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也不管那食盒桌椅,飛一樣地衝出牢房,跑走了。


    留下姚小桃和虞衣麵麵相窺,最後爆笑起來。


    “原來這遊戲裏的npc還有這個講究啊,沒名字的就沒有故事,肯定給不了任務。”姚小桃吃得有些脹,幹脆站著扭扭腰全當消化。


    “不過我記得一般的npc都有名字的呀,城裏頭隨便一戶民房裏的都有。”虞衣也跟著站起來做運動,“似乎沒有見過隻有身份沒名字的。”


    “難道是策劃偷懶了?這些不太有人來的地方就隨便給扔了個npc出來連名字都不取?”


    虞衣撇撇嘴:“我總覺得不會,就算是瞎取的狗剩啊二毛啊之類的,要取名字有啥難的是吧,又不要特別意義,好聽難聽都隨便,怎麽會偷懶不取呢。”


    姚小桃聽著也覺得有道理,東猜西想,整個表情都變得深/無/;“/小說w@刻起來了,她突然一拍腦袋,驚道:“難道說……”


    “啥?”虞衣好奇道。


    “其實他有名字的,隻是他自己忘記了。”姚小桃一說就覺得自己想得沒;“,“肯定是啊,他就是一個失憶的npc啊,能給我們的任務就是幫他找迴記憶。”


    虞衣眨眨眼睛,還沒發表任何意見,就聽外頭有人咳嗽了一聲。


    師爺也不知什麽時候走到了牢房外,搓著手道:“這位姑娘,你想太多了。衙門是官家辦事的地方,哪裏會有什麽失憶的獄卒啊。”


    姚小桃可不信他這番說話,走道:“那你們衙門就讓連自己姓啥名啥哪個娘生的都不曉得的人來當獄卒?”


    師爺轉頭看看一旁快哭出來的獄卒,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姑娘,咱這都是命不是。也不是他願意當獄卒,我也不見得願意做師爺,這都是上頭安排的,讓你做就你做,沒娘的都不打緊,真的。”


    “師爺,你有名有姓不?”


    師爺很想說自己也沒名沒姓來逃得遠遠的,可他天生扯謊能力不咋樣,隻好道:“有……”


    姚小桃嘿嘿笑了兩聲,笑得師爺和獄卒後背發涼:“有名字的就有任務,獄卒說的,你給我個任務,這不是結了嘛對吧?無;“小說網不少字”


    師爺後退了兩步,擺手道:“也不是哪個有名字的都有任務呀,我就算讓你們去做事也沒經驗和獎勵給你們,真的。”


    虞衣走上前來拉住姚小桃,不讓她出聲,然後笑眯眯地對師爺道:“沒事呀,我們閑著也是閑著,沒經驗和獎勵也沒關係,讓我們在衙門裏打打雜就成了。”


    獄卒頗為同情地看著師爺,這兩個姑娘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他是見識過了,這迴輪到師爺頭大了。


    師爺看看天又看看地,來迴踱步了許久,才一跺腳:“好吧好吧,反正你們是狄的朋友,也不怕你們跑了。一會去前廳打掃打掃,別亂跑。”


    姚小桃也明白了虞衣這樣提議的緣由,一聽師爺答應了,和虞衣異口同聲道:“成!”


    師爺不給經驗和獎勵就不給,給了她們活動的自由就成了,這麽大的一個衙門,還怕找不到一丁點任務。


    姚小桃跟獄卒揮揮手,拉著虞衣往外走。前廳平日裏都有奴仆打掃,幹淨得很,哪裏需要她們兩個動手,拿著抹布做做樣子就算解決了。


    出了前廳往後院走,守衛各個都像木頭一樣,好像壓根沒看見她們。


    拐過月亮門,左手邊是一個小池,池水清清,水麵上落了幾片桃花花瓣,似乎是從外頭吹進來的,幾尾錦鯉遊動,不時用嘴去碰花瓣,看起來生趣十足。


    小池對麵站了一個女子,二八年華,長發挽著,一身素色長衣,衣角隨風輕輕晃著。


    姚小桃看著那女子愣住了,虞衣也把目光停駐在那女子身上。


    “遙歌要的衣服,應該是這樣的效果的吧……”


    虞衣喃喃自語,姚小桃在邊上應了一聲,她們都覺得,這一身衣服,遙歌會喜歡的。


    那女子此時也注意到了姚小桃和虞衣,一雙星眸看著來人,然後衝她們招招手。待兩人走到跟前,她脆生生地開口:“兩位姑娘怎麽來的這裏?我怎麽從未見過你們。”


    姚小桃尷尬地笑了兩聲,總不能說她們是被關押在牢房,磨著師爺讓她們出來放風的吧。她把尷尬掩飾,道:“是師爺讓我們進來的,我們四處走走就走到這裏了。”


    “是師爺呀。”那女子聽了姚小桃的說法,也就放下了心,道,“我姓肖,在家行七,這暢州府衙是我二舅,我這次是隨娘親來看望舅舅的。”


    姚小桃和虞衣也介紹了自己的名字,正想著要怎麽問衣服的事情,肖七卻道有些事要先迴房了,三人約好第二日再在池子處相見。


    第二日肖七依舊站在水邊,偶爾往池子裏投食,可姚小桃和虞衣都看得出,她的心思壓根沒有在這景致上。


    姚小桃和虞衣輕手輕腳地走,在邊上站了好一會兒肖七才注意到她們。


    “你們來了?抱歉,我走神了。”肖七淡淡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姚小桃擺擺手,道,“七姑娘在想什麽這麽出神?能告訴我們嗎?”。


    “這……”肖七很是遲疑,小手捏著衣袖,低著頭,臉頰飛紅。


    “都是姑娘家,有什麽話不好說的。”


    聽虞衣這麽說,肖七才慢慢抬起頭:“是在想一個人。”


    說到那個人的時候,肖七笑得羞澀,卻也透著甜蜜:“那日,我在院子裏放鷂子,一不小心,那鷂子掉到外頭去了。我急得不知道怎麽辦,突然就見一個身影出現在牆外樹上,手裏還拿著我的鷂子。他把鷂子還給我,每隔三天的月上柳梢時,都會來看我,跟我說外頭的事。”


    少女情懷總是春,也隻有說起心中之人時,才會有這樣的表情,嬌羞卻甜美。


    說完這段,肖七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眼中也帶著哀傷:“可這迴,已經五天了,他都沒有來。我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他那樣的江湖兒郎,莫不是受傷了吧……可我不能去尋他,隻能在這裏心急。”


    “他叫什麽名字?或許我們能幫你去找找。”


    愛慕之人的名姓從口中吐出,簡簡單單的二個字卻帶著無限柔情和眷戀,讓人心思神往。


    “秦塵,他叫秦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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