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雅雖生在大富大貴的古家,可他的身上絲毫看不出一點大男子主義。(.$>>>棉、花‘糖’小‘說’)


    他說話溫和至極,謙遜紳士卻又不低賤,舉手投足都讓人覺得風度翩翩。


    這種溫柔的感覺,就連武萌都不自覺感到一絲心動。


    尤其是她和安修廷待久了,這其中的差別就更加明顯起來。


    安修廷一句好聽話也不會說,整天到晚就連笑臉都很少見,不會送花,不懂浪漫,甚至也不碰她……就像是永遠捂不化的冰雕一樣,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


    如果不是他的樣貌和錢,她真的再找不出他一點優點了。


    可樣子和錢,人家古雅也有啊!而且也不比他的少呢。


    可為什麽人家又帥又多金,還能對女人這樣溫柔有禮,體貼入微?


    武萌越想越不服氣,這樣好的男人,憑什麽就看上溫艾了?


    要說溫艾長的好看,她可不這麽認為,長得好看的女人多了,你長的溫柔,總有比你嫵媚的,你長的嫵媚,總有比你明豔的。


    還有嬌小的,可愛的,有氣質的……女人的長相到了一定程度,就隻分類型不分高低。


    男人怎麽可能挑得出誰最美最好呢?


    所以恐怕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溫艾救過他侄女,創造了一點機緣而已。


    她比溫艾,也就缺少這點機緣。


    武萌輕輕地揉著腳踝,眼珠快速一轉很快就有了個念頭——今天這事不就是他們的機緣嗎?


    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她雖然已經有了安修廷,旦這並不意味著她不能和古雅做朋友……她可以一步一步把古雅搶過來,收做自己的裙下之臣,讓古雅漸漸知道她的好。


    到時候隻要變成古雅對她主動追求,誰也挑不出她的錯來。


    想到那樣的場麵武萌心裏就萬分雀躍。


    如果有安修廷這個未婚夫,又有古雅這個追求者,她的身價在淮城可就是數一數二的了。


    她倒要看看到了那個時候,溫艾還能拿什麽跟她抗衡!


    武萌想了想,點頭接受了古雅的好意,她把別墅地址告訴古雅,十分過意不去道:“我住得確實太遠,這個時候找誰送我都不方便,隻能再麻煩一次古先生了。”


    古雅露出禮貌的微笑:“能送你迴家是我的榮幸,如果可以,我還想順路請武小姐吃頓飯,畢竟現在天色這麽晚了,要自己弄一頓吃的也很麻煩。”


    武萌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要送自己迴家,還要請自己吃飯!?


    她才轉了念頭想要接近他,居然不吹灰之力就實現了!


    要知道她從前為了搞定安修廷,那可是前前後後廢了多少年的功夫才讓他對自己產生了信任和依賴。


    這古雅倒好,勾勾手指頭就過來了!


    難怪連溫艾那麽低級的女人都能勾搭上手,他這樣的性子,還真像他的外表一樣,是個簡單又純潔的貴公子。


    武萌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站起身,差點都忘了自己的腳踝還“正在扭傷”。


    古雅臉上始終是純純的笑容,上前扶起她,兩人一同超醫院外麵走去。


    武萌離自己的目的又進了一步,整個人興奮極了,興奮之餘還要強忍著笑意,裝成腳踝很痛的樣子。


    這樣一來,她自然是顧不上自己觀察古雅的神色了。


    古雅淡淡笑著,眼睛像父親古閣那樣亮亮狐狸眼光芒。


    其實,這已經是他迴國之後第六個“無意”撞到他身上的女人,算起來,光是撞上之後又在他麵前扭傷腳的也有三個。


    他一直覺得自己不夠聰明,很搞不懂這些女人在想什麽。


    但就算再傻,他也還是喜歡溫艾那種不會“無意扭傷腳踝”的女人。


    選擇送這個人迴家,隻是因為他很想聽聽溫艾和她那個哥哥到底是怎麽迴事。


    剛好這個人好像知道很多又很想說的樣子……


    一路上,古雅溫柔耐心地詢問了武萌的口味,聽說她喜歡鮮香清淡,就專程去淮城最貴最好的私房粵菜樓裏給她買了港式早茶做宵夜,有叉燒包有水晶包,有各色蝦餃蛋餃燕餃,有糯米雞和艇仔粥,有豉汁鳳爪和蒸排骨,林林總總都裝進精致的小盒裏,還有三四樣飲料,一並打包帶了下來。


