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鐵哥說得對,這也是為你好,不把王四寶這個隱患除了,你在酒吧街不會待安生的,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王四寶知道今天是個局,一定也會找機會像今天你對他那樣對你。[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說網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二醜見我隻是抽著煙,不說話,又輕聲勸道。


    聽著二醜的話,今天的一幕幕出現在我眼前,其中就有小芬悲催可憐的樣子,恍惚之間,小芬好像變成了白小柔,被王四寶劫了,然後就是白小柔被王四寶各種折磨。


    我的心一下慌了,拿煙的手抖了一下,煙灰掉落在我手上,很疼。


    “張帆,怎麽了?”二醜忙問。


    “沒什麽。”我立刻定定神,搖搖頭,心一橫,“行,醜哥,明天我和你去秦州。”


    “想好了?”


    我用力抽了一口煙,“想好了。”


    “這就對了,做事不能優柔寡斷。”二醜拍拍我,“今天晚上,你就待在我這吧,明天我們一早就走。”


    我嗯了一聲,想想,“醜哥,這次去秦州有危險吧?”


    “說不準,不過我想你不會怕的,對吧?”


    我點點頭,“醜哥,走之前,我想去辦件事,等辦完了我再過來找你?”


    “什麽事?”


    “家裏的事。”


    “行。”二醜頓了一下,“行,不過你記住,去秦州的事,隻有鐵哥和咱兩知道,誰也不能說。”


    “我明白,我先走了。”我朝二醜笑笑。出了門。


    到了樓下,我抬頭望望樓上的窗戶,房間裏的燈已經熄滅了。


    我走出巷子,伸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去雲湖,司機一看這個點兒,麵露猶豫,不願意。


    我從兜裏掏出兩張大鈔遞到司機麵前,“這迴可以嗎?”


    司機一看錢,笑笑,“行,那我就跑一趟。”


    車子向著雲湖的方向開去,我迴頭看看,身後沒有車跟著,心裏才踏實了。


    靠在椅背上,一股倦意襲擾而來,我無力地靠在椅背,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夜色。(.$>>>棉、花‘糖’小‘說’)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我一眼,放了一首歌,是一首很滄桑的老歌,歌手的聲音像砂礫一樣充滿了質感,我聽著這首歌,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老了十多歲,那種滄桑感像刀子一樣刻著我的心,一時間竟然淚流滿麵。


    “怎麽了,哥們?”司機見狀慌了,“要不我換一首歌。”


    “沒事,就聽這首吧,挺好聽。”我把眼淚擦擦,朝司機笑了一下。


    司機又看我一眼,不說話了,加快了車速。


    手機響了,我接起一看,是高樂海打來的,“張帆,你的事辦完沒有,怎麽還不過來,大家都等你了。”


    “張帆,你再不過來,高樂海給你安排的妞可被我搶走了。”電話那邊又傳來黑老五的聲音。


    我笑了一下,“我的事還沒辦完,你們嗨吧,我不過去了。”


    “張帆,你到底辦什麽事?“


    “我家裏的事,你們就別管了。”我淡淡道。


    “好吧,那你先忙吧。”高樂海頓了頓,把電話掛掉了。


    聽著電話那頭高樂海猶疑的聲音,我猜想他肯定不相信我的話,一定會以為我和李鐵又有別的算計,隻是他現在不方便多問也不敢多問。


    江湖就是這樣,表麵上稱兄道弟,實際上都是為了利益,暗地裏各藏心腹事,都在琢磨別人,同時也被別人琢磨,江湖險惡,現在我是深有體會。


    “哥們,馬上就到雲湖了,你去雲湖哪?”我正在沉思中,司機問我。


    我看看窗外,果然已經接近了雲湖,打開窗一股潮濕的空氣撲麵而來,好清新。


    “去雲湖養老院。”我淡淡說。


    “去養老院,哥們,這麽晚還去看老人?”


    “師父,你話太多了,開你的車就行了。”我有點不耐煩。


    司機看我一眼,我臉色陰沉。


    司機忙點點頭,“行,我不問了。”


    車子快到養老院,我讓司機停車。


    “怎麽,不往前開了?”


    我點點頭,“你在這等我,我看完人,我們再迴市區。”


    司機一撇嘴,“哥們,的等你多長時間,我家裏還有事我得趕緊迴去,要不你再給我加點錢。”


    媽的,一個破司機也借機敲竹杠,我剛才給他的錢,足夠去趟秦州。看著司機那張狡黠的臉,我頓時怒了,一探身抓住了司機的衣領,狠狠逼視著他,“你給我聽著,我已經記住你的車牌號,你要是敢跑,我找到你,一定廢了你。”


    司機慌了,立刻說:“哥們,我等,我等還不行嗎,不過你也稍微快點,我也不再多要你錢,這可以吧?”


    我鬆開司機,“等著。”


    司機吐口氣,嗯了一聲。


    我下了車,走了一截,迴頭看看,出租車果然沒走,還在那裏停著。


    我心裏笑笑,快步向養老院,到了養老院門口,大門已經關上了,抬頭看看,公寓還有幾盞燈亮著,但其它的屋子都已經黑燈了,整個院子裏一片安靜,門口警衛室的燈還亮著。


    也不知道王玉霞把白小柔的母親搬到哪間屋了,我想了一下,撥通了王玉霞的電話。


    等了一會兒,傳來王玉霞慵懶的聲音,“誰呀?”


