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西卡的臉上又掛上了熱情卻有些職業化的微笑。[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哈,也是,雅序會所的老板,一直都是十分有品位的哦!”


    關於這位老板,我也不是頭一迴聽見,可惜,從來沒見過。聽說老板隻負責投資,經營都交給職業經理人。但從會所的裝潢、到推薦的菜品,以及在每個包間設置書房和琴室的創意,也看得出是個很有品位的人。


    不過,這鞋肯定不會是老板買的啊,最多是經理叫哪個工作人員去買的,不過說起來會所很有檔次,也必定舍得砸錢投資琴師罷了。我是這麽想的。


    “老板,我還無緣一見呢,嗬嗬,這鞋應該是經理采購的吧,我不太清楚呢。”


    傑西卡頗有深意地望了我一眼,沒再繼續談鞋子的事兒。


    接下來的飯局,和平常的飯局沒什麽區別。有兩位客人以前是參加過康子歌的飯局的,也認識我,借機就開起隱晦的玩笑來。


    康子歌竟然也不解釋,隻微笑著說道:“人家塗老師隻是暑假在這兒打發打發時間,珍惜著欣賞吧,等開學了,可就看不到她了。”


    我一驚,我什麽時候說過開學就不幹了?


    可再一想,開學後又要上班,又要照顧樂樂,的確也不可能再來做這個兼職。不由得,心中倒有些意興闌珊起來。


    我還挺喜歡這份工作,真心不願意放棄。


    中間休息的時候,我躲到洗手間接了個電話,是湯主任打來的,問我還參不參加學校組織的暑期旅遊,我現在這情況肯定是不會參加了,湯主任表示了遺憾,又問了我的近況,叫我有困難一定要跟學校提。


    想來想去,除了樂樂的病情,我好像也沒什麽困難,起碼有吃有住,隻要保證這兼職,以後樂樂出院的休養應該也不成問題。


    接完電話,開門走出去,傑西卡正好也過來。


    “打電話啊。”她隨口一問,望見我握著的手機,笑了:“這手機才上市,可難買。”


    我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就是因為這手機太招人眼球,不是很符合目前我一心兼職掙錢的定位,所以平常我人前盡量不拿出來,隻打電話的時候才用。


    又想起當時康子歌摔了我的手機,正是打電話讓傑西卡去操辦,說起來,這手機還是傑西卡經手買的呢,也不用再遮遮掩掩的。


    “是康總不小心摔壞了我手機,他賠給我的。我也不知道他會賠個這麽貴的。”


    傑西卡笑道:“難道讓康總賠個充話費送的給你?”


    其實也未嚐不可啊,對我來說,能用就行。


    我是很坦率,傑西卡知道我連房子都沒有,還得當康子歌的房客,我用不著裝什麽身價,我就一堂堂正正的小學教師,收入明明白白,身份清清白白,不驕傲,不自卑。


    “不瞞您說,摔壞的那個,就是充話費送的呢。”


    傑西卡大概是被我打敗了,尷尬地笑了笑,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康總對你……很尊敬,嗬嗬。”


    說完她就推門進了洗手間。


    這洗手間門口的一段對話,有些不對啊。我是走迴敞開式琴房的時候,才迴味過來,傑西卡的神情明顯沒有第一次見麵、上我家簽合同的時候熱情。


    “很尊敬……”


    為什麽她會說康子歌對我很尊敬?我一點都感覺不到啊。


    不由得,我朝康子歌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正在認真地聽別人說話,似乎是要在哪個園區拿一塊地,反正,聽上去是個大買賣,我一個音樂老師不是很懂,也不想懂。


    不知道是不是康子歌竟然感應到我在看他,悠悠地轉過頭,迎上了我的目光。


    突然我覺得自己心跳得厲害,縱然與他相處頗多,這樣人群中的對視還是讓我猝不及防。


    紅著臉將目光轉移到琴譜上,連著翻了幾頁,也不知道自己想彈什麽。


    真是前所未有的慌亂。


    最近我的工作時間稍有調整,之前應聘的時候說是六點到八點,但具體實施的時候卻頗有彈.性,一般來說,以客人的要求為主。所以今天,我又加班了,一直到八點半,我才迴更衣室卸妝換衣服。(.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基本上隻要康子歌在會所出現,他就會帶上我一起迴家,但今天有傑西卡,作為老板兼紳士,他應該會送傑西卡迴家吧。


    所以我也不急,定定心心地洗了個臉,將白色魚嘴鞋擦拭幹淨,端端正正地放進櫃子,又將禮服掛好。


    今天我穿的是t恤加上麻質長裙,配上板鞋,輕鬆休閑。走出會所的時候,卻發現康子歌的車竟然已經停在路邊。


    “你好慢啊,在磨蹭什麽?”


