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黃九智才不管那麽多,給清拋了一個媚眼後,朝王胖子道:“在下那夫人甚是古怪,聽人說女人屁股大方能生得兒子,便十分注重飲食。\、qb5\因此,一副屁股又白又大。此刻,她坐在那裏幹聽段兒,不吃東西,豈不餓瘦了屁股?你若再不把你店裏的招牌菜弄幾個送過去,恐怕她明日不讓在下出屋。”


    樓上樓下的公子哥兒與大家閨秀們哈哈大笑。王胖子氣的鼓鼓囊囊,滿腹牢騒地吩咐小二傳菜。


    雅間裏的清氣的嬌身直顫,咬牙切齒道:“這個天殺的,當真喜歡胡說八道,這等見不得光的話,他也敢拿到外麵亂說!”


    董伯不敢言語,心裏焦急地盼望黃九智快些講段兒的後續。不用他急,已經有客人催促了:“先生!快些往下講啊!”


    “我的先生!快些講啊!本公子等不急了!”


    “快講!快講!”


    看台上的黃九智則是不慌不忙,撈起了兩片袖子,圍著看台轉了兩幾圈,裝作委屈道:“各位!各位!你們看看!看看!知道我手臂上怎麽迴事麽?”


    “哎喲!這是女人掐的!都青了,真夠痕的!”


    “是剛才上二樓雅間那女子吧!真是個潑婦!”


    “…”


    台下眾人議論紛紛。


    “告訴個位也無妨!這是在下的夫人掐的,你問在下為何,那在下就告訴你真話吧!在下是讀書人,可她說百無一用是書生。非要在下賺錢養家。在下不願,她就對我拳打腳踢。不得以,在下才做了現在這個行當。她為了讓在下養家,這樣做本沒錯。你們說對不對?”黃九智朝台前台後張望,見不少人點頭稱是,這才接著說道:“可惜王胖子太摳門了!在下如此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在這裏說一天書,他竟然隻給兩個銅錢。他把我們讀書人當成什麽了?乞丐?”


    “什麽?這個黑心鬼,為了聽書,我們每人交了一兩銀子,他才給你兩個銅錢?簡直太黑了!”


    “這個混帳老板!簡直鑽錢眼兒裏了!”


    “…”


    客人紛紛把矛頭指向老板。王胖子氣的臉都黑了,他想不到黃九智會把自己賣了。若不是秦法苛刻,他現在殺了黃九智的心都有。三十六計,走為上。逃吧!這種局麵,隻有他夫人才有辦法。


    “好了!各位!你們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想讓在下繼續講,沒問題,想聽的,隻需一人給二兩銀子便可!”黃九智若無其事道。


    “你比王胖子還黑!”


    “你還不如去搶!”


    “算了!不聽了!”


    客人反應強烈。黃九智卻不以為然,他知道,在秦國,大白天能在客棧裏聽他詩書的,絕不是平民百姓,也不是那些窮酸的讀書人。也不答話,他意識一動,讓小二用布把自己圍在一個圓裏,緩緩道:“下麵,本公講第四迴官封弼馬心何足,名注齊天意未寧…”這次說書,前麵不同。他不僅模擬了每個人的聲音,還配帶有優美的音樂。就在客人全神貫妝,他停下,走出圍布,朝客人拱手道:“哪位漂亮的小姐願意為本公子收一下銀兩?沒錢的沒關係,在這裏捧個場也行。”


    很多大家閨秀都爭搶著要為黃九智收錢,他從中選出最美的一個,然後接著說書。


    雅間裏,清在吃醋的同時,也在暗暗分析黃九智之前那番話,小聲罵道:“他倒是奸猾的狠!敢來這裏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什麽叫沒錢沒關係?哼!”


    見清不像之前那般生氣,董伯笑道:“想不到姑爺倒是有幾分才學,光是他在圍布中弄出的那翻動靜,天下便找不出第二個來。待老奴算上一算,這裏的客人最少有五百人,每人二兩,便是一千兩。合計十兩黃金。一個月下裏就是三百兩,小姐一個月才收他一兩黃金,真是太少了!”


