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周馭坐在樓下的咖啡廳裏，本來我不想來的，可是怕他在我單位樓下和我糾纏不清，被我同事看到，所以，我才來的咖啡廳，我沒點喝的，隻想盡快和周馭說完話，然後迴家。
“找我幹什麽啊？”我對周馭十分沒有耐心，沒好氣地說道，我知道周馭要找我幹什麽，但是我沒說，如果我說出來的話，就把成釧給出賣了。
“也沒什麽事，老夫老妻了，好久不見，很想念。”周馭的手拿著咖啡在轉動著。
這話說的我好惡心，什麽老夫老妻？一年的夫妻，性生活都數得過來，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一個冷笑沒忍住，我笑出了聲。
“暖暖，你現在開始做編程了啊，當年學英語的怎麽做開編程了呢？”周馭問道。
我知道，他的話題在慢慢地靠近英語八級，不過，英語八級的分數也不是什麽秘密，他知道也就知道了，我不知道周馭這麽關心我的英語八級幹什麽？
“喜歡編程！”我的態度一直十分冷淡。
周馭點了點頭，“當年你英語是不是挺好的，哦，對了，英語的專八考試考了全校第二，當時我們宿舍都轟動了，說我找了一個女朋友，又漂亮，還是學霸，都羨慕我呢，哦，對了，我有一個遠房親戚是學英語的，要考專八了，你當時是考了多少分來著？她想汲取點兒經驗，我先看看全校第二是個什麽水平。”
終於繞到英語八級這個話題上來了。
“翟向南怎麽樣了？”我沒迴答周馭的話，徑自問出這句話來。
“她？”周馭的臉黑了，“幹嘛問起她來？我想和她離婚，孩子的事兒，我已經心寒了，而且，他和祁勝春的事兒，很多人都知道了，我這頂綠帽子戴著，你以為好受嗎？我早就想摘了，前段時間，為了孩子的事兒，我沒騰出手來。”
我心裏想著，活該，讓你找賤人，再去找啊，不過也好，如果不是這個賤人，我怎麽知道周馭是什麽樣的人啊。
我的心裏總算是開心了一點。
“我專八考了八十三分。”說完，我提上包就走了，和周馭多待一分鍾，我都覺得惡心。
本來薑起山今天要來接我，他昨天剛剛和我說不要見周馭，我怕他多想，沒讓他來，出了門口，我招了一輛出租車，就往東直門去。
我在大門口停下了，因為薑起山的小區裏風景不錯，綠化做的很好，我想一個人走走，反正今天晚上我被周馭氣飽了，也不想吃飯了。
走過一片針葉林的時候，我聽到一個聲音傳來，竟然是薑起山的，似乎在一棵樹下麵。
“冬天了，找不著家了？”我貓著腰仔細偷望過去，他背著身子，蹲在地下，撫摸著一隻貓，那隻貓很瘦，眼神裏的光無辜而可憐，“要不然，我讓家裏的阿姨給你買些吃的？”
他的聲音也充滿了寵溺。
我竟然忍不住笑笑。
我偷偷地站在他身後看著，我的鞋是平跟鞋，而且，這片土地在樹蔭下，挺潮濕的，所以他聽不到後麵的聲音，可是這裏有些滑，我剛要抬腳，腳便往下刺溜了一下，我“哎喲”了一聲。
薑起山迴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怎麽不迴家？”
“你不是也沒有迴家嗎？”我反駁了一句。
薑起山拍了拍手，站起身來，“走。”
我雙手提著自己的包，說了一句，“真是個好男人。”
薑起山沒做聲。
今天晚上，他在外麵吃了飯了，我不想吃，於是，我們迴了家，我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他在我旁邊弄電腦。
他起身去廚房倒水的時候，我聽到他的電腦裏傳來了聲訊的聲音，應該是有人要召開緊急電腦迴憶，一般情況下，我們五人組，成員是不會主動召開會議的，除非薑起山有命令，不過這次，竟然有組員要開會，我覺得可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便替他打開了。
一位來自丹麥的選手說道，“暖暖是你？我按的是薑組長的號？你怎麽接了？你在他家裏嗎？”
我一心慌，剛才錯手打開了薑起山的號，忘了我也是小組中的一員了，這可讓那四個人看了笑話了。
果然那位拉美的女子看著，露出了壞笑，但是因為事情緊張，所以沒有說什麽。