    我目瞪口呆:“我以為……”一眼,望見了坐在後排的傑西卡。


    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等我,而且應該等了不少時間。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等我。”一邊抱歉著,一邊趕緊坐到了副駕駛座,戴好保險帶。


    “不知道不會打個電話問問啊。”康子歌的眼神很有些不滿。


    這是在人前啊,後麵還坐著你的下屬啊,你一個大總裁,能不能有點兒形象,你的優雅呢?你的冷漠呢?你的舉重若輕和目空一切呢?


    “那你不會打個電話給我催一催啊。”我也氣不打一處來。


    內視鏡裏,我望見傑西卡驚訝的表情。


    他們都服從慣了,慣著康子歌這個臭脾氣,我又不拿康子歌的工資,我才不要慣著他。


    “催什麽,你應該知道啊。”


    我……剛想反駁,突然想起康子歌好歹是個金光閃閃的黃金單身漢、頂級投資家,好像這樣子,我也很不給他麵子哈。


    算了,畢竟我不是啥名人,我的麵子不值錢。


    “好啦好啦,傑西卡都要看我笑話了。”我和稀泥。


    傑西卡也心領神會,笑道:“不會不會,塗小姐今天好漂亮,連我一個女人都覺得驚.豔了呢。”


    康子歌竟然聞言望了我一眼,那表情好像在說:有嗎?很漂亮嗎?不覺得。


    傑西卡家住得不遠,先送了傑西卡,終於車上隻剩了我和康子歌兩個人。


    康子歌突然道:“我發現你變聰明了嘛。”


    “咦,這話從何說起,我一直挺聰明的啊?”


    康子歌橫我一眼,估計心裏在罵我好不要臉。


    “還以為你要死扛到底,突然就變溫柔了。”


    “哈哈,原來是這個。主要是我想吧,你到底是傑西卡的老板,我反正不是她什麽人,兩相比較,還是你的形象重要一些。所以就不跟你計較嘍。”


    “所以我說你變聰明了啊。要是你讓我在下屬麵前沒麵子,看我迴去怎麽收拾你。”


    嚇一跳,好曖.昧的威脅。


    “我也不是故意晚出來,以為你送傑西卡去了……”


    康子歌很不滿:“以為我是車夫?傑西卡的車明天就到了,今天我不過是順路送一下。”


    我想起墨朵說的,他給傑西卡和李軒文都買了很名貴的豪車,這個老板,的確是很大方啊。也不過是來c市短短一兩個月,就出手這麽大方,給下屬添置座駕。


    “誰讓你不愛用司機,你不當車夫,誰當啊。”


    “等我過了五十歲再考慮用司機吧。不過,除了傑西卡,我隻當過你的車夫。”


    有三秒鍾的受.寵.若驚,但轉念一想,又明白了。


    “唉,誰讓康總結交的姑娘,都是自帶豪車的呢……”


    康子歌突然沉默了,一直沉默到開進小區。


    我變得惶恐不安,他沉默準沒好事,不知道我哪裏又得罪了這個閻王。


    他停好車,我趕緊說聲“再見”,就想拔腿跑迴家,以免被康大少報複。沒想到,他比我動作更快……


    腿長的人,真是優勢巨大,他幾步就追上了我,一把就將我橫著抱起。


    我嚇得胡亂蹬腿,小聲叫道:“放我下來!你放我下來!”


    “你可以放聲叫,把小區裏的人都驚動了。”康子歌那討厭的戲謔又來了。


    這個無恥的混蛋,就是吃準了我不會放聲大叫啊,他不要臉,我還要呢,孤男寡女的,大晚上摟摟抱抱還好意思叫,不讓人笑掉大牙還免費看好戲啊。


    “你想幹嘛?”


    “想...!”


    靠,我不是這個意思,不是!不是!


    這個流.氓,不能這樣歪曲我的意思。


    還沒來得及解釋,他已經迅速將我抱進了他家。天知道,我都沒看到他是怎麽開門的,混亂中,他已經抱著我上了樓……


    然後進了臥室。是他的臥室!


    看到這裏你們一定很嗨吧,一定很想看看康子歌的臥室是什麽樣吧,真的很抱歉,我慌亂得要死,根本沒注意看他的臥室是什麽樣,我隻知道他睡的是一張巨大的圓床……


    好羞恥,瞧我都關注了些什麽!


    他沒有開燈,窗外幽然而清冷的月光透過紗簾投進室內,隱隱約約地照出人影。


    “你這小壞蛋,剛剛酸死了吧。”康子歌壞壞地我的耳邊輕聲細語。


    “誰……酸了……”我拚命閃躲,因為他溫熱的手已經迷路……


    該死的,我平常一直牛仔褲,今天裝什麽文藝要穿裙子呢?


