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曆197年9月3日,日曜。晴。
禮拜天,是周日,周日是日曜,日曜之後是月曜。
有多少人知道,周日其實是一周之始呢?
戴斯經過這些天的休養,算是恢複了精力。他終於能夠在早上的時候起來了,而且,大概是因為之前睡的實在是夠多了,所以今天還是在大家都沒有起床的時候就起來了。
他發現今天是日曜,在往常。如果是在家裏,他會和父親母親,還有安娜,如果海倫、柏林波斯哥哥在的話,會一家人坐在城堡裏的小教堂裏做禮拜。父親母親坐在在前麵一排,而他們四個孩子坐在第二排。城堡裏的其他人坐在後麵。
如果是在學校裏,他就在清晨的時候,搭學校門口的馬車,花上很少的錢,就能夠來到弗蘭肯多的首都,在首都的大教堂做上一早上的禮拜。聽裏麵的主教大人主持彌撒,讓自己陷入一種特殊的精神狀態。
自從和哥哥柏林波斯離開家之後,戴斯就沒有好好地做禮拜了。實話說,他心裏有一種淡淡的愧疚,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不斷地加深。
他沒有去叫醒睡覺的安娜,自己一個人起來。因為他是貝魯特公主的貴客,所以他離開城堡並沒有受到什麽阻攔,甚至讓戴斯以為,城堡裏那時候醒著的人,也就隻有那兩個正在城門口打瞌睡的衛兵。
當然,實際上城堡就算是在最安靜的時候。也不可能隻有這點人在守衛這座城堡。這裏,可是居住著帝國最尊貴的少女。
因為天還沒有亮,所以戴斯在門口等待了好一會兒,天邊露出了魚肚白,那兩名衛兵也隻好無奈地第一時間給戴斯放行了。
他看中了一座小山,於是步行到那裏,在晨曦中向著太陽升起的方向做著祈禱。其實這樣的祈禱,根本就不能算做禮拜。禮拜,至少要三個人才能算。
因為,在《聖典》裏說。“凡有三人聚集在一起。奉我的名祈禱,我必在你們中間。”
戴斯將自己這些時間來的事情迴顧了一遍,為自己已經犯下的過犯祈求原諒,也為自己在心裏犯下的過犯祈求原諒。還為自己可能不知不覺間犯下的過犯祈求原諒。然後為自己為身邊的人祈禱。祈求平安。
等到他睜開眼睛時,太陽已經離開了地平線,在水麵上灑下金光。像是河上飄著無數珍貴的金箔。
戴斯收迴了視線,正準備離開時,發現了身邊有不對的地方。
嗯,有不對的地方。戴斯發現竟然有不是純自然的事物在身邊。不是樹,也不是灌木,而是一尊神明。
超自然的存在。戴斯的魔法也是超自然的存在。
“提恩大……哥。”
“誰……”提恩本來想說誰是你大叔,結果戴斯改口,祂也得改口才行。
戴斯微微一笑:“神明大人不是離開了嗎?為什麽會迴到這裏?”
“……”祂竟然一時沒有話說。
“……”於是戴斯也保持沉默。
“……”
“我要不先迴去吃個早飯。”
“稍微等一下。”
“嗯。”
“我把小結跟丟了。”
“誰是小結?”
“就是琳達公主。”
“哦。”戴斯並不知道,他隻是知道神明提恩離開了,琳達公主和卡爾伯特王子也都離開了。但是昨天那個時候他正在睡懶覺,所以並不知道事情的細節,“為什麽神明也會失誤呢?”
“有人用法術欺騙了我。”
“為什麽神明也會失誤呢?”
“有人有法術欺騙了我……為什麽要問第二遍?”
“才第二遍而已,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才行。”
“什麽?!”
“什麽都沒有。我是覺得,就算是有人用法術欺騙了您,您如果上當了,也應該是屬於失誤吧?”
“……”這種莫名其妙地信任,還真是讓人無力去解釋。
“那您來到我身邊,是為了什麽呢?”
“我感受到了一股信仰之力,所以就來看看。”
“我可不會信仰你!”
“我也不敢要一個巨龍的後裔來崇拜我。”
“那神明大人你想做什麽?”
“……我想請你幫個忙……”
“我拒絕!”