    “哼!他想得美,往後,他一個月隻能留一兩黃金在身上。平常人家,一家人一年的用度也要不了一兩黃金,給他剩一兩,那是看他在台上站的辛苦。”對於錢財,清自小便出奇的敏感。


    “小姐!姑爺才好沒幾天,你這樣逼他,老奴真怕他又瘋了!”董伯正色道。


    清愣了片刻,隨即迴神,撇嘴道:“董伯不必擔心!別看隻有幾天,清兒長這麽大受的氣加起來,也沒有這幾天受的多。不略加懲罰,止不住他會怎麽捉弄人家呢!”


    …


    看台上,收到銀子之後的黃九智沒有半點喜色,依然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再次進入圍布,講完了剩下的半個段子。


    “各位比在下還要英俊瀟灑的公子們,比在下夫人還要貌美的小姐們,你們還想不想聽?”黃九智故意用上腹音,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更有磁性。


    “想!”幾百個客人興奮地迴應著。在古代,哪裏能找到如此樂趣。更何況這些頗有錢財的富豪子弟們。


    “嘿嘿!在下也想,可惜,在下無漠北的上等神仙釀不歡,無美女幫我捶腿不歡。如果明天各位能為在下準備上這兩樣,還有白花花的銀子。在下便會再來!今天,各位送再下這點”黃九智又開始挑逗客人。他明白在座客人的心理承受極限,所以,開口所要的東西也相對合理。


    “哇!”客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捶腿的美女倒是好找,這上等神仙釀就貴了去了。


    早就猜到客人的反應,黃九智笑道:“今天在座的朋友加起來至少有五百人,即便明天隻來三百人,每人不過五兩銀子,便能請在下來說書。”


    “啊?五兩?”又有人喊貴。


    黃九智朝那名喊貴的年輕公子問道:“請問這名公子貴姓?”


    “在下姓李名烈!”喊貴的公子朝黃九智拱了拱手道。


    “請問李烈公子!你可曾嫖過妓?”黃九智又問。


    眾人哈哈大笑,畢竟,在這麽多人麵前說這個問題,有傷大雅。何況這裏還有很多待字閨中的黃花大閨女呢。


    那個叫李烈的麵紅耳赤,片刻後幹脆大模大樣迴道:“當然去過!沒去過的還是男人麽?”


    “好!說的好!”黃九智朝李烈拱了拱手,又問:“不知李公子嫖一次妓又花幾兩銀子?”


    “最便宜的也要一兩,貴了,就不好說了!”說完,李烈笑問一句:“不知平凡先生可曾嫖過妓?”


    裝作左顧右盼,黃九智笑道:“李公子可別害在下!你們不知道,我那夫人,簡直就是母老虎。每天夜裏,在下都是一半的時間伺候她,一半的時間補充睡眠。天天覺都睡不夠,哪還有心四**啊!”


    眾人哈哈大笑!


    對麵雅間,傳來‘咚!’的一聲桌子碎裂的聲響。眾人止笑。


    “聽見了吧?母老虎發威往往都是這樣的!”黃九智朝眾人聳了聳肩。


    眾人再次大笑!


    雅間,董伯拚命拉住清,不讓她出屋。


    “董伯!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他!”清氣急敗壞道。


    “小姐!別激動,你這一出去就當真中了他的道——成了真的母老虎了!”董伯勸道。


    氣得直冒汗的清坐了下來,紡不讓黃九智好受。


    “好了!言歸正傳!之前李公子說**,找個豬頭一樣的女人也要花上一兩銀子,找個比豬頭稍好一點的就不止這個數了。叫在下說,去**的男人多少有些愚蠢!”黃九智停下,等著眾人反駁。


    那李烈簡直氣瘋了,他小聲罵道:“老子何時說過找豬頭一樣的女人了?這個先生當真會亂說!”


    果然,有人不願意了,叫道:“還請先生說明理由,否則,就別想走出客棧!”


