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哭得太突然,太肆意,周奕琛一時半會兒壓根沒反應過來。[更新快,網站頁麵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等我哭累了抹幹淨臉上的鼻涕眼淚後,他望著,忽地就笑了,但笑得很克製。


    “很疼嗎?”


    “疼!當然疼!周奕琛,你就是故意的!別給我一巴掌再喂顆糖,我不吃!我是欠你的!但並不表示你真能不把我當人看!隻要我身上的血還是熱的,我――”


    我還沒抱怨完,周奕琛就衝著我的掌心吹了口氣,而後擰了擰眉。


    “蘇南,你下手挺狠的,這麽用力,真想弄死我?”


    不等我再開口,周奕琛扯著我的手腕把我拽了起來。這裏空間小,為了讓我好好站著,不要粘他太近,他兀自往後退了幾步。


    “傷口有點深,出來用水衝一衝。”


    我不停地往後縮,拚命搖頭。


    “不要,周奕琛,你別以為我會上當,你想讓我上頭條是不是?”


    我盯著牆角的攝像頭,空出的手緊緊地捂在了胸前。


    然,他根本不會放過我,我被他攥得生疼,拉扯了一會兒,我抬手就去扒他的衣服。若非要暴露在攝像頭之下,我不可能真的一絲不掛,我還是要臉的。周奕琛的西轉外套夠厚實,看長度,應該能勉強遮住我的臀部。


    周奕琛冷著臉拍開了我的手,片刻後,他唇角一揚,似笑非笑地望著我,淡淡地吐出一串話。


    “別急,洗幹淨手,我站著讓你脫個夠。”


    看著他眼底的強硬,我咬緊了牙關。


    “別,周奕琛,我好歹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你沒那麽大度,不會願意讓這麽多人――”


    太羞恥的話我說不出口,就算不照鏡子,我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有多紅!可仔細一想,指不定周奕琛還真能那麽大度,畢竟他一個晚上連著把我推給了兩個男人。(.無彈窗廣告)


    似乎是被我吵煩了,周奕琛輕嘖了一聲,稍稍俯身單手把我抱了起來,他手臂拖著我的臀,這姿勢簡直像極了抱女兒。看著他一步步往外跨,我心一冷,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往他懷裏鑽。


    到了浴室門口,他才調笑著告訴我。


    “蘇南,那隻是個小型投影儀。”


    我微微一愣,身子半掩在周奕琛的身體上,伸長了脖子往上看。其實我不大相信,因為外觀真的一模一樣。


    可看仔細以後,我扭過臉就想罵他,他當然不會給我這個機會,放下我之後,他推著我的背,命令我好好洗手。


    一挨水,傷口疼得就像螞蟻爬一樣,敷衍了一下,我就想關水龍頭。還沒收迴手,周奕琛就貼緊了我,他把我環在懷裏,動作粗暴地替我衝幹淨了手上所有的血跡。


    我疼,又不敢喊出聲,怕他看出來後更加幸災樂禍,臉都憋紅了。上藥的時候,我執意自己塗,周奕琛全當沒聽見,拿出棉簽直接戳在了我的傷口上。


    欣賞著我呲牙咧嘴的模樣,他嘴角是斂不住的笑意。折騰了我好半天,他才願意鬆手,從外麵把被子抱進來,隻脫了外套就擠上了床。


    今晚發生了太多事,再與他相擁入眠,我真的做不到,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度,我的身子卻變得更加冰冷。


    或是發覺了我的僵硬,周奕琛纏著我的手緊了幾分。他半張臉埋在我的發絲中,熾熱的氣息直直地噴灑在我的耳蝸,特別癢。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蘇南,你別忘了,是梁毓言輸掉了你,與我無關。”


    輕描淡寫地一句話,他就想撇清關係。


    “不是你,我會成為賭注嗎?明明每次讓我受傷的都是你,你是怎麽做到事不關己的?”