“我還沒說是什麽呢?”
“我一個凡人如何幫得了一個神明的忙?”
“這個忙你肯定幫得了。”
“那我為什麽要幫你?”
“因為我至今為止都沒有用神力傷害人。”
“唔。”這是威脅,言外之意,那就是,如果不是因為祂信守著對戴斯的諾言,祂其實可以用神力來傷害人的,“那些欺騙你的人,你怎麽對他們了?”
“我吃了他們的角馬。”
“你是野獸啊!”
“我還對他們施加了重力術。這樣子,剩下的路,他們就得靠自己的雙腳一步一步走迴去。”
“這到底是什麽時代發明的刑罰!也太高端了吧,竟然是用神術來實現的!”
“我還將一窩魔獸丟到了他們跟前……”
“喂,你這是屬於間接傷害人了吧?”
“所以我又把它們放迴原處了。”
“……”戴斯很無語,不過這位神明當時肯定很生氣,畢竟,有些人做了欺騙神明的事情,“說吧,你想讓我幫什麽?”
“你答應了?”
“沒有,我先聽聽。”
提恩發現,自己最近經常在戴斯那裏碰壁,他似乎對祂特別的有免疫力。還一點都不害怕。
“我知道貝魯特公主要舉行化裝舞會。我想到時候,你能否帶我進去參加舞會。”
戴斯從上到下打量了一會兒提恩,然後搖頭:“我拒絕。”
“為什麽?!”
“因為你太老了。”
“可是這是化裝舞會,我可以裝扮自己是一個神明。”
“那真是太高難度了……”
“你是覺得我一點都不像神明嗎?”。
“我是覺得你就這樣子進去,估計第一時間就會被趕出來。大家都知道你是誰。”
“那我好好準備一下的,反正到時候,你到城堡門口接我一下。接到你的邀請,我就能進去了。”
“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然後事先,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你說。”
“進去後。之前的約定依然有效。然後再加一條,在裏麵,除了自保,也不得使用神力。還有是。不要做對舞會不利的事情。”
“……我知道了。”
沒想到對上這位少年。會那麽的吃力的。不過,也隻有這位少年,才有可能讓自己進去了。
為了不讓人知道祂迴來了。提恩往森林裏走去,然後在戴斯的視線裏,詭異地消失了。
迴到城堡時,早餐依然還在供應。戴斯要了麵包、黃油和牛女乃,開始就餐。
在等待中,沒有見到他的那些女伴們,挺納悶的,悶頭吃完後,他慢慢地踱迴自己的房間。結果剛剛走到自己房間的那層樓,就聽到安娜的尖叫聲:
“呀!不要過來!離我遠一點!”
怎麽了?難道是蜘蛛?不對,安娜才不怕這種東西,她是獸語者,她能夠和各種生物溝通……除了人類!
啊,難道是有男人想侵犯自己的!?戴斯頓時怒火中燒,他直接拎走了路邊武士盔甲邊上的劍,長劍出鞘,灰塵撲撲,鏽跡斑斑……
等到了的地方,戴斯卻隻能呆在了原地。原來,大家都在這裏啊。
艾米站在客廳的中間,然後安娜和貝魯特學姐繞著她轉,誰都不肯停下來。
不,是貝魯特學姐不肯停下來,而安娜則是不敢停下來。
“那個,請,請放過安妮吧……”
“隻是抱一下嘛,抱一下嘛。”
安娜看到了哥哥的出現,立刻跑了,躲在戴斯的身後,地探出頭。
貝魯特公主看到戴斯出現了,還拎著一把生鏽的寶劍,有點納悶,然後撲哧一聲笑了。
“戴斯你這是幹什麽?”
“額……”
貝魯特公主攤手:“好了,我不鬧了。不要緊張。”
“嗬嗬……”戴斯幹笑。
這女孩子之間的嬉戲,戴斯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之前兩個人似乎因為玩的過頭了,導致艾米插手,結果兩大超級高手差點打起來……差點把戴斯也害進去了。黑衣少女安吉利亞的匕首都劃破了戴斯脖子上的肌膚。
“那個,麗塔呢?”
