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白雨帆做了一夜的夢,夢裏都是和慕子雨在一起時的情境,害得她早上醒來就頭疼,眼睛還沒睜開,就又接了個於米歐的電話,說晚上約一起見個麵。


    白雨帆迷迷糊糊應答幾聲就掛了電話,模索著起床,在茶幾下麵的盒子裏翻出止痛藥喝水吃下,坐在沙發上靠了會,頭痛才好很多,之後她才收拾自己準備上班。


    今早她一點胃口也沒有,隻喝了一小杯牛女乃,算是早餐,又換了套衣服,臉畫了點淡裝,才出門上班。


    臨走時又把那可惡男人給的幾萬塊錢全部裝在包裏,趁中午下班好給繼母匯,免得感覺老欠著人家,心裏膈應著,還是早早解決了好。


    想繼母李立淑生在一個富裕的小康之家,她的父親也是從做小買賣的商人起家,所以對子女的教育也傾向於經商。


    在李立淑大學畢業後也沒.+du.去給別人打工,而是自己開了一家不起眼的經營塑膠產品的小買賣,後來一點點的擴大,變成生產加工塑膠公司,做到現在公司已擁有上千人之多,效益一直穩高不下。


    爸爸白世傑也是在繼母李立淑的公司做營銷,所以兩人才認識而結的婚。


    李立淑雖對白雨帆這個繼女刻薄了些,不過也不得不讓人佩服她的經商能力。


    但她的弟弟李立誌在經營上明顯遜於,能力上也比李立淑低了不止幾個層次,他所經營的公司是子成父業,在他的爸爸退休才不得不讓他接手經營。


    雖然公司要比繼母的公司大得多,但在營運上明顯不如繼母公司的效益好,時而賺錢,時而持平。


    在上一世白雨帆在他的公司工作時,就聽財務人員私下談論過這公司的效益不太好什麽的。


    那時白雨帆還白癡地替人家擔心過,還真是把她賣了還替人家數錢的大白癡。


    這相比較讓人不得不佩服繼母李立淑這超常的生意經,跟投資把她養大的情況一樣,不但混了個名利雙收的美名,還讓自己的繼女感激不盡,這超凡的手腕真是讓人佩服之至。


    白雨帆一邊暗自思付著繼母的過往,一邊出門坐上了公交車,想著今生和繼母的交集將到此為止。


    到了公司,時間不早不晚剛剛好。


    以前上班心情還好,有動力,現在一想要和那個可惡的男人呆在一起這心情如何也好不了,心裏不停地告訴自己再堅持幾天就好,祈禱著那個秘書快些迴來。


    白雨帆在台階下麵站了幾分鍾,直到上班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還差兩三分鍾到時間,她才不得不走上去。


    真不相去,很不想去,但沒辦法還得去。


    內心糾結不已,完全沒有換了新工作的興致,這個工作簡直是煎熬,對於白雨帆來說更是一種新的折磨。


    白雨帆算著正好的時間往裏直,邁步上著台階也緩慢,因想著心事就沒注意到後麵跑上來的人。


    一個大的衝力撞到了白雨帆的肩膀,身體快速前傾,將將就要趴下才被一支手快速地拉住。


    白雨帆恨這人怎麽不長眼睛,更恨自己倒黴,在前麵走也能被撞,這要扒下這張臉不見血也不能好了。


    抬頭看清來人,有些眼熟,想了會才想起此人是那個可惡男人的小眼保鏢。


    阿方此時也嚇得夠嗆,暗怪自己太著急忘記看人,待看清是白雨帆那小心肝更是跳得沒完,這要讓少爺知道,差點把他關心的人撞得毀容,那非吃不了兜著走不可,馬上點頭哈腰地說著:


    “對不起,對不起,雨帆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白雨帆瞪了瞪眼,很想罵一句,你怎麽和你那少爺一個樣,剛剛見麵就招人厭,但一想這是在公司外麵,這種話還不能說,那有下屬罵自己老總的,要罵也得在沒人的地方罵,就瞪了眼前的人一眼,繼續邁步走上台階。


    剛走到兩節,白雨帆又迴過頭說了句。


    “請正確稱唿我秘書或是雨帆,別帶後麵那兩字,令人討厭”


    阿方心裏那個悔,腸子都悔青了,自己怎麽就沒看路得罪了這位姑女乃女乃,這連少爺都不慣著的人,這以後要常見麵,可想而知自己的後果。


    阿方心裏哆嗦了幾下,但又因心裏的事著急匯報,才又繼續跑上台階先行走了。


    白雨帆看著前麵保鏢略肥的身體一陣後怕,照這副強勁的身板就把自己撞飛了都有可能,還好,這人有良心關鍵時刻又拉了自己一把,要不今兒非慘不可。


    ……


    ……


    西耀陽今兒來得早,也不知為什麽就是睡不著,每迴是不到八點從不起床的人,今天卻破天荒地早來了半個小時。


    自從進了辦公室坐在椅子上就望著門,想著那隻小野貓怎麽還不來,這屋子還沒給他歸整呢,不會剛正式上崗就遲到,這習慣可不好,這來得好好教訓教訓她。


    他完全不知道阿方和白雨帆前後腳進了公司的大門,等白雨帆走到電梯門前阿方正好坐著電梯上去,兩人的時間也就間隔了幾分鍾。


    阿方下了電梯就唿哧唿哧地跑進了自家少爺的辦公室裏,輕敲了下門知會一聲就自行進去。


    西耀陽以為是白雨帆來了,沒想卻是阿方,那張臉馬上變了樣,語氣不善地說道:


    “這麽早什麽事?”


    阿方看少爺擺起了臉色,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時候,但沒辦法,這有急事不說不行,就趕忙迴答道:


    “是三叔剛來電話了,說了個消息”


    “什麽事?”


    “說那麵想在地下城做些文章,但具體怎麽做他還不清楚,告訴你小心”


    “什麽?”西耀陽聽到這一陣震驚,想不到自己這樣還礙著他們的眼了,還真他媽的欺人太甚,這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是什麽好事。


    心裏想著就在地上來迴走了幾圈,想著怎麽辦才好,是引蛇出洞好呢,還是先保全自己再說。


    先者必招來警察,這要放在明麵上自己也沒好說。這後者像往身上搔癢,沒什麽實質性作用。


    怎麽樣能保全自己又能給別人重重一擊還不能影響到自己,這主意不太好想,挺難。


    對麵開的是賭坊,大多去的都是有錢有勢的財主,這得罪了也不好,但賭坊也怕一樣,怕底牌漏了底,或是有百分之一半以上的的顧客都贏錢,那他開得就沒什麽意思了。


    而地下城開得雜,但裏麵營業的人卻都是曆害角色,所以他們也惹不起,這段時間一定是看一擊未中兔子跳牆急眼了。


    西耀陽在屋裏的地麵上走了幾圈,才對阿方說道:


    “去,告訴裏麵的店主,近來這段時間得小心,有魚要混進來”


    阿方聽到自家少爺的吩咐領命出去了,但沒想自己剛從裏麵出來就看到坐在門口處的白雨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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