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意識並不清醒,淩初夏的聲音很低,話語也說的很緩慢,唇瓣輕輕地張合,卻一字一字清晰地傳入了時澈的耳中。


    她說:時澈。


    她念的是他的名字。


    乍然聽到的時候,時澈整個腦袋一片空白,然後眼前一片眩暈,好像被人拿著一個大錘子重重地捶了腦袋一樣。


    淩初夏竟會喊他的名字?她在無意識的時候喊他的名字?


    人在無意識的時候,最容易反應出她心底最真實的情緒,而這個時候淩初夏喊著他的名字……是因為,她也在想念著他嗎?


    時澈根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那是他的幻覺嗎?他不自覺地喃喃出聲,“初夏,你在說什麽?你在喊我嗎?是在喊時澈嗎?”


    可惜淩初夏喊出了那句,唇瓣合上,再也沒有開口。就仿佛她喊出的那一聲時澈,真的隻是他的幻覺。


    時澈的心悸動地跳著,他根本不願意死心,黑眸定定地盯著淩初夏的紅唇,鍥而不舍地追問著,“初夏,你是不是在喊著時澈,你在叫我,你也在想著我,對不對?初夏……。”


    他的聲音越發地低啞,仿佛透著哀求般的,也不知道淩初夏是不是聽見了他的哀求,她的紅唇再次輕張。


    這一次,時澈清清楚楚地看著淩初夏紅唇動了動,清晰無比地聽著她低低念叨出的話語。


    “時澈。”


    時澈……真的是時澈,是他的名字。淩初夏在喊著他的名字!


    時澈黑眸裏,瞬間仿佛有璀璨煙綻放,整顆心都狠狠地顫動了起來,他的手微微用力地握著她的手,唇角的弧度深深地上揚。


    “初夏,你沒有你之前說的那麽絕情是不是?你也沒有那麽不想見到我,是不是?”


    時澈不知道該用什麽詞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他隻感覺整個人越發地輕飄飄,完完全全踩不著實地。


    他俯下身,激動地想要再次親吻她,而在他的唇覆蓋上她的唇的時候,她的紅唇微微開啟,又是說出了幾個字。


    這幾個字,又在眨眼之間,把時澈所有的悸動,興奮,希望,全部打碎。


    -


    淩初夏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陽光灑入病房內,暖意十足,淩初夏茫然地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眨了眨眼,昨晚的一切如倒帶的舊電影般,快速迴籠。


    淩初夏嚇得當即從床-上坐起,第一件事就是低頭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她身上並非穿著昨天的衣服,而是一身寬鬆的病號服……這,怎麽是病號服呢?而且,她這是在醫院?


    淩初夏秀眉微蹙,眼底劃過一抹疑惑,然而並沒有感覺到身上有什麽異樣,她不由地鬆了口氣。


    可是,她昨天明明是被洪總帶去了房間,現在怎麽會在醫院?


    有護士推門走入,淩初夏抬眸看向護士,徑直開了口,“護士小姐,請問,我怎麽會在醫院的?”


    護士輕聲迴著,“昨天你被下了藥,有人把你送過來的。”


    有人?誰?


    護士說著,然後伸手遞給了她一張紙條,“這是送你來醫院的那位先生給你留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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