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休想!休想和他形同陌路,休想在他的生活中逃離!


    木子就笑了,笑得極盡燦爛:“敢問易先生憑什麽說這樣的話?”


    現在,就在那個安宅,那個所謂的她的婆家正住著一個陌生女人,那個女人曾是他的心上好,心頭肉,寶貝金貴著呢!


    木子心想,自己也沒意識到這話是有多酸溜溜憤憤然。[]這樣說著,麵上也不友善,這裏可是她的娘家,每一寸都是她的領土她的地盤,哼,他還敢來若無其事的來和她宣示主權,欺負人欺負到家了是吧?


    這句話噎的易冬辰半個字也說不出來,情知她的醋意是對自己,心底有些欣喜,但是這話更多的是讓他意識到自己曾經有多麽混蛋!


    她說的對,現在的自己確實沒有資格和她這樣說話。原以為憑著自己的誠心能打動她一二,可現在這副局麵,讓他茫然無措,他突然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力感。


    他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他以為這個深愛過她的女人一直會為他留一扇心門。但是此時此刻,他才明白,他所有的以為,都是自以為是,在情字麵前,任憑他有再大的本事也終究難逃一劫。


    更重要的是,他怎麽可以忘乎所以,怎麽可以忘了自己的計劃,他現在還不能將對木子的感情大白於天下,他必須隱忍。即使此刻在心底唿喚千百遍她的名字,即使想將她擁入懷裏從此天長地久,他也要克製,他難過得幾乎發瘋!


    內心波瀾壯闊的情緒,映在眼底卻是一片平靜。


    霍的放開木子,冬日裏的陽光暖洋洋的,灑在木子臉上,美好得有些不真實。最後再深望一眼這最愛的美麗臉龐,易冬辰頭咬了咬牙,頭也不迴地離去。等著我,我的愛人,我要用我餘生千萬倍的愛來嗬護你,等著我!


    不知是不是木子看錯了,這個叱吒商界,殺伐果斷的男人,留給她的背影竟是那般的蕭索寂寥。


    他,年少有成,美人在臥,合家美滿,不是應該很幸福嗎?


    轉眼就到了年底,大大小小的企業都在為年會做準備了,今年是安氏成立30周年的年會,就顯得格外隆重些了。


    年會之前,安若素就找到木子,和她說了今年的年會不比往年,讓木子務必要參加。她說得很懇切,木子雖然有些動容,思慮再三還是拒絕了。


    嫁給易冬辰三年,大小的應酬場合能不參加就不參加,眾人麵前,她不過是個不得寵的豪門心機少婦,是個笑柄,強顏歡笑的應酬,她素來不喜歡,這年會自然也從來沒有參加過。


    但是婆婆安若素卻像是鐵了心一般,一再要求,到最後,一應的應籌話、祝酒詞都給木子免了,隻要人到場露個麵就行。


    木子和安若素的關係似乎因為小涵而有一點微妙的變化了,她又是長輩,如此三番五次請求,木子也不好拂了她的麵子,反正隻當自己是個無足輕重的普通的賓客,給安氏的30周年年會增點人氣而已。


    年會的那一天,木子如約到場了,隻是她並沒有精心打扮,不過隨意的找了一件晚禮服樣式的裙子穿著,不施粉黛,不著華飾,頭發也是隨意的挽著,混在人群裏,像個出來實習的女學生,幾乎沒人能認出她來,她也樂得輕鬆自在。


    年會一開始,先是董事長致辭。


    安若素邁著優雅的步伐,在眾人的掌聲中走上最高演講台,安若素聲情並茂地講述了安氏的曆史,總結了一下本年度的成就,又帶著大家展望了一下未來。聽的在座眾位激情滿滿,掌聲連綿。


    木子環抱雙臂,一隻手捏著一隻高腳杯,裏麵是醇香的波爾多紅酒。她轉了轉杯子,和其他人一樣,認真聆聽台上的致辭。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詳細地了解安氏的信息,說出來有些好笑,她這個安宅的少奶奶,對安氏企業的了解還不如個路人。平日裏也偶爾會聽到有人在背後議論她貪圖榮華富貴才嫁入安宅,可像她這種貪圖法,扔在舊時的某個深院大宅,應該活不過三個迴合就被判出局了吧。


    木子想著,幽幽漾起一朵微笑,微微揚起酒杯淺啜一口紅酒,含在舌頭上品著。


    安若素極賦感染力的致辭還在繼續,台下突然一陣轟鬧聲。所有記者的攝像頭都一致從安若素身上紛紛轉移了,木子順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嗬,漂亮!


