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列車救人


    23日午時,告別歡送的親友,宋陽和婉麗終於登上北上華夏國首都京華市的列車。因為華夏大學傳統是一年級新生提前在8月25日報到,避開各大、中、小學校9月1日開學的報到人流、出行高峰,所以列車車廂內並不是特別擁擠;雖然這趟由南至北的旅遊列車線路,湘仙市隻是過往的中等站,但是由於婉麗提前定票,還是購到兩張硬臥票;倆人來到所在這節車廂,順著過道找到鋪位,安頓下來;


    婉麗身穿一套明黃亞麻紗裙,收腰束胸,尤顯腰細胸挺,明麗迷人;宋陽倒是顯得比較隨意,淺色平紋t恤衫,靛青水磨牛仔褲,看似衣著普通,但也顯得青春清爽;倆人坐在下鋪,偶而低聲淺語,相顧一笑,少男少女神態即使略顯青澀,倒也著人豔羨不已;


    午休過後,車廂逐漸喧鬧起來,歡快的音樂迴蕩耳邊,旅客聊天聲,打牌聲,腳步聲此起彼伏,交織縈繞不絕不休;這時,對麵鋪位爬坐起來一位中年漢子,中等身材,臉龐黝黑發亮,眼角皺紋猶如歲月的刻印,揭示了生活的艱辛,身穿灰白色對襟褂子,灰黑筒褲,臉色有點憔悴;看見宋陽倆人打量自己,便點了點頭,算是打個招唿;而在中鋪、上鋪也傳來“悉悉簌簌”的聲音,一會兒,下來兩個衣著一模一樣的年輕女孩;因為視覺的關係,首先映入宋陽眼簾的是瘦削的背影和挺翹的臀部;轉過身來,乖巧地坐在中年漢子的身邊;宋陽這才判斷原來是雙胞胎姐妹,穿著一套嫩綠條紋的休閑運動服,紮一條馬尾辮,娃娃臉蛋玲瓏精致,皮膚顏色微赤,身材嬌小瘦弱,比婉麗略矮一點,身高約162公分,神情欣喜中流露出幾分憂慮,令人隻想摟在懷裏好好憐惜和疼愛,真是標準一對楚楚動人的小蘿莉啊;


    更令宋陽喜出望外的是,從雙胞胎小蘿莉姐妹身上又聞到特異體質特殊的氣息,吸引了他的心神,頓覺心癢難耐,想與她們交流但又不好唐突佳人,轉頭看了看婉麗;


    婉麗好象體會到了宋陽的心情,主動開口說道:


    “你們好,你們也是到京華市的麽?”


    “是的,我們是到華夏大學報到上學去的。”略為遲疑了一下,帶有點地方口音但又清脆動聽的聲音響起,倆姐妹一個說話,一個點頭,同時自豪地挺起了規模不算突出的胸脯;


    “啊呀,真是巧了,我們也是去報到的。大家認識一下,這位男生是宋陽,社會科學學院世界史專業;我是石婉麗,應用科學學院計算機專業。”婉麗介紹道。姐妹倆轉頭,齊看了中年漢子一眼,得到默許的示意才迴應:


    “你們好。這是我爸爸端木旺;我倆是雙胞胎,我是姐姐端木娉,她是妹妹端木婷,我們就讀的是醫藥學院中醫專業。”


    宋陽也微笑問好,然後眼神專注地看著端木父親:


    “端木大叔,聽你們的口音不象是南方海邊的居民,怎麽會坐上這趟列車北上呢?”


    端木大叔略帶嘶啞而又低沉的嗓音響了起來:


    “小夥子,小姑娘,你們好。難得有緣在此相遇,更難得是我女兒在列車上就遇見了同學,真好啊;你們年輕人多親近親近……”


    通過交流,相互加深了了解。端木一家是黔南省一個邊遠山區彝族人,聰明伶俐的雙胞胎姐妹以優異的成績考上華夏大學,令整個地區震動,一次兩人考上華夏最高學府是多年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地區教育局為了彰顯本地區教育成就,給了倆人前所未有的重獎1萬元獎金,並加濱海城市三日遊;教育局、學校的有關領導,男男女女七八個人親自陪同,以示重視;一行人遊玩到最終目的地後,便分道揚鑣,端木父女在濱海大都市粵東省港洲市登上本次列車;姐妹倆你一言我一語,隨著端木父親的敘述,補充介紹家鄉情況和旅途見聞,一個說另一個點頭,配合十分默契,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宋陽內心為認識雙胞胎小蘿莉而滿懷喜悅,也從端木父親的話音中聽出隱約的愁緒;正在暗自揣測之時,看見端木父親拎著扁酒壺,默默抿了一口,“呃……”的一聲好象噎著了,一口氣喘不過來,憋得嘴唇顫抖,手腳抽搐,說不出話來,轉眼暈了過去;姐妹倆看到突然發生這樣的情況,隻是拉著父親的雙手嚇得驚哭了起來:


    “爸爸,爸爸,你怎麽啦?哇嗚……”梨花帶雨,泫然淚下;


    宋陽趕忙擠過身去,把端木父親頭朝過道平放鋪位上:


    “端木姑娘,別著急。你們先過去婉麗同學身邊坐一會兒,讓我先看看情況再說。”這時也有其他熱心的旅客圍攏了過來,紛紛詢問著發生了什麽事情;


    宋陽右手搭住端木父親的左手,用食指、中指把脈診斷病情,邊對其他旅客說:


    “這裏有位大叔暈倒了,我是醫生,請大家散開些,保持這裏的空氣流通。”圍觀旅客聽言往後挪了挪,自覺維護起秩序來;


    婉麗也一邊安慰身邊的雙胞胎姐妹,一邊勸解圍觀的旅客:


    “你們放心,陽哥哥自小學醫,醫術可厲害呢;在中學時,我們班上同學有點什麽毛病,都是他給瞧好的……”說著又牽著倆姐妹的手悄聲說些什麽;


    宋陽這時診斷完畢,轉身往自己的行李包伸手一探,手掌就握著從靈界拿出煉製好裝有金針的盒子,打開盒蓋,拈起一支金針,快速紮在端木父親的人中穴位上;接著解開他的褂子,在乳根、膻中、神闕、氣海等胸前穴位紮下另外八支金針,微微撚動……


    看似眨眼之間,就在大家焦急之際,端木父親就已順過氣來,唿吸開始平穩;他睜開了眼睛,看著周邊圍著人群麵露驚訝的情形,明白自己是被眼前帥氣的小夥子所救,等待宋陽拔除身上的金針後,正要開口說話,女兒就急切地探過頭來:


    “爸爸,爸爸,你沒有什麽問題吧?可別嚇著女兒呀,嗚……”


    “好了,好了,別哭啦,爸爸隻是老毛病犯了,沒有什麽大不了的;謝謝你呀小夥子,沒有你及時出手相救,大叔可能就一口氣迴不過來了囉。”端木父親坐起身來,一邊憨厚真誠地向宋陽道謝,一邊用手拭去女兒眼角還掛著的淚珠。圍觀的旅客有的也拍手稱讚起來:


    “厲害啊,小夥子,你的針灸技術真是神了,佩服,佩服。”


    “謝謝大家的抬愛。端木大叔,你也不用客氣,不要說你是同學的親人,就是別人,遇上這種情況,我也會盡我所能全力救治;依我看來,大叔身上還有舊傷未愈,不知能否詳細告知,我來想辦法幫你祛除隱患,治愈傷病,恢複健康。”宋陽也動了惻隱之心,正當壯年而又是家庭支柱,有了病體而不得痊愈,對自己對家人都是一種拖累和煎熬,的確難而又難;恰逢其時也是巧合,救人於危難之際,更勝七級浮屠之建成;


    “小夥子,謝謝你的好意……”端木父親內心感動;


    “大叔說來慚愧呀,因為祖祖輩輩久居山區,生活困難,隻能靠山吃山;農閑時進山采些草藥,打些野獸,增加收入,維持生計;前年冬天,我和村裏幾個獵人進山打獵,碰到幾隻出來覓食的野豬,眾人欣喜之下進行圍獵,不想驚動了公野豬;它從隱藏的山洞衝了出來,我首先發現了它,提醒夥伴後倉促出手,雖然獵槍霰彈轟在了它的身上,但是野豬表皮厚實堅韌,沒有一槍致命;俗話說受傷的野豬猛於獅虎,最是可怕的噬人野獸;誰傷害了它,它就認準目標直奔而來,瘋狂撲去……我見躲避不過,隻能拔出砍刀抵擋,雙手奮力一刀砍在野豬腦殼上,自己也被野豬衝撞胸前的力量壓倒在地後,翻滾十幾米才停下來;也算是命大,全身除了三根胸部肋骨斷裂外隻有一些皮肉擦傷;養了近半年時間的傷,也化去了大半的積蓄,唉,還是落下了病根,一著力、一變天就會胸痛氣悶……”端木大叔打開了話匣;


    眾人邊聽端木父親訴說,邊想象那驚險的場景,說到危急時刻,一片驚唿;說到刀劈野豬,眾人激昂;說到受傷養病,幾聲歎息;婉麗她們幾個女孩子又流下了不同心情的淚水;宋陽邊印證自己的診斷,接著邊分析說道:


    “端木大叔,你這次病發,根據我把脈和觀察來判斷,有幾個方麵的原因:一是受傷震傷了內腑脈絡,內傷未能及時得到有效醫治,致使血脈淤塞,心肺損餘,唿吸不暢,落下病根;二是連日旅途奔波,水土不服,冷熱變換,休息不好,引起病發;三是喜憂交加,情緒複雜波動。喜的是女兒雙雙考上華夏最高學府,並且女兒還是那麽有孝心和決心,選擇醫學專業就讀,令人心懷甚慰;而憂的是自己傷病在身,不能再全力擔負家庭經濟來源的重任,如何供養兩個大學生順利完成學業便成了心病……”端木父親邊聽邊點頭,其他人也若有所思,雙胞胎小蘿莉眼眶又紅了起來;


    “四是喝酒的原因。適量喝一點酒,加快血液循環,激活身體機能是對的,但前提是要保證酒類的質量;假冒偽劣以及自製不合格的酒類,大多含有甲醇等有害物質,喝了隻會對身體產生損害;大叔,還有你這盛酒的酒壺也有問題……”宋陽繼續侃侃而言;


    “小夥子,你說酒的質量好壞,對於人的身體有影響,這我相信。要說這個我家傳了幾代人的錫酒壺也有問題,我可不相信。這可是老物件了……”端木大叔很是疑惑地插話;


    這時,婉麗接著說道:


    “對了,端木大叔,陽哥哥,這個道理我已經明白了。我在一本雜誌上看過,這種早些年代盛行的錫製品,由於當時熔煉技術粗糙,含有大量雜質,加上錫金屬延展性和兼容性比較好,容易攙雜其它金屬打製,所以積澱的有害物質還是會慢慢對人體產生危害的。兩位小妹妹肯定也是知道的……”說著話,還朝端木雙胞胎姐妹調皮地眨眨眼睛,樣子可萌了;


    “婉麗說得不錯。端木大叔的理由其實也是很多人習慣思維的誤區,認為祖輩留下來的東西就是寶貝;其實不然,就如這錫酒壺,它本來就帶有幾種有害的金屬元素,不宜用來當做盛放液體的器皿;加上酒類也有一定的腐蝕性和溶解性,有害物質融化酒中,使用時間長了,人體肺、肝、腎等器官容易造成金屬慢性中毒,致使器官機能慢慢衰竭;大叔,你說這酒壺還能用嗎?這酒還能夠喝下去嗎?現在還有多少人會使用金屬製品存放酒類呢?”宋陽說到這裏,聽者恍然大悟,紛紛點頭讚歎;端木父親也心悅誠服;雙胞胎小籮莉更是滿眼崇拜的目光,集聚在他身上;


    “宋陽哥哥,你真是太神了,我們真心真意佩服你;剛才,我們認了婉麗姐姐,現在我們想認你做哥哥,可以嗎?”小蘿莉同時嬌聲說道;


    “哇噻,這麽可愛的雙胞胎小籮莉做妹妹,那個幸運的哥哥怎麽不是我呢?”旁邊有人心裏是這麽想的。宋陽當然是滿心歡喜,眼看婉麗也是認可和讚同的神色,於是就神態喜悅而又鄭重地對端木父親看去;父親慈愛地看著猶如山花爛漫般天真可愛的女兒,麵露多年難得一見的笑容,欣慰地點了點頭;


    “端木大叔,我是家裏的獨生子女,正好沒有姐妹;我心甘情願也十分高興認端木娉、端木婷為妹妹。我一定會盡力去關心和愛護好妹妹的!”宋陽真情實意地說;


    “陽哥哥,你真好……”小籮莉過來拉著宋陽的雙手,高興地搖晃不停;婉麗心裏這時有點泛酸,摟著倆姐妹,俏臉靠近,聲若蚊蟻:


    “陽哥哥,哪我呢……”說著,羞紅蔓延耳根,樣子說有多麽迷人就有多麽迷人;


    “婉麗,你放心,你也一樣是我的好妹妹,你們都是我的好妹妹……哈哈……”宋陽伸手拍拍婉麗的削肩,開心得笑了起來。眾人也莞爾一笑,為眼前出現的情景感到欣然;


    這時,車廂音響聲音在大家耳邊響起:


    “嘟,嘟,嘀……剛才最後一響,是京華時間十八點整……”不知不覺時間飛快流逝,是晚餐時刻了;把鋪位窗台中間小茶幾一收拾,妹妹們麻利擺放著許多吃食,有水果、幹果、熟食;宋陽本來是想帶大家去餐車就餐,但是考慮到端木一家不一定接受,再加上華夏國的列車飲食曆來“價高物次”,沒有什麽意義,還不如就這樣簡單熱鬧得小聚一下,更能加深彼此之間的了解和感情,何樂而不為?他又以行李包作掩護,從靈界拿出一瓶“湘泉仙釀”和三瓶果汁;打開酒蓋,一股撲鼻的酒香彌漫車廂;


    “大叔,你的身體問題,還有妹妹的事情,我明天就可以解決好,請你們放心。現在,請大叔、妹妹,大家一起來為我們的相逢、相識、相交幹一杯。”熱鬧的車廂頓時又洋溢起親人歡聚的溫馨氣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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