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櫃裏還有幾件我媽離開時留下的衣服,我把它們都找出來,樣子有些土氣,讓白小柔自己挑吧。[.超多好看小說]


    從錢包裏取出一百,這是我一周的夥食費,想想,拿出五十,從我家到江城市內最遠的地方,五十也足夠了,我不是大款,助人也得量力而行。


    用一個購物袋包好衣服,抱到洗手間門前,我輕輕敲敲門,“白老師,衣服我放門口了,你自己挑吧。”


    我迴到客廳沙發上,靜靜等著白小柔。


    過了一會兒,洗手間門開條縫將購物袋拿進去,隨即裏邊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音,不是很響,卻足讓人產生一些聯想。


    我又想到了譚玲玲,譚玲玲曾在洗手間洗過澡,我借機還進去挑逗一番,雖然最後被譚玲玲趕出來了,但那種快樂已讓我血脈賁張。


    現在聽著洗手間裏若有若無的聲音,我除了心跳還有傷感。


    茶幾上有盒我老爸抽剩的煙,拿出一根點燃,煙是低價煙,很衝,抽了兩口,我就被嗆得咳嗽起來。


    外邊有人敲門,我立刻把煙掐滅,站起來,難道我老爸迴來了,他如果看到洗手間裏有個女人,我怎麽解釋?


    到了門前,朝貓眼一看,外邊是一張嬉笑的圓臉。


    他怎麽來了?我無奈一聲,把門打開。


    圓臉立刻擠進屋。


    圓臉是我的死黨,叫馬跳,我倆從小玩到大,現在還是同班,家離得也很近,隻要我老爸晚上不在家,他就經常來我家借宿。


    馬跳家和我家麵積一樣,人口卻是我家n倍,除了父母,還有爺爺奶奶,和兩個待字閨中的姐姐,馬跳隻能在陽台上支行軍床,他一百六十多斤的體重把行軍床壓得嘎嘎直響,想翻身都要深唿吸。能在我家舒展地睡上大床,對馬跳來說是天堂一樣的日子。


    馬跳一進屋,就往洗手間衝。


    我立刻攔住他,“幹嘛去?”


    “內急,晚上我大姐對象來了,那小子賊能喝,幹了兩件啤酒,喝得我膀胱都腫了,我得趕緊解決一下。[.超多好看小說]”馬跳往開推我。


    我側耳聽了一下,洗手間裏已悄無聲息。


    “馬跳,你等一會兒。”


    “幹嘛,裏邊有人?”


    我一時不知怎麽迴答。


    “那你攔我幹嘛,弟弟憋壞了,你賠的起嗎。”馬跳一把推開我,這小子有點蠻力,又從兜裏掏出一張碟塞到我手裏,“不白用你家廁所,一會兒讓你看點好的,開開眼。”


    我往碟上瞟的瞬間,馬跳已經衝到洗手間,拉開門。


    兩聲尖叫,先是女人的,然後是馬跳的。


    我聞聲衝過去,也愣了,白小柔衣服隻穿了一半,雖然手遮著胸口,但還是半隱半露的風光還是進入我們視線。


    門重重一聲從裏邊關上了。


    馬跳驚魂未定,“裏邊是譚玲玲嗎?”


    我搖搖頭。


    “你小子有本事。”馬跳給了一拳,“哥們來的不是時候,我迴了。”


    “馬跳。”我在後邊喊。


    “你爽吧,我迴了。”屋門一關,樓道裏響起一串腳步聲。


    我愣愣,輕輕敲敲洗手間的門,“對不起白老師,剛才是我朋友,我們不是故意的。”


    裏邊沒人答話。


    我悻悻迴到客廳,把抽剩的半支煙點上,這是什麽事?


    洗手間的門很快開了,白小柔從裏邊走出來。


    我忙站起來,“白老師,剛才對不起,我們真不是故意的。這是五十塊錢,你打車用。”


    白小柔把錢接過來,輕聲說:“謝謝你,錢我會還你的。”


    我嗯了一聲。


    “你們是要看碟?”白小柔問。


    “看碟?”我愣了一下,剛才我把那張碟隨手放在了煙盒邊,看碟的封麵就知道是種什麽碟。


    “張帆,你還是學生,抽煙不好,看那種碟也不好。不過我還是謝謝你救了我。我先走了。”


    這明顯是老師的口氣,白小柔真是老師。


    “白老師,我送送你。”


    “不用了,錢我會還你的。”


    白小柔拉門而出。


    我站在門口,看著她消失在樓道裏,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她沒要我的電話,怎麽還我錢,除非她主動上門,有了剛才的一幕,她還會主動上門嗎?