“我在這裏,我正在調製藥劑呢。”
戴斯將長劍有點困難地塞進劍鞘裏,長劍生鏽了,所以塞進去並不容易。不過戴斯的力氣很大,最後還是塞進去了。戴斯將長劍靠在了客廳裏的桌子邊上,然後拖在安娜去找麗塔。
“那個,雖然男人的預感不是那麽的值錢,但我覺得麗塔你最好能到外麵去做最後一步比較好哦。”
“嗯,我聽你的。”
麗塔並沒有將所有東西都搬到下麵去,而是騎著掃帚,飛到了窗戶外麵,然後做了最後一步……
“鏘鏘,最強最沒有副作用的補藥,誕生啦!”
麗塔舉著燒瓶。
戴斯看著燒瓶裏正在冒泡的液體,看到它們冒泡的速度越來越快,然後……
噗。
燒瓶的底就像是被融化了一樣,變形,破裂,然後裏麵的液體掉了下去!
麗塔也是發現了事情的異常,她立刻將瓶子用魔法懸浮在了空氣裏,不敢再用手去觸模。
戴斯探出頭去看那液體掉下去的地方。那深褐色的液體並沒有濺起來,而是……似乎是直接掉到地裏去了。草坪上出現了一個深深的洞。然後在戴斯驚訝的表情裏,那個洞裏開始冒煙,然後是冒出了火!
“不好了,岩漿會不會要噴出來了!”戴斯想象了下這液體穿透土層一直往下,然後穿透岩層,在最後到達有岩漿的地方……
“難道火山會爆發嗎?”。麗塔也想象到了,也緊張起來。這要是真的發生這種事情,那麽這座城堡都會毀掉了!
一群人在窗口那邊探視著,看事情的發展狀況。不過幸運的是,事情並沒有按照最壞的情況發展。
火苗隻是持續了一段時間,然後就熄滅了。
“看來,這火,是藥劑燃起來的火吧。”麗塔推測說。
“第二次。”
“嗯,第二次。”麗塔很清楚戴斯在說什麽。
第一次,是戴斯在學校裏感冒了,然後麗塔也嚐試著給戴斯配置藥劑,結果配置出來的藥劑將一幢樓都快給毀了。結果這第二次又來了……幸好戴斯謹慎地提了個建議……
“嘛,反正我一定會調製出最完美的藥劑的。”
“我覺得,從某種意義上來,剛才那種藥劑,也是非常完美的。”戴斯輕聲地說。
“嚇死寶寶了。”貝魯特公主拍著胸脯。
“嗯,剛才好可怕。”安娜也被剛才的氛圍給嚇到了。
“對了,貝魯特學姐,最近的舞會,準備地怎麽樣了?”
“嗯,這裏的子爵,會安排的。你們按照自己喜歡的來就好了,什麽時候有空,都可以去找她。”
“哦。”戴斯腦海裏閃過了那位子爵的樣子,是一個非常漂亮的成熟女人。身材妖嬈,皮膚白淨,長發黑亮柔順,感覺模上去會非常舒服。
不過,一個將近成年的少年,怎麽還有理由去模一位成年的女性呢?當然,心裏非常想就是了……
雖然想,也不能去麵對就是了……凡事都要克製,這是書上說的。
“對了,有一件事情,想和貝魯特學姐說。”
“嗯。”
貝魯特並沒有要避嫌的樣子,或者說,這個時候的她,根本不會在意到這種事情。她隻是歪了歪頭,就表示一副要聽的樣子。
“那個,剛才,我在外麵,遇到神明大人了。”
“哪個神明大人?”
“就是提恩神明大人。”
“提恩神明大人是誰?”貝魯特公主眨著她那烏黑漂亮的大眼睛,一臉的無辜純淨。
這是怎麽迴事?不應該啊,貝魯特學姐應該知道那位神明大人是誰啊。
“就是,之前我們在城堡外麵的小樹林裏休息,那位一直站在邊上的白衣服的中年男人,就是提恩。”
“這樣啊,我知道了。然後呢?”貝魯特公主發現自己再繼續下去就不妙了,她中間“失蹤”的時間太長,對不上的情報太多了。
“就是,祂想參與這次的化裝晚會。”
“怎麽了?既然是‘大人’,那就能參加啊。畢竟也是身份尊貴的人呢。”
貝魯特說完,就跟大家說了等下見,快步離開了。她得趕緊迴去,要不準得露餡。(未完待續……)
禮拜天,是周日,周日是日曜,日曜之後是月曜。
有多少人知道,周日其實是一周之始呢?
