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迴話,嚴煜又問了一遍。(.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你信嗎?”


    我當即就笑出了聲,這我真信,“信啊,為什麽不信?哥哥把你當做那麽好的朋友,甚至願意把自己唯一的妹妹介紹給你,隻是告訴你我公寓的位置而已,有什麽可不信的。”


    但蘇敘具體是在什麽樣的場景下告訴嚴煜的,我不由就腦補了出來。在迴想起嚴煜暗搓搓地站在公寓附近的安全通道抽煙,我就不禁起了一身雞皮。這種愛實在太畸形了,甚至不惜用別人的一生幸福最為代價。


    我覺得我說話的語調很怪,不乏冷嘲熱諷,嚴煜應該聽得出來,可他絲毫不介意,不著跡地收迴了手,隨即比了個‘請’的姿勢。


    此時我竟不是那麽敢上他的車了,但嚴煜不走,就站著看我,饒有一副我不上去,他就不動的架勢。僵持了片刻,我硬著頭皮上了車,嚴煜臉上也沒什麽特殊的表情,他上車之際,楊語恰好提著菜經過樓下,蘇敘也在,但楊語手上提著大包小包。他雙手則是插在上衣口袋裏,根本沒有要幫她的樣子。


    楊語看見我們,先是一愣,而後笑著走了過來,隻是這笑容有些僵硬,就像勉強擠出來的。


    “妹妹,你去約會呀?”


    楊語先是看了嚴煜一眼,然後繞過他,看向了我。


    莫名地我就覺得十分尷尬,不僅僅是因為她的話。嚴煜停下了拉車門的動作,目不斜視地望著數米外的蘇敘,我坐在車裏,看不清蘇敘的表情。


    在我正準備迴答楊語的時候,嚴煜卻收迴了視線,先一步開口了。


    他極為客氣地向楊語伸出了手,說。


    “你好,我是蘇小姐的朋友,嚴煜。你就是蘇敘的未婚妻吧?和照片上一樣漂亮。”


    女人天生就愛被誇讚,不管這話幾分真假,多少都會高興。


    楊語眉心似乎舒展了一些,抿唇一笑,卻沒伸出手,意味深長地迴。


    “多謝誇獎,我聽蘇敘提起過你,沒想到你和妹妹也認識。”


    “是我哥介紹的,上迴他提過的,你忘了?”


    我眼巴巴地望著楊語,特別希望她跟著一起去,這樣我也有點安全感不是。但我總不能明著說,怕嚴煜聽了不好想。大抵是我知道了他與蘇敘的關係,心裏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膈應。光是掩飾不知情,已經十分累了。


    楊語大約看出了所想,她微微挑眉,輕瞥了我一眼,就說。


    “你們打算出去吃飯嗎?我買了很多菜,不如一起吧。如果不嫌棄的話”


    說話期間,嚴煜的手一直停頓在半空中,下一秒,他應下了楊語的話。


    “好。”


    楊語聽到迴複,便轉身了,走了大約兩步,她側過腦袋,舉了舉手中的袋子,格外不好意思地說。


    “抱歉,手上都是東西。我們也別客氣了,既然是蘇敘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


    話是這樣說,可楊語麵上沒有一絲抱歉的感覺。


    嚴煜也沒覺著尷尬,就緩緩地收迴了手,並繞到車的另一邊,替我拉開了車門。他的車停的位置靠近花壇,那兒還鋪著細碎的鵝卵石。我下車的時候,他還提醒我注意腳下,且把手抵在車門上側,避免我不小心撞到。空出的那隻手,就伸向了我。


    他動作十分自然,也不像裝出來的,感覺就是家教很好,一言一行都格外紳士。若不是性取向有問題,像嚴煜這樣的男人,大概會很受歡迎。女人都是視覺動物,很容易被一些小細節感動。