    萬千焦點處,是易冬辰帶著盛裝的沈清宛走進來。


    易冬辰一身黑色西裝,挺括俊朗,湖藍色的領帶上繡著紅色的花紋,這花紋與沈清宛白色晚禮裙一側的大麵積花紋交相輝映,郎才女貌,天地都為之失色,讓人好不羨慕!


    讚美聲不絕於耳,兩人都掛著淺淡又幸福的微笑。


    木子冷眼看著,連冷笑都懶得笑了,漠然到了極致。


    這世間最善變的就是男人的心了吧,就在差不多一個月前,他還捉著她的手說休想和他撇清關係,現在又迫不及待和舊愛如此高調秀恩愛,這是要虐死天下單身狗,還是要虐死她這個棄婦黃臉婆?


    都不重要了,她不會再在乎。


    多麽慶幸,在這幾年的起起伏伏裏,她早已看清了他的真麵目,他的甜言蜜語,他的山盟海誓,不過是轉眼成空。隻是她很好奇,易冬辰這樣做,置安若素於何地?果然,薄幸如斯,別的女人撿了去也好,她木子是再也不會跟他有任何瓜葛了。


    木子滿滿品嚐著杯裏的美酒,心底想起大學時,禮儀課堂上,老師精心準備的紅酒被竄進來的小白貓打碎的場景,突然覺得那小白貓身上滾了紅酒漬的樣子,和此刻穿帶了紅色花紋白禮服的沈清宛很像。


    台上的安若素臉色陰沉得嚇人,一向在人前從容優雅地她,看起來甚至有些猙獰。


    這麽盛大的場合,易冬辰竟然帶這個女人出席,事先竟一點風聲也沒透露。本以為這次將木子帶到眾人視線裏,打消外界的傳言,沒想到這家夥竟如此按捺不住,為了個女人家也不要了嗎,公司也不顧了嗎,這不是存心想讓她這個做母親的難堪嗎?


    拿眼在台下尋著木子,在一個小角落裏找到了她,隻見她神色如常,安若素才稍微鬆了口氣。


    年輕時為了丈夫為了家族操心,現如今還要為小輩為了事業操心,安若素突然從心底升起一股濃濃的倦意,強撐著,不讓疲態露出分毫。


    記者已經炸開了鍋,一個接一個的向著易冬辰和沈清宛提問。


    “請問易總,往年您都沒有帶沈小姐出席年會,請問今年是基於什麽考慮,帶沈小姐參加了呢?”


    “易總,這是不是說明,您和易太太即將婚變?”


    “易總,聽說令公子生病是易太太相救,這個時候拋棄易太太,是否不太仁道?”


    記者們你一言我一語,但是易冬辰和沈清宛隻是保持微笑,並不做迴答,隻是木子覺得真的不該來,躺著也中槍!


    都在大家焦點都在易冬辰和沈清宛身上時,人群中不知道是誰高聲喊了一句:“易太太在這,我認得,這是易太太!”


    然後所有人的眼光都齊刷刷的看向了木子,記者的閃光燈也跟著到了,木子真的是無處遁形,逃無可逃,避無可避了。


    易冬辰神色變得異常緊張,他沒想到木子這麽會在這,他很想撥開人群去護住木子,但是他隻能握緊了拳頭,又鬆開,告訴自己要冷靜。


    然後記者的一連串問題又拋向木子了......


    “易太太,請問您知道今天易總會帶沈小姐出席嗎?”


    “易太太,請問您一點也不介意嗎?”


    “易太太,請問您是否決定讓位,成全易總和沈小姐?”


    ......


    木子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當即臉都嚇白了,就在她六神無主的時候,一隻手伸向了她,帶著命令式的霸道:“跟我走!”


    木子幾乎是帶著感激的目光看向來人,原來是安若文,木子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了,直接將手伸向了他,也不知道安若文是怎麽繞的,三繞兩繞,就繞開了那些記者,走出了會場外。


    木子還是心有餘悸,安若文看著木子這樣,雖然心疼,但是更多的生氣,氣她怎麽這麽不會保護自己?


