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建國說何若男狀態不太對,給我弄迷糊了,想不出這狀態不對是個什麽意思。


    趙建國道:“說不上來,我估計是有ptsd,但不確定,她現在比之前更容易激怒。”


    ptsd,創傷綜合症,美利堅士兵喜歡得這種病,是因為見到一個或多個親友死亡或者是因為身體殘缺等其他因素患上的心理疾病。


    這種病在戰爭中最為常見,女性比男性更容易得。


    我是問了專家才知道的,這在我看來,不可想象。


    專家說,ptsd和憂鬱症是一樣的,自己沒得過的人是無法體會那種痛苦的,而得過的人又無法清晰的表達出那種心裏障礙,兩者的發病症狀不同,但結果卻出奇的雷同,動不動就要自己結束生命。


    ptsd患者多是自己吞槍。


    知道這個給我嚇一跳,何總好端端的怎麽會得這種怪病?意想不到啊。


    掐指算算,也有一年沒見過何總了,還真該去看看。


    打開地圖研究一番,這才知道,非洲距離東莞並不算遠,比美利堅距離近多了。


    當下聯係各人開會,給眾人交代,老板要去非洲考察幾天,家裏交給你們,好生照顧,別出岔子,有問題給我打電話。


    幾個女人知道後的表現不盡相同,美莎幫我準備好換洗衣服,日常所需全部整理好在皮箱,並很體貼地放十多個避孕套。


    我大感驚奇,日本老婆真的這麽貼心?美莎說不是,避孕套未必是用來避孕,緊要關頭有其他大用。


    這是她在日本看荒野求生節目知道的,比如避孕套當放大鏡生火,被毒蛇咬了後吸毒,放在褲子裏當救生衣,用來保護某種特別重要的文件資料等等之類。


    這番話說完,我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美莎是從實際用途出發考慮,她說:“放著隻是一種防備,並不是我想讓你用到它。”sgn9


    李秀則給我準備了一桌大餐,都是西北口味,麻辣過癮,作為踐行。


    莎莎就簡單多了,鬧著也要同去,去非洲黑叔叔哪裏見見世麵,這自然是不允許的,兵荒馬亂的,怎麽能帶女人去。


    最後去看的是阿妹,自從京都歸來,就沒怎麽聯係她,這次出門,也是跟念恩交代一聲。


    阿妹看著我,滿是委屈,卻說不清原因。她說:“不知道為什麽,你說你最好的已經給過我,可是我一點都記不起。”


    我笑著安慰,“記不起就算了,別為難自己,每天開心就好。”


    吃完飯,又去叮囑念恩,“爹地去非洲,哪裏很危險,萬一不返來,以後就是你照顧媽咪了。”


    念恩點頭,老氣橫秋,“你就放心的去吧爹地,屋企有我。”


    這小鬼,讓我鬱悶,問他:“阿爹要是真的返不來,你怎麽辦?”


    念恩想了想,“你要是死在外麵,我就在網上發帖子,讓他們找迴你的遺體,還要給你安葬,逢年過節,我會給你燒很多紙錢的。”


    一番話說的我手抖,半天答不出完整的話。


    念恩見狀,補充道:“還有你的家產,我會繼承的,還會幫你發揚光大。”


    我趕緊擺手,夠了夠了,你想的有些多。


    旁邊邊鋒還嫌不夠,笑著問,“家產隻有你繼承?你弟弟呢?”


    念恩就一臉為難,“哎!幾個弟弟都太小,也是個麻煩,放心了阿爹,我會把他們都撫養長大,讓他們成為社會棟梁。”


    這番話,真的是童言無忌,讓我哭笑不得,想了半天,隻能搖頭。


    車子更走出十多米,後麵有女人叫喊,司機停車,我迴頭,是阿妹,拿著一把雨傘,跑著出來,氣喘籲籲,隔著車窗遞進來,“帶著,早點迴來。”


    我一陣無語,盯著傘看半天,問:“這是?”


    阿妹臉紅了,低頭,小聲囁嚅,“我看電視上,丈夫出門,妻子都會準備一把雨傘。”


    這腦迴路……我將雨傘拿進來,收好,朝阿妹擺手。


    車子走出去好遠,她還翹首看,眼神竟然有些依依不舍。


    都是我的罪孽。


    ……


    ……


    去非洲最快的途徑是先到埃塞俄比亞,然後轉去蒙巴薩,中安在那邊有個分公司,趙大阿彥都在哪,同時那也是阮曉吉的陸地據點,經常要從哪裏補給。


    輾轉幾百裏到蒙巴薩,趙大開了三排座suv來接,大背頭,粗雪茄,金鏈子,花襯衫,涼皮鞋,拇指大的金戒子,勢頭很足。


    他說,當地有錢人都是這個打扮,自己不弄這一套,無法融入朋友圈。


    雖然緊鄰索馬裏,但肯尼亞的局勢明顯穩定多了,雖然滿大街都是黑人,但不用擔心會有莫名其妙的槍擊事件。


    趙大介紹說,這裏太好了,全年不冷,雨水還多,當地人閑的要死,一天隻工作四個小時,其他時間都用來玩耍,待遇給的也低,隻要不餓死就行。


    車子到了中安辦事處,門口站了七八個黑人保安,都是吊兒郎當無所事事,幾個嘴上還叼著煙,這裏車子一拐彎,七八個人迅速跑迴自己位置,站的筆直,朝著車子敬禮。


    有的是軍禮,有的是少先隊員禮,看的我好尷尬。


    還有一個,煙沒來得及滅,還捏在手裏,緩緩有青煙。


    趙大嘿嘿笑,“都是些沒文化的,傻的可愛。”


