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把責任推給秦深?沈盡歡,你為什麽敢做不敢當?你有本事搶我的男人,沒本事跟我當麵對質麽?”


    “對不起,我也是被逼無奈。(.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


    “你昨晚在他床上的時候怎麽沒覺得對不起我?被逼無奈?你別告訴我你沒張腿,是秦深掐著你脖子要強/奸你!”


    “……”


    難堪,屈辱,羞恥,各式各樣的情緒占據她的內心,沈盡歡低著頭,貼在身側的手暗暗收緊成拳。


    她也不想那樣做,她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是秦深將她逼上絕路,她不可能對做對不起林笙簫的事情。


    然而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在一遍遍輕輕地反問她:沈盡歡,你當真是迫不得已,當真是走投無路了才去和秦深做交易的嗎?


    “沈盡歡我告訴你,秦深不過是看你長得清秀所以一時鬼迷心竅罷了,他對你沒有真感情,你既然有自知之明,那就請你離我的未婚夫遠一點!”


    林笙簫氣得語無倫次,姣好的麵容露出猙獰的神色,該死的沈盡歡,這個女人到底哪裏好?為什麽秦深非但要她,還警告她不許動她?若不是昨晚秦深的警告,她今天一定殺了沈盡歡不可!


    不過也罷,隻要沈盡歡一天還在林氏地產工作,她就有的是機會對付她,就算秦深護著又如何?百密終有一疏,他不可能時時刻刻盯著沈盡歡的一舉一動!


    沈盡歡深吸口氣點了點頭,語氣堅定:“你放心,我一定和他保持距離,但是笙簫姐也要看好自己的男人,別讓他到處沾花惹草騷擾旁人。”


    她輕描淡寫一句話令林笙簫瞬間變了臉色,她什麽意思?她的意思是說秦深主動招惹她?這太可笑了!看看她沈盡歡渾身上下哪一點值得秦深喜歡?她拿什麽跟她堂堂林家千金小姐比?真是自不量力!


    “你別叫我笙簫姐!你真是好本事好手段,睡了我的男人非但不承認錯誤,最後還反咬一口說是秦深騷擾你,嗬,這簡直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林笙簫上下掃了她一眼,說,“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哪一點值得他騷擾,喜歡秦深的女人海了去了,他不找別人為什麽偏偏找你?”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你該去問他本人,為什麽非要糾纏我。”沈盡歡切齒道,沒想到看起來落落大方的林笙簫損起人來如此狠,她這點道行根本就不是林笙簫的對手。


    “沈盡歡,你太不要臉了!我從沒見過你這種睡了別人未婚夫還如此理直氣壯的女人!你簡直刷新了我的三觀!你就是個插足別人感情的第三者,狐狸精,不要臉的小三!”


    “……”


    對於林笙簫的辱罵,沈盡歡一一忍了下來。


    是,她做了那種不知羞恥的事情,她沒資格反駁一句,林笙簫沒有弄死她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林笙簫胸口劇烈起伏著,憤怒染紅了她的臉,然而即便如此她也與外麵那些市井潑婦不同,她的一舉一動仍舊散發著無人可匹的尊貴感,她仰著美麗如天鵝般優雅的頸子,對著沈盡歡說道:“我林笙簫真是瞎了眼睛引狼入室將你這個禍害招到我們公司裏來!我就覺得不對勁,那天秦深明明來找我的,怎麽會出現在你辦公室?你說,是不是那天你就主動勾引了他?”


    “不是,我沒有勾引過他,林經理,我很抱歉插足你們的感情,但我也是有苦衷的,我在此向你保證,以後我不會再見秦深。”沈盡歡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善平靜一些,隻是出口的聲音依然在抖,也許是被林笙簫的話刺激到了,也許是她自己心中有愧吧。


    “沈盡歡,我真後悔。”林笙簫深深地盯著她脖子上的淡紫色絲巾,一想到昨晚她和秦深纏纏綿綿,她便恨得咬牙切齒,氣得全身發抖。


    憑什麽憑什麽憑什麽!


    她和秦深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從來不會主動碰她,哪怕是在喝醉酒的情況下,在最後的緊要關頭他也能刹住車,為什麽偏偏他要碰沈盡歡?!


    沈盡歡皺眉,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難道現在要辭退她麽?


    她看著林笙簫,目光轉冷:“那你要辭退我麽,林經理?”


    林笙簫氣得牙根發癢,但她還不至於蠢到將她辭退,畢竟將沈盡歡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她才放心,她咬咬牙,說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你有這能力自然能坐穩項目經理的位置,如果沒那本事,到時候不需要我辭退你,你自己也沒臉待下去!”