薑起山端著水走了過來，說了一句，“怎麽了？”
我說，“有一個組員要召開會議，好像有什麽緊急的事情。”
薑起山坐在了我身邊，一下子攬過了我的肩膀，我也不知道他在眾人麵前和我這樣是什麽意思，不過，他敢公開的話，我無所謂的。
我和薑起山在一起的圖像就出現在了視頻裏。
“薑先生，我發現我的軟件受到了攻擊，具體攻擊來自的方向現在還不明朗。”那個丹麥的小夥子說。
薑起山的神情卻很沉著，他說道，“這個攻擊如果很輕微的話，你就假裝沒有發現，如果他持續攻擊，你就假裝發現了，然後在程序方麵稍微做一些改動，大的結構就不要改了。”
那位丹麥小夥子的神情和我一眼，也很驚訝。
我不知道薑起山是為了什麽，這不是他從全世界遴選出來的五個人嗎？為什麽現在持這樣一種態度？
既然現在問題解決了，那位拉美的女孩子說道，“暖暖，你和薑你們兩個在一起了？”
我抬頭看了薑起山一眼，薑起山說道，“一直在一起。”
那個拉美女孩子笑了笑，“看起來我眼光很不錯的。”
果然是女孩子的思維啊，和男孩子是不一樣的。
薑起山關了聲訊，我想問問他究竟是什麽意思，不過看起來，他是不說的。
他躺在了沙發上，把我拉到了他的身上，盯著我看，良久之後，他說了一句，“暖暖，你相信我嗎？”
我看著他，他眼中毫無波瀾，那是一種淡定自信的光芒，我點了點頭，“相信。”
他笑了笑，撫摸了一下我的額頭，把我攬在了他的胸前。
許久沒有見到姚啟月，是我最近才發現的事情，或許我以前對她的出現不是很在意吧，反正我覺得有一個月沒有見到她了，有一次，我和薑起山去姚安南的家裏，也沒有見到姚啟月，已經快過年了，我很奇怪，便問道姚安南姚啟月去哪裏了。
姚安南最近臉色很不好看，看到我們來，也沒怎麽熱情，因為快過年了，所以薑起山給他送來了很多過年必須的禮物。
姚安南點了一根煙，坐在沙發上，脖子仰靠在後麵的沙發背上。
“姚啟月呢？”薑起山坐在對麵的沙發上，問道姚安南。
“跑了，又不知道跑去哪了！和八年前一樣。”姚安南說道。
薑起山似乎沒有在意，不過我聽出來，剛才姚安南說的是，和八年前一樣。
八年前？
八年前，姚啟月的年齡是十五歲，那時候她在要姚家已經呆了六七年了，我隻知道以前姚安南強暴了姚啟月，想不到是在姚啟月十四五歲的年紀，她還沒有成年，就承受了這樣人生的磨難，長大後又找了霍東，雖然霍東的毒是姚啟月讓他吸上的，可是姚啟月畢竟命運不濟，後來找到了姚安南，被周馭陰差陽錯當成了我，逼著捐了骨髓，如今，又不見了。
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姚啟月十五歲就從姚家跑了，那麽她在海南的工廠裏做工的時候至少已經二十了，這五年她去了哪裏？
再次有一種驚悚的感覺攫住了我，就像那天在薑起山家裏看到和我一模一樣的一張臉出現在視頻裏一樣的感覺，後怕的，脊背發涼的，姚啟月的關係絕對不簡單，她甚至都認識絡腮胡子，而她三番兩次的勾引薑起山又是為了什麽？
我的目光轉向薑起山，他正在和姚安南說話，“知道去哪兒了麽？”
“不知道。她心思從小就機敏得很，像一直小豹子一樣，又像一隻狐狸，尋常人根本找不到她。”姚安南說道。
的確，姚安南最了解姚啟月，平常人如我，差不多剛一見麵，就被姚啟月的外表給迷惑了，我一度以為她無知又善良。
我忽然想起來，周馭問我專八的事情，如果不是周馭問，那是誰在問？
是---姚啟月嗎？
她為什麽不親自來問我？
一連串的想法讓我的脊背慢慢地發涼，我發現，一直以來我被姚啟月給蒙蔽了。
她狠，殺人不見血，而且，她不善良，她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手段的。
我渾身的雞皮疙瘩。
我和薑起山離開了姚安南的家，下大雪了，地上的雪清潔工還沒有來得及鏟掉，也沒有化掉，薑起山緊緊地攬著我的肩膀，不讓我滑倒，他的眉頭皺得很緊很緊，似乎有什麽棘手的事情。
上了他的車，打開了空調，才覺得暖和點兒了。
薑起山發動了引擎，在暖著車，可是並沒有立即開車，似乎有什麽話，他要對我說。