    武萌坐在車裏等他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一直不停。


    她原本還生怕要跟古雅下車吃飯,萬一被人看見,就有些不好交代,誰知他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居然說自己的腳傷最好不要在外逗留太久,早些迴去上藥休息為好。[]


    他還主動提出去買外賣迴去吃,這一下,可是省了她不少麻煩!


    當她看見古雅閑庭信步地空著手走迴來,身後服務員卻捧著那麽多東西的時候,她更加驚喜萬分。


    “你怎麽買這麽多?”武萌微微張開雙唇,不解地問。


    古雅指揮著人講東西放上後座,笑道:“第一次請你吃東西就吃的這麽簡樸,已經是十分失禮,早茶花樣太多,我又不知那樣能讓你喜歡,隻好用了最笨的辦法,把每樣都買迴來讓你自己挑選了。”


    這哪裏是什麽笨辦法!


    一點都不笨!


    安修廷跟她在一起十幾年,一樣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麽!


    比起安修廷那種笨,這簡直是太讓人喜歡了,武萌就差沒尖叫出來,臉頰一片粉紅,偏偏古雅還是那副樣子,姿態放得極低,仿佛這樣還怠慢了她一樣。


    車子很快就到了武萌的別墅,別墅正是之前溫艾來道歉,從綿綿床下發現楊花粉的那間。


    自從那次事件之後,這別墅安修廷幾乎就沒來過,偶爾來一下,也是來拿東西,根本不做任何停留。


    就好像看見這物資就讓他不舒服一樣。


    想到這裏武萌就更加生氣,他又不來,還把徐姐趕走,害得她現在做什麽事情都不方便,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


    武萌摸出鑰匙打開房門,一隻腳始終不敢落地,輕輕惦著走進去打開燈。


    “真是太感謝了,要不是你今晚送我迴來,我這時候恐怕還坐在路邊哭呢。”武萌自嘲地笑笑,“古先生請坐,我去給你倒杯水來。”


    “叫我古雅就好了,”古雅連忙扶住她,不由分說將她領到沙發上坐好,“我害你受了傷,怎麽好在勞動你忙前忙後,你先準備吃飯,倒水什麽的小事就由我來做。”


    古雅挽起袖子,將食盒裏的飯菜拿去廚房微波,一樣樣分開裝盤擺在武萌麵前,又拿出粥品飲料讓她選。


    武萌從進門就沒有挪過地方,簡直就像是在夢裏。


    安修廷從沒這樣照顧過她,就連徐姐也沒有這麽周到,古雅身份高貴,卻對她像對公主似的殷勤,這麽好的機會她要是再不把握,既不是太辜負天意了!


    武萌二話不說就站起身來,走到酒櫃裏拿了一瓶酒和兩支高腳杯。


    在古雅驚愕的目光中,她露出一個有些淒涼的微笑:“古雅,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安修廷其實是我的未婚夫,可是他的心裏卻沒有我,始終裝著另外一個女人,他已經不止一次拋下我,跟著別的女人走了……這些話我一直憋著,沒有人可以傾訴,今天能有緣遇見你這麽好的人,我想請你留下來,陪我喝一杯……”


    古雅上前扶住武萌,接過她手裏的杯子。


    她眼中的悲傷看起來那樣濃重,以至於還沒喝就像醉了一般倉皇地靠在他身上哀哀欲哭。


    “你受了傷,我留下來照顧你是應該的。”古雅一臉心疼道:“安修廷怎麽能這樣?你說他心裏有別人,還拋下你跟著別的女人走……那個別人,難道是溫艾?”


