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手來,要把戒指摘下來,可是太小了,怎麽都摘不下來,我索性不摘了。


    他看著我無奈的樣子,笑了笑,“摘不下來?”


    我沒好氣地說了一句,“你買小了唄!”


    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那下次再給你買個大的。”


    我低著頭,我覺得我這樣做挺對不起我媽的,雖然我長久以來的鬱悶之氣終於得到了緩解,好像在我麵前的是康莊大道,我的心一直在跳躍著,無端地覺得心情好好。


    “你幹嘛讓那個人去?”我抱怨著,其實我的潛台詞很明顯,“你為什麽不親自去?”


    他的手肘靠在後麵的靠背上,看著我的側臉,“我怕我目標太大,影響我在嶽母大人心目中的形象。”


    我的心再次跳動了起來,我嘀咕了一句,“誰是你的嶽母大人?”


    他笑了笑,接著,湊在我耳邊問了一句,“你和他上過床了沒有?”


    我的臉倏然變紅,沒好氣地迴了一句,“上了。”


    “你對我這麽癡情,還會和別的男人上床?”他說到。


    這話說得,簡直是-----


    “怎麽不會?我也有這方麵的需要。”我說到,看到前麵的司機,司機正在玩手機,好像沒有聽到我們的話,又或許覺得我們的話不堪入耳,我心想,這要是讓司機聽見了,該有多丟人啊。


    “需要?我滿足不了你嗎?”他一直在旁邊挑逗著我。


    他還是坐在剛才的位置,並不和我挨著,手靠在座椅上,看著我的側臉。


    “滿足不了。”我說了一句,一年都沒有了,怎麽滿足的了啊。


    “這樣?那我晚上試試,你到底和他上過床了沒有!”他說到。


    我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怎麽試?他要怎麽知道我和別人上沒上過床?


    看著我疑惑的樣子,他好像很滿足。


    我偷眼看了司機一眼,還在看手機,我猜測他是故意的,知道我和薑起山的話不能聽,所以故意玩手機,要不然哪個老板眼裏人容得下老拿著手機看的人?


    我又想起了我媽,我該怎麽麵對我媽啊?


    我拿出手機來給我媽打電話,可是我的手機響了好久,我媽都不接,我的心裏惴惴的,最終還是放棄了。


    過了一會兒,我媽給我發過來一條短信:既然這一輩子決定跟他了,那就跟他走吧,不管以後他給不給你名分,都跟著他,因為你再迴揚州,沒有人會要你了。


    我媽何必把話說的這麽難聽?


    不過我想了想,或許我媽說的並不過分,揚州畢竟是個小地方。


    所以,即使他沒有出現在我媽麵前,可是我媽依然知道是他不是嗎?


    我的眼睛裏噙滿了淚水,我媽得有多失望,才對我說出這話來。


    我拿手擦了一下眼淚。


    薑起山坐過來,攬過我的肩膀,安慰了我一下,“今天跟我迴北京吧?機票已經給你買好了。”


    我沒說話,看起來他早就蓄謀已久了,不過我什麽也沒拿,而且,我和杜長河許慕早就說好了的刺繡項目,也無法進行了,看來我隻能去了北京以後再說了,還有我的工作要怎麽辦啊?雖然學校現在沒有事情,可是不代表以後沒事啊。


    薑起山的行李不多,他已經收拾好了,他打開車門,對著司機說,“你迴去吧。”


    過了好一會兒,有個人急匆匆地走了過來,送來的竟然是我的包,他竟然派人在後麵把我的包從酒店裏拿了出來,這得是多老謀深算?知道我沒有身份證登不了機。


    我當時沒有多想他對司機說的這句“你迴去吧”是什麽意思,也沒心思想這麽多。


    我還穿著一身大紅的衣服,畢竟是禮服啊,在外麵穿還是有一些紮眼的。


    “怕什麽,就當我們剛結完婚嗎,出去旅行。”他說到,開了我這邊的車門,我挽了他的胳膊,就進了機場了,果然一路上不斷有人看我們,因為我穿的太紮眼,果然在竊竊私語,“新婚的,在旅遊結婚呢。”


    我隻是低下頭,我是逃婚出來的。


    因為薑起山早就訂好了票,所以,我們倆坐在vip包間裏休息,薑起山是vip會員,有著平常人享受不到的待遇,“我們這樣像不像私奔?”


    我沒說話,“誰和你私奔啊!”


    他剛要點煙,我的手就按住他的,他的手頓了一下,反握住了我的,那麽溫熱,那麽安全,這種感覺,我已經好久好久都感受不到了,我的心在砰砰直跳。


    “暖暖,”他的神情很正經地對我說到,“以後好好得跟著我,不要亂跑了,不要編看上我錢的借口,不要編懷孕嫁人的借口騙我,我很難受!”