戴斯經過這些天的休養,算是恢複了精力。他終於能夠在早上的時候起來了,而且,大概是因為之前睡的實在是夠多了,所以今天還是在大家都沒有起床的時候就起來了。
他發現今天是日曜,在往常。如果是在家裏,他會和父親母親,還有安娜,如果海倫、柏林波斯哥哥在的話,會一家人坐在城堡裏的小教堂裏做禮拜。父親母親坐在在前麵一排,而他們四個孩子坐在第二排。城堡裏的其他人坐在後麵。
如果是在學校裏,他就在清晨的時候,搭學校門口的馬車,花上很少的錢,就能夠來到弗蘭肯多的首都,在首都的大教堂做上一早上的禮拜。聽裏麵的主教大人主持彌撒,讓自己陷入一種特殊的精神狀態。
自從和哥哥柏林波斯離開家之後,戴斯就沒有好好地做禮拜了。實話說,他心裏有一種淡淡的愧疚,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不斷地加深。
他沒有去叫醒睡覺的安娜,自己一個人起來。因為他是貝魯特公主的貴客,所以他離開城堡並沒有受到什麽阻攔,甚至讓戴斯以為,城堡裏那時候醒著的人,也就隻有那兩個正在城門口打瞌睡的衛兵。
當然,實際上城堡就算是在最安靜的時候。也不可能隻有這點人在守衛這座城堡。這裏,可是居住著帝國最尊貴的少女。
因為天還沒有亮,所以戴斯在門口等待了好一會兒,天邊露出了魚肚白,那兩名衛兵也隻好無奈地第一時間給戴斯放行了。
他看中了一座小山,於是步行到那裏,在晨曦中向著太陽升起的方向做著祈禱。其實這樣的祈禱,根本就不能算做禮拜。禮拜,至少要三個人才能算。
因為,在《聖典》裏說。“凡有三人聚集在一起。奉我的名祈禱,我必在你們中間。”
戴斯將自己這些時間來的事情迴顧了一遍,為自己已經犯下的過犯祈求原諒,也為自己在心裏犯下的過犯祈求原諒。還為自己可能不知不覺間犯下的過犯祈求原諒。然後為自己為身邊的人祈禱。祈求平安。
等到他睜開眼睛時,太陽已經離開了地平線,在水麵上灑下金光。像是河上飄著無數珍貴的金箔。
戴斯收迴了視線,正準備離開時,發現了身邊有不對的地方。
嗯,有不對的地方。戴斯發現竟然有不是純自然的事物在身邊。不是樹,也不是灌木,而是一尊神明。
超自然的存在。戴斯的魔法也是超自然的存在。
“提恩大……哥。”
“誰……”提恩本來想說誰是你大叔,結果戴斯改口,祂也得改口才行。
戴斯微微一笑:“神明大人不是離開了嗎?為什麽會迴到這裏?”
“……”祂竟然一時沒有話說。
“……”於是戴斯也保持沉默。
“……”
“我要不先迴去吃個早飯。”
“稍微等一下。”
“嗯。”
“我把小結跟丟了。”
“誰是小結?”
“就是琳達公主。”
“哦。”戴斯並不知道,他隻是知道神明提恩離開了,琳達公主和卡爾伯特王子也都離開了。但是昨天那個時候他正在睡懶覺,所以並不知道事情的細節,“為什麽神明也會失誤呢?”
“有人用法術欺騙了我。”
“為什麽神明也會失誤呢?”
“有人有法術欺騙了我……為什麽要問第二遍?”
“才第二遍而已,重要的事情要說三遍才行。”
“什麽?!”
“什麽都沒有。我是覺得,就算是有人用法術欺騙了您,您如果上當了,也應該是屬於失誤吧?”
“……”這種莫名其妙地信任,還真是讓人無力去解釋。
“那您來到我身邊,是為了什麽呢?”
“我感受到了一股信仰之力,所以就來看看。”
“我可不會信仰你!”
“我也不敢要一個巨龍的後裔來崇拜我。”
“那神明大人你想做什麽?”
“……我想請你幫個忙……”
“我拒絕!”
