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的公平,有高興地,就有悲傷地,曾經有人說過,報複仇人的方式不是殺死他,而是要過的比他還好。你越快樂他越生氣。


    柳家如此的高調,楊家很不爽,就差一點點,就差那麽一點點就把柳家連根拔起來了。打虎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誰都懂。為了把柳家弄死,不惜把自家最出色的女兒送到那個老色魔的手裏。睿王爺也是一個辦事兒不靠譜的人啊。


    老家主楊富貴不高興,他的兩個兒子楊金山和楊銀山也高興不起來。真的很想知道那個牛仔布是怎麽織出來的,這個顏色怎麽調出來的。


    迴到家,拿出來高價買迴來的牛仔服,打發下去那個跟佳玥的小跟班抬價的女孩子。一個借住在自己家裏的窮親戚,什麽都沒有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資本,就是天生的狂傲,今天,把那些個名門貴媛都打敗了。


    本想糾集手下的技術人員研究參悟這種新事物,才想起來,今天是臘月二十九,所有的人都放假了。


    看著一直跟在身邊的大少揚子伯,都在心裏歎口氣,就這一個好孩子挑不起來偌大的楊家啊,剩下的三個紈絝,就知道附庸風雅,整那些沒用的。該會的一樣不會兒,不該會的樣樣會。


    再看看柳家的那個死崽子,不學無術,成天的與和尚道士打交道的人,居然蹦躂到太學裏麵去做了博士,那是多麽高級的存在啊。當代的名家大儒都是從那裏走出來的。


    柳宜江那個完蛋玩意兒,怎麽能養出這麽好的孩子。不隻是自己進去了,還把兩個小的也帶了進去。從那裏出來就沒有善茬。


    楊富貴心煩的吼道;“把楊子季給我關到書房去,不許出來半步,哪個敢可憐他,我就把這小子的腿打折。”


    你說從小和柳依冕一樣聰明的孩子,怎麽就被人家拉下這麽多呢。


    楊家的人都知道老太爺氣兒不順,整個府裏都籠罩在低氣壓之下。原來準備好的大年,恐怕要不好過了。


    佳玥迴到皇宮。左思右想不是滋味,老招數,抱病早早地睡覺。讓自己的貼身侍女鑽進被窩裝自己。換上夜行衣溜出來。看到長風笑著靠,把長風虎了一跳,這個主子也太能胡鬧了,怎麽這個時間跑到這兒來了。哎呀。真替未來的駙馬爺擔憂。娶個這性格,身份又高的妻子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佳玥看下去,柳家的大廳裏笑語不斷,春意濃濃,大廳的四周是一排桌子,上麵是各種各樣的菜,雞鴨魚肉,煎炒烹炸。隨心的小菜。每個客人的手裏拿著精致的銀盤子,隨意的選擇自己中意的菜式。


    這樣的吃法讓帶著各種目的來這兒的人很是輕鬆。如果按照正常的吃法,一桌子隻能坐八個人或者是十個人。年輕的小輩隻能是望主桌興歎,想搭上一句話都很難。這樣就隨意多了,可以尋找各種借口搭訕想搭訕的人。


    買到新牛仔服的李和魏還有鬆海峰都直接穿著牛仔服來了,三個人穿插在長袍長褂的人群當中自我感覺良好,一點沒有違和感。反而很是榮耀,為自己的出眾不凡而驕傲。


    柳依冕為了配合這三位,讓柳依揚和柳依水也穿上了這樣的衣服,還有一個主要的原因,也是讓京城衣紡界的大佬們都近距離的看看這衣服。五個正是青春叛逆期的人,一點也不覺得怪異,倒是成為一個另類的風景。


    佳玥對長風說道;“長風,我喜歡這樣的氛圍,我想下去,”


    長風在黑暗中白了一下自己弱智的主子,我也想下去,怎麽可能呢,雖然現在是晚上,那也是做白日夢。


    佳玥看著看著,突然笑了;“長風,我帶你下去吃新鮮,在上麵和在下麵都能保護好主子,再說,我看過了,五哥和哥哥的暗衛都在附近呢,不差你一個人。況且,你的任務已經變了。”