    我也沒和他矯情,就象征性地扶了一下他的手臂,他反手一握,把我牽了出來,直到下車,他都沒鬆手。我暗自扭了扭手腕,嚴煜隻衝我勾了勾唇角,而後無視了我的排斥。


    等我們過去,他們仍站在原地,蘇敘直勾勾地盯著我們握在一起的手。我很想忽視蘇敘的眼神,可太過熾熱,我手心瞬時就冒出了一陣冷汗。


    可當著他們的麵,我不能表露太多,除了傻笑,也不知道說點什麽。


    楊語假裝沒看見,就輕輕地用肩頭抵了蘇敘一下。


    “我叫妹妹他們一起吃”


    估摸著蘇敘該是聽到了我們之前的對話,但楊語還是複述了一遍,還笑著問了句可不可以,蘇敘這會兒才接過她手中的袋子。


    “你高興就好。”


    隨即蘇敘先進了公寓的大樓,楊語跟在後麵,還不忘催促我們一聲。


    等他們均轉過身,嚴煜才鬆開了我的手,我們一前一後進了電梯,整個電梯內安靜到可以聽見彼此的唿吸聲,我暗暗地看了楊語一眼,她麵色很淡然,雙眼盯著電梯上跳動著的數字,蘇敘站在角落,同樣不作聲。


    飯菜是蘇敘和嚴煜一同做的,反倒是我們兩個女人被撂在了客廳。


    趁著飯還沒做好,楊語還拿出了她與蘇敘一同去買的婚戒。女款上的鑽石很大一顆,男款的款式相對比較簡單。


    “好看嗎?蘇敘選的。”


    我還沒來得及迴答,蘇敘從廚房探出了半個身子,“小語,家裏沒醬油,你下去買一瓶。<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說話之際,嚴煜還不動聲色地從身後替他重新係了一下快要掉下來的圍裙,蘇敘臉色有一瞬間的尷尬,但很快便收斂了所有情緒。


    他也不等楊語出聲,再次關上了廚房的門,楊語坐在沙發上,攥著戒指的手緊了緊,低垂著眼眸,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好一會兒,她才抬起腦袋,嘴角還揚起了一抹弧度。她小心翼翼地將婚戒放迴盒中,交代了一聲,連外套都沒穿就出了門。


    我獨自在客廳,愣了至少三秒才迴過神,看了眼緊閉的廚房門,目光不自覺又落在了婚戒上,我拿出來仔仔細細地端詳一下,戒指內側還刻著他們名字的縮寫。


    符合蘇敘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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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底一陣冷笑,蘇敘這戲倒是做得夠足。可轉而一想,我背脊卻一陣發寒。我大抵明白了蘇敘選擇楊語的原因,楊語與嚴煜名字的縮寫都是。


    哈,突然我就想起了第一次見麵,楊語和我說的話,她說,上大學那會兒,很多人追求蘇敘,但蘇敘卻選擇了和自己沒什麽交集的她。


    原來從那一刻開始,蘇敘心底就有了這麽一個算盤,這也算是光明正大的把嚴煜的名字刻在了婚戒上,隻是形式不同罷了。


    莫名的,我覺得楊語心裏應該清楚。女人的第六感向來很準。


    我也不清楚自己盯著婚戒發了多久的呆,直到楊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妹妹?”


    她輕喚了我一聲,目光同樣落在戒指上。


    我慌忙地將戒指塞迴盒中,極為勉強地扯了扯嘴角。


    “嫂子迴來了,挺快的。”


    “嗯。”


    她就站在原地,手裏還拿著醬油瓶,片刻,她文不對題地說了一句。


    “蘇敘說過,很喜歡我的名字。”


    她的語氣十分輕佻,聽不出任何喜怒,還衝我眨了眨眼睛,這模樣,是正在熱戀中的女人才會做出來的。


    隨即她便去了廚房。


    一頓飯吃的還算和諧,期間蘇敘端了一大碗熱湯出來,分別替我們盛上了,唯獨沒給嚴煜。


    “嚐嚐好不好喝。”


