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因為昨天太晚睡了,還是情緒發泄出來後整個人瞬間舒服多了,也開始犯困了,不知不覺中她感覺眼皮子越來越重了,眨了眨感覺下一刻自己就能睡著了。


    童言離開他的懷抱,抓著他的手,發紅的眼眶看著他,“不要離開我,那怕我睡著了,也不要離開我……”


    淨寒扶著她,將她放在床上,替她蓋上被子後,在她耳邊柔聲說道,“睡吧,我不會離開的。”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的。


    童言睡了,細小的鼾聲想起來來,小嘴兒還嘟起來,看起來是那麽的可愛,那麽的稚女敕,隻是這不過是外表罷了,她的內心,她的腦海之中承受著並不屬於她這個年級段該承受的東西,她的壓力、她的無奈、她的痛苦全部來源於童家。


    是童家把她逼到如今這個地步!


    她睡了,但是她的手卻還緊緊地抓著淨][].[].[]寒那寬大的手,拉的很緊,她害怕,害怕向下一秒淨寒就直接鬆開她的手,離開她。淨寒坐在床邊,看著床頭,抬起腦袋看著天花板,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另一隻手直接覆蓋在她的小手上,頗有節奏地拍打著,“安心睡吧,我不會離開你半步的。”


    “嗯……”也不知道這是在迴應淨寒的話,還是夢話,總之她睡了,睡得很踏實。


    “咚咚咚……”站在門外的南風已經站了很久,看到時機後才敲門,走了進來,看著那躺在床上熟睡的童言,語氣低沉地詢問道,“她今天怎麽了?很不對勁。”


    淨寒坐在床上沒起來,伸手模了模她的秀發,寵溺的目光仿佛帶著一絲暖陽一樣看著她,“被耀晨的事情刺激到了,所以才那麽激動。”


    南風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床邊,神色狐疑地看著淨寒,手肘放在大腿上,十指交扣撐著下巴,“能和我說說嘛?我想知道她的過去。”她的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她會那麽憎恨自己的家,為什麽一聽到耀晨左眼被挖後她會情緒失控,她的過去都經曆了什麽?


    “這個,你親口問她吧,”淨寒耷拉著腦袋半眯著眼睛看著手中的那隻小手,“她的過去,我不知道她願不願意告訴別人,所以,你還是親口問比較好吧。”


    “嗯,謝謝你。”南風起身,雖然很想知道,但是也不能為難淨寒,“好好照顧小野貓。”


    “放心,我會的。”我會拚上一生保她周全不受欺負,但是……她似乎已經被人欺負了很多次了,自己終究是個弱小的人,沒有太大的本事。


    南風走了出去,關上門的那一刻看了一下躺在床上的童言,深情地露出一抹笑容,而後關上門,走房間去。


    他真的很想要知道童言的事情,當時在客廳時看見童言那激動的模樣還有剛剛在門外偷看到她泣不成聲,梨花帶淚的模樣,自己的心忽然疼了,很疼,就像快要窒息一樣。他不了解童言,可以說自己隻知道她叫做童言,其他的一概不知,什麽都不知道了!


    她激動,她哭泣,都是因為兒時發生了什麽不忍迴憶的事情嘛?到底是什麽?


    迴房後,南風呈大字型躺在床上,目不轉睛地看著天花板,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翻個身,曲著手臂做枕頭,緩緩地閉上雙眸,冥思。


    他想要聽童言自己親口告訴他一切。


    淨寒房間。


    童言正麵朝上,眉頭微微皺起來,小嘴兒緊緊地抿著,似乎做了噩夢一樣。


    淨寒伸手揉了揉她的皺起的眉頭。


    夢境裏,童言夢見自己身處一片嫣紅溫熱的血海之中,滿天遍地都是血,空氣之中彌漫著血腥味,她不知道這是哪裏,她邁開步伐前進,可是走了好久好久,仿佛又迴到了原位一樣。


    空氣中的血腥味越來越重,她站在血海旁的大石頭上,這兒都是紅的,就連自己腳底下的石頭也是紅的,童言就這樣呆呆地站在石頭上,俯身看著那無邊無際的血海,海風劃過,卷起嫣紅的海水,海水拍打著石頭飛濺到自己白女敕的腳上。


    好惡心,這裏好惡心!