而我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暖暖，有一件事兒，我想和你說。”薑起山很鄭重其事的樣子。
“怎麽了？”我的聲音在顫抖。
“找我幹什麽啊？”我對周馭十分沒有耐心，沒好氣地說道，我知道周馭要找我幹什麽，但是我沒說，如果我說出來的話，就把成釧給出賣了。
“也沒什麽事，老夫老妻了，好久不見，很想念。”周馭的手拿著咖啡在轉動著。
這話說的我好惡心，什麽老夫老妻？一年的夫妻，性生活都數得過來，竟然說出這種話來，一個冷笑沒忍住，我笑出了聲。
“暖暖，你現在開始做編程了啊，當年學英語的怎麽做開編程了呢？”周馭問道。
我知道，他的話題在慢慢地靠近英語八級，不過，英語八級的分數也不是什麽秘密，他知道也就知道了，我不知道周馭這麽關心我的英語八級幹什麽？
“喜歡編程！”我的態度一直十分冷淡。
周馭點了點頭，“當年你英語是不是挺好的，哦，對了，英語的專八考試考了全校第二，當時我們宿舍都轟動了，說我找了一個女朋友，又漂亮，還是學霸，都羨慕我呢，哦，對了，我有一個遠房親戚是學英語的，要考專八了，你當時是考了多少分來著？她想汲取點兒經驗，我先看看全校第二是個什麽水平。”
終於繞到英語八級這個話題上來了。
“翟向南怎麽樣了？”我沒迴答周馭的話，徑自問出這句話來。
“她？”周馭的臉黑了，“幹嘛問起她來？我想和她離婚，孩子的事兒，我已經心寒了，而且，他和祁勝春的事兒，很多人都知道了，我這頂綠帽子戴著，你以為好受嗎？我早就想摘了，前段時間，為了孩子的事兒，我沒騰出手來。”
我心裏想著，活該，讓你找賤人，再去找啊，不過也好，如果不是這個賤人，我怎麽知道周馭是什麽樣的人啊。
我的心裏總算是開心了一點。
“我專八考了八十三分。”說完，我提上包就走了，和周馭多待一分鍾，我都覺得惡心。
本來薑起山今天要來接我，他昨天剛剛和我說不要見周馭，我怕他多想，沒讓他來，出了門口，我招了一輛出租車，就往東直門去。
我在大門口停下了，因為薑起山的小區裏風景不錯，綠化做的很好，我想一個人走走，反正今天晚上我被周馭氣飽了，也不想吃飯了。
走過一片針葉林的時候，我聽到一個聲音傳來，竟然是薑起山的，似乎在一棵樹下麵。
“冬天了，找不著家了？”我貓著腰仔細偷望過去，他背著身子，蹲在地下，撫摸著一隻貓，那隻貓很瘦，眼神裏的光無辜而可憐，“要不然，我讓家裏的阿姨給你買些吃的？”
他的聲音也充滿了寵溺。
我竟然忍不住笑笑。
我偷偷地站在他身後看著，我的鞋是平跟鞋，而且，這片土地在樹蔭下，挺潮濕的，所以他聽不到後麵的聲音，可是這裏有些滑，我剛要抬腳，腳便往下刺溜了一下，我“哎喲”了一聲。
薑起山迴過頭來，看了我一眼，“怎麽不迴家？”
“你不是也沒有迴家嗎？”我反駁了一句。
薑起山拍了拍手，站起身來，“走。”
我雙手提著自己的包，說了一句，“真是個好男人。”
薑起山沒做聲。
今天晚上，他在外麵吃了飯了，我不想吃，於是，我們迴了家，我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他在我旁邊弄電腦。
他起身去廚房倒水的時候，我聽到他的電腦裏傳來了聲訊的聲音，應該是有人要召開緊急電腦迴憶，一般情況下，我們五人組，成員是不會主動召開會議的，除非薑起山有命令，不過這次，竟然有組員要開會，我覺得可能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便替他打開了。
一位來自丹麥的選手說道，“暖暖是你？我按的是薑組長的號？你怎麽接了？你在他家裏嗎？”
我一心慌，剛才錯手打開了薑起山的號，忘了我也是小組中的一員了，這可讓那四個人看了笑話了。
果然那位拉美的女子看著，露出了壞笑，但是因為事情緊張，所以沒有說什麽。
薑起山端著水走了過來，說了一句，“怎麽了？”
我說，“有一個組員要召開會議，好像有什麽緊急的事情。”
薑起山坐在了我身邊，一下子攬過了我的肩膀，我也不知道他在眾人麵前和我這樣是什麽意思，不過，他敢公開的話，我無所謂的。