“我還沒說是什麽呢?”
“我一個凡人如何幫得了一個神明的忙?”
“這個忙你肯定幫得了。”
“那我為什麽要幫你?”
“因為我至今為止都沒有用神力傷害人。”
“唔。”這是威脅,言外之意,那就是,如果不是因為祂信守著對戴斯的諾言,祂其實可以用神力來傷害人的,“那些欺騙你的人,你怎麽對他們了?”
“我吃了他們的角馬。”
“你是野獸啊!”
“我還對他們施加了重力術。這樣子,剩下的路,他們就得靠自己的雙腳一步一步走迴去。”
“這到底是什麽時代發明的刑罰!也太高端了吧,竟然是用神術來實現的!”
“我還將一窩魔獸丟到了他們跟前……”
“喂,你這是屬於間接傷害人了吧?”
“所以我又把它們放迴原處了。”
“……”戴斯很無語,不過這位神明當時肯定很生氣,畢竟,有些人做了欺騙神明的事情,“說吧,你想讓我幫什麽?”
“你答應了?”
“沒有,我先聽聽。”
提恩發現,自己最近經常在戴斯那裏碰壁,他似乎對祂特別的有免疫力。還一點都不害怕。
“我知道貝魯特公主要舉行化裝舞會。我想到時候,你能否帶我進去參加舞會。”
戴斯從上到下打量了一會兒提恩,然後搖頭:“我拒絕。”
“為什麽?!”
“因為你太老了。”
“可是這是化裝舞會,我可以裝扮自己是一個神明。”
“那真是太高難度了……”
“你是覺得我一點都不像神明嗎?”。
“我是覺得你就這樣子進去,估計第一時間就會被趕出來。大家都知道你是誰。”
“那我好好準備一下的,反正到時候,你到城堡門口接我一下。接到你的邀請,我就能進去了。”
“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然後事先,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你說。”
“進去後。之前的約定依然有效。然後再加一條,在裏麵,除了自保,也不得使用神力。還有是。不要做對舞會不利的事情。”
“……我知道了。”
沒想到對上這位少年。會那麽的吃力的。不過,也隻有這位少年,才有可能讓自己進去了。
為了不讓人知道祂迴來了。提恩往森林裏走去,然後在戴斯的視線裏,詭異地消失了。
迴到城堡時,早餐依然還在供應。戴斯要了麵包、黃油和牛女乃,開始就餐。
在等待中,沒有見到他的那些女伴們,挺納悶的,悶頭吃完後,他慢慢地踱迴自己的房間。結果剛剛走到自己房間的那層樓,就聽到安娜的尖叫聲:
“呀!不要過來!離我遠一點!”
怎麽了?難道是蜘蛛?不對,安娜才不怕這種東西,她是獸語者,她能夠和各種生物溝通……除了人類!
啊,難道是有男人想侵犯自己的!?戴斯頓時怒火中燒,他直接拎走了路邊武士盔甲邊上的劍,長劍出鞘,灰塵撲撲,鏽跡斑斑……
等到了的地方,戴斯卻隻能呆在了原地。原來,大家都在這裏啊。
艾米站在客廳的中間,然後安娜和貝魯特學姐繞著她轉,誰都不肯停下來。
不,是貝魯特學姐不肯停下來,而安娜則是不敢停下來。
“那個,請,請放過安妮吧……”
“隻是抱一下嘛,抱一下嘛。”
安娜看到了哥哥的出現,立刻跑了,躲在戴斯的身後,地探出頭。
貝魯特公主看到戴斯出現了,還拎著一把生鏽的寶劍,有點納悶,然後撲哧一聲笑了。
“戴斯你這是幹什麽?”
“額……”
貝魯特公主攤手:“好了,我不鬧了。不要緊張。”
“嗬嗬……”戴斯幹笑。
這女孩子之間的嬉戲,戴斯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之前兩個人似乎因為玩的過頭了,導致艾米插手,結果兩大超級高手差點打起來……差點把戴斯也害進去了。黑衣少女安吉利亞的匕首都劃破了戴斯脖子上的肌膚。
“那個,麗塔呢?”