    …………


    溫艾被重重摔在一張大床上,過度的入侵讓她渾身酸軟疼痛,尤其是身體最嬌弱的地方……越是承受不住的地方,安修廷就越不放過。


    她無力地睜開眼看看四周,這裏是一處她從來沒有到過的房間。


    房間看上去有些老舊,牆壁是複古的木質牆圍裝飾,櫃子和床架書桌都是原木色調,配合暗黃色調的薔薇花牆紙,和一盞昏黃的蕾絲燈罩立地台燈,仿佛讓人一下置身十幾年前的房子裏。


    溫艾連抬一下手臂都覺得十分吃力,看完周圍這一切的環境,昏昏沉沉就要睡著。


    一旁的浴室裏卻傳來了嘩嘩的水聲,她混混沌沌腦子裏已經是一片空白,隻想等這惱人的聲音快些過去。


    可正這樣想著,身體忽然一輕。


    她整個人都被抱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她渾身酸痛的地方再度敏感起來,那些細細密密的疼,就像螞蟻啃噬著她的皮肉一樣。


    她有些痛苦卻不願睜開眼睛,任由安修廷把她抱進浴室,脫掉她的衣服放進水裏。


    溫暖微燙的水溫正是她喜歡的,四肢百骸的酸痛瞬間緩解了不少。


    他的手在她身上遊走,幫她清洗著暴虐過後留下的痕跡。


    她心裏一陣苦澀,連掙紮的念頭都沒了。


    這一路上,他一刻也沒有停下,她現在再也無力承受他的衝擊,他恐怕也沒有體力再做什麽。


    她任由他把自己擺布幹淨,又用幹燥的浴巾擦幹包好,放迴床上。


    重新躺倒床上,身子終於放鬆了一些。


    沒有味道的被子重重蓋在她身上,溫艾在也支持不住,終於失去意識昏睡過去。


    安修廷站在床邊俯視著她。


    他的神情一如既往毫無波瀾,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看著她的樣子,心底會浮現起一種叫做後悔的情緒。


    不是後悔傷害她,而是後悔自己為什麽要去招惹她!


    如果不是她,他現在也就不會這麽糾結,不會一次又一次做出連自己莫名其妙的事情。


    當年在溫家,他完全可以靠自己的努力奪迴一切,而武萌說溫艾總纏著他,導致說話做事都很不方便,所以要他跟她做戲。


    武萌說得沒錯,對他來說,溫家都是他的仇人,不管是誰,早晚都是要被他踩在腳下的,當然也就不會去考慮她的感受。


    後來,溫家到手,她卻懷孕了。


    那時他終於能名正言順擺脫仇人的姓氏,多番苦尋當年父母的遺物,卻發現別說屍身,就連老房子都沒有了,他隻能找到一兩件舊物入殮,讓他如何能不恨她入骨。


    他不能要那個孩子,因為他不能也不想給她任何未來。


    打掉孩子,然後離開,這是他能給她最寬容的下場。


    可她卻那麽自私,明知道自己沒有能力撫養,還非要把孩子生下來,她連自己都過不明白,還要連累一個孩子跟著她受苦。


    一想到那個孩子將來可能會像他一樣,沒有正常的父母家庭,過著一個比其他孩子艱難百倍的人生,除了會拖累她那些朋友,在沒有半點用處,他對她就更多了厭煩和輕蔑。


    她離開的四年裏,他一直維持著這種感覺。


    這種感覺才是合情合理的。


    可自從要迴綿綿,這短短幾個月來,那種感覺已經漸漸發生了變化。


    他在她身上,看見了許多他不想接受的意外!


