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從沒單獨一個人深夜待在深山裏,心中那份恐懼就可想而知了,不過還算他有點小聰明,找了一棵大樹慢慢的爬了上去,這樣就能避免被野獸傷到,暫時算是安全了,初時還瞪著眼睛警惕地看著四周,不過又困又乏,沒過多大一會就靠在樹叉上睡著了。/、qВ5\


    當東方升起第一縷曙光的時候,一陣說話聲把葉風吵醒過來。此時的葉風聽到人聲比什麽聲音都好聽,也沒細聽樹下經過的人說什麽就喊了起來。


    “哎!我在這呢!你們別走等等我”說完飛快地順著大樹溜了下來。可當看清麵前幾個人的時候,不由愣住了。隻見樹下站著幾個身穿古代衣服的大漢,一臉的橫肉,匪氣十足,手裏還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


    “這是些什麽人?怎麽會穿這樣的衣服?我莫非真的被綁到什麽原始部落了嗎?”


    見到他,幾個大漢也是一愣,一個臉有刀疤的年輕人皺著眉頭道:“小六子?你不是病了嗎?你怎麽會在這裏的?你見到那個小丫頭了嗎?”


    葉風的心裏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他怎麽也叫我小六子,難道我和那個小六子長的很像?看來他們是把我當成同夥了,還好,這樣我目前就不會有什麽危險了”心念一轉脫口道:“我半夜起來看她跑了出去,來不及喊你們就追了下來,可沒想到那丫頭跑的那麽快,竟然沒追上”一麵瞎編著一麵偷看幾個人的臉色。


    幾個人似乎並不太在意葉風是怎麽跑到這來的,一個大漢對刀疤臉道:“鬼臉哥,我看我們還是迴去吧!這丫頭已經跑了半宿,我們怎麽可能還追得上她呢?老大被那丫頭幹掉了,還不知道誰接替老大的位置?要我看隻有你才有資格坐這個位置,現在我們還是趕緊迴去聯絡一些兄弟,別讓禿鷹搶先了”


    被叫做鬼臉的壯漢顯然也很在意這件事,點了點頭道:“好吧!我們這就迴去,等以後有機會再給老大報仇”扭頭看了葉風一眼道:“小六子,你的身體剛好,不要亂跑了,跟我迴去吧!追人的事你就別跟著參合了”


    葉風真是欲哭無淚,跑了一大圈,竟然又得迴到那個原始部落去。可眼前的形式由不得他多想,隻能假做高興地跟在幾個人的身後向山寨走去。心中也有點奇怪“有養病住那樣屋子的嗎?”


    走了沒多遠,鬼臉突然迴過身來向葉風招了招手道:“小六子,你覺得誰當這個寨主最合適?”


    葉風心想:“誰當寨主關我屁事,老子還是早點離開這裏迴家最妙,不過看這個土匪的樣子似乎不壞”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隻能順著他道:“這個寨主當然非鬼臉哥莫屬了,誰能有資格同你爭啊?”


    鬼臉斜著眼睛看了看葉風道:“平時你和禿鷹走得很近,怎麽突然又幫著我說起話來?不用怕,說實話我也不會難為你的”


    葉風心裏“咯噔”一下,他那裏知道這個叫小六子的人竟然和那個叫什麽禿鷹的人是一夥的?而且聽他們的話,這個山寨的老大死了之後,似乎隻有那個禿鷹和這個鬼臉最有可能成為新寨主。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弄不好別把小命再丟在這。


    心念電轉,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道:“鬼臉哥,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別看我平時和禿鷹走的近,可選寨主這件事卻馬虎不得,您有勇有謀而且對下麵的兄弟又好,所以我才說您最有資格坐寨主這個位置”說完葉風自己都感覺有點肉麻“老子什麽時候對別人這麽低三下四地說過話啊?算了吧!這不是裝b的時候,還是先把小命保住要緊”


    鬼臉顯然很滿意葉風的話,不過立刻又皺起眉頭道:“可山寨裏的弟兄不可能都支持我,萬一有人不服,兩夥再打起來可怎麽辦?”


    葉風心說“我怎麽知道該怎麽辦?我又不是你的參謀”想歸想,不過鬼臉既然問到自己了,不迴答似乎不是那麽迴事,隨口說道:“自己人當然是最好不要動手了,一場火拚下來對誰都沒有好處,傷的都是自己兄弟,如果有人反對不妨立個規矩出來,比如說誰能給老大報仇誰就當寨主什麽的,這樣不就不會有人反對了嗎?”小姑娘撇下自己獨自跑了,葉風也恨起她來。


    鬼臉笑眯眯地看了看葉風道:“我就覺得你小子鬼主意多,看來還真沒看錯你,等我要真當了寨主,你就給我當軍師吧!”


