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個人朝我壞笑著,說了一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看看林小姐不行嗎?”


    我的身體靠在後麵的沙發扶手上,沒說話。


    傅守年撩起我耳畔的一縷碎發,他大概想聞來著,可是終究沒有。


    “朋友妻不可欺,我知道你是薑總愛著的人,所以,我也隻能收起自己的心思,可是---偶爾,還是控製不住----”傅守年的眼睛看著我說道,“我今天就是來和你說這件事情的,我並不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我有,就是薑總對我很好,我要以同樣的心態來迴敬他,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


    我的眼睛心驚膽顫地盯著傅斯年。


    “如果你將來有事,或者薑總有什麽事,我會為了你們兩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隻為了薑總的這份知遇之恩。”傅守年說道。


    我心想,薑起山果然沒有說錯,傅守年的確是這樣一個人。


    我的心一下子就放到肚子裏了。


    傅守年打開了電腦,很正經地說道,“我是來找薑總談一個問題的,既然他不在,我和你說也一下,就是這次的病毒,我發現是有人故意釋放了阿爾法病毒庫,這次是在中國的地界上,至於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我還不清楚。”


    阿爾法病毒庫?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說。


    “你為什麽強調這次是在中國的地界上呢?”我問道傅守年,“難道以前不是在中國的地界上?”


    “是的,前幾次阿爾法病毒都是在歐美,中國沒有一次感染到這種病毒,所以,我懷疑這次是有外國人從中作梗,又或者有人冒充外國人在作梗!”傅守年這次變了很正經的神色,他微皺著眉頭說道。


    以前阿爾法病毒這幾個字曾經從我的耳邊過去過,不過我沒有在意,現在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聽說的了。


    接著傅守年從他的電腦裏拿出一張光盤,交給我,讓我給薑起山,接著他就走了。


    薑起山迴來以後看了看,說這是病毒庫的光盤,傅守年已經幫他整理好了,我點了點頭,我問薑起山這次還得多久,薑起山說不一定,不過一個星期看起來是跑不了的。


    我已經四個半月了,還是常常半夜就醒來,有時候起來上廁所有時候起來喝水。


    第二天,薑起山給了我一張信用卡,說如果我沒事去買衣服,別走遠了,就在家附近,他現在顧不上,他也有說了不算的時候,我答應了。


    孕婦的衣服買多了也沒用,而且利用效率很低,我就買了幾件內衣,最近胸漲得難受。


    我想約邱長鶴繼續聊聊,這次我又有了許多的疑點,不知道他有沒有空,他說他就住在長安街上,有空,我說還是在上次的咖啡館吧,他同意了。


    我的衣服在袋子裏提著,我直接和邱長鶴說了,我已經知道他老婆的真實姓名不叫做rose,而是sarah,邱長鶴並沒有什麽反映,他可能早就知道這件事情終究紙裏包不住火,我早晚都會知道。


    我問他為什麽sarah那麽絕情,要置姚啟月於死地,姚啟月和她並沒有那麽大的仇恨,而且,真真地把姚啟月送到地獄了。


    可是邱長鶴還是不想說,又是支支吾吾的,我冷笑了一下,說道,“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會知道嗎?你不和我說她的名字,我不照樣還是知道了,所以隱瞞不能夠隱瞞多久的!”


    邱長鶴的臉色很難看,他低聲說了一句,“你不了解sarah這個人!”


    我說你跟我說了,我不就了解了,邱長鶴麵露男色,好像有什麽難言之隱。


    這次碰麵不歡而散。


    我在咖啡館裏坐了一會兒,很無聊,我想去接薑起山的。


    懷孕四個月可以開車的,我沒上樓,直接拿著衣服去地下車庫,開上車就去了信息部,現在已經下午四點了,他也該迴來了。


    我慢悠悠地開著車,車停在路旁邊,我看了一下表,還有十分鍾,他就該出來了。


    我拿出衣服來,比量著,然後一歪頭,看見了薑起山站在信息部門口。


    信息部的門口有著很多很多層的台階,我能夠很清晰地看到他,他手裏拿著鑰匙,一隻手插在褲兜裏,似乎要去開車的樣子,我剛要下車,便看見旁邊一個美女走到了他的身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薑起山也不著急去開車了,就在台階上交談了起來,而且,美女摸了摸薑起山的襯衫。


    我心裏頓時酸楚上湧,一不在家就有美女上趕著了是嗎?