    “……”


    沈盡歡暗暗鬆了口氣,幸好,沒有因為秦深而丟了工作。


    林笙簫到底是個大家閨秀,宣誓過主權之後,她也沒有再刻意為難她,但是這個仇她在心裏已經暗暗記下了。


    “後天,你去項目上一趟,到時候我會派給你人手,大約要去一周左右,你自己安排好手上的事情。”


    林笙簫眼中閃過算計的陰光,沈盡歡抿了抿唇,不安道:“後天就要去嗎?我其實還有點事情,需要請幾天假……”如果有了媽媽的消息,她肯定是要親自去找尋的,這個時候給她安排工作她也無心去做。


    “希望沈經理以工作為主,那些雞毛蒜皮的私事暫時擱置一邊!如果不想幹的話那就慢走不送!”


    林笙簫趾高氣昂地說道,爾後抬起纖纖玉指指了指門口道:“我要工作了,你去忙吧,記住我今天跟你說的話,下次再被我逮到把柄,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她的眼睛驟然射出一道冷光,看得沈盡歡渾身發顫,她不敢逗留,趕緊離開她的辦公室。[]


    林笙簫看著她倉皇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而後按下內線說:“安娜,安排幾個人後天陪沈盡歡下工地,記著,我要給她點教訓,但不要鬧出人命。”


    “……”


    ……


    從林笙簫的辦公室出來,沈盡歡深深吐了口氣,鬆開緊捏著手掌心,裏麵早已被指甲掐破了皮,傷口隱隱作痛。


    太可怕了,她總算體會到了那些在大街上被正室扒光衣服扇耳光的小三內心的屈辱感。


    然而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是她活該,她沒資格和林笙簫叫板。


    當然,秦深也要負一大部分的責任,如果不是他的多多相逼,她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算了,葉朗的事情已經解決了,以後秦深這個人將會從她生命中徹底剔除,她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


    沈盡歡走到開水間,倒了杯水壓壓驚,這時候正好也有幾個同事走過來,看到她便說:“沈經理,你也來接水呀?”


    “嗯。”沈盡歡點了點頭,那些人各個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有幾個還望旁邊躲了躲,好像她是什麽病毒細菌靠近了會傳染似的。


    其中一個壯著膽子問:“沈經理是不是和林經理吵架了?”


    沈盡歡神色微恙,吵架倒不至於,因為她沒那資格,她笑著撥了下頭發,擋住自己被林笙簫扇過的臉頰,故作鎮定道:“沒有啊,怎麽會呢?”


    “啊?是嗎?我剛才看林經理氣勢洶洶,一看就知道她發火了,然後你進了她的辦公室,無奈隔音效果太好啊,我們啥都沒聽見,沈經理,到底因為什麽事情啊?林經理這人其實很好相處的,你不至於和她鬧得不愉快。”


    沈盡歡勉強扯了下唇角,隨口敷衍:“就是項目上的一點小事。”


    “哦,原來是這樣,你千萬別和她吵,這公司都是她爸爸的,搞不好你就被炒魷魚了,呐,作為公司前輩我才提醒你的啊,你可別到林經理麵前參我一本。”


    那人在沈盡歡耳邊小聲提醒,沈盡歡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便笑著和其他幾個一起來接水的人打趣:“嗨,你們看今天報紙沒?原來昨晚開豪車來接林經理的居然真是第一跨國集團的總裁秦深啊!”


    “啊啊啊啊我看到了!雖然隻是一個模糊的影子,但是光看那輪廓也是帥極了!還有今天早上的報紙,消息實在太勁爆了,第一跨國集團總裁果真是財大氣粗,居然花兩億買下個訂婚戒指送給林經理,太浪漫了!”


    “外麵都說拍下的錢作為秦總為林家下聘的聘金,可是之前不是說這錢要用於資助貧困地區的小孩嗎?”


    “我暈,這種官方的不能再官方的解釋你也相信?你以為慈善拍賣會當真是做慈善啊?這都是有錢人的把戲!說到底就是花錢買個麵子,比比看誰更有錢而已。”


    “林經理實在是好福氣,能攀上第一集團那樣的高枝,以後咱們公司說不準就要和第一集團合並,到時候我們肯定要漲工資了!”


    “瞎說,這哪兒能叫高攀呢?你沒看報紙上兩個人站在一起有多般配嗎?要我說他倆根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林經理配秦深綽綽有餘了!”


