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憶蝶滿肚子的疑惑。難道那女子是當今太後?可是看那你女子的年紀又不像。難道她是寵妃?


    憶蝶的疑惑還沒找到答案,樓外突然出現了一小股騷亂。原來是手執玉簫的三皇子鳳逸臣和容貌傾城的王爺鳳傾城跟著太子一同出了觀潮樓。


    憶蝶雖然沒見過太子,但根據三人出來的先後順序,憶蝶敢斷定走在前方的定然是太子。試問世間除了皇上和太子,還有哪個男子敢走在那兩個男人的前麵?


    鳳傾城容貌傾城,三皇子鳳逸臣的容貌也可與之爭輝,但這身為皇長子的太子卻顯得過於平凡了。他雖然看著幹幹淨淨的,有些高貴莊嚴,卻絕對算不上美男子,而且就通身的氣質而言,根本就不具備掌握天下的霸氣。


    三位皇子走在一塊兒,那太子若不是衣著華麗無比,說不定會被誤以為是鳳傾城或是鳳逸臣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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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上了馬車。侍衛卻給鳳傾城和鳳逸臣牽了馬來。


    鳳逸臣翻身上馬,姿態優雅而飄逸,而且他上馬後還笑著同圍觀的群眾告別,這就讓本就傾慕他的群眾更增了一分對他的喜愛。


    鳳傾城卻冷著臉,麵對群眾的唿喊,他就好似石像般視而不見;那隻怪狗更是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側,那時刻戒備的樣子,好似一旦有人膽敢覬覦它的主人,它就會撲上去把那人咬個半死般。


    憶蝶突然有些想笑。那一人一狗可不就是二郎神與哮天犬的翻版嗎?若是鳳傾城眉間的朱砂痣不是長得那般勾魂攝魄,那就更神似了!


    憶蝶正胡思亂想時,一道冰冷的視線掃了。憶蝶頓覺渾身上下像被冰刀紮了般,抖了抖。她定睛一瞧,盡然對上了鳳傾城那冒著寒氣的桃花眼。


    憶蝶暗叫一聲“媽呀”,嚇得趕緊蹲躲避。


    站在一旁的母親和楚靜雯都投來奇怪的關愛眼神。憶蝶急忙假裝在地上找東西的樣子,這才躲過了眼神母親和楚靜雯的眼神追問。


    不過,蹲在地上後,她突然自嘲地笑了起來。別說圍觀的百姓有多少人,就算是這附樓裏也不下千人,鳳傾城哪裏會注意到她!她真是太過杯弓蛇影了!


    當她站起身時,窗外的騷動已經完全平靜下來。鳳傾城他們也已經完全消失在視線的範圍之內。觀潮樓外圍觀的百姓也少了很多。


    “母親,剛剛那兩位騎馬的男子可是當今的二皇子和三皇子?”楚靜雯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那兩人的絕世容貌幾乎奪走了她的唿吸。若非親眼所見,她無論如何也不信,世間盡然會有男子比女子更貌美。她頓覺心間似有一顆種子瞬間萌芽,卻不知到底是為了誰。


    “正是!”母親雖然迴答了,但卻用眼神警告了一下楚靜雯,示意她許氏還站在她們身邊呢!


    楚靜雯雖然會意,知曉自己不應該把心思放在不切實際的幻想裏,更知曉她應該把握的是許氏,但她的心就如那短線的風箏般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想拉也拉不迴來了。


    一直站在楚靜雯身旁的許氏突然晦澀一笑,對母親道,“夜深了!楚和兩位姑娘出來這許久,想必也累了!還是早點迴府休息吧!”


    言罷隻是同母親點了點頭就離開了。


    母親想挽留,卻在看見大女兒傻傻地低著頭,小女兒癡癡地遙望著窗外時打住,隻無奈地低歎一聲。


    後來,她們等了近半個時辰,才等來了從府裏重新調來的馬車。迴到楚府的時候,月亮已經高高地懸掛在空中了。


    春桃也迴到了府裏。不用問,憶蝶也知道,春桃定然是被觀潮的群眾所阻,沒能去成觀潮樓。


    當憶蝶繪聲繪色地給春桃講訴如幻似夢的神曲時,春桃腸子都悔青了,說,早知道會如此精彩,哪怕是把身上的肥肉都擠掉了,她也要衝去觀潮樓。


    在人潮中擠來擠去,後來又在死亡線上掙紮,觀潮時為了不讓母親和楚靜雯異樣,憶蝶硬挺著,可是一到了家,再加上同春桃嘮了會子些有的沒的,憶蝶隻覺全身都快散架了。


    到了後半夜,憶蝶便生病了,頭暈眼花,全身發寒。


    第二日,她開始發熱,頭燙得可以煎雞蛋了。


    春桃被嚇傻了,哭喊著跑到正院告知母親。


    隱隱約約中,憶蝶覺得似有人給她把脈,似乎還有男子與爭吵的聲音;但是不久後她就徹底陷入了昏迷。


    她醒來時,已是觀潮節結束後的第三日。


    “春桃,水!”憶蝶覺得喉嚨還是很幹澀,渴得要命。


    “小姐!是您醒了嗎?”。春桃歡快地跑了進來。確定憶蝶醒來後,雙眼有些微微濕潤了。


    “小姐,您不知道這兩日您的病有多兇險!大夫說您得的是傷寒,還會傳染。一開始加派了人手伺候小姐,可是後來,有兩個丫頭也同小姐一般得了傷寒。就信了大夫的話,把院裏院外的丫頭婆子都撤走了。若不是剛好老爺迴府,替您請來了禦醫,隻怕您和婢子就要死在這裏了!”想到這兩日的驚懼,春桃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如決堤的江水,嘩啦嘩啦往外流。


    “傻丫頭,你家小姐我就是那打不死的小強!一個小小的傷寒哪裏就能病死我了!”憶蝶幫春桃擦了擦臉頰上的淚。因為傷寒傳染,沒人願意伺候她,但人人都可以逃,唯獨身為她的貼身的丫頭不能,假如她死了,那春桃也會因為侍主不利而被責難,甚至因此而送了性命。


    憶蝶突然覺得有些心寒。即便她的病真地傳染,但母親也不該放棄她啊!她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嗎?身為母親,她怎能如此輕易便放棄了一個女兒的生命?還是說,她的病在那時看來真的無可救藥了?


    “小姐您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以後春桃一定會好好地侍奉您,再也不會讓您有機會生病了!”說著春桃把憶蝶放在被子外的雙手用被子壓了。


    憶蝶又好氣又好笑,又有些無奈,“我現在一點兒也不冷!你若是再不幫我倒水,隻怕我就真地要死了,不過不是病死的,而是渴死的!”


    “哦!對不起小姐!春桃這就去倒!”春桃急忙奔到桌旁給憶蝶倒水。


    喝了水,憶蝶覺得全身如初春的朝陽般,有了勃勃生氣。


    之後,春桃端來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憶蝶吃得那個香啊!兩天了,她水米未進,前胸都快貼上後背了,別說是一碗瘦肉粥,就算是給塊麵疙瘩,她也能吃出肉味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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