我和薑起山在一起的圖像就出現在了視頻裏。
“薑先生，我發現我的軟件受到了攻擊，具體攻擊來自的方向現在還不明朗。”那個丹麥的小夥子說。
薑起山的神情卻很沉著，他說道，“這個攻擊如果很輕微的話，你就假裝沒有發現，如果他持續攻擊，你就假裝發現了，然後在程序方麵稍微做一些改動，大的結構就不要改了。”
那位丹麥小夥子的神情和我一眼，也很驚訝。
我不知道薑起山是為了什麽，這不是他從全世界遴選出來的五個人嗎？為什麽現在持這樣一種態度？
既然現在問題解決了，那位拉美的女孩子說道，“暖暖，你和薑你們兩個在一起了？”
我抬頭看了薑起山一眼，薑起山說道，“一直在一起。”
那個拉美女孩子笑了笑，“看起來我眼光很不錯的。”
果然是女孩子的思維啊，和男孩子是不一樣的。
薑起山關了聲訊，我想問問他究竟是什麽意思，不過看起來，他是不說的。
他躺在了沙發上，把我拉到了他的身上，盯著我看，良久之後，他說了一句，“暖暖，你相信我嗎？”
我看著他，他眼中毫無波瀾，那是一種淡定自信的光芒，我點了點頭，“相信。”
他笑了笑，撫摸了一下我的額頭，把我攬在了他的胸前。
許久沒有見到姚啟月，是我最近才發現的事情，或許我以前對她的出現不是很在意吧，反正我覺得有一個月沒有見到她了，有一次，我和薑起山去姚安南的家裏，也沒有見到姚啟月，已經快過年了，我很奇怪，便問道姚安南姚啟月去哪裏了。
姚安南最近臉色很不好看，看到我們來，也沒怎麽熱情，因為快過年了，所以薑起山給他送來了很多過年必須的禮物。
姚安南點了一根煙，坐在沙發上，脖子仰靠在後麵的沙發背上。
“姚啟月呢？”薑起山坐在對麵的沙發上，問道姚安南。
“跑了，又不知道跑去哪了！和八年前一樣。”姚安南說道。
薑起山似乎沒有在意，不過我聽出來，剛才姚安南說的是，和八年前一樣。
八年前？
八年前，姚啟月的年齡是十五歲，那時候她在要姚家已經呆了六七年了，我隻知道以前姚安南強暴了姚啟月，想不到是在姚啟月十四五歲的年紀，她還沒有成年，就承受了這樣人生的磨難，長大後又找了霍東，雖然霍東的毒是姚啟月讓他吸上的，可是姚啟月畢竟命運不濟，後來找到了姚安南，被周馭陰差陽錯當成了我，逼著捐了骨髓，如今，又不見了。
不過，有一點我不明白，姚啟月十五歲就從姚家跑了，那麽她在海南的工廠裏做工的時候至少已經二十了，這五年她去了哪裏？
再次有一種驚悚的感覺攫住了我，就像那天在薑起山家裏看到和我一模一樣的一張臉出現在視頻裏一樣的感覺，後怕的，脊背發涼的，姚啟月的關係絕對不簡單，她甚至都認識絡腮胡子，而她三番兩次的勾引薑起山又是為了什麽？
我的目光轉向薑起山，他正在和姚安南說話，“知道去哪兒了麽？”
“不知道。她心思從小就機敏得很，像一直小豹子一樣，又像一隻狐狸，尋常人根本找不到她。”姚安南說道。
的確，姚安南最了解姚啟月，平常人如我，差不多剛一見麵，就被姚啟月的外表給迷惑了，我一度以為她無知又善良。
我忽然想起來，周馭問我專八的事情，如果不是周馭問，那是誰在問？
是---姚啟月嗎？
她為什麽不親自來問我？
一連串的想法讓我的脊背慢慢地發涼，我發現，一直以來我被姚啟月給蒙蔽了。
她狠，殺人不見血，而且，她不善良，她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手段的。
我渾身的雞皮疙瘩。
我和薑起山離開了姚安南的家，下大雪了，地上的雪清潔工還沒有來得及鏟掉，也沒有化掉，薑起山緊緊地攬著我的肩膀，不讓我滑倒，他的眉頭皺得很緊很緊，似乎有什麽棘手的事情。
上了他的車，打開了空調，才覺得暖和點兒了。
薑起山發動了引擎，在暖著車，可是並沒有立即開車，似乎有什麽話，他要對我說。
而我心中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暖暖，有一件事兒，我想和你說。”薑起山很鄭重其事的樣子。
“怎麽了？”我的聲音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