    長風心說,你以為我不想啊,嘴上卻是說道;“屬下不敢。”


    佳玥說道;“聽我的,我們去找柳依眠,讓她給我們化化妝,沒人能認出我們來。”


    長風往四周看看,覺得安全係數很高,但還是說道;“屬下不敢。”


    佳玥拉著他朝著柳依眠的院子掠去。二人輕飄飄地落到柳依眠的院子,女孩子們也剛剛從福臨院裏迴來,正坐在一起喝茶說著今天的發布會。


    佳玥推開門進來說;“,你太不夠意思了,那麽多的樣子我都不知道。”


    柳依眠被突然出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一看是佳玥,沒好氣的說道;“知道你功夫高,拿我這兒當成什麽了,這個時間來幹什麽,我可不能陪著你胡鬧啊。”


    “嗬嗬,我是誰啊,從來就沒有胡鬧過,我看見前麵的大廳裏好多的人,吃飯的形勢有點怪異。你給我畫成男裝,我要混進去吃那個晚餐,”


    柳依竹過來說道;“來,佳玥,我給你畫,我也去,我很想聽聽她們說些什麽。今天來的都是衣紡界的人,說不定聽到點新鮮事兒呢。”我現在正處在瓶頸期,需要新的東西來突破。


    柳依眠看著柳依依和柳宜秋熱切的眼神,知道她們也是這樣想的。近在咫尺的盛宴把自家人擋在門外算是怎麽迴事兒呢,很為這些女孩子悲哀。


    說道;“我們都去吧,我來給你們挑衣服,”


    柳依依蹦起來說道;“嗬嗬,太好了,我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我要梳滿頭的小辮子。”


    柳依竹說道;“佳玥,給我弄成行走江湖的大俠的樣子,我要讓人望而生畏。”


    “好啊。我還帶了一個真正的大俠來,依綿,給我一身衣服。我讓他換了衣服在那個大廳的門口等我們。嘿嘿,這個年太有意思了。”


    幾個人畫好了裝,穿好了衣服來到前院,果然看見一個俠客等在門外。下人通報進去,就說有客來訪。


    柳依林帶著人接出來,竟然不認識,問道;“幾位是哪府上的。我們見過麽。”


    “我們是來京城科考的舉子,聽聞街上很多人都在說衣紡市場的消息,很多的事情還存在著疑問。很想聽聽,冒昧前來,還請見諒。”


    柳依林心說;現在的舉子們怎麽這麽娘呢,看來坐在屋子裏死讀書是不行的。把男兒的陽剛本性都弄沒了。嘴上說道;“這個。年後朝廷自會公布的,我們家也隻是知道很少的一點點,今天,隻不過是宣布了一下而已。在下很為各位的熱忱感動,不過”


    柳依竹走上前說道;“二哥,我們的化妝術怎麽樣,您帶我們進去,就說是您的生意上的不就完了。”


    柳依林一愣。立眉說道;“胡鬧,你們來這裏幹什麽。這裏都是男人。傳出去,你們的名聲就毀了。”


    “這裏也是我們的家啊,二哥,您都沒看出來,還有誰能看得出來呢。”柳依眠說道;“我們也隻是出來體會一下,又不會去別人家鬧事兒。隻此一迴,下不為例啊。”


    趁著柳依眠纏住柳依雲,佳玥和柳依竹已經了,柳依眠指指遠去的背影,柳依林立刻追上去喊著,“迴來,你們不能進去,”


    柳依依拉著柳宜秋就跟了,柳依眠看了看長風說道;“你是佳玥的人吧,進去看住你的主子。”


    “是,三姑娘,有佳在場,主子不敢造次的。您放心。”


    “隨我走吧,”柳依眠說道;


    走進大廳,就看到一群人圍著沙盤站著,柳依雲手裏拿著一根精致的楠木棍指著沙盤說道;“各位,這個呢就是柳樹村的真實地貌。前麵的這條河是長水的一個之流,可以停靠大型的船隻,由此拐進入到長水就可以四通八達地通往各地去了。


    另外呢,這裏北依京城,陸路通暢,可以以此為基點,往南無限地擴充,附近的很多村莊可以連接起來,婦孺都能做工。”