    “我想知道這樣的場合你是來做什麽的?你難道沒有預知即將可能有的意外?”安若文毫不客氣的質問她。


    木子不知道該說什麽,因為她發現安若文說的是對的,是她自己的問題,她不該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她突然間很恨自己,為什麽吃多少次虧都不能變得聰明一點?


    “舅舅,你不是從來不參加這樣的年會嗎?”木子問,想將安若文的注意力轉移,不過她問的也是對的,安若文從來不參加安氏的年會,三十年來,無一例外,除了今年。


    安若文沒好氣:“還不是拜你所賜!”要不是知道木子也來參加年會了,他才不會來這無聊的場所參加這無聊的年會。


    木子正欲說話,發現頭一陣眩暈,隨即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安若文魂都嚇沒了,悔不該那樣同木子說話,他抱起木子,瘋了搬得朝醫院奔去!


    安若文拿著木子的檢驗單,向被雷擊了一樣立在原地,醫生告訴他,木子懷孕了,壓力大,營養不良或者過度驚訝都會導致暈厥,沒有什麽大問題,休養便好了。


    安若文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憤怒,心髒像是被充了氣一樣,難受的快要炸了,易冬辰,混蛋易冬辰!


    此刻的安若文是不理智的,他迅速的趕迴了年會現場,今年的年會由於出了插曲,所以結束的相對早一點,安若文趕到的時候,大部分的賓客都已經散了,安若文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車邊正準備離開的易冬辰。


    安若文二話沒說,直接上去就給了易冬辰一拳頭,憤憤而語:“易冬辰,你他媽還是個人嗎?”安若文覺得就他這種敗類,打他都是輕的,既然他不愛木子,又幹嘛要去招惹她,還讓她懷孕了,既然招惹了,又為何還對這個沈清宛百般寵愛。


    易冬辰莫名的挨了一拳,根本就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挨的,所以這一拳他挨的結結實實,旁邊的沈清宛嚇得花容失色:“你怎麽可以隨便打人?”尖尖的手指指向安若文。


    安若文瞪了她一眼:“你信不信我連你一塊打?”


    沈清宛信,安若文的厲害她早已見識過了,所以她嚇得立馬噤了聲。


    易冬辰這時候已經起來,摸著嘴角的血漬:“安若文,你瘋了!”


    看得出來,易冬辰也生氣了,每次易冬辰生氣的時候,都會叫他安若文。


    安若文狂笑:“我是瘋了,都他媽被你逼的!”


    說完就轉身離去,竟有兩滴淚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


    他鍾愛的木子,他想捧在掌心嗬護的木子,竟然被他這樣糟蹋,如果殺人可以不用償命,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戶不會按捺不住衝動殺了他!


    易冬辰看著安若文離去的背影,似乎隱約有些悲涼,安若文何時有過這樣的時候,難道是木子出事了?他的心裏一片蒼涼,想追上去一問究竟,但是這時候又有一堆閃光燈閃起來了,原來那些記者還沒有走,剛才的一幕都已經被記者拍下來了。


    沈清宛見狀,趕緊拉了易冬辰進了車內,快速離去!


    安若文再次迴到醫院的時候,木子已經醒了,安若文收拾起自己的情緒,再多的難過在木子麵前都不能表現出來,他不覺得委屈,這是一個男人應該有的擔當,也是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應該付出的代價。


    “舅舅,我怎麽會在醫院?”木子已經不記得暈倒的事情了,看著房間的擺設應該是醫院沒有錯,但是她隻記得自己逃出了年會現場,怎麽會到了醫院呢?


    天氣有些冷了,安若文小心的幫木子掖好被子:“木子,你和易冬辰是什麽時候的事?”


    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遠方,不敢看木子的眼睛,怕她看見自己眼底深處的悲傷!


    “我和他能有什麽事,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和他難不成還有什麽結果不成?”木子不知道安若文為何這麽問。


    安若文輕聲說,那聲音真的很輕,輕到要不是木子仔細聽,都不知道他說了什麽,他說:“木子,你懷孕了?”