    葉風嚇了一跳,心說“這個玩笑開大了吧?我可不給你當什麽狗頭軍師,還是早點找到路迴家要緊,再這麽下去非露餡不可”連忙擺手道:“鬼臉哥您太抬舉我了,兄弟那是當軍師的料啊?”肚子裏補了一句“讓我當寨主還差不多”


    鬼臉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一行人很快又迴到了葉風半夜逃走的那個原始部落。說這是原始部落一點都不為過,十幾間草坯製成的房子依山而建,有的房子甚至連門窗都沒有。葉風正想不明白這個時代怎麽還會有這種房子存在。一圈簡陋的籬笆圍在四周算是圍牆了。地勢倒是不錯,屬於山腰的一塊平地,站在籬笆外可以看清山下有沒有人來。院內幾十個衣著和鬼臉他們差不多的人正鬧哄哄地圍在院子裏不知在爭吵著什麽。


    四周的風景雖佳,可葉風卻毫無觀賞之心,遠處山巒重疊看著就讓人生畏,有了昨晚的經曆,葉風再也不敢貿然一個人跑進山裏了。


    院裏的人這時已經看到鬼臉他們迴來了,近一半的人圍了過來,顯然都是鬼臉這一夥的,對麵一個禿腦袋的中年壯漢挑恤似的看著鬼臉等人。後麵一間較大的房子門上和窗戶上都掛滿了專門給死人準備的紙錢,透過敞開的門可以看見地上躺著一具用白布蓋著的屍體。


    葉風知道對麵那個一定就是鬼臉他們說的禿鷹了,不由躊躇起來“聽鬼臉的意思自己好象是禿鷹那麵的人,那麽自己現在要不要過去呢?”


    禿鷹的眼光此時已經投在了葉風的身上,冷冷地道:“小六子,不好好養病怎麽跑出去了?還不快滾迴去?”


    一句話就讓葉風心裏對他有了反感“聽這家夥的語氣比死了的那個老大好不到那去,算了,好不好都跟我沒關係,我還是別趟這混水了”想到這低頭就要走卻被身旁的鬼臉一把拉住了。


    “禿鷹,你這麽急著趕小六走幹什麽?怕他已經投到我這邊了嗎?嗬嗬!小六子,你說說,你心裏是怎麽想的?”


    葉風心中暗罵卻又毫無辦法,眼前既然逃不走,隻能想辦法先在這裝下去了,心念電轉間有了主意,笑了笑道:“兩位大哥,現在老大剛死,我們就這樣分起家來是不是不太好啊?要我說這樣,先把老大埋了,然後在談誰坐老大位置這件事,兩位大哥以為如何啊?”聽了葉風的話,很多人跟著點起頭來,說到底這些人原來都是一夥的,是老大的暴死才硬生生將一夥人分開。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誰也不願意真起什麽紛爭。於是紛紛附和起葉風來。


    鬼臉和禿鷹對望了一眼又看了一眼葉風,心中同時湧起一個想法“這小子怎麽跟變了個人似的呢?”


    葉風以前雖然也參加過葬禮,可對這種原始部落的葬禮還是陌生的很,隻見在鬼臉和禿鷹的帶領下,眾人紛紛披麻帶孝,不過卻沒有棺材,隻用草席一卷就抬走了。有的人幹脆嚎啕大哭起來,不過葉風卻發現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真哭的,隻不過是幹嚎而已。看來平時這老大對手下這些兄弟也不怎麽好,要不然怎麽會是這種態度呢?


    葉風沒辦法也弄了一塊麻布披在身上,在他的印象中好象隻有家中的長輩去世才會戴這些東西。自己跟他非親非故也要戴這東西,心中又氣又悶,早將他家所有的女性問候個遍。


    一行人連哭帶嚎地抬著老大的屍體找了一處山坡埋下,用刀砍了一塊樹皮就算是碑了。禿鷹迴頭對葉風道:“小六子,就你會寫字,給老大的碑上寫幾個字吧!以後祭拜的時候也便於尋找”


    葉風這才明白鬼臉和禿鷹為什麽如此看重這個小六子了,原來這裏麵就他一個人喝過墨水。寫幾個字倒簡單,可他也不知道這個老大叫什麽怎麽寫啊?愁眉苦臉地道:“這連個筆都沒有,怎麽寫啊?”


    鬼臉遞過一把匕首來道:“就用他刻上老大的名字就行”


    葉風心說“我怎麽知道他叫什麽名字?”靈機一動有主意了,同時壞水也跟著冒了上來。拿起匕首在樹皮上刻了起來。


    一眾土匪見葉風龍飛鳳舞地刻了幾個字,無不心存佩服,到底是有學問的人,寫的字都和別人不一樣,竟然認不出是什麽字?


    禿鷹和鬼臉也是一臉驚疑,他們雖不認識字,可葉風寫的字顯然和他們認識的不太一樣。


    其實葉風也沒寫什麽,隻不過用塗鴉的手法寫上“死有餘辜”四個大字,這幾個字的寫法是他自創的,所以他也不怕會被別人認出來。


    看著鬼臉和禿鷹疑惑的目光,葉風強忍著笑假做沉痛地道:“我寫的是大王之墓,這種寫法失傳了很久,也隻有這樣才更能體現我們大家對老大的懷念之情”


    一眾土匪不疑有他,跪在地上對著這個不倫不類的墓碑拜了幾拜就起身返迴山寨,現在對他們來說,選出個寨主來比什麽都重要。


    葉風跟在眾人身後,心想“寨主啊寨主,誰讓你欺負未成年少女了,這也算是對你的一種懲罰,死後有知,來生就做個好人吧!”(全本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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