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還是沒能寫完,先更了,隻補了兩千,還欠3000……


    ------題外話------


    此刻正在跟盛崇訴苦的段媗,絲毫沒有想到,日後她會和這個危險的男人發生多麽深的糾葛。而盛崇日後想起今日的話,卻隻覺得自己有先見之明:確實應該讓段媗離他遠一點兒……


    而更讓人心驚的是,當時事情鬧得那麽大,整個江城的上層名流全部聚集,門外就是數十家媒體,然而立江大飯店遭遇黑幫槍戰的事情,卻根本沒能大範圍的流傳出來。數十家媒體一夜之間全部被封口,網路下達了最高禁令,有關這個事件的帖子全部被和諧,最後警方發布的官方消息中,對此事事件的結論是強盜團夥搶劫,可見傅家在內地的勢力,已經到了怎樣的地步。


    傅清澤早年在意大利留學,跟當地的黑道頭子學了整套兒的行事做派,將槍支攙和在劇組道具裏頭走私,在利用娛樂公司洗錢。傅家平日裏養了不少有本事的高手,這次襲擊,如果不是有傅家保鏢傾巢出動,恐怕等到警方到達,已經隻能看到傅清澤的屍體了。


    盛崇雖然從來沒有和傅清澤打過交道,卻對這人的背景一清二楚。傅家是黑色背景出身,到傅清澤這一輩兒,變成了半黑半白,明麵兒上星城娛樂公司就是傅家最大的產產業,實際上下頭的黑色王國卻遠不止這個規模。


    盛崇倒也沒懷疑,隻是對段媗說:“這個人比較危險,你別得罪他,也別跟他靠得太近。”


    “額……我不是投資了一部電影麽,導演是他弟弟,他拜托我多關照……”段媗找了個理由。


    段媗頓時哽住了,她覺得把傅清澤撕她裙子的事情告訴盛崇不太好,說不定這個醋壇子又要爆發了。


    “吃飯?”盛崇一手撐著頭,神色有些奇怪:“他請你吃飯幹什麽?”


    “傅清澤你知道嗎?他今天請我吃飯,嚇死我了。”


    盛崇在鍵盤上敲擊的手停了下來,沉聲問:“發生了什麽事?”


    “我今天遇到一個事兒,嚇死我了。”段媗道。


    “怎麽了?這麽早給我打?”盛崇看了一眼電腦的右下角,時間才七點不到,他和段媗的固定聯絡時間是晚上九點。


    盛崇這時候還在辦公室裏加班,一手拿著一手在電腦鍵盤鎖上敲敲打打。


    迴到臥室裏頭,段媗攤在床上,有種總算月兌身了的感覺,於是一翻身給盛崇打。


    好不容易到了家,段媗飛快的下車,麻溜兒的進了門,生怕走得慢一點兒會遭遇機槍掃射。


    段媗:……


    傅清澤眉頭一挑,淡淡道:“我沒有要詢問你意見的意思,跟上。”


    段媗連忙擺手:“不不不,我就不耽誤您時間了,自己開車迴去就行了。”


    傅清澤點點頭,讓經理過來買了單,又對十分想溜的段媗道:“那我送你迴去。”


    “您放心,我既然決定跟他合作,那就一定會盡量配合他的工作。”段媗談到工作,總算是放鬆了一點兒,態度十分誠懇。


    “清澄是第一次正式擔大梁拍電影,如果有不足之處,希望你能多多諒解。”傅清澤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難得的帶了幾分慎重,顯然對這個弟弟是極為重視的。


    “您說……”段媗連忙道。


    “還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傅清澤道。


    “你放心,那天晚上的事情,肯定不會再發生了。”傅清澤笑完,又恢複成最初那副麵癱的冰山樣兒,剛剛的笑容簡直就像是段媗的幻覺。


    傅清澤嘴角勾起一抹輕笑,像是聽到了什麽有意思的笑話。段媗直到這一刻才注意到,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笑起來的時候,嘴角邊有一個淺淺的梨渦,就像是常年冷漠的冰山在春日裏冰雪消融,匯成娟娟的溪流,有著一種極為清冽的溫柔。