    “好!既然各位有興致,在下就說上一說。倘若在下說的不在理,任憑各位處置!如何?”黃九智笑問眾人。


    “好!”眾人齊聲,連那些大家閨秀也喊上了。


    “好!我送給在座的公子與小姐們十四字箴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隻有這樣,方能找到人生的樂趣。”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黃九智笑道:“要在下說,那些花錢**的公子們買的不是樂趣,而是失落。對不對?”


    沒有人響應,半響後,不知哪位公子喊了一聲,“好!說的好!”這時,眾人方才齊聲叫好。


    也該巴郡的青樓倒黴,黃九智的這番話,讓這裏的青樓好一陣生意慘淡。


    “所以說,算來算去,還是花點銀子來聽在下說書才是最有樂趣的。對否?”黃九智笑道。


    “沒有那麽多銀子啊!”很多男人喊道。


    “人家倒是想,家裏也不讓啊,開銷太大!”不少大家閨秀也搭話道。


    抬手,黃九智製止住喧囂的眾人,正榮道:“想天天聽說書也不難,你們隻要與王掌櫃談妥條件,讓他不收入場費,他也願意。別怕他不願意,倘若他不願意,沒有你們在這裏用度,他也就沒有了收入。在座的都是大戶人家,男子少嫖兩迴妓,女子少用幾片衛生巾,就剩下不少銀子。如果男子根本不**,女子根本不用衛生巾。那麽,別說天天聽說書,便是年年聽,各位也不缺銀子!是不是啊?”


    躲在後園的王胖子氣的直跳腳,破口大罵道:“這個該死的說書先生,我看他比商人還要奸詐!”


    這邊,聽到黃九智說衛生巾的話題,大家閨秀們早就秀得抬不起頭。那些公子哥們倒不在意黃九智說有關他們的話題,當他們聽到讓女子不用衛生巾時,均忍不住哈哈大笑。均在心裏罵他弱智,不懂女性常理。這黃氏商盟幾年前便在各國販賣衛生巾,受到了各國女子的喜愛。天下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雅間裏,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咬著銀牙罵道:“這個登徒子,簡直丟死我的人。明天,我絕對不讓他出來。”


    這邊,黃九智已想結束今天的說書,笑道:“各位!說到衛生巾,在下還有一個笑話,不知各位想不想聽!”


    “想!”迴答的全是男子。閨秀與闊太太們則是羞紅了臉。


    “幾年前,有個齊國的書生聽說黃氏商盟生產了一種新式馬車,坐在這種馬車裏,不僅平穩,而去來去如電,十分迅速。據說本國已經有貴族買了。於是乎,書生便想觀看一番。可惜,他一直都沒有機會看到。


    一天,筆直的大道上終於迎麵而來一輛黃氏商盟生產的新式馬車。書生便立於原地觀看,哪知坐於馬車的一名女子剛換完衛生巾,順著窗口就扔了出來,正好打在書生的鼻子上。書生取下衛生巾,驚訝道:“天殺的黃色商盟,竟能造出如此迅速之馬車,隨便扔張紙下來,便打出老子的鼻血!奇哉!奇哉!”黃九智悠悠然地隨意編了一個笑話。


    “哈哈哈哈!”男人和女人笑彎了腰,不少人都笑抽搐過去。


    雅間裏,清也忍不住‘咯咯咯咯!’地嬌笑出聲。


    這時,黃九智閃進來,焦急道:“夫人!快走吧!再不走,這些人又要催我說書了!”


    …


    德記客棧的一麵窗口處,一雙美麗的眼睛一直目送那說書男子與其妻子、下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


    “紅顏!怎麽了?”一個黃鶯般的女聲響起。


    那雙美目的主人一怔,驚醒,朝身邊的貌美**般模樣的女人迴道:“師傅!沒什麽!”


    “師傅!師妹好像看上那個說書先生了!”一個俏皮的女聲響起,如清脆的鳥兒晨鳴般。


    “師姐!”那個叫紅顏的女子嗔怪道:“你真會亂說!”


