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五個人的身份背景薑總都知道嗎?”我問道組委會主席。


    “當然知道。包括家世背景以及所有的一切。”組委會主席說道。


    我現在才明白,為什麽我這次來瑞典,薑起山一點兒都不震驚了,這都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並不像我這般忐忑,我也才明白了他那句“不是池中物”是什麽意思,原來,薑起山一直比我更加理解我在編程方麵的天賦。


    迴北京的飛機上,我的腦子一直在想著幾個問題:明明這個項目是給英國做導航係統,薑起山去美國幹什麽?是去美國和什麽人在商討嗎?另外祁總和邱長鶴的關係,這幾個問題一直在我腦子裏迴蕩,我一路都沒有睡好覺。


    迴到首都機場的時候,薑起山正在等我。


    雖然之前我學習編程是為了他,可是和他的距離始終很大,現在,我總算進入他的秘密小組了,全世界隻有五個人進入,他對我進入的過程一清二楚,卻一個字都不告訴我,我理解他的苦衷,自從天一上次在華語旗下賣了自己的導航軟件以後,薑起山一直要扳迴這一局,他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和他在一起這麽久,他從來沒有說起過自己的雄心壯誌,但是我知道,我一直知道。


    印象當中,他和他談起他的理想隻有兩次,一次是在中央電視台,另外一次是他站在窗前。


    可是這兩次,他那種說話的語氣,已然讓我的心裏酸的化不開,他始終認為自己是一個編程人員,是最頂級的編程人員,無論他做到多高的位置,編程員的地位都不會改變。


    他在機場等著我,我看見他,忽然間熱淚盈眶,我和他的關係好像又近了一步,他一下子抱起了我,轉了好幾圈,“去瑞典一切可還順利?”他在我耳邊說道。


    “你做了這麽大的事情,也不和人家說一聲,讓人蒙在鼓裏!”我有幾分不樂意的抱怨。


    “如果我告訴你了,你接受的心態不會和現在一樣的。”他在我耳邊說到,始終喃聲低語,無限的曖昧之情。


    我攀著他的脖子,他開始吻我,吻得很熱烈,迎著機場路人詫異的目光。


    我們迴了家,我好想他,自從在瑞典看到寫著領導是他名字的那一刻開始,就想立即見到他,就是怎麽都不想和他分開,他是從車上把我抱下來的,剛剛到了他的臥室,還沒有來得及拉窗簾,他就迫不及待地要了我,而我的身體也很空,期待他的填滿。


    半日過去,我們倆都躺在床上,我想和他說說導航軟件的事情的,可是他拒絕和我說起這件事情,並且說道,全世界五個人的信息量都是一樣的,不可能因為我和他的關係,而多向我透露一分,這樣對我的編程,會產生不利的影響,因為他希望這些人都是獨立思考的,不帶有領導者分毫的意思。


    他在這方麵,可真是冷靜的驚人,我理解。


    我晚上,我就開始做這項工作,他送給我的蘋果筆記本電腦我一直帶著,就在他的書房裏冥思苦想,可是我現在才發現,這個問題真的好難好難,我竟然無從小手,像是一個普通學生初初涉入了奧林匹克的殿堂,抓狂,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智商。


    薑起山沒有進來,他在客廳裏麵看電視,我心裏好不平衡。


    我還在冥思苦想,他推門進來了。


    “做的怎麽樣?”他一隻手扶著我的肩膀,一邊問道。


    我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看起來我好像選錯人了。”他說道。


    “哪有?”我辯駁。


    剛才還一本正經的他,忽然唇角含笑,“不會也正常,你沒去過英國,不知道英國的道路安排!其實我把這個任務給你,是想給你一個機會去英國轉轉。”


    “真的?”我問道。


    “當然,你男人什麽時候騙過你?”他一本正經的樣子。


    他似乎對自己的稱唿,從來都是“你男人”,從來不像別的男女一樣,即使未婚,也稱為“老公”“老婆”的,他又從未在我麵前提起過“結婚”兩個字,我的心裏一直疑慮,膽顫,其實想想也是,本來我就當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光是偷來的,甚至還產生過要當他情婦的念頭,所以,還有什麽好奢望的呢?