    這話蘇敘是對楊語說的,可看的人卻是嚴煜。


    嚴煜極輕地哼笑了一聲,兀自動手給自己盛了一碗。


    我坐在蘇敘與嚴煜之間,感覺就像個巨大的電燈泡。我不敢再看他們的表情,埋著頭就開始喝湯。


    這湯比我想象中還要湯一些,不小心就燙到了舌頭,我不禁低唿了一聲,蘇敘迅速地遞了張紙巾給我。


    “小心點,你多大的人了,還不能照顧好自己,若是二伯知道了。肯定不放心你一個人在外麵住。索性他還沒醒,要醒了,也該怪我們沒照顧好你了。”


    蘇敘滿臉關心地看著我,直到我放下紙巾,他才重新拿起筷子。


    短暫的沉默後,我滾了滾喉嚨,抬起眼皮看向了蘇敘,問。


    “哥,你很在意我爸的想法嗎?如果他一直不醒,你會像現在這樣照顧我嗎?看著我結婚生子,找一個真心實意愛我的人。”


    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單是我的心裏,始終不願相信蘇敘會這樣利用我,哪怕這就是事實,他有太多次機會告訴我,其實嚴煜也不是那麽好,我還可以有別的選擇。畢竟他對我的關心,根本不是那種可以裝出來的。蘇歡顏說的對,不論他們姓什麽,我是父親的女兒,我們總是有血緣關係的,並非那麽輕易可以撇幹淨。


    所以就算是這個時候,我還抱著一絲絲僥幸心理。


    頓了頓,我又玩笑著加了一句。


    “你覺得我和嚴煜般配嗎?哥。”


    我看了他好一陣,心想他若是能解釋一些或是有點反悔的架勢,我心裏多少會好受那麽一丟丟,就算我不再信任他了,也不至於對他太狠心。


    許久,蘇敘才緩聲迴道。


    “說什麽傻話,當然會。你是我的妹妹,不會變。我看嚴煜對你也很細心,雖說感情這事兒勉強不來,但你是女生,找一個更愛自己的人,準是不會吃虧的。”


    蘇敘說得很認真,並對我笑了笑。


    我也不再說什麽,但我的心卻涼了一大半。


    大約吃到一半,我的電話就響了。看著來電顯示,我稍稍一愣。是梁毓言。


    猶豫著接起後,梁毓言十分不滿地問。


    “南南,你還在睡覺嗎?”


    “沒有,我”


    “開門,我敲了半天了。”


    我動了動唇,還沒發出一個音節,大抵是電話漏音的關係,楊語霍然站起了身,問我。


    “你朋友來了?”


    我點了點頭,她就一言不發地去開門了,我不知道她是怎麽跟梁毓言說的,總之梁毓言自然而然地就進來了,他看見嚴煜的那一瞬,臉色稍微有些發沉。


    嚴煜倒沒什麽特殊的反應,折去廚房又添了一副碗筷。


    梁毓言始終沒動,他單手支著下巴,似笑非笑地問嚴煜。


    “是不是上迴打輕了,所以不記疼?”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梁毓言,帶著疑惑。嚴煜隻笑,不說話,靜靜地吃完碗裏的飯,才起身。


    “我吃飽了,多謝款待,還麻煩你們收拾。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


    嚴煜穿上外套,還迴過身對我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說。


    “蘇小姐,我們再聯係。”


    大約是我太敏感,我總覺得他的語氣帶著絲挑釁,果不其然,再看梁毓言,他的臉色更沉了,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了一聲。


    “我覺得你們沒必要聯係。”


    說完,蘇敘的手一僵,險些把筷子弄到地上。楊語也是一臉驚訝,雙唇微張。


    嚴煜則沒說話,隻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他走後。原本比較和諧的氣氛又冷到了極點,楊語和蘇敘沒吃幾口,就給我們騰出了地方。


    “你們吃,我們再去趟超市,把缺的都買齊。”


    我想開口留住他們,可梁毓言暗自掐了一把我的大腿,用眼神示意我別出聲。


    我瞪視了他一眼,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楊語和蘇敘出門。


    關門之際,梁毓言忽地跟了過去,他單手抵在了門間,俯身湊在蘇敘的耳邊說了句話。從我這個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蘇敘的表情,很怪異,帶著些許惱怒,但一轉而逝。


    迴來後,梁毓言就毫不客氣地開始吃飯,期間我問他和蘇敘說了什麽,他也不理我,等吃飽了,他才側過臉,淡淡地迴。


    “我能說什麽?”