    “算了吧,豪門的事情我們也不懂,誰知道這消息到底真的假的呢,等下周五訂婚宴正式舉辦一切自然真相大白,不過話說迴來,今天報紙上的是秦深本尊嗎?媽蛋真是太帥太帥了!我看到有關他的報道從來都不露正臉的,這次還是第一次瞧見他的真麵目,媽呀,簡直驚為天人啊!還有還有,你們說那戒指真的會送給林經理嗎?可我今天沒看到林經理手上戴戒指了啊!按理說那麽名貴的戒指今天說什麽也要得瑟一下的。”


    “屁啊,誰把拍賣品戴手上?就我們這些窮屌/絲想著顯擺,這戒指對於有錢人來說根本不值一提好吧,說不定人家家裏這種戒指多的是,都用來搭配衣服戴的。”


    “……”


    一群小女生,又開始嘰嘰喳喳了。


    沈盡歡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將杯中的水喝下,才緩解了體內那股莫名的燥熱感。


    哪怕是在這些旁人的眼中,他們也覺得唯有林笙簫才配得上秦深那樣身份尊貴的人,至於她沈盡歡,想都別想。


    嗬。


    也罷,她不稀罕。


    沈盡歡迴到自己的辦公室,按照林笙簫的吩咐著手準備下工地需要帶的東西,後天就要下工地,要去一周之久,火兒一個人在家她肯定不放心,想到這兒,沈盡歡連忙給鄭英奇打了個電話,眼下她唯一靠得住的隻剩下鄭英奇一人了。


    鄭英奇沒有任何猶豫,在電話那一頭打包票一定會照顧好火兒,讓她盡管放心出差,另外叮囑她自己在外多加小心。


    掛了電話之後,沈盡歡覺得心裏暖暖的。


    這麽多年了,除了自己的至親和王玲之外,鄭英奇是唯一一個會關心她的人。


    “叩叩——”


    敲門聲打斷了沈盡歡的思緒,她坐直了身子,說:“請進。”


    進來的是一個送快遞的小哥,穿著紅色的製服,頭戴一頂工作帽,他滿頭大汗地站在門口說:“請問是沈盡歡沈小姐嗎?”


    沈盡歡起身走了過去:“是我,怎麽了?”


    “哦,有您的加急快件,請您簽收一下。”


    對方遞給她一個包裹盒子,沈盡歡猶疑地接過看了看,上麵隻寫了收件人的姓名和聯係方式,寄件人卻是一片空白,她不經詫異,這是誰給她寄的?難道是王玲嗎?


    “請問這快遞是從哪邊寄來的?”


    沈盡歡一邊在包裹上麵簽字,一邊問那個快遞員,後者憨頭憨腦,摸了摸腦袋,說:“這個對方要求保密,我也不太清楚,您自己拆開看吧。”


    “好吧,謝謝你。”


    快遞員走後,沈盡歡關上辦公室的門,心中仍在納悶到底是誰給她寄來的,她拆開來,發現裏麵鋪墊著厚實的泡沫,最中央是一個藍色絲絨禮盒。


    沈盡歡眼皮一跳,這禮盒看著似乎有些眼熟。


    好像……是今天在淺水灣看到的那個裝著戒指的禮盒!


    這下,是真真切切的嚇到了。


    快遞一定是秦深寄的,他神神秘秘地寄這個盒子過來做什麽?


    她可不會天真地以為,他會將那戒指送給她!畢竟外界所有人都在說,這是秦深送給林家的聘金,是林笙簫陪嫁的嫁妝,就算他不愛林笙簫,戲也要做足了。


    沈盡歡深深吸了口氣,顫抖著雙手打開盒子,令她始料不及的是,裏麵赫然正是那枚秦深花高價拍下的鴿血紅寶石戒指!!


    “咚!”


    沈盡歡手一軟,盒子連同那戒指掉在地上,她背後出了一身的冷汗,嚇得坐在位置上好久好久才緩過神來。


    匆忙從地上撿起絲絨禮盒和鴿血紅寶石戒指,這才注意到盒子最底下墊著一張粉色的卡片,她拿了出來,隻見上麵寫著一行遒勁筆挺的字。


    【沈盡歡,你是我的。】


    短短數個字,沒有落款,筆鋒剛勁有力,每一劃都如利刃割在沈盡歡心頭,那滿滿的獨屬於秦深的霸道氣息迎麵而來,她臉色煞白,如被人迎頭打了一悶棍,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有何反應。


    約莫過去了十分鍾,沈盡歡忽然將戒指收進抽屜裏,而後立刻給秦深撥了電話,說好了以後互不相欠,他送這戒指又是什麽意思?他還嫌害她不夠慘,還要將她推上風口浪尖嗎?