    木子懷孕,安若文能想到的隻有易冬辰,他了解木子的為人,是絕對做不出有悖綱理倫常的事情。


    木子感覺自己眼前又黑了一下,她懷孕了?她和易冬辰就那麽一次......而已,怎麽就懷孕了?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不是一次,而是一夜啊。


    她顫抖著聲音問:“舅舅,你說的是真的嗎?”


    安若文點頭:“是,孩子還不足一月,木子,你告訴我,是不是易冬辰他強迫你的?”


    安若文知道,一個月前,木子和易冬辰正是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依著木子的性格,絕對不會和他有什麽才對,但是他哪裏知道一個月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木子的目光變得有些呆滯,她知道安若文在懷疑什麽,但是事實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樣。


    她很誠實的搖了搖頭:“不是他逼我的!”如果真要論起是非對錯,應該說是她間接的逼了他!


    安若文本來就很牽強的笑容變得有那麽一瞬間的僵硬,她不是被逼的,但是木子,你為什麽連騙人都不會,就算是騙騙他,說她不是自願的,那麽於他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木子是善良的,但是同時她有時候又是最殘忍的,她永遠也不知道插進他心髒的那把刀的那一頭握在她的手裏。


    “好了,不說了,醫生說了,你沒什麽大事,我現在送你迴家!”安若文的心涼涼的,但是說出的話還是有溫度的,因為木子不管怎麽樣,都是他心頭最深的牽掛!


    迴去的時候,很是默契的一路無言,到了木家之後,木子就將自己關進了自己的房間,將頭深深的埋進被子裏,她在思考,到底該怎麽辦?


    如果是平常人家,她懷了丈夫的孩子,這本來應該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但是她和易冬辰不一樣,這個孩子生下來也許就沒有父愛,她如果要給一個孩子生命,就必然要給他一個健全的家庭。


    所以思考良久,她終是做下了決定,這個孩子不能要,不隻是對自己負責,更是對孩子負責。


    孩子,對不起,今生我們有緣無分,希望你能投胎到一個好的家庭,不求大富大貴,隻求有一種簡單的幸福。


    第二天一早,木子就起床了,直接到了醫院的婦產科,可是腳下的步子有千斤重,雖然昨天晚上已經想好了,但是今天走到這裏,她還是有些糾結,畢竟這是一條生命。


    最終,她還是鼓足了勇氣,踏進了門診室,預約做手術的時間,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沈清宛這天正好帶小涵到醫院複查,正好經過婦產科的時候看見了木子徘徊猶豫的神情,沈清宛當下就納悶,她到底是因為什麽這麽難以抉擇,難道是得了什麽大病?想到這,沈清宛竟然壞壞的有些竊喜!


    她一直在一邊等著,等到木子終於出來了,走遠了,她趕緊走到木子剛剛就診的那間門診室,問那個醫生,裝作很焦急的樣子:“醫生,我姐姐怎麽樣?她身體不好,也不和家裏人說,我們都快擔心死了。”


    醫生抬頭看她:“誰是你姐姐?”


    沈清宛立馬答:“就是剛剛出去的那個,剛走不遠!”


    醫生了然,然後安慰的說了聲:“她沒什麽病,就是懷孕了,來預約做手術的!”


    本來沈清宛還因為那句她沒什麽大病而不是很開心,但是下一句居然聽到她說木子懷孕了,她頓時心裏樂開了花!


    都知道易冬辰和木子這段時間是分居的,加上昨天晚上安若文抱走木子,那可是眾所周知,甚至連海城的雜誌都上了,如果這些都還不算,那剛才木子徘徊猶豫的表情足以說明了一切,如果這個孩子是易冬辰的,她大可不必這樣憂心,應該開心才對,所以沈清宛斷定,這孩子絕對不是易冬辰的。


    木子,看你現在還怎麽和我爭?沈清宛得意的想著。


    木子已經約好了手術的時間,在醫院大門口準備迴家的時候,沒想到和木子竟然遇到了,真真是冤家路窄!


    “木大小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沈清宛已經斷定木子肚子裏的不是易冬辰的孩子,十有八九是安若文的孩子,所以歲木子極盡諷刺。


    木子不知道她言語中有何深意,但是她真的很不喜歡和這個女人說話,費勁,累,但是她偏偏是個不識相的,不知道別人的厭惡,偏偏要找著話和你說。


    為了盡快的打發她,木子隻好停下,和她周旋:“沈小姐,昨晚可是出盡了風頭啊,請問什麽時候可以改口叫你一聲易太太?”