    段媗抽了抽嘴角:“不是您嚇人,是那天晚上的事情太嚇人了。我膽子小,經不起嚇。”


    “我很嚇人嗎?”。傅清澤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謝謝,那裙子我收下了,驚也壓了,我能走了嗎?”。段媗將盒子闔上,問道。


    段媗將盒子打開來,第一感覺是囧,這確實就是她上次參加宴會時的那條裙子的同款,一模一樣,連大小都是一樣的。


    傅清澤開口:“上次借用了你一條裙子,我不喜歡欠人人情,這是還給你的。”


    段媗心中猜測,裏頭會不會是巨額封口費或者一包炸藥之類的。


    此刻他的美女助理恰好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過來,傅清澤親自接了那個盒子,推到段媗麵前。


    “沒什麽事要吩咐你,隻是上次讓你受了驚嚇,所以請你吃頓飯壓驚。”傅清澤一本正經的說完,見段媗一臉便秘的神色,卻毫不在意。


    段媗隻好又把自己的問題重複了一遍,她對傅清澤充滿了畏懼感,根本都不敢惹,像隻老老實實的鵪鶉。


    好不容易熬到傅清澤用餐完畢,他擦了擦沒有沾上一滴油水的嘴角,看著段媗:“你剛剛問我什麽?”


    段媗:這一刻,我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傅清澤此刻正在吃那道冬瓜湯,抬頭看了段媗一眼,微微皺著眉頭:“食不言,先吃完再說。”


    等到菜上了,段媗看著涇渭分明的幾道菜,頓時有點兒胃疼。她覺得要真這麽吃完一頓飯,她非得真鬧出點兒消化問題來不可,於是,戰戰兢兢的問傅清澤:“傅總,您今兒請我吃飯,是有什麽事兒要吩咐?”


    這一刻,她的內心幾乎是崩潰。如果可以,她希望一輩子都不要遇上這個瘟神,誰知道吃飯吃到一半,會不會又遇上什麽稀奇古怪的事情。她覺得自己的人生經曆已經足夠豐富了,真的不需要增添更多的驚險刺激。


    段媗:“……”


    “哦。”傅青澤點點頭,略帶同情的看著她:“原來是消化的問題,這個比較難治,你應該盡可能的多吃一點,不然會營養不良。”


    段媗戰戰兢兢的搖了搖頭,就跟生怕踩到他的地雷一樣,翼翼的說:“我不長胖的,吃什麽都不長。”


    傅清澤淡淡的在她點的菜單上看了一眼,幅度極小的搖了搖頭:“吃這些重口味和脂肪含量大的菜肴,你不怕發胖嗎?”。


    於是,等到她被傅清澤帶著坐到中餐廳裏的時候,看著對麵認真研究菜單的男人,她內心幾乎是崩潰的。傅清澤在菜單上研究了半天,最後點了幾道清淡到幾乎沒有味道的菜肴,比如冬瓜湯之類。段媗苦著臉看著菜單,最後決定就算死也得做個飽死鬼,於是毅然點了自己最愛吃的紅燒魚和糖醋排骨。


    段媗原本是想拒絕的,但是當那雙冷冷清清的眸子往她身上一掃,段媗頓時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下意識的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來。


    大部分都是:本來還以為她是和傅家小開有關係,原來人家來頭更大;怪不得年紀輕輕就這麽豐厚的身家,原來是身後有人;幹嘛不早說,老子還以為她是個單身,還準備吊一下小富婆,嚐嚐味道……


    這一刻,如果段媗轉過頭,就會看到她身後一眾人的內心吐槽簡直可以把臉當成顯示屏直接讀出來。


    這人顯然是常居上位,言談舉止之中有著一種高高在上不容拒絕的意味,自顧自的吩咐完之後,他才看著段媗眯了眯眼:“段該不會不賞臉吧?”