    她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準備和秦深撕逼,然而令她沒想到的是,電話響了許久都沒人接,她鍥而不舍繼續打,一直到那一頭顯示關機狀態,她才氣得將手機用力摔在桌上。


    該死!


    秦深到底想玩什麽花樣?


    他將戒指給她,是想讓林笙簫徹底和她反目成仇嗎?莫非他這次又要利用林笙簫來對付她,好讓她碰壁後爬著去求他?


    做夢!


    無論秦深是何種用意,她都絕不會妥協!交易已經結束了,她不會再去主動招惹這個魔鬼!


    ……


    彼時,第一集團總裁辦,秦深麵色陰沉盯著手機上黑掉的屏幕,薄唇抿得緊緊的,黑眸裏布滿陰霾,仿佛隨時都會爆發。


    助理何路就站在一旁,目光擔憂地看著他。


    “秦總,您現在狀態很不好,陸醫生說您需要多多休息,您還是……”


    “謝淑樺到了麽?”


    “還沒有,說是堵在路上了。”


    何路話剛說完,總裁辦內線便響了,秦深斂眉接聽,說曹操曹操就到:“叫她上來。”


    何路:“是謝淑樺來了?”


    “嗯,你先出去。”


    “是,秦總。”


    何路離開之後,葉母便到了辦公室,秦深的氣場太過強大,她方一踏進辦公室便感覺到一股全所未有的壓迫感,饒是她見慣了場麵,也撐不住。


    她拘謹地低著頭,唯唯諾諾:“秦總,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


    秦深看了她一眼,隨後收迴視線,冷冷吐出一個字眼:“坐。”


    “誒,好,謝謝秦總。”


    葉母小心翼翼地走過去,規規矩矩地坐下來,腰杆挺得筆直,就跟犯了錯的小學生似的。


    “這次你做得不錯,你兒子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記著,下不為例,若再讓我知道你們刁難沈盡歡,就算你跪著來求我,我都不會輕饒!”


    “多謝秦總高抬貴手,以後您若有要用得著我們的地方,我們葉家必當鞠躬盡瘁,盡心盡力。”葉母態度恭恭敬敬,相較於在沈盡歡麵前的趾高氣揚,她這會兒就跟孫子無異。


    秦深淡淡瞟了她一眼,說:“不必了,你們葉家對我也沒什麽幫助,這次如果不是沈盡歡,我也不可能和你們這種人有任何交集。”要不是為了逼沈盡歡妥協就範,他何至於跟葉家有所往來,跟謝淑樺這種卑鄙小人做交易?


    沒錯,此次算計沈盡歡,連謝淑樺都參與了。


    “是是是,您說得對。”葉母敢怒不敢言,在強大的秦深麵前,她這樣的人就好比地上的螞蟻,不光沒有任何存在感,就算不幸被一腳踩死都不會令人惋惜。


    “聽說,你不光用沈盡歡過去的事情威脅了她,你還知道她母親的下落?”秦深不想廢話,一貫我行我素慣了,葉母一愣,沒料到這事秦深也知道,她趕緊解釋:“我、我是見盡歡她太倔強了,實在沒有辦法才逼迫她,我若是不那麽說,她也不可能主動去求您,秦總,我真不是有意的……”


    “廢話少說,告訴我,沈嵐在哪兒。”


    男人五官當真是無可挑剔,線條分明輪廓立體,他逼視她,葉母完全經受不住那樣具有威懾力的眼神,嚇得心口砰砰直跳,接著結結巴巴地解釋:“其、其實我,我也好些年沒見過她了,最後一次見麵還是在五年前,那時候您和盡歡之間的事情剛剛……然後沈嵐受了刺激便走了,臨走前她見過我一麵……”


    “所以你騙了沈盡歡?”


    秦深挑起眉梢,神情閃過一絲厭惡。


    葉母這下完全坐不住了,她嚇得從沙發上起身,戰戰兢兢地看向秦深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盡歡性子太倔,我若不那麽說她根本不可能答應來求您,我……”


    男人抿了下唇,眼瞳裏怒火不加掩飾,原來是騙她的,如果讓那個傻丫頭知道自己付出了一切最後卻被謝淑樺騙了,她該有多懊惱,該有多痛恨他的趁人之危卑鄙無恥!她的性子那般烈,會不會因此一蹶不振甚至想不開?


