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走越覺得陰森森的,後背陰風陣陣,身體僵硬的都不敢往後看,壯著膽子繼續往前走,希望能夠迴到居民區,然而又走了許久以後她發現…什麽鬼!越走越偏僻了,no!不要這麽殘忍的對待她,她現在隻想迴家!可惡的喬瑾陽再見到你非要抽你一頓才能解心頭之恨!


    越走越想哭,小腿肚直哆嗦著,她到底為什麽大晚上的出來找虐啊!嚇死個人了,就算沒遇到什麽靈異事件也能被自己嚇哭,素手一抬啪嘰一聲拍在額頭上,出來了太久,冷風吹得她整張臉都是冰冷的,額頭也跟冰塊一樣,手心觸碰到額頭的時候,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


    咦~就說不認識的路情況下千萬不要出來瞎跑,因為迷路了也不會跟電視劇裏一樣就那麽恰好有個帥哥來找你,果然童話裏都是騙人的!巴拉拉能量,我要迴家啊!臉上僵硬的已經沒有了表情,而內心是萬分&lt奔潰的!!!


    不知道繞了多久,喬沐感覺自己今晚可能迴不去了,想哭都哭不出來,哆嗦著牙齒咬著下嘴唇,可憐的是她不僅迷路了而且連通訊工具都沒帶,她的菌此刻估計正躺在她房間的某個犄角旮旯裏……


    前麵隱隱約約有個突起的東西,喬沐將手電照向凸起的地方,好嘛……還不如不照興許現在還好點,那凸起的地方正是一座墳墓,嚇得喬沐瞪大了眼睛,瞳孔急劇收縮,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別笑話她膽小,要是你孤身一人在偏僻的荒野看見一座墳墓不嚇破膽才怪!


    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流淌而下,喬沐僵硬的抬起手模了模臉頰,很好,這迴是真的嚇哭了…連忙撇過眼去不看那座凸起的小山包,想抬腿走卻發現腳像是灌了鉛一樣,重的她抬不起,卯起膽子自我安慰,好半晌才離開那個地方。


    被墳墓嚇到了的喬沐到處亂走,更加沒有了方向感徹底迷失在一片墳墓圈中,自從離開了那個小山包以後,喬沐發現自己就走進了墳墓堆的世界,走不了多遠就能看見一個,更顯得陰森瘮人,含著眼淚模糊不清的看著微弱的手電照亮的路,真是應了那句話,自己選擇的路含著淚也要走下去……


    不知道時間究竟過了多久的喬沐走的有些疲憊了,這大晚上的沒月亮也沒星星要她怎麽辨認方向啊!難道要她盲選嗎?在墳墓地帶晃悠了許久,喬沐反倒是沒有剛開始時那麽害怕了,也沒看見電影裏那些從墳墓裏爬出來的東西,走的腳都有些疼了,喬沐停下來尖在地上頓了頓,手電拿在手裏照射著四周,喬沐的視線也跟著手電打量著四周。


    忽然找到一塊墓誌銘牌上麵清晰的寫著王大頭,原來大頭哥葬在這裏啊!心下歎氣走,恭敬的彎腰拜了拜,當她迴憶起王大頭的時候,她總是在想他的名字是不是太隨便了點?要不也應該叫冤大頭才對!


    逝者已矣,突然間從心內湧上悲涼感,其實大頭哥跟喬瑾陽是同歲,可是年紀輕輕的就撒手人寰了,依稀記得大頭哥家境貧寒,他也是跟著他女乃女乃長大的。


    他的父母感情破裂後就鬧著離婚,法院將大頭哥判給了父親,可是他爸爸卻從沒管過他而是將他丟給了自己的老母親,他的父母從來沒來看過他,更沒管過他的死活,現在隻剩下他女乃女乃孤孤單單一個人在世上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忍不住歎氣,都是可憐的人,這簡直就是人間悲劇啊!


    思緒飄遠,現在身處在墳墓堆裏的喬沐沒有了驚恐不安,倒是透露著濃濃的悲哀和憤慨,她不明白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自私的父母,自己親生兒子不管,連自己的老母親都不聞不問,這種男人居然還能好好的存活在這個世界上?!


    滿心的憤怒不平,又有對大頭的同情,終究隻化為無聲的歎息,神色複雜的在王大頭的墳前站了許久才迴神離開,連她會這麽氣憤那麽身為好的喬瑾陽內心怕是更加不好受吧!死去的惋惜,對他所遭遇的事的無能為力,或許喬瑾陽自從迴來這裏以後,內心一直都是備受煎熬的吧……


    啊咧,她現在似乎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她是不是應該想想怎麽走出這個鬼的俱樂部……她隻想迴家睡覺,又累又困疲倦的連東南西北都無法分辨,雖然清醒的時候也分辨不出來方向…


    又晃悠了一圈,發現還是沒走出去,艾瑪,農村到底是有多偏僻啊!怎麽就繞不出去了!難道她今晚真的要以地為席天為被露宿在這野外嗎?


    晚上吃的那點東西全部都被消化掉了,她終於不用擔心長胖了,不過…她現在寧願長胖一點點也不想呆在這荒郊野外瞎逛,冷風颼颼,感覺鼻頭癢癢的,喬沐伸手揉了揉後打了個噴嚏,無語的看著依舊漆黑的四周身心俱疲。


    自暴自棄的喬沐坐在一個枯草堆上,都過了這麽久了她都快習慣這烏漆墨黑的環境了,遠處傳來狗叫聲,撇撇嘴,這狗叫聲她聽了一路了,農村幾乎家家戶戶都養了土狗,不足為奇。


    咦~不對,這狗叫聲怎麽越來越近?好像還有腳步聲,遠處晃來亮眼刺目的燈光,晃的喬沐緊閉著眼睛不敢睜開,用手擋著光才眯著一條小縫,一個身影由遠及近,越來越接近,最後在自己麵前蹲下。


    喬沐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人突然間就哭了出來,她在這荒郊野外的呆了這麽久,所有的恐懼和不安此刻都化成了委屈的淚水,來人隻是輕聲歎了口氣後揉了揉她的頭發,將她摟進自己懷裏,手輕輕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說“沒事了,別害怕。”


    喬沐抽噎了一會後從他懷裏退出來,紅著眼睛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水抽泣著說“喬瑾陽,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就是為了找你才在被困在這荒郊野外這麽久!”