    “段?”傅清澤微微挑了下眉,對身邊的秘書輕聲吩咐:“去我常去的那家中餐廳訂個座,再把今晚的行程推掉,我要請段吃飯。”


    等到他交待完了,段媗立在原地,等著他轉身離去的時候,不想他竟然走了過來。


    “清澄沒什麽經驗,拍電影的時候,你們多提點他。”傅清澤的聲音清清淡淡的,臉上更是沒什麽表情,明擺著就寫了一句話——跟你們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浪費時間。


    傅清澤顯然在公司裏威信極高,製片人和監製在他麵前都像是小巧玲瓏的可愛多,奴顏媚骨的跟傅總表了忠心,表示一定迴協助他老人家的弟弟拍好電影。


    段媗渾身僵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個男人,視線的旁光若有若無的打量著她,帶著審視的危險感。


    傅清澤轉過頭來,臉色柔和了不少,便轉了方向,朝傅青澄走去。


    傅清澤顯然不是衝著段媗來的,他身邊跟著幾個公司高管,行色匆匆,旁人都不敢打攪他,至於傅清澄,這家夥顯然是跟他大哥感情極好,老遠就朝一臉閻王相的傅清澤招手:“大哥!”


    本來段媗還想在會後請大家一起吃個飯,結果才剛剛從會議室裏走出來,迎麵就遇上到了煞神。直到如今,段媗看見傅清澤的時候,還是會反射性的覺得背後冒冷汗。那晚的記憶太過明顯,恐懼已經刻入了骨髓,如影隨形。


    會開了將近兩個小時,結果就是蔣則桓又增加了工作量,他連話都懶得說了,悶頭迴去改稿子。段媗如今可算是知道,為什麽之前給他打,蔣大才子聲音裏總是透出一股苦大仇深的怨念。要是她自己一篇稿子得改這麽多遍,大概她也得抓狂。


    段媗:……


    事情到最後,蔣則桓還是隻能迴去改劇本,答應往劇本裏頭再加入一個女配角。傅青澄見段媗一臉擔憂,瀟灑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蔣則桓他肯定能改得好,他就是有這種本事,什麽奇葩的要求在他的劇本裏頭,他都能把那給合理化。”想了一下,傅清澄又加上一句:“就是有點兒雷。”


    段媗兩手一攤,表示愛莫能助,要投資沒有,要命也沒有。


    製片人和監製雙雙瞪著這個小祖宗,然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段媗一眼。


    製片人和監製又把劇本看了一遍,這迴就連傅青澄這個導演都站在了蔣則桓這邊,隨口提議道:“要不然咱們把投資商換了吧?”


    蔣則桓歎了一口氣:“我這個劇本每一集的發展都是環環相扣的,要是按你們說的往裏頭加個人物,邏輯關係就全亂套了。還記得你拍的上部電影麽,廣告插太多,人物關係混亂,最後男主女主就像兩個傻逼,突出了一朵白蓮花女配,這爛片兒怎麽看啊!”


    “那反正都是兩個東西了,也不在乎再改一點麽。”製片人打圓場。


    蔣則桓皺著眉頭不肯改,更是難得的發了脾氣,將劇本摔在桌上:“劇本上的東西全是按照開會的要求一章一章寫出來的,改得跟我的原作劇本壓根就是兩個東西了!”


    等到這兩人總算是商量完了,便一起去找蔣則桓。蔣則桓也是江城本土人士,監製跟他的時候,便帶著一口有著濃重口音的國語。段媗這時候還是聽清楚了,兩人希望蔣則桓再改一下戲,在劇本裏頭再加入一個女二號。


    段媗在生意場上這樣的事情遇得多了去了,因此並不介懷,隻是婉言拒絕。段媗好不容易擺月兌了那男藝人,湊到了監製和製片人那一堆,隻可惜這兩人都港城人士,操著粵語語速飛快,段媗基本上每句話都跟做完形填空似得,聽他們說了半天,硬是覺得頭昏腦漲。


    隻可惜這人雖然有一副好皮相,臉上還劃著淡妝,卻遮擋不住他泛黃的臉色。雖然才三十出頭的年紀,卻透出一種縱欲過度的疲態來。這人對段媗顯然是有意討好,好言好語的恭維著,還約她會後一起吃個晚餐。


    傅青澄跟著製片人商量電影去了,女主角密切的跟在他們身邊,反倒是那個有點兒的男一號,到段媗身邊來套近乎。


    製片人聽到她這話就放心了,他還以為段媗是有什麽不滿意的地方,覺得廣告插入得不夠多之類的,又要改劇本。


    段媗笑著跟他握了握手:“我跟傅導過來看看,你們繼續聊。”


    傅清澄一進門顯然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製片人朝他走過來:“傅導過來了,誒,段總也在?”


