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鄭瑋中走,這個問題還一直困擾在我腦海,原來現在的鄭瑋中喜歡的人是姚啟月,這很讓我意外。


    我安靜地坐在那裏捋姚安南和姚啟月的關係,姚安南家裏收養了姚啟月,姚啟月逐漸長開,成了一個漂亮,風情的大姑娘,姚安南沒有克製住自己,強暴了她,我記得有一年揚州是有暴雨的,姚啟月趁機逃走了,卻留給姚安南線索,線索的指向是自己死了,然後在海南入了風塵,至於她是如何找到鄭瑋中,並且錄下那段帶有“刻意”兩個字的視頻的,定然是有人指使的,可是這個人是誰?為什麽要針對我?


    公園裏很安靜,我情不自禁地看了看四周,還是覺得毛骨悚然,我便去了薑起山的公司。


    我每次來,前台都笑容可掬地和我說笑,現在知道我又和他們總裁好了,當然慶幸自己當時的通風報信。


    我走到了薑起山的辦公室,傳來他的聲音,“想要動我?不要想得太簡單了,動她?那你就試試看。”


    這話說的很陰鶩。


    那天薑起山和曾華芳的對話,不停地在我耳邊響起,加上今天聽到的這些話,我多多少少明白了薑起山,好像除了對我,他對別人,都挺狠的。


    我敲了敲門,走了進去,他剛剛講完電話。


    “你怎麽來了?”他說道。


    我就一直奇怪,他現在為什麽不叫我的名字了,上次在他家裏,我還聽到他叫了我一聲“哎”。


    所以,這也算是他對我的稱唿了。


    我點了點頭。


    我本來要在沙發上坐會兒的,可是,他招唿我過去。


    我有些茫然地走到了他身邊,他拉了我一把,我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的額頭抵著我的額頭,在輕輕地蹭著,什麽話也不說,而我,也覺得這一刻挺美好的,什麽也沒說。


    他箍住了我的背,把我緊緊地擁在了懷裏,這個動作,我們之間好像做過很多很多次。


    他漸漸地覆上了我的唇,很輕柔很輕柔的,我也更緊地攀住了他的脖子。


    許久以後,他說道,“我改天想去看一下你爸你媽?你什麽意思?”


    我愣了一下,為什麽要去看望我爸我媽呀?我現在還沒有讓薑起山見我父母的想法,本來我父母對薑起山是沒有意見的,隻是都覺得我配不上他,再加上他的家事,一般有錢人家向來都花心的,他們自然不想讓我嫁到高牆裏麵去,上一段婚姻給我留下了很深的痛楚,他們不希望我這一段婚姻也不幸福,所以,他們是很慎重的。


    “幹嘛現在要去見呢?”我小心翼翼地說道。


    “不行嗎?”他低了一下頭,問我。


    “不是不行,就是,我怕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


    畢竟現在有那個各方麵都和我合適,就是我自己不喜歡的蘇遠航,所以難度比較大。


    “我現在不是和你商量,應該說是命令。”他說道。


    “現在就命令了,那我將來還有沒有好日子過啊?”我矢口說道,反正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將來?不是沒想過和我的將來嗎?”他的眼睛帶笑,看著我。


    雖然我從未把我的心思看和他說過,不過我平時應該表現出來了,所以,他看得出來也正常。


    我躲過臉去,說了一句,“你好壞!”


    他哈哈大笑起來。


    這畢竟是在他的辦公室,我各種的擔心,害怕他的前台進來,害怕各種找他簽字的人進來,我要掙脫他,可是他就是不放,“怎麽了?這樣也不行嗎?那我還想做的更過分一點,你是不是都不肯!”


    我嚇得趕緊逃開了,想必他也是開玩笑的,我跑到沙發上以後,他還在哈哈大笑。


    有那麽開心麽?


    正好他的前台走了進來,要找他簽名的,看到他很開心的樣子,讚許地看了他一眼,好像哄他們總裁開心的任務,我完成的不錯似得。


    不過,我卻覺得蠻後怕的,這要是前台看見,得多丟人啊。


    前台走了以後,我很正經地問他,“真要去嗎?”