    邊說,他手臂一揚,勾住了我的脖子。我下意識地往後一縮,他又貼了過來,就跟塊狗皮膏藥似的,想甩,都甩不掉。


    “我就想問他。既然這麽心急想把妹妹嫁出去,也可以考慮考慮我。”


    他臉上是慣有的輕浮,說話的語氣也並不是那麽認真,所以我也沒有當真。


    許久,他才鬆開我,我想順便收拾一下碗筷,他又壓住了我的手背,很突然地,就問了一句。


    “大哥和桃子要訂婚了,你知道嗎?”


    “我也不想知道,但這鋪天蓋地的新聞,是個人都能看到。”


    “是嗎,我以為你會哭鬧一番。所以特意來看看你還活著嗎。電話不接、簡訊不迴。”


    說話的時候,梁毓言雙眼緊緊地盯著我,似乎想從我眼底看出些什麽,然,讓他失望了,我不會做出他想象之中的舉動。


    我暗暗地抽迴了手,挺直了背脊,打趣地迴道。


    “活得挺好,不用你操心,你快起來,有話去我那兒說。這是別人家,你也不知道客氣一下。你沒看到你來,大家都吃不下飯了嗎?”


    原本也是一句玩笑,梁毓言聽後卻斂住了嘴角的笑意,意味不明地說了句,“嗬,是我我也吃不下。畢竟都這麽心虛”


    他後麵那句話說得很輕,我聽得不是那麽真切,我‘啊?’了一聲,梁毓言聳了聳肩,便拉著我離開了楊語的公寓。


    他並沒有再去我公寓,就扯著我的手腕,讓我送他。


    我私以為梁毓言沒開車,可到公寓樓下,我就看見了他那輛高調的名牌跑車,我嘴角一抽,暗自翻了記白眼。


    “梁毓言,你是不是最近特別閑?”


    梁毓言噗笑了一聲,就坐了進去,關上車門後,還透過車窗朝我勾了勾手指,“我很忙,但有句話必須當麵對你說。”


    我明知道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還是不由自主地俯下了身,他湊近了我的耳側,低聲道。


    “南南,你是我的”


    這話我聽了不止一遍,可每次聽,還是會驚訝。


    在我發愣之際。他速度極快地用薄唇輕點了一下我的臉頰,我身子一滯,連退了數步,罵人的話還沒滾出喉嚨,梁毓言就踩足了車門,揚長而去。


    我看著他的車消失在我的視線之中,低罵了一句‘有病’。


    *


    從這天之後,我過了一個相對安穩的年,偶爾楊語會讓我去蹭飯,隻有我和她,蘇敘也沒再來過,我數次想問蘇敘去哪兒了,可話到嘴邊。又被我生生地咽了下去。


    期間梁毓言每天都會打電話問我在幹嗎,我總是很敷衍地迴他,並警告他別騷擾我,可他也不在意,每天到那個點,他還是會打來。


    假期的尾巴,我在家睡覺,傍晚時分才醒來。前一晚我手機設了靜音,屏幕上全是未接來電,我睡得昏昏沉沉,也沒看是誰打來的。


    習慣性地點開手機裏的新聞後,整個人都從床上彈跳了起來。


    數個新聞的頭條,主角都是我與梁毓言。


    就是那天送他離開後,他的那個吻,短短不到一秒的時間,卻被人抓拍了下來。


    大抵是我身份的關係,媒體都在猜測我與梁毓言的關係。


    內容更是子虛烏有,甚至有八卦新聞編了一大段我和梁毓言的感情史,如非我是當事人,真的會相信。畢竟寫得十分細,就連我和梁毓言是怎麽相識的,都有。


    我這時才想起來看未接來電,有蘇紹堂的,有蘇歡顏的,甚至有近一周都沒出現在我生活中的周奕琛的電話。


    我大腦一片混沌,基本處於死機的狀態。迴過神後,我第一時間撥通了梁毓言的電話。等待他接電話的時間裏,我甚至想好了罵人的話。


    梁毓言並沒有馬上接,在我打到第三通的時候,他的聲音才幽幽地落入我的耳中。


    “南南,你終於知道主動聯係我了?”


