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燕賓館的保安隊長趙龍,對張嘯崇拜得那是五體投地,他總想拜張嘯為師。張嘯說拜什麽師喲,有空時教你們幾招吧。就這樣,遇有空閑時,張嘯便指導他們保安隊的成員練一練。


    除了趙龍還算有點基本功外,其他人都沒有什麽基礎。張嘯因人而異,根據他們各自的身體條件,教他們一些最實用的格鬥招式。


    張嘯告訴他們,習武首先要有一把力氣,所以必須經常健身。格鬥時,爆發力很重要,要在一瞬間,將你的力量聚集在某一點上,猛然出擊,就能以巧取勝。尤其是你的絕對力量不夠時,這就更為重要。


    趙龍是武校畢業的,有一定的基礎,身體素質也不錯。因為相對有培養價值,張嘯教他最多,趙龍也受益匪淺。有些技巧被張嘯一點通,趙龍領悟了,再經常演練,就運用自如了。所以,趙龍的進步最大,他現在對付三*四個人,已不成問題。


    江曉月站在旁邊觀賞他們的演練,看張嘯一招一式的動作,感覺他特別地瀟灑。她現在來雲燕賓館,一半是奔她的雲燕姐,另一半則似乎是衝著張嘯來的。


    幾個保安一見江曉月,頓時練得更起勁了,在美女麵前,都想有所表現,而且不時地還要偷看她幾眼。


    張嘯早就看到江曉月來了,故意暫時沒搭理她,等把要練的都練完了,才停下來向她打了招唿。


    江曉月是屬於被男人多看慣了的,張嘯對自己一直是視而不見,才來打招唿,還感到挺失落。她怏怏不樂地說:“張嘯哥,人家可是一直在關注你呢。”


    “是麽,謝謝。”張嘯與她並肩往樓裏走,心說,我就不慣著你。


    江雲燕見江曉月推門進來了,非常高興,一邊歡喜地叫著她,一邊把辦公桌上的東西收到了抽屜裏。江曉月就親熱地攀住江雲燕的肩膀說:“珠寶行那邊一點都沒意思,我早就想啦。”


    江雲燕也親熱地拉著她說:“曉月,你來得正好,我領你出去玩。”


    江曉月一聽,高興得手舞足蹈。江雲燕又對張嘯說:“咱們去靈峰山,山上有個靈峰寺,那裏有算命的,我想去算一卦。”


    江雲燕以前覺得自己的命苦,從不願意去算命,現在她感到自己的命運或許要發生轉折了,就想去算算。


    張嘯很理解江雲燕想算命的心情,不過他認為,這些所謂能掐會算的人,其實絕大部分都是在騙錢。也許確實有高人,能把你的未來看出個子醜寅卯,但是這樣的高人你能遇到麽?即使有幸遇到了,你一個普通老百姓,人家會給你算麽?當然,燕姐願意去,就陪她去玩吧。


    吃過中午飯,三個人開上車,出了市區一路狂奔,就來到了靈峰山。在山底下就能看到山頂的靈峰寺,但是真要爬上去,卻要花費一些力氣呢。


    從小在富貴窩裏長大的江曉月,爬到一半就要求休息了。三個人找地方坐下來,張嘯把水遞給江曉月說:“咱們仨數你最年輕,你反倒最先堅持不住了。”


    江曉月向四周掃了幾眼說:“你看,這麽多人不是都在休息麽?誰能跟你比呀。”她突然有一對休息的情侶,那女士坐在了男士的腿上不說,兩個人好像還親熱了起來,便用胳膊肘碰了一邊的江雲燕,笑著示意她看。


    江雲燕扭頭看了一眼,迴對她說:“曉月,咱不看這個。”


    江曉月嗬嗬地笑著,低聲對江雲燕說:“姐,你以為我是未成年的少女麽?我都二十三啦,也是談過戀愛的。”


    江雲燕也笑了,一想也是,二十三了,早已不是小姑娘了。


    江曉月已經談過兩次戀愛了,上高中時就有過男朋友,她在這方麵,是個思想非常開放的人。當然,江雲燕不了解她的這些情況。


    休息了一會兒,大家喝了點水,又開始繼續向上爬。走了一段,江曉月是越爬越慢,張嘯就拉著她爬。不遠就要到山頂了,江曉月卻嚷著說她累得不行,要再坐下來歇歇。看著氣喘籲籲的江曉月,江雲燕讓張嘯將她背起走,說馬上就要到了。


    張嘯要背江曉月,江曉月一點都不客氣,摟著張嘯的肩膀就趴在了他的背上。張嘯肩寬背厚,江曉月可高興了,嘿!還有人背著自己上山,真舒服。她張嘯背著自己,依然能大步地向上攀爬,便問道:“張嘯哥,你背著我一點都不感覺累麽?”