    狗屁老師,明顯是想借錢不還。還不讓我抽煙,看碟,這是在我家,又不是在學校,何況你也不是我的老師,我救了你,你還教訓我。


    我迴到屋,點支煙,看碟。


    馬跳說得沒錯,真是好碟,看了一會兒,我就開始膨脹,白小柔和譚玲玲的樣子交換著出現在我眼前。


    整整一夜,我都處於失眠狀態。


    第二天,我剛到學校門口,馬跳就迎上來,“張帆,昨晚累慘了吧?”


    “什麽意思?”


    “你眼睛都紅了?有我的碟助興,你小子一定爽死了,就憑這個,你得請我吃早點。兩個夾肉的。”


    “爽個屁,這破玩意還你,以後少拿這種東西腐蝕我,哥們是助人為樂的好學生。”我把碟往馬跳書包裏一塞,蹬車走人。


    “張帆,那女的到底是誰?你不請客,我可告訴譚玲玲了。”馬跳從後邊追上來。


    我和馬跳打鬧著一進教室,就發現不對,我的同桌變成了四眼,譚玲玲坐到了四眼以前的位置,遠離我的前排。


    這是譚玲玲和我徹底決裂的表示,我們同桌的時候,上課也可以做些拉拉手,摸摸腿的小勾當,現在感情和小勾當一起消失了。


    馬跳看我一眼,徑直走到四眼麵前,一拍桌子,“四眼,你怎麽坐這了,誰讓你換的?”


    四眼是個戴眼鏡的瘦弱男生,被馬跳一咋唿,慌道,“是金大頭讓我換的,我還不想坐到後邊呢。”


    金大頭是年級教務組長兼我們的班主任,因為頭大禿頂,外號金大頭。


    “張帆,怎麽迴事,金大頭這不是棒打鴛鴦嗎?”馬跳看著我。


    譚玲玲在前排,一直用後腦勺對著我們。


    上課鈴響了,“行了,先上課吧。”我瞟了一眼後腦勺。


    整節課講了些什麽,我根本沒聽清。


    一下課,我立刻到譚玲玲麵前,“譚玲玲,你和我出去一下。”


    “幹什麽?”


    “說兩句話。”


    譚玲玲瞅瞅四周,同學們都看著我們,“那你快點說。”


    我們到走廊一個角落,譚玲玲先開口,“有什麽話,你說吧。”


    “為什麽和我分手?”


    “我信裏不是都寫了嗎。”


    “那信我沒看到,掉河裏了。”


    “掉河裏了?”譚玲玲愣了一下,“咱兩不合適。”


    “不合適?你以前可不是這麽說的,為了和我在一起,你還主動把座位調到後邊。”


    “那是以前,現在我覺得不合適了。我父母也讓我好好上學,不許我談戀愛。”譚玲玲摳著自己的手指,她的手指很細很長,譚玲玲曾說這應是彈鋼琴的手。


    “你是不有新男朋友了?”


    “張帆,你別瞎說,反正我決定和你分手了,以後你別纏著我。”譚玲玲轉身就走。


    “譚玲玲。”我高喊一聲,沒喚迴譚玲玲,卻引來一群異樣的目光。


    我氣惱地一拳打在牆上,手疼,心更疼。


    馬跳出現在我麵前,“張帆,到底怎麽迴事,不會是你和譚玲玲分手了吧?”


    我痛苦地點點頭。


    “是不因為昨天那個女人,我向金大頭發誓,昨天的事我可沒告訴譚玲玲。”馬跳誇張地舉起右臂。


    “和那沒關係。”


    “那是為什麽?”馬跳追問。


    “我哪知道?”我不耐煩了。


    “分就分吧。”馬跳拍拍我,“就譚玲玲那個輕浮樣,早晚你們也得分手。”


    我瞪著馬跳。


    馬跳一笑,“你不是還有一個嗎,昨天那個不比譚玲玲差,這就比譚玲玲有優勢。”馬跳曖昧地在胸前比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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