“我在這裏,我正在調製藥劑呢。”
戴斯將長劍有點困難地塞進劍鞘裏,長劍生鏽了,所以塞進去並不容易。不過戴斯的力氣很大,最後還是塞進去了。戴斯將長劍靠在了客廳裏的桌子邊上,然後拖在安娜去找麗塔。
“那個,雖然男人的預感不是那麽的值錢,但我覺得麗塔你最好能到外麵去做最後一步比較好哦。”
“嗯,我聽你的。”
麗塔並沒有將所有東西都搬到下麵去,而是騎著掃帚,飛到了窗戶外麵,然後做了最後一步……
“鏘鏘,最強最沒有副作用的補藥,誕生啦!”
麗塔舉著燒瓶。
戴斯看著燒瓶裏正在冒泡的液體,看到它們冒泡的速度越來越快,然後……
噗。
燒瓶的底就像是被融化了一樣,變形,破裂,然後裏麵的液體掉了下去!
麗塔也是發現了事情的異常,她立刻將瓶子用魔法懸浮在了空氣裏,不敢再用手去觸模。
戴斯探出頭去看那液體掉下去的地方。那深褐色的液體並沒有濺起來,而是……似乎是直接掉到地裏去了。草坪上出現了一個深深的洞。然後在戴斯驚訝的表情裏,那個洞裏開始冒煙,然後是冒出了火!
“不好了,岩漿會不會要噴出來了!”戴斯想象了下這液體穿透土層一直往下,然後穿透岩層,在最後到達有岩漿的地方……
“難道火山會爆發嗎?”。麗塔也想象到了,也緊張起來。這要是真的發生這種事情,那麽這座城堡都會毀掉了!
一群人在窗口那邊探視著,看事情的發展狀況。不過幸運的是,事情並沒有按照最壞的情況發展。
火苗隻是持續了一段時間,然後就熄滅了。
“看來,這火,是藥劑燃起來的火吧。”麗塔推測說。
“第二次。”
“嗯,第二次。”麗塔很清楚戴斯在說什麽。
第一次,是戴斯在學校裏感冒了,然後麗塔也嚐試著給戴斯配置藥劑,結果配置出來的藥劑將一幢樓都快給毀了。結果這第二次又來了……幸好戴斯謹慎地提了個建議……
“嘛,反正我一定會調製出最完美的藥劑的。”
“我覺得,從某種意義上來,剛才那種藥劑,也是非常完美的。”戴斯輕聲地說。
“嚇死寶寶了。”貝魯特公主拍著胸脯。
“嗯,剛才好可怕。”安娜也被剛才的氛圍給嚇到了。
“對了,貝魯特學姐,最近的舞會,準備地怎麽樣了?”
“嗯,這裏的子爵,會安排的。你們按照自己喜歡的來就好了,什麽時候有空,都可以去找她。”
“哦。”戴斯腦海裏閃過了那位子爵的樣子,是一個非常漂亮的成熟女人。身材妖嬈,皮膚白淨,長發黑亮柔順,感覺模上去會非常舒服。
不過,一個將近成年的少年,怎麽還有理由去模一位成年的女性呢?當然,心裏非常想就是了……
雖然想,也不能去麵對就是了……凡事都要克製,這是書上說的。
“對了,有一件事情,想和貝魯特學姐說。”
“嗯。”
貝魯特並沒有要避嫌的樣子,或者說,這個時候的她,根本不會在意到這種事情。她隻是歪了歪頭,就表示一副要聽的樣子。
“那個,剛才,我在外麵,遇到神明大人了。”
“哪個神明大人?”
“就是提恩神明大人。”
“提恩神明大人是誰?”貝魯特公主眨著她那烏黑漂亮的大眼睛,一臉的無辜純淨。
這是怎麽迴事?不應該啊,貝魯特學姐應該知道那位神明大人是誰啊。
“就是,之前我們在城堡外麵的小樹林裏休息,那位一直站在邊上的白衣服的中年男人,就是提恩。”
“這樣啊,我知道了。然後呢?”貝魯特公主發現自己再繼續下去就不妙了,她中間“失蹤”的時間太長,對不上的情報太多了。
“就是,祂想參與這次的化裝晚會。”
“怎麽了?既然是‘大人’,那就能參加啊。畢竟也是身份尊貴的人呢。”
貝魯特說完,就跟大家說了等下見,快步離開了。她得趕緊迴去,要不準得露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