    逼婚這種事兒,我實在做不出來啊。


    他又看了我一眼,我真的是被這個編程愁死了,我坐著,攬住了他的腰,“起山,幫幫我!”無助的神情,大概有些楚楚可憐。


    “不幫,我需要的是你們單獨的思維。不迎合領導。”


    “哼。”我垂頭喪氣地鬆了自己的手,賭氣地哼了一聲。


    看我的表現,他好像要走開。


    我慌忙拉住了他的手,他迴頭看著我。


    我晃了晃他的手,乞求的神情一覽無餘,他的胳膊晃了晃。


    “幫幫人家啊,幫幫忙不行嗎?”我小聲說道,偷眼看著他。


    他的眼睛看了一眼別處,“簡直是要命!改天帶你去英國。”


    我高興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情不自禁地說了一句,“我好愛你。”


    說完了以後,我才意識到,這是我第一次對他說這種話,他都從來沒有對我說過呢。


    他的臉在我的腮上輕蹭著,聲音沙啞地說道,“再說一遍。”


    “我---”剛才不自覺地說出來的,沒覺得什麽,現在想起來,簡直臉紅心跳啊,我說不出來了。


    他把我箍得更緊,“說不說呢?”


    我感覺到自己都有些窒息了,我的頭趴在他肩膀上,半天後,說了一句,“我好愛你,起山!”


    他一直在輕拍我的背,什麽都沒說,然後,抱著我上了床,我知道他要幹什麽,整個晚上,我都沉浸在一片愛的海洋裏。


    第二天我去看姚啟月的時候,姚啟月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暖暖,你變漂亮了。含情脈脈的,眼含情。是薑起山嗎?男人的雨露,哈哈。”


    “哪有?”我慌忙低下頭,繼續削蘋果,心裏卻有一陣一陣的甜蜜襲上來,心想,姚啟月說話可真直白。


    姚啟月因為是抽了骨髓,所以住院的時間比較長,再說了多在醫院住會兒這也是姚安南的意見,他不想姚啟月將來有後遺症什麽的,所以,我去了瑞典這麽長的時間,姚啟月還在醫院裏。


    姚啟月看著我,好像一直在取笑我。


    我看到了,有些不好意思,慌忙說道,“你在這裏笑吧,我去一趟洗手間。”


    說完,我就逃也地出了病房。


    剛剛轉過拐角,要進洗手間呢,就看到一個身影,因為他坐在輪椅上,所以我知道是誰。


    他的雙手放在胸前,默默有詞,連我就在他身後,他都不知道,我一直覺得鄭大賓很陰鶩,很驚悚,在這個人的背後,背負著無限的陰謀,我看到他就心驚膽戰。


    我大著膽子走到了他的背後,他的口中念念有詞,我側耳傾聽,非常熟悉,因為昨天晚上,這些公式剛剛經過我的腦子,因為那是編程需要的公式,我知道鄭大賓是學習編程的,可是他現在都這般年紀了,不是該享清福了嗎?為什麽他在這裏背公式呢?


    “誰?”忽然間鄭大賓說了一句。


    嚇得我往後縮了一下子,也嚇了一大跳。


    看到是我,臉色好像更緊張了,問答,“你聽到了什麽?”


    我有些吃驚,我聽到了什麽?我就算聽到了什麽,也沒什麽吧,他背的這都是數學上的公式,學過高等數學的人都懂的,我就算聽到了,又有什麽?


    或者他背的這些有問題嗎?


    這時候,一個護士慌忙跑了過來,問道,“小姐,沒事吧?”


    “沒事!”我驚惶未定,慌忙說道。


    護士推著鄭大賓的輪椅走了,臨走前,指著自己的腦子比了比,口型說著,“老年癡呆”,我點了點頭。


    可是不對啊,鄭大賓如果是老年癡呆的話,他的記憶力還有反應能力怎麽那麽好?而且背公式的時候,非常流利,我不大背公式,我隻喜歡理解,所以,我的口頭功夫肯定沒有鄭大賓那麽好。


    我在原地站著,忽然一種想法襲擊了我,我頓時感覺到脊背發涼,因為鄭大賓背的這些公式的順序,就是做導航係統的順序。我知道鄭瑋中的導航軟件,還沒有研製出來,鄭大賓會幫他嗎?如果他們父子聯手,會不會薑起山的勝算又會減弱幾分?


    我正站在那裏,出神地想這事兒呢,忽然傳來一陣爭吵聲,我循聲望去,好像很遠,卻又很近,正好我站的地方靠近窗戶,我探頭一看,樓下圍著許多許多的人,都在說道,“跳啊,你跳啊。”


    我心裏一驚,有人要跳樓嗎?我心裏猛地跳起來,雖然不知道要跳樓的那個人是誰,可是直覺告訴我,和我有關。


    我火速下了樓,這才發現,在二十二層的樓頂上,一個很小的人影,可是我還是看清楚了她的體形,穿著一身粉紅色的旗袍,體型臃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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