    她討厭紅色,尤其是像血一樣的紅。


    忽然間,海麵上浮起兩個模糊的人臉,依稀可以看出是一張臉,但是太模糊了,看不清是誰。童言蹲,雙手撐著石頭,微微傾身探頭看去。


    爸爸!


    媽媽!


    他們再笑,裂開嘴巴笑的很燦爛,雙眸看著自己,雖然隻有一張臉,看起來有點毛骨悚然,但是這笑容卻一點兒也不毛骨悚然,反而就像冬日裏投下來的一束暖陽。


    “童言。”


    誰在唿喚自己?


    童言抬頭仰天,連天都是一片嫣紅,紅天紅雲,讓自己覺得惡心,那一聲聲唿喚聲聽起來很熟悉。


    童言忽然覺得自己頭暈目眩,整個人直接失足跌入海中,血腥味的海水不停地湧入自己的口中,鼻中,腦海之中忽然閃過那一天的場景,寧琅滿目的刑具,赤luo的人,和一群奇裝異服的人還有懵懂的自己。


    為首的人拿著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劍,對著被捆住,赤luo的人刺進去,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鮮血噴出。


    “爸——”


    童言雙手在空中虛抓,猛的起身睜開眼睛大叫道,驚醒了一旁假寢的淨寒。


    看她小臉上布滿一層薄薄的汗水,捂胸嬌喘,雙眸空洞無神,一看便知道她又了做了那個夢。


    童言仿佛一直深陷在那個夢境之中,每個月都會重複做上兩三次,而每一次醒來的時候她總會大汗淋漓,雙目無神,整個人進入了呆瀉狀態。


    淨寒起身走去衣櫥,拿了換洗的衣服,掀開被窩拉著她的小手走進浴室裏,為她放溫水,模了模她的腦袋,“乖乖的,先洗澡,然後泡澡,不要多想了,我去幫你熬點粥。”


    童言洗好後,泡在浴缸裏麵,整個人直接埋在浴缸裏麵,隻露出鼻子和眼睛。


    哎,又是那個夢,那個讓自己害怕的夢,逼真的夢見,宛如真實一樣,鮮紅的血,真是可怕的讓人想要吐。


    不一會兒,童言擦幹身體,然後換好衣服走了出去,恰好淨寒端著粥上來了。


    食無味,大概是因為那個夢境所導致的吧。


    飯後,童言睡不著了,幹脆到樓下客廳打發時間,下去的時候看到大夥們都圍在一起了。


    “你們在做什麽?”童言走過去,看見他們圍在一起。


    “打麻將,小野貓你會不會,快去教一教阿澤,他輸得臉內褲也沒有了。”南風聚精會神地看著眼前的牌,隨後抬眸看了看自己對麵的黑貓,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看不出來你麻將打的挺厲害的。”


    “棋牌類我都精通。”黑貓一點兒也不謙虛地開口說道,這話惹得一旁的白澤差點兒抱著麻將直接痛哭出來。


    他兩眼淚汪汪地看著白辰,抿著唇,“哥,你教教我,我又要輸了。”


    白辰雖然會打麻將,但卻算不上精通,所以這兒能和黑貓實力匹配的也隻有南風一個人。


    童言不會打麻將,也看不懂,所以直接走到一旁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一旁的時尚雜誌。


    淨寒則去廚房做了一些點心,順便泡了咖啡,免得他們現在精神充沛,到了晚上就犯困。


    當淨寒將點心和咖啡端到他們麵前的時候,南風忍不住感慨道,“家裏有個淨寒真幸福,會做家務,會煮飯,腦袋又好,長得又帥。”