    她很會照顧孩子,沒有他的情況下也沒讓綿綿受一點委屈,綿綿不但身體健康頭腦聰明,心理也成熟開朗,竟然比其他家庭健全的孩子還要更好。


    她擺脫了富家嬌女的身份,無論是在廣告公司,還是在謝卉身邊,她都有十足的能力讓自己過的堅強幸福。


    對於別人的暗中加害詆毀,她從來沒有低頭認輸,她一次次跨過困難,把所有陰暗不堪的手段都逼退到角落。


    她甚至救了古秋,用她的勇敢和善良得到古家青眼……


    這些行為,就像一記響亮的耳光一樣,打碎他對她全部的蔑視,讓他不得不承認,除去溫家這層令人作嘔的外衣,她的品質就像一顆鑽石強硬而耀眼。


    甚至讓他一不留神,就會被她深深吸引。


    可當他的感覺開始變化的時候,她卻不為所動的投入了別人的懷抱!


    尚辰,謝卉,古雅,這一個又一個比他更合適她的男人出現在頭身邊,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一刻也不能安穩。


    還有最該死的,就是她的身體。


    他一直對女人興致不濃,就算是對著武萌,他也沒有任何感覺,他曾經以為這件事在婚後作為該盡的義務就可以了,武萌不能生育,他就更加沒有非做不可的必要。


    安修廷的喉結微動,雙手漸握成拳。


    現在,隻是幫她洗澡,看著她沉睡,他的身體又開始感覺火熱漲疼。


    他到底是怎麽了?才想好要跟她兩清各不相幹,就又對她又產生了一堆連他自己都很討厭的念頭。


    他心裏明明喜歡的是武萌,怎麽可能一次又一次的被她吸引向她靠近。


    安修廷一拳打在牆上,深吸一口氣轉身,像對自己發怒一般,狠狠摔上房門轉身離去。


    助理擔憂地看了那房間一眼,連忙跟上:“安董,接下來怎麽安排溫小姐?”


    怎麽安排?


    他怎麽知道怎麽安排!


    他現在的一切舉動,都像著魔一樣被她女人牽製著,他還想問問她打算怎麽安排自己呢!?


    安修廷腳步一停,咬牙道:“在我想好這個問題之前,就關在這,吃喝好好供著就行,其他不要管。還有,她那些難纏的朋友要是找她,你自己想辦法應付。”


    安修廷說完就走,腳步匆忙地像是要逃避什麽。


    助理一臉絕望地看著天。


    安董做事一向決絕果斷,這麽多年請示他事情,他都會立刻做出決斷,可這迴他卻說他還沒想好?


    沒想好就算了,還要把溫小姐關在這裏,等他慢慢想明白?


    還有溫小姐那些朋友……想到要應付謝卉和古雅的雙重追問,助理隻能在心裏暗暗祈禱,祈禱安董能快點想明白他對溫小姐到底存了什麽心思!


    “安董,那溫小姐都吃什麽啊?”要吃喝不愁的供著,總要知道她有什麽忌口吧?


    不過這種問題問安董,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找抽。


    安董連武小姐忌口什麽都不知道,他親眼見過有一迴,武小姐撒嬌要安董給她夾菜,安董毫不猶豫地夾了慢慢一碗秋葵給她,氣得武小姐臉都青了,還不得不全都吃下去。


    “她什麽都吃!”安修廷沒好氣地答道,“除了薑絲、香菜、牛油、苦瓜,還有她不喜歡鹿角菜和苦菊,也不喜歡香蕉和檸檬,最喜歡中餐和帶餡的點心……你問這麽多做什麽?去外麵全買迴來讓她挑,愛吃不吃!”


    我,我就問了一句而已……助理僵硬地掏出本子,快速幾記下所有的忌口和喜好……我就是找抽。


    …………


    溫艾昏昏沉沉的醒來,屋子裏空無一人,她穿好衣服,一拉門把手,整個人瞬間愣住了。


    門是鎖著的?


