也許,畢竟他感受到了來自那兩個人身上的嫉妒之意,其中一人,更為強烈!


    嗬…


    “陸凡白,我倒要看看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孟子喬嘴角勾起,輕哼一聲,“亦或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目的!”


    他遠離家族,獨自一人迴到國內,就為了想要主宰自己的婚姻,不想成為豪門中的交易品。好不容易才動了凡心,怎麽能夠容許心懷不軌的人傷害心愛之人!


    大門口還有三人,氣氛也稍稍迴暖一些,並不如剛剛那樣冷凝,仿佛空氣都凝結起來的壓迫感。白帆歎了口氣,才開口叫道,“小白,過來,迴家了。”


    站在陰影中的陸凡白,大長腿幾步就走到了白帆伸出手的位置,沒有去抓白帆的手,卻是給了白帆一個熊抱,頭擱在白帆的肩膀上,哼哼唧唧地道,“帆帆老婆,我臉疼,肚子疼,手疼,腿也疼,我全身都疼。”


    一聽陸凡白說疼,白帆立馬就急了起來,這是她放在心尖尖上疼得大男孩,怎麽會舍得他疼,將他推開一點,替他渾身檢查起來,苦於大廳的開關總閘被關,一直瞧不清楚,好在月光和路燈都還不錯,就將他帶到外麵查看。


    這一看,將白帆一晚上憋在心口的氣,全爆了出來。


    隻有跟在兩人身後的許歌,嘴撇了撇,“嘶,嘴巴好痛,該死的,下手真狠!”抬頭看著外麵替陸凡白檢查的白帆,憤憤地道,“切,真能裝!”


    “許歌!”白帆直接喊出聲,再不管他還是不是什麽大明星。


    “哎,表嫂。”許歌屁顛屁顛地就跑了過來,諂媚地叫道,“表嫂,什麽事?”


    心裏又一陣嘀咕,要是能直接叫帆兒才好,不行就是叫白帆也比表嫂好多了吧?!


    “什麽事?你居然問我什麽事,我將一個好好的人交給你,這還沒有到家,你就還這麽個全身是傷的人給我嗎?”白帆轉身看著許歌一瘸一瘸的走到燈下,嘴巴大張,嘴裏滿是責備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來迴看了看兩人,“你們這是搶劫去了,還是被搶劫了?”


    “這個……那個,”許歌斷斷續續、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身後的陸凡白狠瞪了許歌一眼,“摔倒,疼!”


    許歌緊接著說道,“對對對,摔倒,摔得狠了,凡白哭鬧,非要迴來找你,所以我們才會在電梯那裏碰到你……”


    許歌真是恨不得甩自己一耳光,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剛剛才緩和下的氣氛,就被自己的一句話破壞了,看看對麵兩人的臉色,一個尷尬左右閃躲,一個黑的像關公,恨不得一刀將他斬於馬下――


    白帆雖然很不自在,但是一聽兩人同時撒謊,心裏的火氣卻是蹭蹭地往上漲,一臉笑容,語氣溫柔,一副好脾氣的問道,“所以你倆同時摔倒?”熟悉白帆的人,一看到這樣的情況絕對有多遠就會跑多遠。


    兩個大男人心下一鬆,以為就這樣被忽悠過去了,嘴上連連道,“是啊,真的好疼。”


    “就是呢,那邊的樓梯實在太討厭了,就將我們倆給絆倒了,下次過去非給它拆了不可……”


    兩人在一邊盡情地說著,白帆退開一步,雙手抱胸,看著他們演,直到兩個男人覺得她的表情實在有點詭異,才住了嘴。


    “演,接著演啊。”兩個男人被白帆怒吼一聲,都驚詫地看著她,“小白,你隻不過就跟這個大明星在一起一會兒的時間,就學會了演戲?還夥同他一起騙我,”又轉頭看向許歌,那目光看得許歌心驚膽顫的,“許歌,你也是國際大腕,演戲的水平,就這麽點?我真懷疑那些人是靠什麽將你捧那麽高的?”


    頓了下,白帆才道,“還是說,你們當我傻!看不出你倆身上的傷是被人打出來的麽?”


    “說吧,是誰動手的。”


    許歌悄然間瞥了眼陸凡白,陸凡白卻隻是柔柔地看著眼前一臉震怒的白帆,她還是關心他的吧?許歌不見陸凡白有什麽指示,剛要開口,手卻他被抓住,陸凡白輕微地搖了下頭,眼睛卻事緊盯著白帆。


    “不說?”看了眼沒有動靜的兩人,白帆掏出手機,晃了晃,“那咱們報警。”


    “不要!”陸凡白大叫一聲,又將她手上的手機搶了下來,嘟著嘴,“不要,”然後眼汪汪地看著她。


    “小白?”白飯詫異地看著從來沒有衝她喊過的陸凡白。


    陸凡白隻是牽過白帆的手,朝著車子走去,“迴家,帆帆一起,迴家。”


    許歌一愣,隻得快一步,走在他們前麵上了車,一歪一歪地朝駕駛室走去。


    “到底是誰?”


    一個是自己疼愛的孩子般的陸凡白,一個是剛認可的親戚。白帆看得心裏難受,然後腦中靈光一閃,她想起了今天的拍賣會上的男人,他認識小白,也知道了小白就是她的丈夫,那是不是也代表了那個死變態知道,難道,――


    他曾警告過她,不許任何男人在一起!


    “你們不說,我也知道是誰了。”白帆一臉陰狠,“該死的臭男人,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除了他,還會有誰?!而且以會場中那些人對他的忌憚,這也許就是許歌不敢說實話的原因,要不然誰有那麽大的本事,敢打世界巨星,而且還是許家最受寵的小孫子,――隻有他有這個能耐!


    白帆嘴裏低咒,聽得互毆的兩個人心裏一陣無語,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又要將這一場因為她而起的互毆想象成什麽了,又將這一起烏龍誣賴在誰的頭上了,看她頭發就要飛起來的樣子,可以想象她心裏有多怒氣。


    要是被她知道了真相,不知道會不會被挫骨揚灰!


    許歌身子抖一抖,直到那一天的到來,他才知道結局比起挫骨揚灰好了很多很多,沒有任何人受傷,隻留下了那麽一小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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