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父哼道,“能有多忙?每次喊你都這個樣子,我告訴你,公司現在的董事長還是我,你不過是執行總裁,我說撤了你就撤了你!”


    鬱母歎息,“好好的,怎麽每次見麵都跟吃了火藥桶似的,我看你們倆八字真不合,有什麽話就不能好好說,每次都要幹仗!”


    “你不知道你是什麽樣子啊!”鬱父板著臉,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鬱盛北顯得無所謂,“我不是你的工具,任你想撤就撤,想委托重任給我就委托,不信,你現在去公司撤撤看。”


    鬱父被他頂撞的氣的夠嗆,“我喊你迴來,不是跟你爭吵的,我是想問你,你二叔遞交的項目申請書,你為何不予通過?”


    “我覺得不可行,這種項目又是隻賠錢的樣子。”他攤手,輕描淡寫。


    “申請書我看了,沒多大問題,給他過了就是。”鬱父悶聲說道。


    鬱盛北開口,“這種項目我不會過的,這不是第一次了,如果你想給他過,那你就讓董事會決定就是。”


    “你……”鬱父指著他,“到底是一家人,何必如此較真。”


    “你有你的看法,我有我的原則,請爸你不要以你的觀點來命令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二叔完全可以拿著工資迴家養老,每弄一個項目都是賠錢,再大的家業也能給賠光,你縱容他,我可不會。”鬱盛北說道,“如果沒別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盛北!”鬱母喊住他,“中午留在家裏吃飯,正好你準嫂子也來了,大家一起吃個飯,別急著走。”


    “人呢?”他鬆了鬆領帶。


    “當然在樓上陪你哥,你不知道,你大哥看樣子很喜歡她,兩個人還相擁著睡著了。”說到這裏,鬱母又笑了,“我這顆心,可算是安心了。”


    鬱盛北聞言,神情不明,負手而立,“知道了。”


    他抬腳上樓,靜謐的走廊裏空無一人。


    輕輕地推開鬱盛西的房門,眸子落在裏麵大床上兩個人依偎著入睡的場景,他眸子一斂,隨即關上了門。


    兩個多小時過後,到了午餐的時間。


    郝可人先醒的,她悄然起身,然後下了床,穿上鞋子剛站起來,目光便落到了垃圾桶內。


    猶豫了一下,她伸出手將裏麵的相框輕輕地拿了出來,看了一眼相框的內容,推門聲傳入她的耳膜,手一哆嗦,當即給放了進去,有些局促的迴頭。


    “郝小姐,要吃午飯了。”張嬸兒笑眯眯的說道。


    “要不要喊他?”她指了指床上的鬱盛西。


    “不用,大少爺的我等會給端進來。”張嬸兒話剛說完,床上的男人便發出了聲,“張嬸兒,我下去吃餐。”


    張嬸兒詫異之後,便說,“好的,少爺,我扶你起來。”


    郝可人也跟著一起幫忙,將他重新扶到了輪椅之上,推著她下樓。


    張嬸兒後麵看著他們如此和諧,嘴角咧到了耳朵根。


    以往,鬱盛西吃飯都是張嬸兒親自端到房間裏吃的,他不喜歡下來和大家坐在一起吃,今日的午飯,他卻選擇下來吃,鬱母高興壞了。


    張嬸兒將鬱盛西的輪椅按高,跟椅子一樣高,然後給他準備看碗筷,郝可人坐在他的身側。


    斜對麵就是鬱盛北。


    通過看臉色,她看了出來,他心情不佳。


    她的視線還沒及時收迴來,便跟他射的視線交匯在了一起,隻是盯著瞧,眸子裏迸發的氣場便足以讓她膽戰心驚。


    手心又開始出汗了。


    這是心虛的表現。


    她端起倒好的半杯酒,仰起脖子就給全喝了,烈酒入喉的燒灼感讓她嗆得連連咳嗽。


    “這是白酒,幹什麽喝這麽急?”鬱盛西遞給她一張白手帕。


    “謝謝。”郝可人的臉紅了一大半,實則是尷尬造成的,捂著嘴擦了擦,不經意間,那雙含著星眸的眼睛露出了點點笑意。


    她的心突然安了不少,僅僅是因為他的那似有若無的笑容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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