    安修廷每次對用過她之後,都是這樣不打招唿就棄之不顧,在他眼裏自己就是個他發泄獸欲的玩具,她已經習慣了。


    可這迴,他居然把她鎖起來了?


    是走的時候太著急忘記她的存在了,還是因為她違反了他的協議規定,就要對她做出懲罰?


    想到他的喜怒無常,她心底隻覺一陣深深的痛,連唿吸都疼,根本無力再去猜想他的想法和打算。


    她頭腦一片空白地走到窗邊看了一眼,窗外完全是陌生的地方。


    一路上走來,她記得車子一直沒有掉頭轉迴去,所以她現在的地方應該離淮城已經很遠。


    環視屋子一周,床邊她的手袋還在,去翻找出手機,卻發現手機隻剩下一點微弱的電量了。


    也不知道夠不夠堅持到讓萌小希來救她。


    一陣深深的無力從心底蔓延開來,不管怎麽樣,她才不要在這裏等著他有空再來欺負她,她也不要再哀求他任何事情。


    溫艾正準備撥出號碼,手機卻忽然在手裏震動起來。


    一個陌生號碼。


    來的真不是時候,溫艾連忙接起,想要速戰速決解決這個通話然後求救,可電話裏傳來的蒼老聲音,卻讓她渾身難以自抑地顫抖起來。


    “溫艾,是爸爸……”


    “爸?”溫艾先是小聲叫了一聲,而後猛然瞪大了眼睛,雙手緊緊捧著電話貼近自己的耳朵:“爸爸!你是爸爸!?”


    這熟悉的聲音絕不會錯!


    從溫家出事之後,爸爸不肯在跟她說一句話,被判了十年牢獄的他就算在獄裏過得再艱難,也不肯見她一麵,不肯聽她說一個字。


    她每次前去探望,都會被他拒絕無功而返。


    而現在,這個時常出現在她夢裏的聲音……爸爸,爸爸終於肯給她打電話了!


    溫艾瞬間忘了自己的痛苦和處境,滿心都是對爸爸的擔憂思念和關心。


    “爸爸,你現在怎麽樣,身體還好嗎?有沒有人欺負你?”溫艾一連串地脫口而出,恨不得現在就長出翅膀飛到爸爸跟前,看看他的樣子。


    “爸爸很好,”蒼老的聲音微有些沙啞,“爸爸想要見你,明天就是探親的日子,你能來嗎?”


    “能!我能來!”溫艾的眼淚簌簌落下,泣不成聲地緊緊握著電話:“爸爸,你肯原諒我了嗎?”


    電話那頭靜默了一刻。


    溫艾的心瞬間就是一緊:“爸!我知道自己沒資格求得你的原諒,我知道……你肯見我一麵,我就很知足了……明天我一定到!”


    電話那頭許久才“嗯”了一聲,沒有任何的情緒,隻是冰冰冷冷的。


    溫艾卻仿佛聽見了最令他喜悅的喜訊,她正想問問爸爸在監獄裏缺些什麽,手機滴滴兩聲,已經掛斷了。


    “爸!”溫艾著急地在手機上一陣亂按,發現手機終於耗盡最後一絲電量徹底關機。


    把手機塞迴包裏,溫艾緊緊攥著包,在房間裏走了兩圈。


    四年了,爸爸終於肯見她了!她必須離開這裏,不管用什麽方式,她都要在明天之前趕迴去,見到爸爸。


    …………


    “時間到了!”


    電話的另一邊,獄警無情地提示著。


    一排穿著深藍色布衣的男犯齊齊放下電話,從電話前起身,沒有人敢拖延半刻,排著整齊的隊伍從一扇小門裏走迴去。


    一個男人迴頭看了一眼電話,眼神冰冷而又複雜。


    他一直後悔,當年沒把她淹死在浴缸裏,不過因果輪迴,她因此學會了遊泳,救了個貴人……也是到了她該報答他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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