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脆答應了巴德的賭賽,約定好兩周後還是基爾大樓這裏,由韋伯斯特做裁判,賭抑製劑,賭注能量石。


    這大概是賭賽的曆史上最高賭注的一場比賽了,能量石不說,連抑製劑也不是一般人敢比的,一路上梁思永不停地勸說秦思明不用答應巴德的賭賽的,梁衡和梁向陽已經想到了改良抑製劑,也不提醒他,隻是笑眯眯的看著平常嚴肅寡言的外孫/侄子急的滿頭大汗,嘴裏反複念叨的樣子。


    秦思明實在禁不住思永表哥的嘮叨,本來沉默無語的人一開口就停不下來,幹脆拿出一支抑製劑塞到他手裏,梁思永看著手中的藥劑,愣了愣,說:“我今天已經喝過了。”梁向陽扶著梁衡,兩人笑著走遠了,小西留下一個鄙視的眼神,和一個傲嬌的背影,管家笑眯眯的拍拍他的肩膀,也走了,隻剩下秦思明無奈的歎口氣,又實在是感動堂兄對自己的愛護,&lt若是其他事情,堂兄必定不會反應這麽遲鈍,隻看他管理的梁家生意這麽大就知道了,隻是關心則亂,因為真的怕秦思明吃虧,才會忽略了本來明顯的東西。


    梁思永終於明白,馬上又變迴了木頭臉,秦思明感激的抱了一下這個雖然有時癡漢但是真心疼愛自己的表哥,梁思永麵無表情僵硬著身體離開了,隻是耳尖帶著微微的紅潤。


    迴到房間,看到小西坐立不安的樣子,雖然心裏好奇小西到底來自哪裏,但是小西已經由原來的因為一句最信任最喜歡就會害羞的單純係統進化成了每天對“愚蠢的人類”露出嘲諷臉的傲嬌小西了,真的不該讓他總混在天網上的……


    看他雖然慌亂但是依舊緊閉嘴巴不願多說,也就不再追問,身為一個培養藥劑大師的係統,怎麽會沒有什麽秘密武器,隻能在心裏這麽安慰自己的秦思明抹了一把辛酸淚……


    “你會銷毀我嗎?”。就在秦思明已經放棄追問想要幹脆洗洗睡了的時候,小西突然開口,而且一開口就是一個大炸彈。


    “為什麽?我還能銷毀你?我是說怎麽會?為什麽這麽問?我怎麽會銷毀你?”秦思明已經被炸的口不擇言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你果然想要銷毀我!”小西稚女敕的童音已經帶出哭腔了,圓潤可愛的臉上小嘴癟起,黑葡萄一樣的眼中也蓄起了淚水。


    “不會的,我保證不會銷毀小西的!”雖然一直在心裏吐槽小西中二的樣子不如原來軟萌可愛,但是看到他害怕恐慌的目光的時候,還是心裏酸軟成一片,隻想他能永遠那麽無所畏懼,活力滿滿,就算是每天固定嘲諷“愚蠢的宿主”也沒關係。


    小西的眼淚在落出眼眶的前一刻停止了積蓄,含著一汪淚水可憐巴巴的看著秦思明道:“真的?”


    “真的!”秦思明有些後悔當初給小西選的正太身體了,這樣眼淚汪汪的樣子,秦思明完全沒有抵抗力啊!不過想想要是選了一個身高兩米的大漢身體,再加上一副梨花帶雨的表情,打了個寒顫之後覺得自己做的決定太正確了。


    小西這才用白白女敕女敕還帶著五個肉窩的小手揉了揉通紅的眼眶,接下來告訴了秦思明他的來曆。


    小西是另一個高級星係塔伯特的最頂級科學實驗室研究出的輔助係統,因為還處在實驗階段,在他之前的其他輔助係統都是秘密投放到那個星係中的低等星球上,綁定了宿主之後就會發射信號被實驗室的人接收之後觀察。隻是那些輔助係統通通失敗沒有一例成功,就連實驗室的人也想要放棄了,而失敗的係統全部都被銷毀了。小西是最後一個,看到前輩們的經曆,不想被銷毀的他在被投放的時候直接穿過了在去低等星球的路上出現的時空裂縫,掉到了地球,隻是在連上地球的網絡後才地球上居然是沒有人有精神力的,更別說是精神力藥劑了,正在失望時,遇到了臨死前的秦思明,詫異的盡管生命力微弱,但是他的靈魂力量很強,尤其是想要活下去的更加增強了靈魂的波動,小西穿過裂隙的時候也消耗了大半的能量,難得遇上這麽滿足自己要求的宿主,直接就綁定了,更是帶著宿主的靈魂消耗了儲存在核心中發射信號給實驗室的能量穿越了星係到達了蘭薩。


    由於係統在製作出來之後,就被下了指令,不得傷害人類,違背銷毀,而這條指令是隱藏在係統中應該會在綁定的同時傳達給宿主的,就是怕係統做出什麽事情傷害到了宿主,宿主能有辦法解除銷毀掉。隻是小西那時候能量不全,秦思明又是昏迷了,所以就同時被一人一係統忽略了,現在才被小西想起來。


    秦思明聽完後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幸運,要不是因為這次星際穿越,恐怕自己早就成了那個實驗室的小白鼠被人毫無隱私的每天秘密觀察了,也幸好那個星係距離蘭薩實在太過遙遠,小西掉落之後早就不想再繼續這個研究的實驗室也沒有在意,反正這些輔助係統也是給那些幼童用來啟蒙培養興趣的。


    秦思明……自己這是搶了別人幼童的玩具嗎?