    麵前的女孩眼睛紅紅的,話語裏半是撒嬌抱怨半是憤怒不滿,原本想責備的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的讓他吞了下去,算了,找到了就好,人安全無恙就好。


    等喬沐恢複正常後,喬瑾陽才開口“走吧,我們先迴家”,喬沐坐在草堆上點點頭,手撐在地上想起來,發現走的太久腳很酸痛加上她坐在這裏也有一會了保持著同樣的姿勢,估計是血液不流通有些麻根本沒有力氣站直身體,撐住自己的重量。


    囧囧的看著喬瑾陽俊美的容顏,有些可憐兮兮的開口“我…好像站不起來了。”


    聞言喬瑾陽看了喬沐一眼,半晌臉上似是無奈,背對著喬沐半蹲體,喬沐模了模鼻子,有些尷尬,最後還是慢慢挪爬上了喬瑾陽並不算很寬厚卻很結實溫暖的後背,趴在他身上,喬瑾陽站起來背著她慢慢往家走。


    原本美好的畫麵,和諧溫馨的氣氛被喬瑾陽徹底打破,因為喬沐聽見他說“就說叫你少吃點,這麽重,都可以拖去屠宰場了。”


    “你說什麽!喬瑾陽你不要太過分!”手下用力緊緊的勒住喬瑾陽的脖子,惡狠狠的在他耳邊說道。


    喬瑾陽有些唿吸困難吐字不清的開口“你要是想兩個人都死在這就繼續勒住”


    聽到喬瑾陽的話,喬沐切了一聲,手下卻鬆了力道放開了喬瑾陽的脖子,安安靜靜的趴在喬瑾陽背上,喬瑾陽聽到喬沐在他背後默默的嘀咕說“要不是你說我胖,我會打你嗎!她怎麽就有個作死星人的哥哥呢!”


    喬瑾陽無言苦笑,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跟她隻是兄妹,心下歎氣,麵上卻不透露分毫情緒,安靜的背著她往家走,至少這一刻是屬於他的。


    喬沐趴在喬瑾陽背上問“你之前去哪裏了?怎麽到處都找不到人?”


    喬瑾陽的沉默使得喬沐迴想起剛剛看到的墓碑,有些狐疑的問“你…之前是去大頭哥家了嗎?”。


    “嗯”


    “女乃女乃她還好嗎?自從大頭哥去世了後,女乃女乃一個人過得肯定是很辛苦吧”話越說到後麵越小聲,能聽出來話語裏包含著濃濃的失落和惆悵。


    察覺到背上人的情緒低落,他也無法安慰,作為好友他從來沒有幫助過王大頭,也沒為他做過什麽,甚至連他過世了自己都不知道,這段時間他每天都會去照顧大頭的女乃女乃以此來彌補內心的愧疚,當他看到白發蒼蒼的老人每天都過得那麽貧寒和艱辛,內心隱隱的抽痛,那種深深的無力感擊敗了他。


    深思的喬瑾陽令喬沐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她想對於喬瑾陽來說,王大頭就是他這輩子唯一的真心,現在出了這樣的事,自己哥哥內心肯定是不好受的,還沒來得及再見麵卻已經是陰陽兩隔了,垂在他胸前的雙手微微收緊,低聲說“哥,別難過。”


    聽到喬沐的話,喬瑾陽也隻是微微勾了勾唇角依舊沉默不語的背著她往家走,在黑暗裏待了許久的喬沐終於看見了人類居住的房屋,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迴歸了原處,很快便到了她們外婆家門前。


    門口懸掛著的紅燈籠亮著燈,喬瑾陽背著她,身邊還跟著大黃,這一次能找到自己還都是大黃的功勞,生平第一次她沒有那麽討厭大黃了,多虧有它才能順利找到自己,自己才能迴到溫暖的家,離開那個鬼氣森森的地方。


    客廳內沒有亮燈,喬瑾陽將她徑直背會了她的房間放下,家裏的人此刻都已經進入了甜蜜的夢鄉,隻有他們兩兄妹才剛剛迴屋。


    喬沐月兌下鞋子將自己的腳彎曲在床上看見腳底紅了一片還有小水泡,腳後跟也蹭紅了,她發現她的腳真是脆弱,時不時的就能受個傷掛個彩,就跟林黛玉一樣病怏怏的,隔不了多久就得鬧點毛病,翻了翻白眼,她對於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已經無力吐槽了。


    喬瑾陽手上拿著醫藥箱,拉過喬沐的腳手上還拿著一根針,喬沐看著喬瑾陽訝異的挑眉,對於他的變裝速度有些跟不上節奏,癡愣的問“你要做什麽?”


    “把你腳底的水泡刺破”喬瑾陽麵無表情的說出這句殘忍的話。


    喬沐驚恐著瞪大眼“不不不,我不要刺破,刺破水泡很痛的好嗎!”


    “難道不刺破就不痛了?不刺破你走路更不方便。”喬瑾陽連頭都沒抬,手裏依舊抓著的腳準備下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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