    我生氣,一下子發動了車子,從前麵挑頭,就迴家去了。


    我剛剛迴到家,把內衣放在了沙發上,要喝杯水,他就迴來了。


    我沒理他,自己坐著喝水。


    他看見了我的衣服,湊到我耳邊說道,“升級了?”


    我沒好氣地問了一句,“什麽?”


    他還是湊在我耳邊,臉上一副不懷好意的笑,“你說什麽?”


    我歪頭看了一眼,才看見我的衣服從袋子裏麵掉了出來,露出了一個罩杯,我的臉一下子紅了,懷孕後我的罩杯是升了一級,我想起那個美女胸好像也挺大的,我說道,“你是不是就是喜歡胸大的美女啊?”


    “胸大的美女誰都喜歡,不過我隻喜歡我的暖暖。”


    我不知道薑起山知道不知道我曾經看見他和一個美女在一起,不過現在他卻絕口不提。


    我生氣了,一句話不說。


    他攬了一下我的肩膀,“生氣了?”他問。


    我說,“你怎麽知道我生氣了?”


    “你車挑頭的時候,從我的眼前經過,我看見你了,可是怕在後麵追你,你亂了心神,所以一直沒讓你知道。”他說。


    還是絕口不提那個女人的事情?


    “那個女人怎麽迴事啊?”我問答。


    “哪個女人?信息部很多女人,和我說話的也有很多,你不會霸道地以為我娶了你,哪個女人也不能理了吧?”他問。


    我沒吭聲。


    “說正事!”我終於迴過頭去,問到他,“還有,剛才傅守年來了咱們家了。”


    本來不想說的,可是他這副態度,一下子把我心中的怒氣激了,於是我就說了。


    “他來幹嘛?”他問道。


    我從茶幾下麵的抽屜裏拿出那張光盤,“給你送這個!”


    薑起山拿起來看了看,說道,“還不錯,做事兒挺快的。他沒對你怎麽樣吧?”


    “他能對我怎麽樣?”我嘀咕了一句,“哼”了一聲,起身就往臥室裏走去。


    薑起山跟在後麵。


    “怎麽了這又?一句話不說就躲房間裏?”他在後麵問道。


    我剛要關上門,門就被他頂開了,我肚子大了,幹什麽都不方便,於是他就進來了。


    我坐在床上,雙臂抱在胸前。


    “誰忍你了?”他問。


    “你!”


    “有人和我說話,我也不能裝啞巴,拒絕啊,既然你這麽在意她,那下次,我就直接和她說,‘我老婆不讓我和你說話’,這樣行了嗎?”他一副天經地義的樣子。


    這還差不多。


    我還是生氣,想起那個女人的樣子就各種心理不平衡。


    薑起山說道,“別生氣了,我今天有了點發現。”


    “什麽發現?”我問,我知道他是故意在轉移著話題。


    “我發現這次的病毒是有人特意為之的,好像是從一個倉庫裏放出來的,所以我讓傅守年收集這些病毒的特征,而且,上次,我在許慕家裏碰到的黑屏的情況,好像和這次也有點關係!”薑起山凝神說道。


    我也皺了一下眉頭,“你的意思是說,許慕的被害和這次的情況有關係?”


    薑起山說現在還不能肯定,但是發生的時間相差這麽近,應該沒有差多少。


    我點了點頭,莫名地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其實我早就有預感,許慕的死和黃金羅盤有關,這次的病毒和sarah有關,那種所有的鋪設都已經鋪墊好了,隻等著我來的感覺,讓我覺得渾身都在發抖,可是這隻是我個人的感覺,我沒有告訴薑起山。


    驀然,那天我在信息部看見的那個女子的背影又在我心裏閃爍。


    她是誰?是sarah嗎?


    剛才還陷在和薑起山吵鬧的小女兒情懷中,此刻又被一種新的驚悚感充斥,還有,邱長鶴等於什麽也沒有告訴我,當年,他到底和sarah發生了什麽,才讓她如此痛下狠手呢?


    我不知道。


    我的身子一歪,就靠在了薑起山的懷裏,薑起山撫摸著我的胳膊。


    這次的風波,在我們倆的纏綿中化解,我大概也想通過這樣一種方式,來告訴自己,我和薑起山有著很近很近的關係,誰也不能拆開我們,誰也不能欺負我!


    否則,薑起山會和他沒完。


    我的心裏其實一直有一個謎團沒有解開,那便是許慕的死因,我從來都不認為她是意外身亡的,可是我沒有證據,而且,我不是警察,沒有立場去調查這件事情。


    最終解開這件事情的人是我媽。


    今天下午我沒有下床,一直在床上懶洋洋地躺著,薑起山把飯給我端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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