    塔伯特的人精神力高的出奇,所以智力記憶力都是高人不止一等,像是這樣的係統,也隻是研製出來給孩子,幸好塔伯特的人性情平和,雖然都是研究狂,但是從沒有什麽侵略的,身體條件也很差,壽命隻有一百多歲,不然,就算隔得再遠,靠著那些高科技武器,隻怕有一天塔伯特也能一路攻占。


    答應小西不會銷毀他,同時也提醒他不要再做這麽危險的事情。雖然不是那種同情心泛濫的聖母,但是能夠消散別人的精神力實在是太危險了,要是傳了出去,恐怕整個蘭薩沒有一個地方能夠容得下小西了,所有有精神力的人都會隻有讓小西消失才能安心吧。


    小西一聽說不會銷毀他,傲嬌的性子又迴來了,昂起小臉,翻個白眼,隻是還紅通通的小鼻子有些給他泄氣,道:“愚蠢的宿主,你以為消散精神力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嗎?是因為他的精神力本來就很弱,這段時間又一直波動不安,還被你攻擊之後更加混亂,又聽到了他那個臉皮厚的老爸一直吹得牛皮被拆穿收到了刺激,再加上我,我偷偷下了藥才消散的,換了一個人,換一個時間我想做也做不到了。”


    聽了這話秦思明才放下心,雖然知道小西不是那種容易惹禍得意忘形的性子,但是隻怕會有思量不到的地方,他可不想帶著小西浪跡天涯躲避戰士契師們的追殺。


    事情清楚之後秦思明一陣輕鬆,雖然麥克做的錯事可能不至於讓他付出失去精神力的代價,但是他是不會同情一個敵人的,從他拿起小刀刺向秦思明的那一刻起,就是敵人了。小刀雖然短,但是麥克是刺向了秦思明的胸口,要是真的傷到了心脈,就算能保住命隻怕也要吃些苦頭的。更何況是一向傲嬌的小西為了替自己報仇才這麽做,其實秦思明心裏不知道有多感動,才不會為了一個想法奇葩的麥克去傷了小西的心呢。


    心情大好的秦思明想起了自己放在空間紐的葡萄酒,掏出一個玻璃缸,打開蓋子,手指沾了一點放在嘴裏,滿意的點點頭,給外祖父大舅舅和思永表哥一人送去了一瓶,自己喝了半瓶,剩下的留給父親和修。


    等到傍晚修的通訊接通時,就見到秦思明懷裏摟著一個裝著深紫色液體的玻璃缸,白女敕的臉上帶著紅暈,就連斜挑的丹鳳眼也瞪得圓圓的,纖細的手指描畫著修映在通訊器上的輪廓,“修,我有好東西要送給你!”舉起懷裏的玻璃缸,說著要送給修,卻放到自己麵前灌了一大口,之後笑容更是帶著傻氣,修揉了揉抽痛的額角,沒想到又喝醉了。


    在聽手下匯報了秦思明和巴德·蘭斯的賭約之後,擔心了很久的修覺得自己真是瞎操心,看這樣子就是早就心裏有數,沒準已經準備好要去怎麽坑那個巴德了,自己擔心的什麽被逼無奈答應賭約還有惴惴不安的恐懼,像個小動物一樣的縮成一團等著自己拯救什麽的,真!的!是!想多了。


    不過也對,在梁家的地盤上要是秦思明不願意,誰能勉強他呢。看著一副醉態可掬的樣子的未婚夫,突然越想臉越黑,這次自己不在身邊,會是誰來照顧他呢?想到喝醉之後越發聽話蠢萌的秦思明,還有上次那個吻,雖然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但是萬一他又去咬了別人怎麽辦!已經為自己腦補出各式各樣的情敵還有對付情敵的一百零八法還保持著麵癱臉隻是殺氣猛增的修沒機器管家都已經保持不住溫文儒雅的笑容了,禮貌的表示自己要照顧酒醉的小主人休息了,掛斷了通訊。


    修一頭的黑線,居然忘記了還有管家在,放下心了,手下見他終於收起了殺氣,簡直是一瞬間春暖花開,送了一大口氣。隻有管家默默的想到:小主人的未來什麽都好,就是怎麽突然多了發呆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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