    車子停下,趙大邁著八字步踱過去,手一伸,那廝就哭喪著臉把煙拿出來,趙大拿過香煙摔在地上,嘰裏咕嚕一頓說,那廝原地趴下,開始做俯臥撐。


    其他幾個都嘿嘿笑,趙大背著手,臉一橫,嘰裏哇啦,其他幾個也黑了臉,趴下做俯臥撐。


    看的我稀奇,趙大混的不錯嘛。


    進去辦事處,辦公樓很破,沒有地板磚,是水泥地,但也打掃的幹淨,三層小樓外觀上不錯,像別墅。


    阿彥早就在等,見到我來又笑又跳,歡喜不已。


    當夜在蒙巴薩休息,我讓趙大去準備,要去索馬裏,需要車,需要武器,需要雇傭軍護衛。


    這是來時趙建國特意交代的,他就是不懂這個道理,才吃了虧。在索馬裏境內,除了黑人持槍,其他任何膚色持槍者都會被視為侵略者,趙建國不懂,帶著人在街上行走,結果和當地黑幫交火,損失了人。


    但雇傭當地護衛就好很多,別人看了以為是來投資的客商,態度會友好些。但有一點要注意,請的護衛人數要多,至少十個以上,人數太少會被綁架,尤其是華人富商,那絕對是肥羊。


    護衛好解決,有錢就行,但武器成色很差,都是些七十年代蘇聯貨,讓我不喜,問趙大,有沒有國產或者美製?


    趙大道:“國產和美製都是緊俏貨,這裏禁止軍火走私,已經太平了許多年,要弄隻能去邊境。”


    這就沒轍了,蘇製裝備湊活用,警示意義大於實際意義。趙大準備了二十個護衛,乘坐三輛車,兩輛皮卡前後保護,悍馬在中間行走,幾個黑人護衛持槍坐在皮卡後車廂,很有當地幫派的範兒。


    趙大說,就這樣去,隻要你不露頭,他們就以為是本地幫會大佬,一般不會有人觸黴頭。


    二十個護衛,每人每天二十美金,迴來後結賬,趙大說,價格絕對昂貴,足夠他們誓死捍衛。


    臨行前中安還給管了頓飯,讓護衛們吃的滿嘴流油,精神十足。


    阿彥不省心,哼哼唧唧纏著要去,被我訓斥一番,老老實實呆在房間不出來。趙大自然也不能跟著來,他要在當地主持大局,他的個性憨厚實在,很對當地人胃口,據說跟市長都能互通電話來往如常,另外,莫阿西西現在懷孕,他不適合出征。


    護衛們使用蘇式老裝備,但邊鋒和牛長標都配備了最新的05式衝鋒槍,每人四個彈夾,手槍軍刀一應配備,真正的全副武裝。


    看著他們英勇威武,我也想同樣裝扮,但被拒絕。


    用邊鋒的話說:“你都沒當過兵,知道怎麽拔槍快?知道軍刀怎麽用?”但最主要的,是出於安全考慮,一旦發生不測,不帶武器的人才是最安全的,除非遇到腦子不正常的人,才會對不帶武器的平民下手。


    大部分歹徒看到打扮時髦不帶武器者的第一反應是:人形取款機。


    從蒙巴薩往東北一直走,路上所見跟我西北老家的夏日並無不同,藍天白雲,風和日麗,隻是行人膚色較黑,建築比較落後罷了。另外有一點和我想象中不同,電視上的非洲都是光禿禿一大片,但這路上所見,居然有大片樹林,還有很多茶園,咖啡種植園等。


    就是沒有小麥玉米,這讓我稀奇。看看他們的建築物分布,往往是一戶人家霸占幾十畝土地甚至上百畝,這麽大的土地不利用,全是樹草,難怪他們會挨餓。


    剛出蒙巴薩還是柏油路,開著開著就是硬土路,顛簸不已,塵土飛揚,讓我不喜。我還說我老家落後,可和這裏相比,我老家不知富裕到哪裏去。


    車隊到邊境停止不前,帶隊的護衛說,“我們隻能送你到這裏,前麵的路我們不去。”


    內娘個腿,我就火了,什麽情況?


    護衛隊長攤手,“索馬裏呀,混亂的國度,去了會沒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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