    “她們是有豪車,可我根本不願意送她們,懂嗎?”


    他尋找著我的嘴唇:“我知道,你喜歡我吻你,這樣吻你……是嗎……”


    “康……”我的聲音被壓.在喉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些日子以來,他為我和樂樂做了那麽多,我必須承認,我對他的情感在逐漸地變化,這種接受是細微的,是無聲的。


    或許是察覺到我已不再反抗,他的眼神變得格外溫柔,這個夜晚,應該好好珍惜,才對得起窗外那溫柔的月色。


    “窗簾……沒拉……”殘存的理智讓我還有些許羞澀,我不習慣開燈,不習慣拉開窗簾,那樣會讓我無所遁形。


    康子歌笑了,溫柔地親了一下:“你還真害羞。”


    起身去拉窗簾的時候,我望見他優雅地除掉了自己的衣衫。


    他站在窗前,月光下,像一尊完美的雕塑,緊致、健美、修長、迷.人。


    “我要讓你記住我的樣子。”


    這是他拉上窗簾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這個自信的男人,毫不羞愧地將自己呈現給我。


    臥室裏頓時一片黑暗,這黑暗掩飾了我一切的害羞與罪惡感。


    他用他獨特的方式讓我記住……


    那個月光下完美的身體,以及,與我一同“引吭高歌”的雄渾。


    是的,這是我二十八年生命中,最最重要的一次記憶,我將他的剪影刻在腦海裏,然後,將他時而的溫柔、時而的勇猛,融化在我全情的綻放裏。


    今晚的月亮,一定後悔不迭。


    如果它不是那麽貪婪地想要閱盡人間夜色,康家的窗簾,不會那樣委婉地將它拒之窗外。


    不知過了多久,飄在天空的靈魂終於緩緩地降落到人間。


    黑暗中,康子歌擁著我:“好嗎?”


    再自信的男人,這一刻也想被鼓舞和肯定。


    可我說不出口,臉上的紅潮久久沒有退去,我在黑暗中默不作聲。


    “我能感覺到……你……”康子歌沒有說下去,但是我明白了,他其實知道我“很好”,何止“很好”,根本是“太美.妙”。


    突然,康子歌輕笑出聲:“你……動靜挺大的。”


    這下子我真的惱怒了,能不能不要這麽直白,畢竟我是個害羞的人!


    “都是你害的!”


    “芳芳,你可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得什麽便宜啦?”


    “我這麽完美的人……難道不便宜?”


    我又撿到康子歌的一張臉!


    我輕輕地轉過身,背對著他,就算是黑暗裏,我也能感覺到他炙熱的目光,好像還沒吃夠似的。


    他環抱住我,輕聲道:“今晚別走了,嗯?”


    我猶豫,就算和他有些“不堪迴憶”的關係,那也隻是成年男女之間的“遊戲”。或許是康子歌太吸引人,我一個不太會“遊戲”的人,的確一而再,再而三地和他反複“遊戲”,但這不表示,我可以在這裏過夜。


    過夜,是個很嚴重的事。起碼在我看來是如此。


    “夜不歸宿……好像,不太好。”


    “就一次。”康子歌有些耍賴。


    “你得也得到了,滿足也滿足了,幹嘛還要……”一時間,覺得自己說話也變粗野了。


    “你怎麽知道我還要……”


    暈,這個流.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啊……討厭……”


    背後的,叫偷襲。


    而且,他偷襲成功了。我從來不知道他可以這麽快又卷土重來,而且是以這樣讓人難堪的“知識”。


    這一次,我是真的沒法迴家了。


    他強悍到讓人難以想像,完全為我打開了一個嶄新的世界。


    後來,我就身心俱疲了。就是他趕我走,我也走不動了。


    康子歌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旦你被他盯上,無論你直麵還是背麵,甚至不露麵,他都有辦法對付你。


    而我,既抱著該死的傳統,又忍不住被他誘.惑,最後被他吃幹淨還要幫抹嘴。


    誰說不是呢,你們看,我正在乖乖地給他做早餐。


    心有不甘有什麽用,看到他睡得像個孩子,什麽脾氣都沒了,雖然自己的四肢百骸都在酸痛,心裏卻擔心他會不會昨夜“操勞過度”,想給他好好補一補。


    媽了個蛋。喵了個咪。我了個去。


    我這是什麽心態,簡直自虐。


    罵了自己一百八十遍,也拯救不了自己作死的靈魂。


    “一大早你忙什麽啊,怎麽自己就跑了……”康子歌的聲音在樓梯上出現。


    然而,他驚呆了。當他望見餐桌上豐富的早餐,他驚呆了。


    天知道,望見他欣喜的表情,我竟然很高興。


    我曾經給前夫當了五年煮婦,後來又在哥哥家做了大半年的飯,還要自己貼錢買菜。從來沒有得到過康子歌這樣的讚賞。


    “一起床就看到這樣的美味,一整天心情都會很好吧。”


    他很給麵子地一掃而光,空盤是對廚師最好的褒獎。


    “快迴家換件衣裳,我在車上等你。”


    “啊……”我一時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還要送我去醫院麽?