    我死死地盯著他的薄唇,他冷睨了我一眼,再也不出聲了。此刻我真想扒開他的嘴,一字一句問個清楚明白。他心底究竟藏了多少事瞞著我,他心知肚明。但我若真的扒開他的嘴,他也不會告訴我,他向來喜歡看我被耍得團團轉的模樣。


    良久都不再有人說話,小隔間內安靜到我能清楚地聽見自己的心跳。


    到後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次日睜眼,我發現我枕著周奕琛的手臂。他半支著身子,眉宇間全是疲倦,就這樣盯著我,眼珠子一動不動。


    他靠得太近,就差一拳的位置就能壓在我身上,我條件反射般護住了自己的小腹。


    “你――”


    “終於醒了?蘇南,你的腦子裏裝的都是些什麽,這麽重。”


    周奕琛略微惱怒地抽迴了手臂,站起身後,我目光不自覺地就瞥向了他的胯間,愣了大約三秒,我不禁笑出了聲。


    “周奕琛,你真是――”


    周奕琛眯緊了眸,一臉不快,他抓了抓本就淩亂的頭發,磨著牙惡狠狠地打斷道。


    “別往臉上貼金,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說罷,他扭身頭也不迴地就走出了隔間,順帶還把門關上了。


    我聽見外麵似乎有人在說話,半響,他推門又走了進來,往我臉上丟了套衣服。


    簡單地梳洗後,我跟著周奕琛出了房間。


    同一個餐廳,同一個位置,周奕琛極其自然地牽著我的手坐在了許桃和梁毓言的對麵。可我心裏卻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許桃看到我與周奕琛同時出現,臉上的表情一變又變,瞪視了我一眼,她直接丟下了吃到一半的吐司。


    “吃飽了。”


    由著她坐在裏麵,梁毓言絲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好狗不擋路。”


    許桃對梁毓言說話的口氣十分惡劣,第六感告訴我,他們不久前應該吵過架。至於為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但在我眼裏,他們該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許桃生日那次,若不是梁毓言的縱容,怎會那麽輕易成功。


    梁毓言輕輕一笑,沒有和許桃計較,他抬起眼皮掃了她一眼,說。


    “好姑娘可不會浪費糧食。”


    聞言我心裏一陣冷笑,不愧是兄弟,他的口氣與周奕琛都如出一轍。


    許桃僵在原地數秒,咬緊了唇坐下,隨即極為委屈地望向了周奕琛。


    “姐夫――”


    這撒嬌般的嗓音傳入我耳中,我瞬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周奕琛喝完杯中的牛奶,才不鹹不淡地迴了一句。


    “吃完再走。”


    丟出去的東西,沒有再撿迴來的道理,特別是許桃這種性格的人。當著我的麵,她更不願妥協,她雙手環胸,靠在沙發背上,腦袋瞥向了落地窗外。


    周奕琛好心地等我吃完後才起身,我們沒做太多逗留,直接下了郵輪。上車前,梁毓言把我的包遞了過來,湊近我,他意味深長地說。


    “南南,你又欠我一個人情了。”


    我懶得理他,甚至連一個眼都不願多看他,直接甩上了車門。許桃不情不願地上了梁毓言的車,這時我才猛然想起來,許桃不住在別墅了。


    打開手機,我才明白了梁毓言口中的人情所指。


    林向月淩晨給我發了條簡訊,她告訴我,林哲遠昨晚被人灌得不省人事,直到現在都沒醒。


    我這人特別容易心軟,如果不是昨晚梁毓言故意打輸了麻將,我還真會不計前嫌,打從心底感激他。


    車子駛向市區後,周奕琛就把我丟下了車。


    “自己迴去。”


    我不想多糾纏,剛想迴應,就吃了一嘴尾氣。恰好八點,正值上班高峰期,我站在路邊攔了許久的車無果,隻能沿著人行道徒步走迴去。


    路過一家商店,電視中播著八卦新聞,我本不是很在意,卻在屏幕上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我頓住了腳步,唿吸微微一滯,這個人正是昨晚被打得頭破血流的豬臉男。


    如非看見新聞,我竟不知他的下場比我想象中還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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