    他的聲音是慣有的輕浮。


    我深吸了一口氣,忍住胸口傳來的壓抑,質問道。


    “你看新聞了嗎?”


    梁毓言也不知道在哪兒,電話那頭十分嘈雜,大抵是聲色場所,隱隱還能聽到女人的撒嬌聲。


    “嗯,看了,南南。所以我說你出門要注意形象,你照得好醜啊”


    梁毓言似乎心情挺好,一直在笑。


    我特麽整個人差點原地爆炸,絮絮叨叨地和他說了很多,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深怕他聽不見,並問他該怎麽辦,可等我說完,才發現他早就掐斷了電話,還發了條簡訊來,說信號不好,晚點聯係。


    我攥著手機的手都在隱隱顫抖,我不信新聞會憑空出現,再者以梁毓言的身份,他完全可以壓下這些莫名其妙的報道,可他沒有,反而有點樂在其中的感覺。


    在我不停地深唿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的時候,門鈴就響了,我在原地愣了很久,才步伐紊亂地下樓,腦海裏全是我和梁毓言姿勢極其曖昧的照片。


    門鈴不停地響著,等我走到玄關,外麵那人幹脆就抬手敲了,敲得很急也很重。


    我不禁屏住了息,先看了看貓眼,應該是被人用手遮住了,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到。


    片刻,門就不再響了,我退後了一步,又掏出了手機,心思根本沒放在門外。在我以為是別人敲錯門的時候,透過門,就聽到了一陣發悶的男聲。


    “開門,我知道你在”


    我唿吸一滯,下意識地用身子抵住了門,用自以為很冷靜的聲音問。


    “有事嗎?有事你就說,我聽的到。”


    一陣沉默之後。我就聽見了門鎖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門就被推開了,我身子貼在門上,還來不及閃躲,就被這股力道帶在了地上。


    揉著發疼的屁股,我將堵在胸口的憤怒一並發泄了出來,“你特麽有病吧!有鑰匙你還敲門!你裝什麽良民!”


    周奕琛先是一滯,旋即冷嗬了一聲。


    “我給過你機會,你不開。”


    “哈?我憑什麽開門,你誰啊?我”


    我特麽還沒罵夠,周奕琛就微微俯下了身,一言不發地攥著我的衣領。將我提了起來,就跟拎小雞一樣。我剛站穩,想接著繼續罵,他反手就沒輕沒重地把我甩在了牆麵上,反腳大力地把門帶上了。腦袋一真暈眩後,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蘇南,能耐了,速度挺快,就這麽恨嫁?”


    他語氣十分兇,可麵上卻是出奇的淡定,基本沒有什麽表情,連眉頭都不曾蹙一下。


    我惡狠狠地掃開了他抵在牆麵上的手臂,抬高了下巴,極為不屑地反嗆道。


    “沒您快,我這兒還八字沒一撇,您就抱得美人歸了不是?”


    周奕琛緩緩眯緊了眸,定定地望了我數秒,卻是笑了。


    他扣住了我的手腕,不由分說地就將我扯進了客廳,他手中提著一個小袋子,揚手就摔在了茶幾上,隨即摁著我的肩膀,逼迫我看裏麵的東西。


    我掙紮著推他,他就跟個雕像似的,任我怎麽捶打,都一動不動。


    僵持了近五分鍾,我磨了磨牙,隻能將手伸向袋子,可打開袋子後,我驚得張開了雙唇,但一個音節都吐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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