    沈清宛的臉果然就白了,這是她的痛處,易冬辰雖然人前對她很是寵愛,但是從來不提和木子離婚的事,就算是她每次間接的問他,他也是將她吼了迴來,並且還說他易冬辰這一生隻有喪偶,沒有離異,讓她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


    “姓木的,你以為你很得意是嗎?我沈清宛要的東西,從來隻有要不要,沒有要而不得,你遲早要從易太太的位子上滾下來,你叫我一聲易太太那是遲早的事。”沈清宛昂著頭,很是驕傲,好像一切盡是她的囊中之物一樣!


    木子輕笑:“那我就提前祝賀你了,易太太!”易太太三個字說的特別重,直接敲在沈清宛的心上,好像在無聲的說著她的不自量力。


    沈清宛是真的被激怒了,吼了一聲:“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我一定會將真想告訴東辰的,安宅你就別想迴來了。”


    可是木子已走遠,隻留給她一個背影......


    其實木子是聽到了的,那就讓她來吧,她還真的不知道,沈清宛這樣的人還會有什麽真相!


    沈清宛果然就是個沉不住氣的,立馬就跑到安氏去了,安氏的員工大多都參加了昨晚的年會,就算沒有參加年會,也沒有不認識沈清宛的。乍見到她出現在安氏,都在竊竊私語,指指點點,沈清宛被弄煩了,直接吼了一聲:“看什麽看?”


    圍觀的員工頓時做鳥獸散,他們都不知道具體情況,這沈清宛還是不得罪的好,要是以後真成了易太太,還不有他們受的。


    沈清宛直接走到了易冬辰的辦公室門口,沒有敲門直接走了進去,易冬辰從電腦中抬頭,看到是沈清宛,頓時就不悅了......


    “誰允許你來這的?”第一,她不該來這個地方,第二,她不該不敲門就進來,到底是誰給她的特權?


    沈清宛沒有太在意易冬辰的態度,反正他對她一直都是這個態度,她也習慣了,而且今天她是帶著消息來的,她相信隻要易冬辰聽了之後,絕對不會再追究她。


    但是她決定還是迂迴一下,不讓易冬辰覺得她就是有備而來的。


    “冬辰,我今天帶小涵去檢查了!”沈清宛輕柔著聲音說。


    易冬辰隻是簡單的嗯了一聲,並沒有搭理她,沈清宛也不放棄:“醫生說,孩子的身體還是要好生調養,冬辰,你有沒有認真想過我們的事,哪怕是為了孩子,我們也該打算一下了!”


    易冬辰抬頭,犀利的眼神看向她:“我們能有什麽事?沈清宛,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極限,也不要試圖含沙射影的提示我什麽,我早就和你說過,我易冬辰隻有喪偶,沒有離異!”


    “即使小涵是你唯一親生的兒子,你也不能為他考慮一下嗎?”沈清宛總是喜歡拿孩子來綁架易冬辰。


    隻是這次提到孩子,易冬辰就覺得心煩,要不是這段時間無暇分身,他倒還真是想徹底查查這個孩子的身份。


    “你怎麽就知道小涵就是我唯一的孩子,我難道就不可以有其他的孩子嗎?”易冬辰起身,俯視著沈清宛,冷冷的問。


    沈清宛覺得自己也兜不住了,也反問易冬辰:“你是要和木子生嗎?你究竟知不知道,她到底在外麵都做了什麽?”


    易冬辰根本就懶得理會她的瘋言瘋語,她怎麽不問問自己在外麵都幹了什麽?她真的以為自己是傻子,好欺騙,好糊弄嗎?


    沈清宛見易冬辰絲毫不動容,索性豁出去了:“易冬辰,你知不知道,你的好太太,她懷孕了,懷了別人的孩子!”


    易冬辰的眸光悠然變緊,就連身體都有些僵硬,冷著聲音問沈清宛:“你說什麽?木子懷孕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假如你心裏有一個微小的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無心果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無心果並收藏假如你心裏有一個微小的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