    段媗一進門,頓時感覺自己跟穿越了一樣,進了一個另類的世界。不大的房間裏一片喧囂,除了傅清澄這個導演和蔣則桓這個編劇之外,男主角女主角,雙方經理人、監製和製片人全部都在。男主角段媗是認識的,段媗高中的時候他正當紅,班上有不少女孩子迷戀他,在書裏夾著有他頭像的書簽,家中貼著他的海報。不過明星這一行,大多吃的是青春飯,能夠從偶像派順利過度到實力派的人並不多,進兩年,這位曾經紅極一時的偶像派大明星已經有點兒過氣了。而站在他旁邊的女主角段媗倒是不認識,看年齡應該是新人。而在另一邊的蔣則桓正在跟製片人說些什麽,眉頭微微皺著,顯得十分的暴躁,最後幹脆的一甩手,坐到一旁不了。


    “真不懂為什麽他們對我哥怕成那個樣子,也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老男人而已。”傅清澄自顧自的笑笑,此刻電梯恰好到了三樓,他便帶著段媗進去。


    段媗不知怎麽,便想到了那晚在月光下,麵容冷漠又性感的男人。那人身上的危險感太濃烈,確實讓人不敢造次。


    “見多了就習慣了。”傅清澄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有趣兒的事情,笑著對段媗說:“不過,他們也就對我敢這麽大膽直接了,在我哥麵前,那些家夥一個個都乖得不得了,眼神恭恭敬敬的,跟小火爐子似得。”


    段媗輕輕的挑起一根眉,半認真半調侃:“你倒是看的通透。”


    傅清澄如今從人群中走開,卻顯得並不在意,他瀟灑的一聳肩:“受歡迎的可不僅是我的人,還有我傅家小開的光環。”


    “還真沒看出來,你這麽受歡迎。”段媗笑著調侃,從進門開始,約莫是因為她跟在傅清澄身邊,平白無故被飛了不少眼刀子。


    開會的地點是星城娛樂公司的三樓的一間辦公室,傅清澄顯然對這裏十分熟悉,不少人都認識他這位傅姓小開。從一進門開始,不少衣著清涼的小帥哥小美女們挨著個兒跟他打招唿拋媚眼兒,傅清澄來者不拒,活月兌月兌就是一副花花的樣兒。


    正好當下便是機會,劇組經過一個冬天的準備,已經基本籌劃完畢,導演有了,資金齊了,男一號女一號男二號都已經找全了,大家找了個陽光明媚的日子一起開會。這樣的事情,段媗其實本來不需要參與的,但是她既然有心參與,傅清澄便也帶上了她。


    這次的電影投資,便是她的初步試水。她雖然並沒有掛製片人的名頭,卻也想要盡量抽時間參與電影的前期準備工作,更多的了解這個行業。


    《天晴》如今已經在全國範圍內打響了知名度,雜誌方麵逐漸穩定,旗下的簽約作家如今也維持在一個比較穩定的數目。公司各部門各司其職,段媗已經不需要事事親力親為,時間也變得寬鬆起來。不過,段媗卻並不滿足於公司現今的規模,希望能開拓新的發展方向。


    段媗送盛崇去機場之後,直接去了公司,這幾天她的工作進度也落下了不少,此刻正好迴公司。


    盛崇在江城留的時間並不長,不過短短兩天。兩人各有各的事業,都不可能長時間的離開工作的城市,因此每次相聚便顯得格外短暫,而分別卻像是生活中的常態,異常的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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