    “我的,你不準動。”沙發上,童言端起咖啡輕抿一口,“羨慕吧,嫉妒吧。”


    “確實,隻是你每天都淨寒這樣養著,怎麽不見你發胖啊?”每天都吃好喝好的,也不見長胖,身材還是那樣瘦不拉幾的。


    “天生吃不胖。”有些人喝涼白開都會變胖,有的人怎麽吃都不吃不胖,童言就是屬於後者。


    夜,悄然臨進,眾人武裝好朝著童家大宅出發,因為上一次童言和淨寒發現了密室的秘密,所以這一次祠堂的防守可想而知更加的嚴密了。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不僅是祠堂整個童家大宅的防守似乎是弱到了極點,剛覺陰謀十分的重。


    童言帶著南風和淨寒來到後山,後山的防守一樣非常的鬆懈,這讓他們三個人忍不住多想起來了。


    “絕對有陰謀!”一身黑色夜行者的童言,臉上帶著一個和黑貓一模一樣的麵具,不僅是童言,其他人也都帶了一個貓臉麵具。


    “小心點比較好。”南風收起了平常的那副逗比樣,整個人非常的嚴肅。若是童言有透視眼她就會發現麵具下,南風一張嚴肅的麵孔,帥的語無倫次。


    她點點頭,三人小心翼翼地前行著,月亮也似乎站在童言他們這邊,悄悄地躲到了厚重的烏雲後麵,沒有月光沒有繁星,漆黑的一片,微風拂過樹枝,沙沙作響,宛如演奏著一曲動人的歌兒。


    祠堂那邊。


    通過從童言那裏得來的消息,黑貓一行人飛快地來到祠堂內的靈位前,黑貓站在那兒,通紅宛如血玉的雙眸死死地盯著她說的那個大靈位,拿起隨身攜帶的可伸縮的鐵棍,朝著靈位伸過去。


    雖然說這樣做非常的大不敬,但是這最大的罪人是童家主,如果不是童家主,他們也不會這樣做。


    “感覺,好奇怪。”白澤小手兒緊緊地抓著哥哥的手臂,整個人有些不安地貼在他的身上,縮寫腦袋看著四周,“這,會不會是個陷阱?”


    “是也罷,不是也罷,既然來了,就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黑貓終身一跳,宛如貓咪一樣直接跳到上麵,輕手輕腳地來到大靈位前麵,雙手帶著手頭握住靈位,語氣深沉地說道,“抱歉。”


    轉動靈位,後麵的大門緩緩打開,黑貓從腰間掏出一顆黑色的小球朝著裏麵一丟,乳白色的煙霧立馬從小球裏麵冒了出來,待煙霧全部消失之後,黑貓從身後的包包掏出三個口罩,一個給自己戴上,另外兩個遞給他們。


    那乳白色的煙霧之中,摻雜的迷yao。


    黑貓帶頭走進去,白澤和哥哥進跟其後。


    三人走進去,靈位慢慢轉迴去,門隨之關上。


    “門關了,等會怎麽出去?”白澤迴頭一看,那門關上了,光源也沒有了,裏麵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見。


    “總會有出口的。”黑貓身後的包包就像哆啦a夢的百寶袋一樣,裏麵什麽都有,伸手一模,三把袖珍的手電筒直接出來遞到他們的手上。


    有了燈光的照明,他們終於看清裏麵的景色了,一望無際沒有盡頭的路,宛如深陷於山洞之內,腳底下盡是一些泥土和雜草,白澤嫌棄地皺起了眉頭,沒走兩步卻被絆倒了,身子往前傾,白辰眼疾手快飛快地抓住他。


    白澤身子倒在哥哥的懷中,小手扶著牆壁。


    “咯吱。”


    白澤小臉一窘,嗬嗬笑道,“我似乎碰到了什麽東西。”


