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快得讓人甚至看不清它的殘影。段媗坐在桌前,手中捧著一本黑色封皮的厚書,明媚的陽光灑在她年輕的、沒有絲毫歲月痕跡的臉上,美得如同一副靜態的畫卷。


    突然,手裏傳來叮鈴的一聲輕響,劃破了室內的平靜。段媗有些忐忑的拿起手機,片刻之後,她猛的將手中那本大部頭的書往桌上一扔,撲到床上抱著枕頭歡快的打了一個滾!


    在的一個多月裏,她陸續向國內基本發行量較大的青春雜誌社投稿,但是結果卻並不如人意。大多數的稿件都是石沉大海,也有一兩家雜誌社比較熱心的給出了迴複,然而卻都是退稿函。在退稿函上,編輯委婉的指出了她稿件不被錄用的原因。這不是因為她的故事框架不好,也並非是因為人物性格不夠鮮明,而是因為她的字裏行間帶著一種淡淡的滄桑,並不適合她所投的那些雜誌社選文的風格。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就在段媗快要絕望的時候,總算是盼來了一封值得慶幸的迴信。


    她的一篇風格暖心的現代都市短篇小說,被雜誌《純色》錄用,稿費將於出刊後一個月打到她銀行卡上。而這篇短文,也是她所有故事中,唯一一個男女主角he的故事。


    雖然一篇八千字的短篇小說,稿費微薄得還不夠她上輩子去做美容院做一次保養,但是段媗心中的興奮,卻並非是能簡單的用金錢來衡量的。她很清楚,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從這裏,她看到了一條全新的路,一個全新的可能。


    中午的時候,段媗在小廚房裏隨便給自己炒了個花菜炒肉,又打了個蛋湯。越是重新迴到二十歲的獨自生活,她就越能感受到之前十年的奢華生活,帶給了她怎樣的改變。從洗衣做飯,到乘坐地鐵公交,她都覺得十分不習慣。而隻有在這個時候,她才真正的感受到,什麽叫落差。落差感,不是你看著別人可以買漂亮的衣服,住在華麗的大房子裏,享受精美的食物,而是你曾經擁有的那些,在一霎那之間遠離你的生活。


    如今的段媗,除了出門上課,其他的時間幾乎足不出戶,幾乎全部的時間都用在修改自己的小說上。這不僅僅是因為,她想要為自己規劃一條未來的道路,更是因為,文字是一個純粹虛擬的世界,可以投入她所有的寄托。在這個世界裏,她不需要去麵對現在和曾經的巨大落差,也就不會讓自己變得懦弱。


    在江城大學附近的那幢小公寓樓裏,段媗正在為了全新的人生而努力奮鬥。而在江城市中心的某棟寫字樓裏,也有一個俊美又桀驁的男人,正在殫精竭慮的謀劃著,要如何才能不動聲色的接近她。


    盛崇穿著一件白色的v領襯衫,深藍色的休閑西裝鬆鬆的披在外頭,看上去並不像是年輕的企業人,更像是隨時可以走進宴會廳裏的貴,帶著雅痞名流的韻味。


    “盛總?盛總!”


    秘書叫了半天,盛崇才迴過神來:“什麽事?”


    他轉身走到辦公桌前坐下,修長的手指在桌上輕輕的敲著,左手食指上的藍寶石鑽戒閃耀著明媚的光。


    韋昕彤好整以暇地給他倒了杯咖啡,然後將手中的合同放到了桌上,翻開給他看:“這裏有兩份合同,一份是光合建材的,一份是豐源實業,您看看選哪一家比較好?”


    盛崇閑閑的將兩份合同都粗略掃了一眼,不作迴答,反問韋昕彤:“你覺得呢?哪家比較合適?”


    韋昕彤倒沒有謙虛的意思,以她和盛崇的交情,在兩人私下的談話裏,她向來是直話直說:“光合的合同裏,雖然給我們讓利更多,但是豐源的地磚和衛浴,在市場上的口碑要比光合更好從長遠來看,自然豐源實業,才是上選。”


    盛崇點點頭:“那就按你的意思去辦。”


    韋昕彤若有所思的看了盛崇一眼,不敢相信他甚至連合同為未看完,就聽信了她一家之言。


    “表姐你連‘賄賂’都收了,要是辦不成事,豈不是很丟臉?”盛崇將合同放到一邊,挑眉略微玩味的看著韋昕彤:“隻是不知道,要收買你,豐源給了什麽好處?”


    韋昕彤聽到這話,反而鬆了一口氣,聳了聳肩:“豐源老總的女兒,是我大學同學,幫她說句話罷了。況且,豐源的口碑在市麵上確實不錯,雙贏的買賣,我當然要為你做下來。”


    盛崇揮揮手,示意韋昕彤跪安,並未將這事放在心上。


    辦公室裏仍舊是一片寧靜,隻是沒過多久,他放在桌上的手機就放肆作響。盛崇往屏幕上一看,盡然是他姐盛琪破天荒的打電話,一接通就開門見山道:“你向基金會提交的提案,爸爸已經看到了。”


    盛崇眉頭一皺:“他現在已經閑到隻能去管基金會的運轉了嗎?”。


    盛琪在電話那頭語氣不善:“爸爸又沒有人幫襯,自然比不得大伯他們一家父子齊心。”


    盛崇聽到這話,反倒是笑了,他提醒道:“姐你忘了,我被從總部降到江城,不正是爸爸的意思嗎?”。


    提到這一節,盛琪啞口無言,好半天才解釋道:“他也是怕你膽大包天熱下大禍,這才想免了你的職。誰知事情敗露,被大伯他們利用,爸爸這才不得已把你調到江城,也是讓你先避避風頭的意思。”


    盛崇:“算了算了,姐你專門給我打電話,該不會就是為了提醒我,我是自作自受把自己發配到江城墾荒的吧?”


    盛琪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她和盛崇是嫡親的姐弟,素知盛崇的脾氣,聽他的語氣,就知道這人已經不太耐煩,隻得輕聲細語的和他商量:“這段時間爸爸也很後悔,想要把你調迴來。隻是你也知道,爸爸向來要麵子,拉不下這個臉。”


    盛崇嗤笑一聲,寬大的座椅轉移悠哉悠哉的轉了個圈兒,問:“那你的意思是?”


    盛琪說:“借著這次基金會的事情,你迴來,咱們一家人好好吃頓飯。你給爸爸服個軟,再讓爸爸將你調迴來……”


    “那還是免了吧。”盛崇語氣淡然,眉眼間卻帶著一股子年輕人特有的倔強和果毅:“本來就被罵心思不正投機取巧,被發配到江城墾荒。要是這迴腆著臉,說不定還有什麽更難聽的等著我。”


    “你又何必將爸爸想得那麽刻薄?”盛琪怒道。


    “姐,不是我將爸爸想得太刻薄,而是我現在已經落到了塵埃裏,實在是不想再被人踩上幾腳了。”盛崇說完,直接按斷了電話。


    過了一會兒,他將韋昕彤叫了進來,吩咐道:“看看最近幾天,哪天的行程不太重要,全部推掉,幫我買迴葉城的機票。”


    韋昕彤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決定給舅舅服軟?”


    “不。”盛崇眉頭一挑,嘴角的弧度格外邪氣,他瞟了韋昕彤一眼,輕聲說:“我決定請慈善基金會的負責人王先生吃飯!”


    一路不通,自然有另外一條路走,百折不屈,才是他盛崇的為人之道!


    ------題外話------


    盛三少:老子就是這麽狂帥酷霸拽


    作者:其實你隻是個逗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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