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亞布格而言,雖然貴為首都,但城市建設並不趕潮流,也就是我老家縣城檔次,甚至都不如縣城那麽好。


    路上多是步行人,隨處可見腦袋上頂貨物的中老年男子,走的又穩又快。交通工具也是多騾馬,摩托車,自行車,車子最多見的就是皮卡,吉普,稍微身份尊貴點的,則是各種高檔suv。


    就連大將軍彌渡的座駕,也不過一輛02年產的悍馬h6,美軍同款。


    彌渡要帶我去見識亞布格夜景,張雅婷擔心,過來勸,“周先生還有個鐵路計劃會議要談。”


    我搖頭,“鐵路的事情先緩一緩,我很想和彌渡將軍做朋友。”


    跟隨彌渡上車,才後悔自己瞎做決定,車裏那個味道,濃烈的熏眼睛,香和酸臭混合,還有某種動物騷味。尋思半天,醒悟過來,原來是大將軍的狐臭。


    大將軍問我,都來過非洲那些國家?


    我如實迴答,南非幾個富裕國家去過,中非東非這邊還是第一次來。


    大將軍又問:“覺得這裏怎麽樣?”


    我迴答:“論資源,你們要好些,可論發展,跟南非那些發達國家比還差些。”


    大將軍道,“他們的地理環境好些,局勢更穩定些,我們這裏十年前還在內亂。”說完又問:“你知道我為什麽要強調強軍嗎?因為隻有軍隊強盛,才能維護地區和平,用曆史來論,沒有任何一個國家的和平是通過嘴巴談論得來的,都要經過血與火的洗禮。”


    車子往郊外開,我心裏隱約不對勁,但沒問,隻是聽他說。


    彌渡道:“想要我們國家的老百姓變有錢,其實很簡單,就像議長說的那樣,向老大哥學習,你知道要怎麽做嗎?”


    彌渡嗬嗬笑,“我打算在我們國家四周建立圍牆,就像你們的長城,讓外麵的人進不來。不過你放心,不是真的長城,這是一種比方,我會在邊境設立崗哨,架設鐵絲網,隻有動物可以自由來往,人不行。在國內,我要號召全民皆兵,增強我們的戰鬥力,民生方麵,所有的礦產石油,全部是國家所有,國家來經營銷售,所得利潤,也得歸於國庫,而全民眾的生活日用,則由國家負責。”


    彌渡說:“我讓全國的人有吃有喝有娛樂,兒童們有書讀,老人治病不花錢,這個很容易做到。”


    我大概懂了,他是要搞全國私產公有製,要直接邁入社會主義。趕緊要跟他解釋,這樣行不通,我們四十年前搞過,失敗了,大家都一樣,沒有差距,也就沒了競爭攀比,不會前進,反而倒退。


    話到嘴邊,察覺不對,又咽迴來,改口道:“這個想法很好,我很讚成。”


    彌渡很高興,“你也是這麽想的?”spdo


    我道:“先軍治國,才能強國,我讚同你的想法。”


    彌渡嗬嗬笑,“你看起來和他們不同,我們去喝一杯吧。”


    彌渡帶我去了當地酒吧,讓我體驗一把別樣感受。在國內酒吧,燈光閃爍,偶爾能看見人臉,俊男靚女。但在這裏,燈光閃來閃去,隻能看到衣服。


    我總算明白了黑人為什麽喜歡穿白衣,並不是愛好,而是為了夜間好辨認。


    別看亞布格落後,酒吧裏該有的東西一樣不少,雞尾酒,啤酒,各種洋酒應有盡有。客人也不光是黑人,白人黃人也不少。


    黑人薪水低,指的是部落原住民,城市裏的高文化層次黑人薪水一點都不低,相反要比華人工資高。這是國情決定,無關乎能力。


    這種情況下,來酒吧消費的本地人多就很正常了。相反,黃皮膚人很少來黑人酒吧玩耍的,理念不同,風俗習慣都不同。


    就拿求偶一事來說,黑人的習慣是看到合適的就主動出擊,滿嘴跑火車,根本不在乎對方是否拒絕,拒絕了就接著來,臉厚如城牆,實在下不了手的,迅速進入下個目標。


    但亞洲人的性格都很內斂,看到漂亮女生也不敢去搭話,搭話被拒絕一次就沒勇氣再去第二次。


    可能也和他們的身體素質有關,左大夫跟我說,大部分中年黑人男子對夜生活的需求都在一日三次左右,這在同齡亞洲人而言,是難以想象的。


    喝完兩瓶乞力馬紮羅,彌渡問,“你的飛彈,是什麽價格?”


    他算是問到點子了,我開始一本正經的吹牛逼。“我使用的飛彈是衛星製導,算是中程空對地,無人機飛臨海麵定點打擊,成本較高,那種飛彈一般是用來擊落戰機的,如果隻是局部戰爭,完全沒必要,我還有另一種飛彈,紅旗v9,西摩達亞克很多人在用,手持炮筒發射,能摧毀任何目標,碉堡,暗堡,坦克,裝甲車,便宜不貴,威力大,我建議局部戰爭你用這個。”


    彌渡哈哈大笑,“朋友,我隻是問問價格,不是想買,你想多了。”


    “不,先軍治國這個理念很好,這個國家早晚是你的。”我正色道:“但有個請求,請放過我的妻子,別人我就不管了。”


    彌渡這才明白,我是張雅婷的丈夫。


    他思索了很久,問,“你真的是來修鐵路的嗎?”


    “當然,”我說:“知道我們國內現在大修鐵路的原因嗎?因為我們研發出一款超高速列車,能大大縮短我們老百姓的日常旅途時間,以前需要二十四小時的車程,現在四個小時就能到,提高六倍。”


    國家是人的話,運輸就是他的血管動脈,血管越多越複雜,周身氣血運行越流暢,國家也就越健康。


    彌渡嗬嗬笑,拍我肩膀,“你是個好人,是我們真正的朋友。”又問:“你還做其他生意嗎?”


    我開始列舉,機器人,工業機械製造,無人機,現在還增加了服裝業務,一樁樁說完,彌渡笑的合不攏嘴,“那真是太好了,我們也有這方麵的工業,大家可以合作的。”


    從酒吧出來,已經是兩個小時後,大將軍的意思是接著玩,但我實在忍受不了他的體味,以及,他強行塞給我的兩個黑珍珠。


    彌渡問我是不是覺得黑姑娘不美?


    我認真辯解:“東方人的思想觀念不同,我隻會忠於自己的妻子。”


    迴到住所,張雅婷沒睡,急得惶惶,看到我迴來才情緒穩定,問我彌渡說了什麽。


    我如實迴答,並給出自己的見解,“彌渡想做軍閥,想要管理整個國家,他的外貌和他的學識思想以及理想都不符,他看起來老老實實,骨子裏是個戰爭狂人,如果他真的統治坎帕斯,這裏就會變成第二個北韓。”


    張雅婷問:“你的意思是?”


    “做掉他,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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