    黑貓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來到他身邊,看了看他按到的地方。


    “把手鬆開。”黑貓將鐵棍橫著放,卡在上麵,白澤慢慢地鬆開小手,三人在原地等了半分多鍾,確定沒有什麽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繼續前行。


    “注意腳下,不要到處亂碰。”黑貓提醒道,畢竟他們兩個人是門外漢,自己不多留心點不行。


    白澤吐了吐舌頭,“會的會的。”


    三人前行,總覺得這兒就是一個大迷宮一樣,路隻有一條,也沒有其他的岔路,但是周圍的環境都是一個模樣,一時間還以為自己又來到了原地。


    “停一下。”黑貓止住步伐,看著前麵被堵住的路,也開始犯愁了,這童家也真是厲害,一個密室弄了那麽多東西,一般人根本就不會想到密室的開關在自己老祖宗的靈位上麵。


    這一進來便是一條羊腸小道,這會兒前麵的路又被堵住了,真是奇葩的家。


    不過,看樣子這密室裏麵,應該不止存放這家寶那麽簡單,裏麵一定還有什麽好寶貝,要不然也不會費盡心機弄那麽多東西出來。


    “你們有聽到什麽聲音嘛?”白辰看著他們,指了指前麵的牆壁。


    黑貓湊過去,豎起耳朵,貼著牆壁靜心聽,白澤也學著他那樣趴在牆壁上聽。


    雖然聽不清楚再說什麽,但是從而可以知道,這牆壁很薄!後麵有人!


    另一邊。


    一直找不到開啟這扇破門開關的童言,氣的伸起那修長的小腿兒,往前一踹,整個後山忽然小幅度地晃動了一下,嚇得童言急急忙忙跑到淨寒身後,抓著他的手臂,小聲地嘟嚷著,“難不成我是大力士?”


    “門,開了!”南風目不轉睛地看著那緩緩打開門,該不會童言真的是大力士吧。


    童言嘿嘿一笑,大步流星地朝著裏麵走進去,淨寒南風相互看了一下眼也跟著走了進去,三人剛剛走進去門就直接關上了,童言下意識地迴頭看了一下,直到那門關上後,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忘了他們那時候是從哪裏走出來了,是從這兒走出去嘛?”


    淨寒搖搖腦袋,“忘了。”


    “我也是。”那時候童言再說,他沒有仔細聽。


    童言嘟嘟小嘴兒,“罷了罷了,這扇門關上,總會有另一扇可以出去的門,走走,前進吧!”童言墊著腳,摳起牆壁上的一顆夜明珠,看見他們兩個人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看著自己的舉動,“我怕前麵沒有照明的東西。”


    他們兩個人恍然大悟地也摳了一顆拿來照明。


    南風捏了捏她的小臉蛋,開玩笑道,“看不出來,你倒是挺聰明呀!”


    童言拍開他的手,揉了揉自己被捏疼的小臉,輕哼一聲,臭屁地說道,“我本來就很聰明,隻是你不知道而已!白癡!”


    “別鬧了,我們快點進去吧。”淨寒頓時有些佩服這兩人了,在這種環境之下他們兩個人居然還有心情在那兒胡鬧,真不知道還說他們兩個人什麽了。


    童言衝著南風吐舌頭,擠眉弄眼做了個鬼臉後,屁顛屁顛地來到淨寒的身邊,挽著他的手臂。


    南風走在他們兩個人的後麵,看見他們這幅“恩愛”的模樣,心裏頭頓時湧起一股醋意,真的好嫉妒他們兩個人,青梅竹馬,從小就一起長大,有一種形影不離的樣子,淨寒一直縱容她的無理取鬧,疼她,愛她,寵她,童言看起來……也挺喜歡淨寒的。


    南風忽然搖搖腦袋,嘴角上揚笑了笑,自己是怎麽了,那麽快就泄氣了嘛?自己可是下定決心追她,怎麽可以半途而廢,管她和淨寒有多好,自己也要全力以赴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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