    鬆平濤指著中間的位置問道;“這裏方圓五十畝地的地方都是衣紡市場麽。”


    柳依雲說道;“目前是這樣的,這個市場建在村外,沒動村子原本的布局和房屋。這個市場附近的規劃中有運輸中轉站,學堂,客棧等等的設施。”


    鬆平濤說道;“這樣大的市場需要幾年的時間來建設,啟動起來很難。”


    一些人都跟著點頭,“這麽多的攤位,能賣得出去麽。”


    “會有人願意來這裏經商麽。”


    “客戶怎麽知道這裏呢,名聲怎麽打起來呢。”


    “外地的客商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領過來。”


    柳依雲說道;“各位,請問,經過今天的發布會,你們願意去麽,”


    鬆平濤說道;“我是願意去,可是時間呢,多久才能立起來,一個偌大的市場從無到有需要幾年的奠定。”


    林霄天問道;“如果,嘉雅帶頭,把下一場時裝發布會開在那裏,他們的羅紋隻有在那裏才能買得到,足下生輝鞋鋪也在那裏獨家出售新款的鞋子。如果,市場以免稅賦的形勢讓一些小手工業者參與進來。那些做紐扣的,紡織的,開店的,都免去賦稅一年,還差什麽。”


    眾人都是一愣,這樣的話好像應該,大概,可以理解為官方的話吧,今天這位好像是一直在場,就說嘛,柳家何以有如此大的膽子和能力,能有如此大的手筆,原來是有大後盾,大靠山的啊。既然人家不說破,我們都揣著明白裝糊塗好了。這樣更方便,我們更敢。這樣的機會可是不多啊,可遇而不可求。


    鬆平濤說道;“我們鬆家第一個要去,可是,房子呢,房子不可能那麽快蓋起來吧。”


    這倒是一個難題,沒人了。沉寂是很可怕的,落針可聞,房子可不是吹氣就能蓋起來的。林霄功和佳玥一樣,莫名地看向了柳依冕,林霄天很是奇怪,順著她們倆的視線望去,柳依冕在那裏咬著嘴角,即像是在冥思苦想,又像是在糾結著什麽,還像是在下著某項決心。


    林霄天站在那裏用心的看著,有意思,如果這樣的難題也能解決。我,他一定是上天派來幫助我的。這是一個無解的難題吧,除非是神仙,有著撒豆成兵的那種能耐。


    她發現柳依冕看向了一個方向,一個頭發高高梳成馬尾,穿著月白色長衫的年輕人手裏拿著風度扇,在那裏定定地站著,從容而優雅。


    林霄天看到柳依冕用詢問的眼光看向了那個青年。那個青年用嘴型無聲地說了兩個字。然後就看到柳依冕笑了,心有靈犀地那種。


    這是幾個意思,有了。不會吧,林霄功也看到了倆人的互動,直直地追蹤著兩個人。


    柳依冕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甩了甩頭發走到林霄天和林霄功的身邊耳語著,鬆平濤和那些人看似無意的在一邊閑聊,其實都用眼睛瞟著的人這邊。


    隻見林霄功和林霄天的臉上綻放著美麗的花朵,一個男人還能笑得如此的誇張和絢爛,尤其是那張麵癱臉,這得是什麽樣的好事啊。


    柳依冕笑著說道;“各位,如果我們拿著這個沙盤拍賣衣紡市場的攤位,然後給各位一個官府的排位證件號碼,比如說,我們柳家買到了五號攤位,足下生輝鞋鋪買到了十五號攤位,從買到號位的那天起,我們賣出去的衣服和鞋子上麵都要標上柳樹衣紡市場五號攤位和十五號攤位的標識。”


    鬆海峰已經和柳家的幾個人混熟了,跑過來拉著柳依冕的手說道;“三弟,你的意思是預售市場的所有攤位,那邊的工地加緊時間蓋房子,這樣即造出了聲勢,也打出了衣紡市場的名氣。讓業內業外的人都知道這個市場的存在。”


    柳依冕問道;“這樣的事情你們敢做麽。願意做麽,願意承擔風險麽。”


    “自古富貴險中求,我願意第一個去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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