    “不感覺累,隻感覺你傳給了我動力,我越背越有勁兒。”張嘯調侃著說。


    江曉月趴在張嘯的背上,被他逗得咯咯地樂著,說:“是麽,那我就多傳給你點動力。”她用雙臂緊緊地摟住了張嘯,還調皮地用舌尖兒舌忝了舌忝他的耳垂。


    張嘯更加明顯地感覺到了,江曉月胸前的那兩團柔軟,結結實實地緊貼在他的身上。還別說,這種舒服的感覺,也許真能傳遞動力,張嘯渾身都是勁。


    到了山頂,江曉月道了聲謝,才戀戀不舍地從張嘯的背上下來了。三個人跟隨著遊客一起,參觀著靈峰寺。


    靈峰寺,雖然算不上什麽名山名寺,但是,據說也常有高人隱居於此。轉了大半圈,正走著,忽然旁邊有個和尚,向他們三人招了招手。他們走,那和尚道:“看幾位相貌月兌俗,與眾不同,想必有大富大貴之命,何不去那邊算上一卦?”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不遠處有一座房屋,門上寫著一個鬥大的“卦”字。


    江雲燕對那和尚一笑,說了謝謝,就拉著江曉月,奔那間“卦”屋去了。張嘯跟在她們倆的後邊,心想,這和尚肯定是個托兒呀,那卦還能算準麽?就是騙錢吧。


    開門進屋,隻見一位中年和尚,麵對著房門,坐在一張大桌子裏邊。他態度和善,伸手示意他們坐下來,門口這邊有一張長椅。


    三個人坐在了長椅上,江雲燕說:“請問師傅,算一卦要多少錢啊?”


    中年和尚答道:“我這裏有三個等級,分別是三百、六百、九百,看你想問什麽。如果你們要算卦,請各位先把自己的名字和生辰八字寫下來給我。”他說完,遞紙筆。


    江雲燕和江曉月,分別將自己的信息寫好後,遞給了和尚。和尚接看了一下,又抬起頭來看著張嘯說:“這位先生,你命主桃花,美女如雲,不想算一卦麽?”


    張嘯一聽就笑了,心下暗忖:是看我相貌長得還可以,什麽桃花、美女的就上來了。這麽貴,也太能騙了,我才不上你的當。張嘯說:“我從不算卦,我就不信這東西,而且,你這也太貴了。”


    江雲燕不讓張嘯亂說話,她點出一千八百元錢,準備和江曉月倆算最高檔次的卦。張嘯是眼看著她們上當,卻又不好阻攔,索性也就不管了。


    正在這時,隻見後麵的門簾一動,從裏屋走出來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和尚。他手撚佛珠對張嘯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是不信、還是嫌貴呀?老衲倒是很有興趣為你算上一卦哦。”


    中年和尚一見,趕緊立起身子讓座,叫了一聲:“師父”就閃在了一邊。


    張嘯睜大雙眼,注目觀瞧這位老和尚,但見他雙目炯炯,一縷長髯。一出現,便似有一股強大的氣場隨身而至。看得出來,這是位高僧啊,也是個練家子,且功夫極深。張嘯立刻站起身來,雙手抱拳道:“這位大師,我剛才言語多有冒犯,請原諒,但我的確從來不算卦。”


    原來,這位老和尚剛才在後屋裏,看到張嘯目光如電,氣宇非凡,一時來了興致,便想給他算上一卦。因為像張嘯這種奇偉之人,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其實,張嘯現在的行為舉止,已經非常的低調,他盡量不去顯山露水,甘裝平庸。但老和尚慧眼識金,一下子便看出了張嘯的與眾不同。


    見張嘯實在是不想算卦,老和尚也不強求,他嗬嗬一笑,坐下來對江雲燕說:“老衲今天高興,不收你們的錢。”示意江雲燕把錢收迴。


    老和尚將江雲燕和江曉月寫的個人信息看了一遍,又抬頭端詳了一下她們倆的相貌,沉思片刻後,提筆揮毫寫下了兩幅字。寫完後,吹吹幹,由那中年和尚遞給了江雲燕和江曉月。


    張嘯探身一看,給江雲燕的這幅寫到:雲燕欲擇棲身處,寬以待人自安然。再看寫給江曉月的那幅:曉月寒光空懸半,映出情路卻不平。


    老和尚道:“兩位女士,請慢慢領會吧,老衲想與這位先生,單獨說幾句話。”


    江雲燕和江曉月聽明白了,她們收好條幅,又向老和尚道了謝,就開門出去了。


    老和尚這才對張嘯說:“年輕人,你是在刀尖上行走之人,是怕老衲給你說破麽?哈哈,不想算也罷。不過,老衲在此提醒一句,近期有人來犯,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張嘯聽罷,深深地被折服,這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啊!他起身給老和尚深施一禮,說:“非常感謝大師指點,大師高深莫測,您的話,我已謹記在心。”


    老和尚又欣賞地打量了張嘯幾眼,微微一笑,雙手一合:“阿彌陀佛。”便轉身走進了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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