    於是,兩人鬧作一團。**模樣的女子笑盈盈地瞧著。她便是十年前在仙蹤林參加武林大會的紫雲門門主鍾虹。那兩個打鬧的少女便是大弟子薛欣與最小的弟子左紅顏。今天她們正好下山購物,不想卻碰到說書這種新鮮事兒。一聽之下,三人竟也舍不得離開。


    “師妹!那個叫平凡的說書先生簡直是個登徒子,竟然說些下流的話語。你竟然會喜歡他!”薛欣長著一張娃娃般嫩臉,晰白中透著紅暈,彎彎的柳葉眉下,一雙靈動的眼珠格外明亮。


    “師姐!紅顏不是喜歡他,隻是感覺他特別像我兒時的一個朋友而已!”左紅顏已無心爭論什麽,眾多師姐中,她最怕大師姐薛欣。這個大師姐,心思最是細密。一件事,在沒發生之前,隻要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她便能推論出個大概來。


    凝神,沉思,片刻後,薛欣抬頭,美目轉動道:“你兒時的朋友中男性有兩個,一個是朱向陽,另一個是黃九智。那個叫朱向陽的,你平時很少說起。說的最多的便是黃九智了。可惜,已經證實黃九智已死於其父黃武玨之手。那麽,現在這個說書先生,多半是像他了。對麽?畢竟,你們身上有很多相同的氣質。”


    “欣兒!”鍾虹嗬斥,示意薛欣莫要再提‘黃九智’這三個字眼。她心裏最是明白,自己的小徒弟對黃九智懷有一種莫名的情愫。當其得知他的死訊後,不知偷偷哭了多少迴。每迴看到她傷心,自己便感覺心揪的緊緊的。她不明白自己的小徒弟為何如此癡愛黃九智,並且還能把這種癡愛繼續這許多年。她發現小徒弟與黃九智有著很相同的地方,那便是都擁有一種高貴的、自信的、背經叛道的氣質。想不到,今天竟能在這小小的縣城看到第三個具有這種氣質的人。


    薛欣吐了吐柔軟的小舌,不再說話。


    感激地望了師傅一眼,左紅顏美目通紅,悠悠道:“不錯!那個平凡的確很像黃九智。不同之處在於,平凡的眼中隱藏了更多的痛苦與悲傷。今天幾次聽到他提及‘黃氏商盟’,紅顏猜測,或許,他就是黃氏商盟的人。”


    “所以師妹想找他問問你父母與妹妹的下落,對麽?”薛欣忍不住問。


    點頭,左紅顏不再說話。


    “那我們便不急著迴去,明天他有可能迴來說書,到時,我們再借機與他搭話。”為了讓得意弟子開心,鍾虹也隻能做到此。想到什麽,她又接口道:“你們記住,明天千萬不要招惹平凡的夫人。為師觀她是故意內氣外放,向眾人顯示她的武功已抵達先天極品境界。”


    一怔,薛欣撇嘴道:“師傅!為何世上會有這許多先天高手?以前,欣兒還以前自己與紅顏的功夫境界是江湖平輩弟子中的奇跡。聽您這麽一說,欣兒越來越沒有自信了。平凡的夫人看上去和我們差不多大,武功不但突破先天不說,還是極品境界。欣兒實在想不通!”


    “嗬嗬!不僅你想不通,為師一樣想不通。在十年前,也就是去武林大會之前,為師一直以為自己的武功能在江湖中有一習之地。至少不比雙絕藍洛與顏權差多少。可是,會上,為師看到了江湖前輩武林七絕中的六絕、練武不到一年的伊盟主、老戰神的弟子戰神喬三、東胡的莫風、修為突飛猛進的雙絕等人。那個時候,為師才發現自己真的是孤芳自賞了。五年前,江湖中又傳聞了黃國的那次絕戰,先天高品的莫風被一男一女兩位神秘老者打的身受重傷,狼狽而逃。這時,為師才明白,江湖中人是何其的渺小。真正的高手,並不是在江湖,而是隱藏於各國王族背後。”談話間,鍾虹的麵上露出了些許不甘。(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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