    “當然。”他迴答的也很正經。


    “那我今天下午先迴去問問。我晚上不去你家了啊。”


    他點了點頭。


    下午我早早地就迴家了,媽媽看到我,還挺奇怪的,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這麽早迴來過了,現在我就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其實我的心思真沒在電視上,而是在想著怎麽和我媽媽說。


    我在看娛樂節目,各種的娛樂新聞應接不暇。


    這時候,電視畫麵中出現了一個很風情的女人,她大概三十歲出頭吧,穿一身白底滾黃色鑲邊的旗袍,旗袍上是大朵大朵的牡丹花,她的腰身真的很漂亮的,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略略卷曲的長發,像一頭烏黑的海藻,瓜子臉,麵容很白皙,眉眼裏全都是風情啊,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的那種,連我看了,都被她吸引了,更別說男人們了。


    解說員在解說,說某某富商的夫人廖蘭正式進軍娛樂界,開辦了自己的電子雜誌叫做《花開》,雖然開辦電子雜誌純屬是玩票性質的,不過廖蘭卻抱著很認真很認真的心態去做,並且說《花開》雜誌是一擋麵向廣大白領女性雜誌的專刊,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這麽一個大美女做電子雜誌倒是我沒有想到的。


    這時候我媽也湊了過來,說道,“這就是富商家的女人嗎?你現在也看到了富商家的女人什麽樣了,得八麵玲瓏,風情萬種才行,你一看臉上就不帶富商太太的相貌,知道了嗎?”


    我一片心涼,我還什麽都沒說呢,媽媽就給我潑了一盆冷水,所以,我決定,今天還是不說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給薑起山發微信,說現在不是來看我爸媽的時候,過段時間再說吧。


    薑起山的迴答很簡單,“好!”


    倒是出乎我的預料,我以為憑他今天下午的執拗勁兒,肯定要再說一會兒的,可是他什麽都沒說,我反而有些失落。


    第二天,我去了單位,桌子上赫然擺著一本《花開》雜誌,我問旁邊的小夥子,這本雜誌是哪兒來的,小夥子說這是《花開》雜誌的創刊號,有著非常特別的紀念意義,是雜誌社的人特意滿寫字樓發的。


    我心想,這個廖蘭還真是有錢人的女人,這麽大方。


    我翻開了第一頁,沒想到第一頁就是薑起山的專訪。


    他是什麽時候接受的采訪,我怎麽一點兒都不知道。


    《花開》雜誌的定位倒是挺準確的,要做女性雜誌,所以就拿大帥哥做文章,真是抓住了年輕女白領們的心,除了相片漂亮,文章寫得也很漂亮,不過我覺得以薑起山的為人,肯定不會說出這種話的,肯定是編輯們杜撰的吧。


    不過整篇文章裏對薑起山都是溢美之詞,相信不多久,天一軟件又要收一批女性忠粉了。


    上麵的很多的照片我都沒見過,應該說大部分的照片我都沒見過,因為我很少看薑起山的相冊,他的手機相冊我更不去翻看了,起碼的尊重還是要有的,我小心翼翼地用手機把這些照片都照下來,存到了自己的手機裏。


    正好,姚安南從我身邊走過,“怎麽?自己的老公天天看還看不夠,還要拍下來?”


    弄了我一個臉紅。


    城市人的記憶都特別差,前段時間我婆婆來鬧的時候,還都趕出來湊熱鬧,現在就把我和薑起山的事情都忘了,這樣也好,我更從容。


    姚安南把我叫進了辦公室,說有一個好消息,瑞士要開軟件大會,每個公司派一個人參見,反正這種事情中國人去了也是去陪太子讀書的,不如把這個機會給我,讓我去開開眼界,瑞士可是一個好地方啊。


    我當然很高興,我就去過美國,別的國家還沒有去過呢。


    晚上我去了薑起山的家裏就和他說了這件事情,問他去不去。


    他說道,“你都說了這是陪太子讀書了,我還去幹嘛?”


    我想想也對,他向來都是太子的角色,怎麽可能陪太子去讀書呢?


    我很失望,本來還想著,他要是去的話,一起去玩玩呢,現在看來不行了,好失望。


    “去了會不會想我?”他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問道。


    “當然。”我心情低落地躺倒在了他的懷裏。


    今天晚上,我們幾乎徹夜未眠,他要了我一晚上,以至於第二天早晨我都感覺整個人不是我的了,不過我今天不用上班,姚總說把護照交上以後,可以在家歇兩天,我又睡著了,薑起山什麽時候上的班我也不知道。


    我的簽證下來是一個星期以後,我依依不舍地和薑起山告別,踏上了去瑞士的旅程。


    過安檢的時候,那個工作人員,不時地看我的護照,然後看我本人,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後說道,“小姐,請您跟我們來一趟。”


    我懵了,我坐飛機也坐了不是一迴兩迴了,幹嘛要把我叫進海關裏去啊?


    我又沒藏毒,沒犯法。


    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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