    看來王玉霞已經睡了。


    “王姨,是我,張帆。”


    “呦,是張帆啊,你現在電話打得可是夠勤的,這麽晚還給我打電話。”王玉霞咯咯笑了一聲。


    我也笑了一下,“王姨,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了?”


    “知道打擾我了,還這麽晚給我打電話,你是不故意的。”王玉霞的聲音裏有點嬌氣。


    我隻能又笑一下,“王姨,我就想問你個事,白老師母親換到哪個房間了?”


    “我還以為大半夜的你給我打電話,有多重要的事,原來就是這點小事,怎麽怕我虐待了她母親,不放心我。“


    “王姨,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突然想起來了,隨便問問。”


    “你現在在哪?”


    “在家?”


    “在家?”電話那邊頓了一下,“你不會是在養老院吧?”


    “不是,我真的在家。王姨,你隻要告訴我,她母親在哪個房間就行。我手機快沒電,你再不說,我電話就掛了。”我不想和王玉霞再囉嗦。


    “你呀,每次和我說話都是氣勢洶洶的,三樓333。”


    “謝謝王姨。”我正要把電話掛斷。


    “等等,張帆,你這兩天是不幫李鐵做了件大事?”王玉霞突然說。


    “大事?”我一愣,“王姨,你聽誰說的?”


    “張帆,我在江城也有幾個道上的朋友,今天有人給我打電話,說江城出了個年輕人,很厲害,把王四寶那樣的亡命徒都給弄了,我想不會有第二個張帆了吧?”


    王玉霞說得言之鑿鑿,我聽得也是一愣一愣,這風聲傳得夠快。


    “張帆,這事你的白老師知道嗎?”王玉霞又接著問。


    “王姨,我的事是我的事,你不要把白老師扯進來。她母親身體不好,她父親又出了事,我不希望她再有不愉快。”我口氣生硬的對著電話說道,


    “我知道,這事我不會和白小肉說得,不過,我幫了你忙,你什麽時候還我人情,我可等著呢。”王玉霞在電話那邊嬌笑一聲。


    我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王姨,我手機沒電了,你的人情我記著呢,我會還你的。”說完,我把電話掛了,直接關機。


    再迴頭看看夜色,直接罵了句髒話。


    罵完了,心裏暢快一些,看看警衛室的燈還亮著,我又抬頭看看,三樓有一房間還亮著燈,但不知道是不是333。


    我貼著養老院的圍欄走了一截,到了養老院的後邊,這裏警衛室看不到,看看四周無人,上了圍欄,跳進了院裏,沿著牆邊繞到公寓門前,貓腰往裏看了一眼,公寓的大廳已經暗了,但是大廳旁的門衛房還亮著燈,一個健壯的中年女人正趴在桌上打瞌睡。


    我躡手躡腳到了門前,一推門,門沒鎖,我把門推開一個縫,小心地鑽了進去,彎著腰慢慢往樓梯走,用餘光看去,門衛房裏的女人一點察覺都沒有。


    上了樓梯,直奔三樓,上了三樓,樓道裏隻亮著昏暗的應急燈,借著燈光,我看看門上門牌號,找到333.


    這果然是亮燈的那間房,我從門上的玻璃往裏看看,房間裏有兩張床,靠裏的一張床睡著白小柔的母親,看樣子她已經睡著了。


    靠外的一張床上,床頭櫃上亮著一盞台燈,橘黃色的燈光如一層薄紗籠罩著屋子的一角,白小柔正倚在床上,看書。


    看著看著,她把書放下了,目光轉向窗外,似乎在想什麽?


    看著白小柔柳眉微蹙的樣子,我真想推門進去,問問她,“白老師,你在想什麽,是不在想我的事。”


    我的手已經觸碰到門上,但隨即就把手收了迴來,算了,進去以後,我見到她,問起我的事,我該怎麽說呢,去秦州之前,能看她一眼,我就很心滿意足了,其它我已不再奢求了。


    在屋外靜靜站了一會兒,看到白小柔重新把書捧起來,我笑笑,該離開了。


    “白老師,明天我們在學校沒法見了,但是今天我已經見到你了,你也別怪我,當我從秦州迴來,再向你解釋吧。”我心裏暗想著,剛要轉身,白小柔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她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隨即就往門口看。


    見狀,我正遲疑著,白小柔已經下了床,直接往門口走來。


    我靠,怎麽個情況,難道白小柔發現我了。


    白小柔走得很快,已經到了門前,我必須趕緊離開,我忙掉頭想跑,身後噗通一聲,放在牆邊的一個垃圾桶被我碰倒了,333是走廊最靠裏的一個房間,我現在想往樓梯跑已經來不及了,


    一看前邊有個衛生間,我一貓眼進了衛生間。


    白小柔已經出來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純真老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藍色冬天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藍色冬天並收藏我的純真老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