    “少廢話,快去。”


    迴到家,認真地一照鏡子,頓時麵紅耳赤。怪不得叫我換件衣裳,不是因為我還穿著昨天的,而是因為這大圓領的t恤將這一夜激烈的“罪證”暴露無疑。


    趕緊以最快的速度衝了個澡,又換上半高領的襯衫,左照右照,確定不會露餡,這才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出了家門。


    這迴康子歌沒嫌我慢,大概是料到了我得做不少功夫。真是衝動一時,補救一世啊。


    不過他瞥了我一眼,嘲笑道:“這大熱的天,塗老師要做好防暑降溫工作啊。”


    我臉一紅,還嘴硬:“沒關係,我不怕熱。”


    我在醫院一直呆到中午,樂樂的病情在不斷好轉。今天董醫生又允許我進隔離病區了,隔著玻璃,我向樂樂揮手,雖然出來之後,難免又哭了一場,但看到樂樂坐在病床上玩汽車模型的開心勁兒,我終於覺得噩運要離我而去了。


    才迴到家,手機“叮”地一響,有微信信息進來。


    打開一看,是墨朵發了一張截圖。


    我點開看看,又放大,赫然發現這是一張本地論壇的截圖,上麵有個被飄了紅的熱貼,標題是……


    “高富帥戀上失婚少婦?本市某康姓年輕富豪被曝浪漫感情生活(多圖)”


    我一驚,難道是康子歌?


    還沒來得及多想,手機就響了。


    墨朵激動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芳芳你看到剛剛發給你的截圖了嗎?”


    “看到了……那是什麽?”


    “你快上網看,一下子迴複了十幾頁了,好多圖啊。”


    我趕緊打開電腦,按著墨朵的指示找到了貼子,點開一看,“轟”地一聲,腦子就炸開了。


    全是康子歌在醫院的照片。


    有插著兜等待的;有扶著哭到幾近暈厥的我正輕聲安慰的;有牽著我的手進電梯的……反正,每一張都是我和他在一起時候的照片,各種角度的都有。


    關鍵是,我哭起來的樣子還很醜!


    媽了個蛋,喵了個咪,我了個去,我完全沒料到那些無聊的小護士中護士大護士長們會偷拍照片。


    就算是因為康子歌,你拍就拍了,也不應該放到網上吧。


    “墨朵……這這……這怎麽辦?”


    “你往下看,芳芳,不光是照片,下麵好多留言。你說現在的人怎麽就這麽齷蹉呢?芳芳你看了不要生氣,真的,我反正是看了很生氣,但我覺得你不應該生氣。我隻是提醒你,這貼子很火熱,你這幾天要低調些,就算和康總交往,也盡量不要在公開場合露麵。”


    “哦……”我一邊顫抖地迴答,一邊緊緊盯著貼子下麵的各條評論。


    “哇,又帥又有錢又體貼,這女的是前世修的吧!”


    “修啥,有錢人都是玩玩的,人妻嘛,你懂的,經驗足,哈哈。”


    “康子歌,你能看到我的留言嗎?我想當你老婆。老公,求關注。”


    “樓上曝照,讓我們把把關。”


    “同樓上。”


    “保持隊形。”


    一水兒地“保持隊形”後,終於有人破壞隊形了。


    “這女的是xx小學的音樂教師,我孩子就是她教的,勢利眼,很不要臉的,見富人就上。剛離婚,前夫也是個富豪,不知道為什麽淨身出戶了。”


    “哇,大料!”


    “淨身出戶,估計出軌被抓,果然不要臉。”


    “不過我覺得她好本事,照片上很樸素啊,一點不像嬌豔賤貨,怎麽就能當上富豪收割機?”


    “樓上一看就年輕,女人勾男人,隻要一個字:賤。”


    “果然,這種廚房裏看像主婦、臥室裏沒準就是蕩婦。”


    “……”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


    “天哪,墨朵,這些人嘴怎麽這麽髒。”我握著手機的手都開始顫抖。


    墨朵說:“網上多的就是兩種人,一種是醜陋的妒婦;一種是猥瑣的low貨。”


    我咽了一口口水,隻覺得嗓子裏無比幹澀。


    “我從來不與學生為難,為什麽突然會有爆料的家長?”


    墨朵說:“鬼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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