    他的眼光望著我,本來vip包間裏人就不多,我看著他,哽咽著說了一句,“好!”


    所以,想必他就是秦淮的董事長了,知道得這麽清楚,為了騙我,他也是煞費苦心。


    上了飛機。


    他定的是商務艙。


    我以前沒有發現有錢和沒錢的區別,我覺得隻要幸福就好。


    不過,今天,在他和蘇遠航那麽強烈的對比下,我感覺到了,蘇遠航一萬多買的戒指被他隨手就扔了,換了我都不知道價格的名貴戒指,坐商務艙,有vip休息室。


    我一下子覺得還是薑起山好。


    其實,本來在我心裏也是覺得他好。


    再也沒有人能夠超過他。


    飛機上,我很困了,心情也不好,薑起山把我他頭攬到他的腿上,讓我睡覺,那種熟悉的溫暖的感覺襲來,安安穩穩地包圍著我,我怎麽也睡不著。


    我莫名地哭了,這一天的心情就像過山車,意想不到的跌宕起伏,在我認為我的人生要從此進入毫無希望的狀態下,他來了,帶我走了出來。


    這麽久以來,應該說我和周馭離婚以來,我的心裏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從前是,現在也是。


    薑起山摸了摸我的臉,“怎麽了?”


    他輕柔地問道。


    “沒什麽,想到沒有你的那些日子,簡直比死還難受,如同行屍走肉。”我說道。


    他拍了拍我的背,“乖!”


    很快到了北京,司機來接的我們,不過去的方向不是東直門,而是西三環,我很納悶,“不是迴家嗎?”


    薑起山皺了一下眉頭,“搬家了。”


    我有些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搬什麽家啊?


    西三環是一套公寓,麵積比東直門小不少,兩個人住正好,家具比薑起山的家還要溫馨好多,畢竟先前東直門一直是薑起山一個人在住,所以,色調很冷清,不過西三環的家地毯上都帶著卡通人物,窗簾也很花哨,還有床單,一看就是女孩子的住所,我很喜歡很喜歡這裏,這個小區的名字,起得也很好,叫“落愛之巢”。


    落愛。


    這身紅衣服我穿著早就不得勁兒了,趕緊脫下來,衣櫥裏是一大推新衣服,他都沒有拆標簽的。


    洗完澡以後,薑起山把我整個人扔到床上,床墊真的很柔軟很舒適。


    幾乎沒有什麽前戲,他要要了我,很難很難,畢竟一年沒有男人了,那裏很緊致。


    “不是說已經和他上過床了嗎?”他輕咬我的耳朵說到,點燃我身上一波一波的熱潮。


    “沒有,這輩子除了你,我再也沒有愛過別人。”他輕聲說到。


    今天晚上,我們幾乎做了一夜,到天亮的時候,才停止。


    這條命幾乎不是我的了,我累極了,趴在他的身上嗚嗚地哭,很痛啊,都沒有任何前戲,很澀,後來濕了,可是剛開始還是痛。


    薑起山知道我做這個的時候喜歡哭,所以一直安慰著我,隻有在他的懷抱裏,我才能夠感覺到溫暖。


    就像在周馭出軌的時候,他給了我支撐一樣。


    因為我來了,所以薑起山今天沒上班,他給我做的小甜品。


    第二天早晨,我起來的時候,已經十二點了,窗簾拉著,看不出來外麵是晴天還是下雨,我揉著眼睛起來吃飯。


    他已經吃過飯了,坐在沙發上看自己公司的資料,我不過瞥了一眼,就看見了秦淮二字,他果然是秦淮製衣的董事長,騙我。


    我生氣地坐在沙發旁邊吃東西,小蛋糕雖然好吃,但畢竟是甜的,吃多了容易膩,所以他還給我準備了三明治等好吃的。


    薑起山一直在盯著我的胸看,我低頭看了一眼,果然,剛才睡覺的時候,扣子都開了,我沒看到,露出了半個胸,薑起山走了過來。


    我一邊吃蛋糕,轉過身去,不理他。


    “不理我?”他說到。


    我不說話。


    正好這時候,我的蛋糕一下子掉到了自己的胸上,這可丟人了,我剛要拿下來放到垃圾桶裏。


    他就攥住我的雙手,讓我麵對他,他看著我,含著笑意,然後,他低下了頭----


    整個過程中,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撅住了我,輕輕柔柔的試探,酥麻。


    他抬起頭來,看著我。


    我吃蛋糕的嘴已經不動了,男女之間----男女之間還有這種挑逗方式嗎?


    我整個人都臉紅得不得了,隻是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你看什麽?”他問我,“以前不是常常這樣嗎?”


    他拉著我的手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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