    秦深內心悵然若失,聽到這樣的消息,他竟然會很難受,會替沈盡歡擔憂。


    “秦總,真的對不起,盡歡她約我下午見麵,我都不敢去見她,我擔心她知道後會大發雷霆,到時候……”


    “撒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秦深目光饒有深意地看著謝淑樺,後者冷汗涔涔,臉上血色盡褪,她“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不顧形象連連磕頭:“秦總,求您饒了我吧,我真的是被逼無奈,我也是沒有辦法才那麽說的,何況我算不上騙她,五年前沈嵐臨走之前確實約我見過一麵,我……”


    “告訴我,五年前她去了哪兒。”


    秦深一字一頓,神情陰鷙可怖,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上位者的強大氣場令人不寒而栗,葉母不由自主地顫抖,按理說她比秦深大了不少歲,是他的長輩,可是此時此刻在他麵前,她卻抖得不像話,一點兒端莊貴婦的姿態都沒有了。


    “她當時神智不正常,她說要去找盡歡的親生爸爸,後來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


    秦深蹙眉深思,沈盡歡的親生爸爸?從他認識沈盡歡開始,就從未見過她的親生父親,在a市老家,他甚至連沈父的一張照片都沒見到。


    “這件事你給我千萬瞞住沈盡歡,如果讓她知道你騙了她,我會殺了你!”


    秦深修長手指輕叩桌麵,嘴角噙著一絲優雅卻野性不羈的笑,他的語氣不重,但說出來的話卻極具分量,謝淑樺赫然睜大雙眼,緊張地咽了咽喉嚨,匆忙點頭:“是,是,我一定瞞住她!”


    謝淑樺撿迴一條小命,她暗暗舒了口氣,看著秦深染上暴戾的臉色,她嚇得匆忙低頭。


    “這些年沈盡歡過得怎樣?”


    秦深問道,語氣聽不出來喜怒哀樂,葉母不知道他是想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隻得戰戰兢兢打量他的臉色,拘謹道:“挺、挺不容易的,在老家名聲徹底毀了,她和外公外婆相依為命,後來……”


    葉母想起了什麽,趕緊住嘴,惶惶不安地看著秦深。


    男人不經皺起眉頭,詢問:“後來怎麽了?”


    “……”


    秦深還不知道沈盡歡為他生了一個兒子,沈盡歡拜托她不能說出去,這次如果不是沈盡歡幫忙的話,阿朗還不知道要被判多少年,她不能恩將仇報在這個時候揭了沈盡歡的短處。


    思及此,葉母暗暗掐了掐手掌心,隱瞞了下來:“後來她就離開了老家,我也沒想到她會來s市闖蕩,不過秦總請放心,我已經了解過了,盡歡她不是百樂門的坐台女,她幹幹淨淨清清白白的,沒有做過任何肮髒的事情。”


    “哦?”


    秦深黑眸眯起,麵上神色難辨。


    幹幹淨淨?清清白白?


    若是幹淨清白,為何他幾次同她見麵,她都在不同男人之間周旋?甚至對他欲擒故縱,欲拒還迎?


    嗬。


    真會裝。


    “是真的,之前也是我誤會了她,其實隻有王玲在百樂門坐台,盡歡是個老實本分的孩子。”沈盡歡也挺不容易的,被秦深這種惡魔看上是她的不幸,她要是在這種時候還落井下石那就太沒人性了。


    秦深聽了她的話倒沒有太意外,隻是心裏對沈盡歡有所改觀。


    “你可以走了,今天的談話內容除你我之外如果被第三人知道,你清楚會有什麽下場。”


    “是是是,秦總,那我就告辭了,”葉母臨走前,終究不忍心地提醒一句,“秦總,女人該哄不該威脅,您若是真心放不下盡歡,那就好好照顧她吧,盡歡其實對您情深意重,她吃軟不吃硬。”


    說完,她便走了,徒留秦深一人立在落地窗前,麵無表情地眺望整座城市。


    許久,他摸出煙盒,敲出一根煙點燃夾在指尖,卻是沒有吸,隻是聞著空氣中煙草燃燒釋放出的尼古丁氣味。


    盡歡其實對你情深意重。


    若是真心放不下她,那就好好照顧她吧。


    女人該哄,不該威脅。


    秦深目光惆悵地望向窗外,該怎麽哄?他拍下戒指送給她隻為博她一笑,可她卻發來短信問他想耍什麽花樣,她渾身是刺每拔一根他心痛一分,到何時他才能擁她入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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